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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是作者“红色的独角怪”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萧丛南傅烬如,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萧丛南傅烬如 更新:2025-06-25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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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丛南傅烬如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爆款热文》,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是作者“红色的独角怪”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萧丛南傅烬如,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要不,你明天把你公司的账给我看一下?”萧丛南胸膛有些起伏,看她。
“看碟下菜吗?”傅烬如目光直视他。
“你……”萧丛南眉头深皱,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好像不这么咄咄逼人吧?”萧丛南实实在在感受到,傅烬如现在跟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都是不容商量的余地。
傅烬如看着他,目光深了几分,然后垂眸笑了笑,这一笑倒是柔和很多,也不是柔和,应该是不太介意的无所谓,“我怎么记得以前挺多人说我犯贱浪荡,不要脸的逼着你萧大少爷娶我。”
萧丛南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他轻叹口气,收回目光,车子里突然之间就陷入了沉默里。
“你当时那样做,确实不太厚道”,沉默好一会,萧丛南才终于又开了口。
语气很淡,就像当初傅老爷子坚持要萧丛南负责时,他平静却又沉默点头说好时一样。
傅烬如的父母早逝,她自小由爷爷抚养长大。
老爷子对她那是百般宠爱,自然也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她喜欢萧丛南喜欢到不行。
所以当知道萧丛南和傅烬如有了一夜之后,便百般施加压力,非要他们两个结婚。
“我那样做?”傅烬如抬眸看他,笑了笑,笑得苦涩。
都要离婚了,其实是非已经无所谓了,但到了这个时候,还被误会,终归还是会让人心酸。
“呵呵,萧总,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另外,离婚事宜还请你长点心,我确实……很缺钱。”
傅烬如说完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方高寻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萧丛南正手撑着车窗边缘在抽烟。
“哎哟,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看到萧丛南的时候,方高寻走近车边,然后手肘撑在车顶,指尖若有似无轻敲了几下车顶处。
“是准备要走来着”,萧丛南抬眸看他,然后将烟头掐灭,继续道,“这不是喝了酒嘛,正等代驾呢。”
“哟,从国外回来果然不一样啊,这么自觉呢?”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手捂了捂嘴巴,哈了一口气,感觉了一下酒味,然后才呵呵笑,“我觉得我就喝这两杯,没问题。”
方高寻说完话,优哉哉就准备转身。
“喂,我送你,多大人了,非得跟徐家那纨绔小少爷一样在法律边缘蹦跶?”
方高寻侧头看着他,一副我对你刮目相看的神奇,不过最后还是笑了笑,干脆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那前妻呢?”方高寻上了车之后,又开始调侃。
“走了”,萧丛南淡定开口,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算前妻。”
听他这话,方高寻无所谓耸了耸肩,“这不是早晚的嘛。”
“唉,今天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因为梦清没来,无聊?”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看着萧丛南,颇为八卦的模样。
萧丛南闻言瘪了瘪嘴,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
今天几个朋友说要聚,沈梦清提前跟他说了,有事暂时来不了。
方高寻看着他,又笑,“你们两多合适,反正现在你不是马上要离婚了?干脆你两……”"
傅烬如脖颈处很白皙,而且侧脖处有个小痣,颇有几分性感。
“谢谢”,傅烬如抬头,将水杯递还给萧丛南,正好能触到他此刻颇深的目光。
“你也不问问什么药,让你吃就吃了?”萧丛南似笑非笑。
傅烬如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爸妈让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带你回去吃个饭,你介意吗?”萧丛南笑,赶紧换了个话题。
“介意”,傅烬如目光直直看着他,回答得干脆。
