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居安全文》,由网络作家“刘扬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首踟蹰,显然她买报的过程中听到些了不得的消息。她急道,“街上卖馄饨的胖大爷说,这小日本可恶极,到时候总会打到咱上海滩来。”我当然不能告诉她,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侵华日军就要发起攻势,血洗上海。租界自然不会有太大危险,但我记得长工簿子上写阿春家地址在闸北。“你别急。这报上讲,日军攻打锦州,锦州离上海远着呢,一时半会还过不来。”我安慰阿春道,“你看这报上还说,辽宁“东北民众自卫义勇军”与日军激战于许家屯附近,咱们有人反抗日本的侵略,就有希望,不是吗?”阿春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明白,动了动嘴,最后什么也没问。阿春快要走出门时,我叫住了她。“阿春,你这个月就不要回家了。可以让家里人过来看看你,让他们挤一挤,在你那间屋子住一段时间。你来和我睡。”...
《居安全文》精彩片段
首踟蹰,显然她买报的过程中听到些了不得的消息。
她急道,“街上卖馄饨的胖大爷说,这小日本可恶极,到时候总会打到咱上海滩来。”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侵华日军就要发起攻势,血洗上海。
租界自然不会有太大危险,但我记得长工簿子上写阿春家地址在闸北。
“你别急。
这报上讲,日军攻打锦州,锦州离上海远着呢,一时半会还过不来。”
我安慰阿春道,“你看这报上还说,辽宁“东北民众自卫义勇军”与日军激战于许家屯附近,咱们有人反抗日本的侵略,就有希望,不是吗?”
阿春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明白,动了动嘴,最后什么也没问。
阿春快要走出门时,我叫住了她。
“阿春,你这个月就不要回家了。
可以让家里人过来看看你,让他们挤一挤,在你那间屋子住一段时间。
你来和我睡。”
她没有说话,只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最后临走时,她低声说道:“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了。”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九歌·国殇》5 残阳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每撕下一页日历,心里的不安便增加几分,整个人也显得颓唐。
谢居安捎来口信,邀我去外滩散步。
经过黄埔江边,我竟有一瞬间的幻觉,似乎看见江水泛红,炮火轰鸣中,血流成河。
我摇摇头,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
谢居安与我一起沉默着,他似乎也明白我。
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外商涌入长江门户。
上海滩更是如此,码头货船来往。
做活的工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只为挣些养家糊口的微薄工资。
上海划定了不少租界,外资在其中开办银行,开设行栈,推着上海向远东第一大都市迈进。
他们在外滩大兴土木,营建豪华大厦。
于是这片昔日无比荒芜的河滩,就成为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远东华尔街”。
这张金融巨网也暂时为租界提供了安全保障。
据我所知,1937年淞沪会战之前,日军还没有明目张胆地进入上海租界。
我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但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太真实、太残酷,万一真的会发生呢?
“谢居安。”
我叫他的名字。
“嗯。”
他将身体倾斜过来,低头听我讲话
绝了。
“小姐,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天也黑下来,咱们明天再去好不好?”
我突然想起“上海抗战”,问她要了几张报纸。
“对了,还有往期的旧报纸吗?”
阿春好像听不懂“往期”是什么意思,抓住一个“旧”字,问起我来:“小姐,您要前两天的报?”
我点头。
看来往后说话要注意了,毕竟祸从口出,可别一不小心惹出什么麻烦。
因为“我”的母亲在报社工作,家里有存往期报纸的习惯,很快阿春给我找来了不少。
我一张张翻阅。
报纸是繁体字印的,我看着有点费劲。
简体字读习惯了,突然面对这么多繁复字体,只能一字一字地辨认。
前几张头条新闻都是前几月发生的大事,也有不被后人注意的小报。
我翻找九月的报,抽出其中一张。
大字报标题赫然写着:日本关东军制造“柳条湖事件”。
翻到报刊日期那面,我已无言——1931年9月下旬,离“九一八事变”很近的日子。
报纸一角被我的手攥得皱皱巴巴,铅印的文字漂浮在手心,冷汗渗出皮肤。
“阿春,今天几号?”
我问道。
我有太多的疑问,这个小姑娘只能解答一二。
既然已经不可挽回地站在这历史书上,倒不如身临其境,切身体会这写满血泪的章节。
今日是1931年10月18日。
历史上的此刻,我不知道在具体发生着什么。
但今日前后,侵华日军制造“九一八事变”,占领东三省,却扎在每个中国人的心里。
那么,也就是说,上海抗战就在几个月后。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看看啊?”
