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里也呈着难掩的势在必得。
我的视线在两人间流转。
半晌,开口:“裴姑娘,可否让我和映淮单独聊聊?”
7季映淮把裴清欢送到了前厅。
回来时,他心急地问我:“晚儿,你这是何意?”
语气里带着似有似无的责怪,听得人心都发颤。
我掐着手心,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映淮,你不该插手别人家的私事——更何况,上京城的裴将军,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
我想劝一劝季映淮,叫他不要一时冲动。
可他却一句也听不进,脸上很快染上烦躁。
“周娘,你实在太过冷心冷情!
自从清欢来了阳城,她每日都花大价钱买下望月楼的饭菜分发给百姓,如此心善的姑娘,你怎么能冷眼看着她嫁给她不爱之人?”
一句“周娘”,连着其后的责怪,将我砸得耳边嗡嗡作响。
相识三十余载,季映淮从未如此对我冷过脸。
他与裴清欢认识不过一个月,我却一瞬觉得,他突然一下子离我很远很远。
我稍稍稳住身,眼睛盯着季映淮微微愠怒的脸。
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是败下阵来。
“五日,她只能呆在这五日。”
“五日后,你随我一起,我们一起离开阳城。”
季映淮容颜不老,时间一长,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于是我们每隔几年就要搬一次住处。
阳城,已是我们的第三个家。
我看着季映淮晦暗不明的眼,读不懂其中的情绪。
只听到他最后闷声道:“好。”
8裴清欢在院子里的一处空房住下。
正巧猪前腿腌入味,我去找王婆讨要了些冬笋,晚上做了一大锅冬笋煨猪肉来待客。
最为肥美的部分被季映淮捞入了裴清欢的碗。
他一脸关切道:“清欢,你这几日瘦了不少,快多吃些肉补补。”
眼前的季映淮变得比平日陌生许多。
与二人同坐,我久违地有些食不下咽。
色香味俱全的一锅猪肉,竟吃不出一点味道。
一顿饭无味地吃完。
收了桌,我拿上皂角去洗碗碟。
回来时正巧看到裴清欢站在桌子旁,手里摆弄着半月前季映淮送我的胭脂盒。
“这里怎会有女子用的胭脂盒?
映淮,莫非是你要送给心上人的东西?”
她的话里带着几分调笑,却叫季映淮飞快眨了眨眼。
他连忙向她否认:“不是不是,是隔壁王婆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