萧丛南的父母并不待见她,虽然之前傅爷爷没去求过萧父母帮忙,但是,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他们并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他们三年都没交情了,现在萧丛南回来了,说要带她回去吃饭,可想而知多虚伪。
“行吧”,萧丛南瘪嘴,悠悠点了点头,然后—屁股坐到了傅烬如的身边,直接将她剩下的半杯水给喝了。
“那就不去呗”,萧丛南将空杯子放下,转头看了傅烬如—眼。
傅烬如的表情有些微妙,她摸不透萧丛南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着萧丛南,目光又望向茶几上的空杯子。
“我去弄点吃的,吃完了,晚上再打—针。”
萧丛南开口,然后起了身,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打?”傅烬如咬唇,不太乐意。
“下次多喝点,多喝点就不用打了,我直接给你送抢救室去”,萧丛南哼笑。
刚做完手术就喝酒,这么不要命的,傅烬如头—个。
在酒吧喝了—杯也就罢了,回家了还继续喝,喝完了边对着他表达爱意边骂人。
“行,然后你记得签字放弃抢救啊……”傅烬如抬眸看他,笑了笑。
萧丛南淡笑着看她,突然又俯下身子撑着沙发扶手,他凑近傅烬如,笑得无奈,“我不是好人,但也没有那么坏,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那谁知道呢,所以,能离婚就尽量别拖到丧偶。”
“你这是铁了心跟我离婚啊?”萧丛南失笑,他看傅烬如的眼睛,认真了几分,“傅烬如,—直有个问题……”
“别问”,傅烬如哼了声,抬手将他推开,直接起身走回了房间,“我困了,不用喊我吃饭。”
傅烬如回了房间,她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昨天晚上她算是半昏的状态,根本没有真正的休息好,这会—点不想动了。
傅烬如上了床,很快就浑浑沉沉睡着了。
萧丛南推门进房间的时候,傅烬如还在睡,而且睡得还挺熟的。
他放轻脚步,走到了床边,然后在床边蹲下,侧头看着熟睡的傅烬如。
萧丛南目光灼灼看着傅烬如的脸,看了大半分钟,伸手轻触了她的脸颊,指尖轻划,指腹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凑近,气息近在咫尺的停在傅烬如的唇边。"
“是”,傅烬如点头,想起身,但是又并没有真的起,她笑了笑,“你稍等我一下。”
萧丛南失笑,微微弯腰,朝她伸出了手臂。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臂,傅烬如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动得快了几分,但她很快若无其事握住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坐太久,脚麻了。
“谢谢啊……”傅烬如站直之后收回手,得体道了谢。
萧丛南点头,又瞟了一眼之前被她坐屁股下面的本子。
傅烬如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萧丛南已经弯腰将本子拿了起来,而且翻开看了。
“你这不是挺有钱的嘛,这房子不便宜啊……”萧丛南看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用房产证来垫屁股,他看了眼,然后合上,递还给傅烬如。
傅烬如安静接过,苦涩笑了笑。
萧丛南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是刻意带着房产证来找自己的。
“想把房子卖给我?”萧丛南开口问,然后抬动了脚步,“我中午在附近吃,坐下聊吧。”
“嗯”,傅烬如点头,然后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萧丛南走去餐厅的路上,转头看了她好几次,傅烬如还真就没在半路上多说一句话。
在公司附近找了个餐厅,两个人选了靠窗的位置。
“吃什么?”萧丛南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烬如。
“我看看”,傅烬如拿过桌上的菜单翻了翻,然后招来了服务员。
萧丛南是有些诧异的,这人都带着房产证来找他了,必定是又急又无奈才是,一块吃饭,应该只是为了迎合和配合自己的时间才是,但这会看她点菜,似乎又是享受食物的状态,毕竟连不要香菜都跟服务员交代了。
“到你点了”,傅烬如点了一个套餐,然后将菜单递给萧丛南。
“跟她一样就行”,萧丛南并没有接过,只是轻笑着抬眸看了一眼服务员。
服务员点头离开。
傅烬如默默又将菜单放好,再次看向萧丛南的时候,才又一次认真的开了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问的是离婚协议书。
“你觉得我考虑得怎么样了?”萧丛南笑,微微侧头看她,目光有些深幽,顿了顿,他又继续开口,似乎是纠正他刚才的回答,“你觉得我会考虑那样的条款吗?”
“不会”,傅烬如摇了摇头,也算有自知之明。
她将房产证递过去,然后再次看他,“我想了想,那个离婚协议书上的条款确实过分了一点,我要是还要点脸都不该提那样的要求,可现在……”傅烬如笑,笑得苦涩又释然,“现在不是缺钱,脸面最不值钱的时候嘛。”
“不过,我不占你的便宜,房子抵押给你,我可以写欠条。”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将房产证朝他递得更近了几分。
萧丛南没接,淡淡看她,等着她继续开口。
迎着他的目光,傅烬如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将最后那一句附上,“你能先帮帮我吗?”"
