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我赶忙叫家丁下水捞人。
她被救上来时，气息已经十分微弱。
丫鬟仆妇进进出出直到天黑。
人保住了，孩子没了。
江澄云抱着她，眼里是熬红的血丝。
他一向温文尔雅，却发了天大的怒。
“是谁害了昭儿？”
顾昭扑进他怀里低声啜泣。
“阿昭只是想采朵木芙蓉，却被小少爷推进了池子里……”嫂子一脸惊慌，随即嗔怒：“怎可能如此凑巧，你莫要信口雌黄！”
顾昭楚楚可怜。
“听闻夫人此前生女，就是被小少爷害死的。”
“可见此子品性低劣。”
我叫绿翘把东西呈上。
是一段木质的栏杆，边上有整齐的切口。
“回廊的木栏被人做过手脚，如果只是被撞入水，栏杆不会断得如此齐整。”
“大嫂，养儿如此，为子不敬，为兄不友，实在是你的失职。”
“你胡说些什么？”
“我是房家长女，家中六世公卿，轮得到你一个商户女置喙。”
她扬起手便想要打我，被江澄云止住。
“欺霜说得不错。”
嫂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澄云，眼泪啪嗒就要落下。
“为着江家名声着想，我会修书给大哥，大嫂禁足一月，永棠还小，就打十个手板，以示惩戒。”
顾昭红了眼睛，连滚带爬地摔下床。
“江郎，你怎么，如此偏心！”
“区区惩罚，怎么能偿我孩儿性命！”
江澄云心有不忍，也只是宽慰。
“昭儿，她毕竟是我大嫂。”
“你为人大度，为着江家名声着想，就不要闹了。”
12顾昭自从失去孩子之后，开始郁郁寡欢。
她缩在屋子里，紧闭门窗，不肯见江澄云。
入冬后的一日，城外敲锣打鼓。
是征讨西境班师回朝的大军。
飘扬的旌旗下，我看到一人，银盔白甲，策马行在最前。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首望向城楼。
目光交错间，我认出了。
是霍长陵！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就是带领几千轻骑捣毁西境主帅大营的霍长陵？”
“现在已经被陛下认了回来，改姓赵了。”
“听说他母亲身份低微，一直养在民间。”
“如今立了战功，怕是要麻雀变凤凰喽。”
“什么麻雀变凤凰，人家本来就是凤凰……”我突然觉得很恶心。
天旋地转间，失去了意识。
13醒来时，江澄云大喜过望。
“欺霜，你醒了？”
屋子里站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