她把我扶到床边坐下,回答道:“小姐,医生说了,您要多休息几天。”
也不知道休息几天具体是多长时间,我只好上床乖乖躺着。
过了一会,“我”的父母都来看他们的女儿,安顿了几句,又请大夫检查了一遍,确认我无恙后才离开。
我偷偷下床,赤脚走到窗台。
拨开窗帘,夜幕渐浓的苏州河两岸在眼前铺开。
远方街巷灯火幽暗,河水泛着粼粼波光,楼下街边行人匆匆,丢了魂一般地只顾走路。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这样的暮色就要被战火吞没,我心中便隐隐作痛起来。
这种感觉在我接受自己真的来到民国时期而变得真切。
而后沉沉
问我什么。
还没等他问出,我就拉着阿春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再不走就掉马甲了。
我读过不少连载在《新青年》的小说,鲁迅先生的《药》、《风波》,现代的青年学生也时常从中获取力量。
可是我是站在未来看过去的人。
现在的青年仍然处于迷雾中,他们要亲自拨开头顶笼罩的黑暗,才创造了新的光明。
所以我不能开口。
这是我第一次与谢居安见面。
往后几日,我待在家里哪也没去,每天从窗口观察苏州河。
我开始认得哪个是新垃圾桥,远远地,好像也能看清民国时代。
我手中这本,是1916年9月1日《青年杂志》易名《新青年》出版的第一刊。
虽然早几年已经停刊,但在国家危亡的时刻,青年人又拾起这柄“利剑”,意图划破雾霭。
当我再一次望向苏州河,少年背着光的身影又浮现在我心中。
他生于斯,长于斯。
进步青年的思想观念或许在他身上有所投射,与他结识,说不定能让我对这个觉醒年代的认识更加清楚。
“本其理性,加以努力,进前而勿顾后,背黑暗而向光明,为世界文明,为人类造幸福。”
——李大钊《青春》4 吴戈本以为再次见面要费些时间,没想到谢居安成了我的家庭教师。
谢家书香门第,自然不与商贾之户牵连太多。
谢居安是与“我”的兄长荣丹荇在读敬业中学时认识的,两人皆存报国之志,志同道合,成了莫逆之交。
父母将我生病之事打了电报给兄长,说我一时去不了学校,课业落下太多,问他是否有在上海的同学朋友能来给我上几节课。
于是兄长就将谢居安请来。
他来上课的第一天,穿了一身深色中山装,简洁利落。
中山装为孙中山先生改良设计,立领闭合、四个口袋,象征“礼义廉耻”,五颗纽扣,代表五权宪法。
他身形挺拔,踏着国产“蓝棠”黑色皮鞋,走到我面前。
“你好,又见面了。”
他伸出手来,指节修长,隐隐能看得见血管。
这一点也不像梦里灰头土脸的模样。
逆着光,我站起身来,才看清他的样子。
剑眉星目,如泼墨写意。
而整个面容又显俊美,嶙峋之间遇春风。
尤其那双眼睛,譬如灿星缀于夜空也不为过。
浑身气质却似日月初生,
盛与苍穹般温柔。
我完成了这个握手礼,“老师好,我是……请多指教。”
我突然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差点把自己名说出来,舌头一拐弯,套话就用上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我吐了下舌头,马上将他的手放开。
他眼底一闪,“我是谢居安,与君共勉。”
我终于明白梦中少年的血腥味里的书卷气从哪里来。
谢居安的课与众不同。
他与我谈国事,说文化。
与这个时代大多数青年一样,他深受《新青年》影响,也熟知三民主义。
与我相处的日子里,他一开始便发现我的古怪。
“你不会写这个字吗?”
他疑惑道。
我汗颜。
虽然认得繁体字,但我也只会写几个而已。
“啊……这,那你,那你写我学。”
我把笔塞给他。
还好有些字繁简无别,不然我就要被他看作是脑子烧坏的傻孩子。
明明民国时期大力推行白话文简体字,谢居安还是固执地要我写繁体字。
我想,可能他也敬仰辜鸿铭老先生吧。
他问我日军侵占东三省会就此收手还是变本加厉,我本能反应地回答他“不可妄谈国事”,就见他看我的眼神里藏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我想弥补,慌慌张张地找了些措辞,“我不是那个意思。”
抓起桌上的水杯咽下一口,“像日本这样的民族,咬住一块肉是不会松口的,更何况他们野心勃勃,甚至想吞下世界。”
我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得不清楚,又添了句:“这是日军侵华的开始,以后可恶的小日子干的缺德事还多着呢。
说起来都是国殇啊。”
我叹了一口气。
他敏锐地捕捉到我口中“以后”二字,神色一顿。
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疑心。
“以后?
你怎么知道以后?”
他紧紧逼问。
我都不知道怎么掩盖过去的。
那天送走谢居安,额头直冒冷汗。
看来我之前想的是对的。
穿越者站在历史之中,万万不该暴露自己。
你以为可以改变的,都在以另一种方式发生着。
蝴蝶轻轻振翅,大洋彼岸就呼啸不止。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年。
上海的冬春叫人难以分辨,气候温暖,下雪更是罕见。
阿春去楼下热闹地方守着,见报童一步一跳地跑来,连忙拦住,拿铜板换了份报纸回来。
“小姐,这报上说什么了啊?”
阿春搔
。
“谢居安,你要好好活着。”
我无厘头地说着,脚下踢飞一粒石子。
“谢居安,最近你不要乱跑。
你就待在家。”
我终于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苏州河南岸是安全的,法租界也是。”
我说完,便继续低头踢石子。
我不知道谢居安什么表情,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停下脚步。
“我要走了。”
他轻轻地说着,仿佛每一个字都能随风飘散。
我诧异地问他:“走?
去哪?
除了租界现在上海哪里都不安全!”
我拉住他的袖口,心里觉得这样就能不让他离开。
“我去找你哥。”
去看望他吗?
不对,他要参军,我一下反应过来。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忆秦娥·娄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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