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自觉流露出的掌控感，藏在关切的表象下，让艾琳心头一凛。
马库斯在她身后，存在感极低，却又无处不在。
“我们接收他的时候，状态确实很差。”
艾琳模仿着医生的口吻，不紧不慢地抛出诱饵，“嘴里一直念叨些奇怪的话，提了好几个名字，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场景，像是做了噩梦。
看得出来，受了不小的惊吓。”
她刻意模糊了细节，只挑拣那些人格们无意中泄露的、但又不至于立刻暴露真相的信息碎片。
凯尔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苦笑，带着几分无奈：“亚当他……就是这样。
以前的医生也说过，可能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留下了阴影，有时候会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给您添麻烦了。”
他应对得滴水不漏，轻描淡写地把一切归咎于亚当的“精神问题”。
“童年阴影确实影响深远。”
艾琳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话锋一转，“了解家庭情况对治疗有帮助……我好像听谁提过，你们家是双胞胎？”
凯尔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刹那的僵硬，快得几乎捕捉不到，随即又恢复了温和：“医生，您弄错了。
亚当是我哥哥。
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曼努。
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不在了。”
提到“曼努”这个名字时，凯尔的声音没有丝毫异样，表情也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伤感。
但艾琳却感到周围的空气似乎滞重了一瞬。
这和亚当那些混乱人格碎片中，偶尔闪过的关于“曼努”的只言片语，形成了某种令人不安的、扭曲的对应。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艾琳切换回严肃的口吻，“克莱尔先生，有件事得马上通知你。
根据初步检查，你哥哥的情况比预想的复杂，可能不只是情绪问题，我们担心有潜在的生理风险，需要立刻转到设备更完善、环境更安静的特殊监护病房，进行 24 小时观察和治疗。
这需要直系亲属签字同意，并且陪同。”
凯尔眉头紧锁，脸上的担忧更浓了：“这么严重？
好，当然，医生，需要我做什么？
我马上签字！
去哪里办手续？”
他的反应很快，没有丝毫迟疑。
“跟我来吧，特殊病房不在这边。”
艾琳转身，白大褂的下摆扫过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凯尔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