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我忍不住失声痛哭。
幸好室友在实习,不住学校里。
裹紧被子,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
捂住嘴巴,再次点开媚娘的微信。
“确定好了,给你尾款。”
把剩下的一万转账过去。
媚娘是我找的情感测试员,想在婚前试试时衡的忠诚度。
我还和室友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不会出轨的。
现实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泪水模糊了屏幕,我在哭泣中睡了过去。
04七月,我收到苏城设计院的offer,背着时衡办理了入职手续。
离开那天,时衡第一次知道我要去另外的城市工作,生气极了,“真的要去吗?”
“要不换个工作,你都没去过这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留在A城,我还能照顾你。”
时衡家境比我好很多。
我父母都是小学老师,而时衡父亲是上市公司老总,母亲是大学教授。
大学毕业后,他也开始创业,一切顺风顺水。
家里姐妹都说我掉进福窝了,婚后能躺着收钱。
手里不间断叠着衣服,我没理他。
他一边动手帮我收拾东西,一边絮絮叨叨地嘱托我一些细节。
关上行李箱,他抬头深情地盯着我,“为我留在A城好不好?”
我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
他放下行李箱,走过来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头。
视线落在他左手食指的疤痕。
变了,什么时候变了?
为什么会变了?
那个天之骄子,曾经为我收拾行李,为我学做饭,一次又一次地烫伤手。
注意到桌上相框,里面是我们川西旅游的合照。
我望着蓝天,他在身后深情地看着我,被路人小妹妹拍下。
小妹妹小心翼翼地上前,把合照给我们,询问我们的意见,是否可以用作照相馆的宣传。
当时,时衡像只开屏的孔雀,不停地向我讨夸。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分手吧!”
我不想在陪他做戏了。
等了那么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坦白,我还得陪着他演。
这一刻,我只想给青春一个句号。
时衡握住我的手,用力将我转过来。
被迫直视他专注的眼睛,我恶心的不行。
扭开头,甩开他的手,低下头,不想看他。
“我们不合适。”
他一愣,似是难以置信,带着一丝怒意开口:“项雪,你胡说什么,我才求婚成功没多久,我们订婚宴就在下个月。”
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