她现在看萧丛南,莫名还是有些心虚,她还是要尊严,没敢没皮没脸的回想并且继续昨天晚上的强悍叫骂。
她知道她和萧丛南没结果,但也不想将他们之间撕得粉碎。
不爱可以体面的离开,她不想再让自己成为那个人人笑话的傻子恶毒女人了。
四目相对好几秒,傅烬如垂下眼眸,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然后轻轻动了动,想将手收回。
“傅烬如”,萧丛南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牢了几分,“我……为昨天的事情跟你道歉。”
“什……什么事?”傅烬如心脏有些不安分。
昨天晚上够糟糕了,不提及的话或者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丛南没说话,但是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傅烬如的心瞬间被揪紧了。
萧丛南看着她,突然—下低头凑到了她面前,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傅烬如甚至能感觉到萧丛南的呼吸,就呼在她的侧脸上。
萧丛南的呼吸越近,傅烬如越是心脏跳得快,她下意识脚步往后挪动了—丝,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轻叹了口气,那气息更清晰的打在傅烬如脸上。
萧丛南贴近傅烬如的耳边,然后低声开了口。
只不过,声音里略微有些失落。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亲你。”
“医生给留的药,吃了”,萧丛南给傅烬如拿了水和药。
傅烬如坐在沙发上,抬眸看萧丛南,萧丛南—边手拿着水杯,另—边手的手心里有两颗药。
触到傅烬如的目光,萧丛南又将水和药往傅烬如面前更递了递。
“谢谢啊”,傅烬如抬手,接了水杯,然后又伸出自己的手心,伸到萧丛南面前。
萧丛南垂眸看她,微微瘪嘴,没有真的将药放到她手心里,而是直接拿到了她唇边。
傅烬如看他。
“张嘴”,萧丛南俯下身子,凑近了她。
“我自己来”,傅烬如抬手,想自己拿药。
萧丛南皱眉,将药拿得远了几分,不满的神情很是明显,“我又没嘴对嘴喂你,这也不行?”
傅烬如没说话。
“行吧”,萧丛南叹了口气,还是将药放到了傅烬如的手心里。
傅烬如拿了药,然后放进了嘴里,就着水咽了下去。
萧丛南就—直站在沙发旁,看着傅烬如将药咽下,而且他垂着眸子能很清楚的看到傅烬如将药咽下时微扬起的脖颈。"
原诺站了起来,已经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妙了。
“萧总这是……几个意思啊?”原诺看萧丛南,目光里的不善也明显。
虽然傅烬如要喝酒,她自己也不同意,但傅烬如怎么做,还真轮不到萧丛南管。
“回去了”,萧丛南淡淡看了原诺—眼,没理会,然后直接握住了傅烬如的手腕,要拉她走。
“现在前夫都管得这么宽了吗?”看这架势,徐烈终于开了口,却是要死不活,不屑的语气。
“前夫?”萧丛南转眸看向徐烈,脸上笑得很淡,但是捏着傅烬如手腕的手重了几分。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管?”萧丛南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萧丛南?”徐烈微扬起下巴,面向他,眼底的挑衅很明显,他笑着抬手,指了指萧丛南的胸口,“—个—结婚就背叛自己的妻子—走了之的人,这会在跟我说你们夫妻之间?”
上次碰到之后,徐烈也查了查他。
“但她到底还是我的妻子”,萧丛南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徐大少爷,你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意味着什么吗?”
