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癫狂。
“我说我早就知道了。”
“陈月就是我亲手送走的。”
16那天我背着宋词,独自去了陈月的监房。
我听见自己机械的开口:“那天晚上你带着伤回家,不是摔倒,而是国公府的人干的。”
陈月愣了愣,眼泪瞬间掉下来。
“对不起。”
她不断的重复。
“对不起。”
我上前一步,把她抱在了怀里。
我有多少年没抱过陈月了?
一年,三年,五年。
她衣服下的身形远没有在村子里时圆润,京城中的殚精竭虑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而我却没来救她。
我怨恨她,而后在层层叠叠的线索中发现恨错了人,她也同样可怜。
我收紧双臂,哽咽道:“我从前憋着一股气,总想问问你,家人和权利到底哪个更重要?”
陈月回抱住我,没有说话。
良久的静默之后,我听见她叹了口气,手探进我腰间,拔出了那把我藏在衣服中的匕首。
“我得病已经有段时间了,原本就活不久。”
“还要多谢你给我带来解脱。”
“至于问题的答案,来的时候你自己心里就想清楚了,对吗?
我早说过,我们阿清最聪明了。”
在我们这个家里,迷失在权力中的人不是陈月,而是我。
我把陈月当作借口,费尽心机爬到这个高度。
我害怕从前那种患得患失备受凌辱的生活,而如今的高位之上,陈月的存在会成为我唯一的软肋。
我查了她前些日子在太子府的药方,带着目的来到这间牢房。
“我会照顾好宋泽。”
我狼狈的逃出天牢,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既然这辈子太过痛苦,不如早些往生,去往极乐。
我用自己下地狱的代价来祈求老天。
下辈子和娘好好生活,别再遇见我了。
17宋词死了,宋泽继位,我成了垂帘听政的太后,彻底站在了权力的最顶端。
我和虞棠最初还有书信联系,但是渐渐的也不再传信了。
我在娘亲的墓前挖了个小土坑,把陈月那封遗书埋了进去。
这样过了好多好多年,宋泽推着我在御花园里闲逛。
新帝改制,成就了这个朝代新的盛世。
走到一处湖边,他突然顿下脚步。
“母后,小时候娘亲总是抱着我在太子府的湖边吹风,虽然记不大清,但总是有模糊的片段出现在脑海里。”
宋泽从小就聪明,这件事根本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