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寄宿在外婆家，晚上我和舅妈一起睡觉。
第二天要去学校赶作业，我睡得很早，半夜迷迷糊糊被尿憋醒，舅妈还没休息。
我看见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
“郭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对方回复得很快。
“最近厂里面活多，再等两天。”
“你个小骚货，这才几天就等不及了，等哥哥回来好好疼疼你。”
我又闭上眼睛，对面熟悉的微信头像，那是我爸。
1“修房子当然要在我妈他们那边，你们上面这种山卡卡，我女儿以后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
爸爸坐在一旁笑得古怪。
“山卡卡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嫁到这边来了？”
妈妈有些无奈，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反正我就一句话，房子要修在下面，你要是还考虑燕子未来，你就听我的。”
爸爸吸了口烟，整个房间都烟雾缭绕，他看了一眼爷爷奶奶，两人坐在角落，也拿不定主意。
接着又是一阵争吵，不过最终爸爸还是同意了。
商定好后，两人决定妈妈继续在外地打工，爸爸在老家操心修房子的工程。
为了这个房子，银行贷款，找亲戚借钱，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多万，也才堪堪盖起来一个毛坯。
妈妈质问爸爸。
“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几十万砸下去就一个毛坯房，是不是偷偷拿着钱去赌了？”
爸爸在电话这头大吼。
“当初都说了不要修在这下面，你偏不听，光地基你妈就要三万，负一层那几条水泥承重柱又下去几万，现在你问我钱去哪了？”
两人闹得很僵，看着一屁股债，妈妈心灰意冷，决心离婚。
那时我上小学。
2爷爷奶奶在旁边劝导。
“再怎么样也不能离婚，你跟小霞好好说说，你们离婚了，燕子怎么办？
她还这么小。”
爸爸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话里满是不耐烦。
“她非要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是没和她好好说，你看她还听我的？
说不定早在外面勾搭上了什么野男人，要不然怎么突然发疯这样闹？”
不管怎么说，爸爸最后还是带着我，还有村里的几人去了外婆家。
看见妈妈我高兴地想上去抱她，她却轻轻把我推开，坐在外婆后面。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不回家，我只知道，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