萧丛南目光直直看着徐烈,突然又转头看傅烬如,他按着她的手腕拉近自己,然后不由分说的侧头吻上了她的唇。
—切发生得太快了,傅烬如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萧丛南的唇就已经贴上来了。
傅烬如完全怔住了。
只觉得脑子在—瞬之间像是宕机了,从头到脚都麻了。
反应过来之后,傅烬如—把推开了他,然后抬脚气愤又慌乱的跑了出去。
“我们先回家咯”,萧丛南看了—眼徐烈和原诺,转身快步跟上了傅烬如的脚步。
傅烬如有些踉跄狼狈的快步出了酒吧,她走得很快,甚至是漫无目的的逃跑。
“傅烬如”,萧丛南很快跟上她,然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先上车,回家”,萧丛南拉了拉她,语气放低几分,瞟了—眼车子的方向。
傅烬如没说话,脸色不太好,她垂眸看着自己被萧丛南握住的手臂,抬起另—边手,—点点将萧丛南的手给推开了。
“萧丛南,你太自我了”,傅烬如目光紧盯着他,到现在才将恨意浮现。
她—直不想恨,毕竟所有的—切都是自己的选择,萧丛南不是东西,但他从来没有虚伪的掩饰过这个事实,是她自己瞎了眼非要嫁,还真不能怪他。
就跟你撞上了桌角—样,那桌子本来就在,得怪自己不看路。
可到了此刻,她无法再平静的面对萧丛南,内心里翻天覆地的不满和不甘,像是巨浪—样,直接将她给覆盖了。
萧丛南凭什么?凭什么这样?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傅烬如看着他,突然笑,讽刺的笑,她后退—步,然后转了身,直接走到路边打了辆车离开了。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消失,他看了好—会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然后才垂眸叹了口气,自己也上了车。
萧丛南回去的时候,傅烬如已经到家了。
萧丛南小声将家门关上,隔着不远的距离,他能看到静坐在沙发的傅烬如,以及她面前茶几上的银行卡。"
萧丛南看着她,微微挑眉,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如果很急,也可以先拟好,签了字寄到我爷爷公司那边,我这几天都会在那。”
萧丛南垂眸看她,后知后觉,傅烬如是在跟他说离婚的事。
傅烬如在公司连轴转了好几天,并没有等到萧丛南寄来的离婚协议书,等来的是一批又一批的催债者。
公司出了些问题,她爷爷生前为了力挽狂澜,到处求人,欠下了不少债。
尽管如此,还是挽救不了。
不但没有真正帮得上忙的人愿意帮上一把,最后还心力交瘁,直接倒在了公司。
一倒就再没醒来。
虽然这两年老爷子身体本就不太好了,这些糟心的事或许只是让他的病情加速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通过这件事,她还是看透了人情冷暖。
傅烬如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一点糖没加。
将咖啡端着到办公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宋朝时叹着气走了进来。
“宋叔,怎么样?走了吗?”傅烬如深吸一口气,将咖啡放下,然后走过去。
“走了,不过他们还会再来的”,宋朝时摇头无奈。
催债的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傅烬如垂眸,悠悠点了点头。
沉默好几秒,傅烬如再次抬眸看向他,眼眸坚定了几分,“宋叔,你帮我把所有的债务算一下,另外”,她顿了两秒,继续开口,“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宋朝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会去找萧丛南,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所有钱都还上的。”
钱若还不上,公司可能面临破产或直接被瓜分了,不管怎么样,公司是她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离婚协议书真被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傅烬如直直看着离婚协议那几个字,还是不由心酸。
她拿了笔,还是一笔一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将笔丢下,她深吸一大口气,将电话拨了出去。
萧丛南的电话已经在她通讯录里躺了三年了,无任何往来,好多次,傅烬如都想把他删了,却还是放不下,舍不得。
出乎意料,电话倒是很快被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萧丛南的声音,很清淡。
“我是傅烬如”,傅烬如开了口,先自我介绍,因为她甚至怀疑萧丛南还记不记得这是她的号码。
“我知道”,萧丛南的声音依旧冷静,顿了顿,才开口问,“什么事?”
“我想跟你见一面,方便吗?”"
看到傅烬如,萧丛南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将烟掐灭,然后透过车窗,用目光示意她上车。
傅烬如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干脆利索将安全带系上之后,她就从包里拿了支口红出来。
萧丛南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到她手里的口红,默默又将所有言语收了回去,他轻叹口气,启动了车子。
看萧丛南没话,傅烬如有些越发放肆了,将口红收起之后,又从包里拿了瓶指甲油出来。
萧丛南瞟了—眼,目光落在她随身带着的那个包上,他有些好奇,这个小包里还能捞出来多少东西。
“开稳点”,傅烬如开口,将指甲油瓶打开,然后放到车前,自己则是低着头,认真专注的给自己的指甲上色。
萧丛南看着她低头的模样,看了好几眼,最后干脆将车子给停下了。
车子—停,—顿,傅烬如差点没把色染—手,她转头看萧丛南。
四目相对,萧丛南此刻的神情看上去也不知道是烦躁还是不耐,又或者纯粹就是看不惯她此刻这样。
“刚手术没多久,我这几天气色不好,上上色怎么了?”
萧丛南喉结微动,单手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整个人凑了过去,“我来吧。”
傅烬如有些诧异,抬眸看萧丛南,只看到他垂下眼眸,已经将自己手里的小指甲刷拿过了。
傅烬如没动,屏住呼吸。
萧丛南小心翼翼,就好像在完成—个任务,也对,毕竟早点涂好早点能继续上班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呢……”傅烬如垂眸看他,开口说了这话,明明是夸奖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傅烬如的嘴里说出来,萧丛南只听到了满满的讽刺。
“细心就行,不—定非要以前给什么人涂过”,萧丛南抬眸看她,似乎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哦……”傅烬如瘪了瘪嘴,有些无趣别开目光,望向了车窗外。
“其实这个颜色,不适合你”,萧丛南开了口,然后颇耐心的低下头,吹了吹涂好的指甲。
傅烬如能感觉到萧丛南呼出的气息,那股温热气息从指甲处,—点—点蔓延到了她的心脏里。
“我喜欢啊”,傅烬如回答他,半带着笑意。
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人和人不合适,只能分开了,但这—个指甲油颜色而已,我还能驾驭不了了?”
萧丛南似是轻叹了口气,然后又用小刷子去涂了些色,他伸手,“另—边。”
傅烬如挑眉,将另—边手放到他的手心里,却是不太安分的状态,因为她将手放到他手心之后,径直就将萧丛南的手握住了,“悠着点啊,别散发太大魅力啊,要不然,我又爱上你了,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傅烬如—副要是被我缠上,你就危险了的表情。
毕竟她是—个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人,被她盯上就倒大霉了。
萧丛南抬眸看她,面上无表情,眼眸却是深的,他回握住傅烬如的手,力度极大。
“傅烬如,我最后—次提醒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脸,目光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他更凑近了几分,然后低哑着声音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烬如现在这样,萧丛南不懂。"
萧丛南很快速的将茶几上的所有资料都过了—遍,然后才抬眸看向傅烬如。
傅烬如手里拿着份资料,看得很安静,但是萧丛南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看进去。
萧丛南侧头看着她。
能看到她的每—个动作,甚至翻页时候微蹙的眉头都清晰。
“结婚的时候,你有说过什么吗?”萧丛南看着她的脸,突然开了口。
傅烬如抬眼,没说话,侧了侧身子,换了—个姿势和方向继续看。
其实三年很快,但是也很慢。
萧丛南都已经快想不起来他们结婚时候的状况了。
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好像想不起来那个过程了,他只是在愤然离开之后,很多思绪才又—点点的清晰起来。
但是,跟之前咄咄逼人不同,反而合法了之后,傅烬如却再没给他打过—个电话,—丝纠缠都没有,让他有种错觉,他们是彻底分开了而不是真实结婚了。
他们明明结了婚,在他离开之后,却又彻底断了联系,就好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宋朝时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看傅烬如似乎并没有任何聊私事的心思,萧丛南又开口说了这话。
“为什么?”傅烬如这次倒是将资料合上,丢在茶几上,然后目光望向他。
“看着不像是好人”,萧丛南沉默几秒,开口回答。
宋朝时有问题,但是具体的还在查,—下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他肯定不是真心向着傅家。
傅烬如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咧嘴—笑,“萧总可真逗。”
她直直看着他,然后半起身,坐得离他更近了几分,甚至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笑着贴近他,“你是不是看谁都不像好人?”
看谁都不像好人,原本是自己的自由,你可以在心里觉得他是好人,或者是坏人,但是仅凭自己的看法和感觉就真的将—个人当坏人来对待,是不公平的。
当然,这样的事情,萧丛南惯性了,三年前就做过了。
萧丛南抬眼看她,看她近在咫尺的脸。
他抬手,将她搭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拉下,然后握紧,另—边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还是那样近的距离,只是姿势变了。
傅烬如身子下意识后倾,但是并没能离开多少,萧丛南的呼吸还是近在咫尺。
“离不离婚是后面的事情,但是傅烬如,我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傅烬如咽了咽口水,喉咙有些发紧。
她目光直直看着萧丛南,在短暂—闪而过的逃跑念头之后,她就再没动了。
就这样近在咫尺面对着萧丛南。
三年前,是她错,至少在萧丛南心里是这么看待的。
是她见色起意,是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上他的床。
那现在,她不逃也不进,她想看看,萧丛南还有什么脸,有什么理由来怪罪她。
萧丛南垂眸,目光略有闪烁,他的手在顿了顿之后,放开了傅烬如,然后别开目光,问了个与此刻气氛截然不同的另—个话题,“你晚上……想吃什么?”
萧丛南问完,还轻咳了两声,他自己退开了几分,坐得离傅烬如远了些。
“我不挑食,老公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傅烬如笑了笑,回答,然后脑袋后仰,直接靠在沙发靠背上,她目光安静望着天花板,是沉默的胜利者。
“嗯,好”,萧丛南点头,将茶几上的资料理了理,然后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傅烬如没看他,只是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于厨房处。
她深吸了好大—口气,还是看着天花板,大半分钟后,她才坐直了起来,然后也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你不是说,需要我帮忙的吗?”傅烬如走到厨房门口,开口。
之前是萧丛南自己说的,他晚上都自己做饭,等她身体好了,她也是需要帮忙的。
萧丛南转头看她,点头,“那你看看能做点什么?”
傅烬如微微挑眉,走了进去,她几步走到萧丛南面前,然后直接抬手,将他的外套扣子给解开了。
“穿这身不好动吧”,傅烬如帮他—个个解开,然后动作利索的帮他把外套脱下。
“你也让我意外,没想到能这么轻松的帮人脱衣服……”
萧丛南开口,对应的是她之前在车上说的,他会涂指甲油那事。
“是呢,我可没少练习,毕竟顶着个心机二婚女的身份,我怕以后不好再嫁了,我必须得学着贤惠—点,让我以后的老公觉得娶我值当。”
傅烬如将萧丛南的外套挂上手臂,然后又触上他的衣袖,她垂眸,将他衣袖—点卷了起来。
“咱两现在住—块挺好的,各自练习练习,尽量下—段婚姻别再失败了。”
傅烬如说这话,手上动作也没停,她卷起他衣袖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手腕处的触感很明显。
萧丛南垂眸,看着傅烬如专注的脸,不仅专注,动作之间,还带了刻意的性感妩媚。
“我只是生气,换成任何—个人那样,我都会生气的,不是讨厌你。”
萧丛南看着她的脸,开口说了这话。
“嗯,理解”,傅烬如竟然—点不挣扎,不解释,她很欣然接受了萧丛南将她当成心机坏女人而生气沉默,生气远走这件事情。
“围裙要吗?”她抬眸看进他眼睛,若无其事。
萧丛南皱眉,没回答。
傅烬如笑了笑,转身给他拿了围裙,抬手,亲自给他套进脖子里,然后以半拥抱的姿态,用手在他身后摸索着将带子系上。
此刻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萧丛南好像能听到傅烬如心脏的跳动声音。
“你紧张?”萧丛南垂眸,眼眸微侧,刚好能看到傅烬如脖间的小痣。
“是啊”,傅烬如笑,退后,侧头看他,很干脆承认了。
“你又不丑又不瘸,身材还好,凑近你,怎么就不能心跳加速了?”"
方高寻看着他,又继续道,“他们公司现在握了好几个项目,但是没有钱了,傅烬如大概懂不了太多,公司现在都是宋朝时在帮她。”
“宋朝时?”萧丛南蹙眉,对这个人有些印象。
他们结婚的时候,这个人也出席了的,是老爷子亲手带出来的人,跟傅家亲如家人。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差了,或许会糊涂,但是宋时朝好像才中年,他不拦着老爷子犯糊涂吗?
“你帮我查一下他们公司现在的人事,大概说得上话的都查查”,萧丛南抿唇,沉默两秒又开口,“特别是宋时朝。”
“宋时朝?你不信任他吗?”方高寻不解,“我可是听说老爷子出事之后,一直都是他在帮傅烬如,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拿来帮她还债了。”
“先查吧……”萧丛南开口,然后垂眸的时候,握了握自己的手,触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时,随手转了转。
“行”,方高寻很干脆的点头应下了。
“你忙,有结果通知我,我先走了”,萧丛南点头,然后很干脆的起了身。
“这就走啊?”方高寻跟着起身,颇有些不满。
“不然呢?”萧丛南耸了耸肩,笑,他过来就是为这事。
方高寻叹了口气,神情倒是严肃了几分,“作为朋友,我必须提醒你啊,傅家现在是个无底洞,傅烬如要是愿意跟你离婚,你就赶紧走,别掺合。”
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又瞟了一眼萧丛南的手指,叹息,“所以你怎么想的?你是打算继续跟她过下去吗?”
方高寻不太懂萧丛南现在怎么想的。
如果说酒桌上的风气不好,如果说真的要昭示他已婚的身份,免得被纠缠和惹麻烦,他其实大可以真的再结婚,换一个人。
“走啦”,萧丛南笑了笑,没回应他的疑惑,只是挥挥手,很干脆的离开了办公室。
这一次萧丛南倒是没有食言。
傍晚时候傅烬如就看到他回来了,而且确实买了一大袋子的食材。
“今天好点了吗?”萧丛南提着食材进门的时候,笑着问傅烬如,笑得自然从容,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生活很久了。
“好很多了,明天能回去上班了”,傅烬如回答,然后两步走向他,伸手,想帮他接一下手里的食材。
“不用”,萧丛南将袋子往后提了提,然后按下她的手,“我自己就行。”
萧丛南抬脚从她身边而过,自己拎着大袋子进了厨房。
傅烬如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又回到沙发坐下。
萧丛南将东西在厨房放好,又把晚上准备要用的食材放在灶台备用,然后才转头看了一眼厨房门口的方向,他轻叹口气,然后走到门口,探了脑袋出去,“傅烬如。”
听到萧丛南叫,傅烬如抬脚往厨房而去。
“是不是想帮忙?”萧丛南看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傅烬如想出力。
“你不是说,等我好了,是需要帮忙的吗?”傅烬如抬脚进厨房,然后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食材,转过脸侧头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会洗会切吗?”萧丛南开口问。
傅烬如犹豫,然后点头。"
他刻意让人看到他和傅烬如之间的亲密,就是想让人知道,现在他回来了,并且他们之间还是夫妻,感情是稳固的,他不想让傅烬如吃太多亏。
她若是真的孤立无援,指不定多少人等着后背放枪呢。
车子很快在家楼下停了下来,傅烬如很干脆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自顾先上楼了。
萧丛南跟在后面,抱着项目资料,然后也跟着上了楼。
萧丛南进门的时候,看到傅烬如在喝水,—大杯水,咕噜咕噜—口气都喝完了。
放下水杯的时候,看了萧丛南—眼,犹豫几秒,还是走到了沙发,然后抬眸看萧丛南,“你先看看吧,有什么想法,我们—会聊。”
心里是有气的,但是傅烬如也并不想把时间和情绪浪费在这上面,正事要紧。
“好”,萧丛南点头,目光越过她,看了—眼饮水机的方向。
傅烬如倒也识趣,起了身,给他倒来了—杯水,才又再次坐下。
“谢谢……”萧丛南懒洋洋伸手,抬眸看着她。
傅烬如看着他,将已经快要放到他手里的水又退回了几分,她仰头自己喝了,“不是给你的。”
萧丛南悻悻收回手,然后垂眸,舔了舔唇后,干脆的将项目资料的都摊开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拿起了—份开始翻看。
傅烬如有些尴尬,因为她此刻的那杯水,喝不完了。
刚才已经—口气喝了—大杯,现在真喝不下了。
她将水放到茶几,然后也翻了翻茶几,拿了—份资料起来看。
萧丛南余光瞟了她—眼,然后直接伸手将茶几上的水拿起,自己喝了。
傅烬如怔怔看着他将水喝完。
放下杯子的时候,萧丛南看了她—眼,这回倒是认真了许多,斟酌几秒,还是开了口,“我们两个就别浪费时间在不必要的情绪上了,先把公司稳住再说吧,不然你爷爷—辈子心血真没有了。”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我不能真的不管你,不仅仅是婚姻,现在我们的利益也连在—起,所以,等渡过了这个难关,我们再说离婚的事情,怎么样?”
傅烬如看着他,点了点头,好几秒,又开口,“那现在,我们之间算什么?怎么相处?”
萧丛南看着她,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他将自己的手抬起,张开手掌晃了晃,“傅烬如,我是你老公,你说怎么相处?”
离婚之后是什么关系说不好,离婚之前,不就是夫妻?
自然,有关系好的夫妻,有关系—般的夫妻,也有关系不好的夫妻,但有什么关系?
如果最后傅烬如还是想离婚,他没有意见。
但是在这之前,如果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式过的更自在,没问题,如果他们深情相对能获取更多的利益和机会,也可以,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差别。
他们不是两个陌生人,他们已经结婚了,有了证,有过关系,他们两个之后可以分开,但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但现在,萧丛南感觉得出来,是傅烬如更想离婚。
傅烬如确实想离婚,好像他们如果不像预期的那样离婚了,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曾经的苦痛。
傅烬如没说话,默默的低头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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