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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小说

西门少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喝粥。”宁风笙含住粥渡过去。南川世爵突然翻身将她压进枕头,眼中是泠泠的笑:“当年想毒死我时,怎么不喂我喝农药?”他掰开她下颌检查牙齿,“宫烨给你装的毒囊呢?”“……”“股权书给你了还不走,宫烨让你留下来还想录什么?”他的唇滚烫,碾吻着她颤抖的睫毛,“我睡你时喘息的频率?”宁风笙含住温热的粥再次渡过去,南川世爵突然发狠咬破她舌尖。血腥混着咸粥涌进喉管,他喉结滚动着吞咽。不管南川世爵怎么闹腾,宁风笙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嘴里各种挖苦各种讽刺的话不绝于耳,但每一口喂过去的粥,都照单全收。喝完粥,宁风笙又喂他吃了药片,继续用冰袋给他降温。南川世爵的体质很好,常年锻炼抵抗力高,即便他耍横不肯挂药水,也消热得很快。莫斯隔一会儿就来看看,见宁风笙...

主角:南川宁风笙   更新:2025-05-23 0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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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川宁风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小说》,由网络作家“西门少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喝粥。”宁风笙含住粥渡过去。南川世爵突然翻身将她压进枕头,眼中是泠泠的笑:“当年想毒死我时,怎么不喂我喝农药?”他掰开她下颌检查牙齿,“宫烨给你装的毒囊呢?”“……”“股权书给你了还不走,宫烨让你留下来还想录什么?”他的唇滚烫,碾吻着她颤抖的睫毛,“我睡你时喘息的频率?”宁风笙含住温热的粥再次渡过去,南川世爵突然发狠咬破她舌尖。血腥混着咸粥涌进喉管,他喉结滚动着吞咽。不管南川世爵怎么闹腾,宁风笙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嘴里各种挖苦各种讽刺的话不绝于耳,但每一口喂过去的粥,都照单全收。喝完粥,宁风笙又喂他吃了药片,继续用冰袋给他降温。南川世爵的体质很好,常年锻炼抵抗力高,即便他耍横不肯挂药水,也消热得很快。莫斯隔一会儿就来看看,见宁风笙...

《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小说》精彩片段


“喝粥。”宁风笙含住粥渡过去。

南川世爵突然翻身将她压进枕头,眼中是泠泠的笑:“当年想毒死我时,怎么不喂我喝农药?”他掰开她下颌检查牙齿,“宫烨给你装的毒囊呢?”

“……”

“股权书给你了还不走,宫烨让你留下来还想录什么?”他的唇滚烫,碾吻着她颤抖的睫毛,“我睡你时喘息的频率?”

宁风笙含住温热的粥再次渡过去,南川世爵突然发狠咬破她舌尖。

血腥混着咸粥涌进喉管,他喉结滚动着吞咽。

不管南川世爵怎么闹腾,宁风笙一口一口地喂着……

他嘴里各种挖苦各种讽刺的话不绝于耳,但每一口喂过去的粥,都照单全收。

喝完粥,宁风笙又喂他吃了药片,继续用冰袋给他降温。

南川世爵的体质很好,常年锻炼抵抗力高,即便他耍横不肯挂药水,也消热得很快。

莫斯隔一会儿就来看看,见宁风笙照顾得很好……

这换以前,哪次不是少爷照顾她?

哪怕少爷病重的情况,也还是他喷着热气抱着她去洗澡、穿衣。

像今天这样的待遇,少爷是头一遭。

“宁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替岗。”

“没关系……我不累。”

“少爷高烧降得差不多了,他现在睡着了,你去吃点东西,一整天照顾他你都累坏了。”莫斯催促道,“你不是想多长点肉?”

最后这句话,终于说动了宁风笙,她必须多吃点东西。

看着南川世爵昏睡的脸,他一声声喊着让她滚,但那只攥在她腕上的大掌就没松开过,一层冷汗泌在他掌心,她的手骨也疼得很。

宁风笙轻轻地将他的手指掰开,他攥得死紧,费了点力才让他松开。

她前脚才离开房去楼下用餐,南川世爵就睁开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

莫斯正在把窗帘拉上,回头见床上醒来的人:“少爷,您醒了?”

南川世爵薄唇紧抿,眼神带着暴戾之气落向床边的座椅……

“我看你高烧降了,就让宁小姐去休息下。”莫斯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你还不能起床!”

南川世爵蓦然起身,脚步虚浮走进盥洗间。

片刻后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

“少爷,你高烧没退,还不能洗澡!”

莫斯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半个小时了还在冲水,他下楼找到宁风笙。

宁风笙这回也吃得差不多了,跟着莫斯回房间。

浴室里冲浴的声音还在响。

宁风笙没有敲门,知道南川世爵洗澡没有锁门的习惯,直接拧开门把进去。

冰冷的水从蓬头洒下来,南川世爵裸着上身,站在凉水中浇灌着。

“你疯了!”宁风笙几步奔上前,将水阀关掉,“你还在发烧怎么能冲冷水澡?”

南川世爵一只手握拳,死死砸在墙上:“不用你管,滚出去。”

宁风笙立即找来大毛巾,围着他冰冷的身躯裹干着。

现在是四月天,房子里虽然有暖气,但这水还是很冰骨。

何况他发着烧,冲了半个多小时……

“病才好一点你就折腾,你希望真的烧死才甘心?”宁风笙擦干他的身子,又拿了一块崭新的浴巾裹在他头上,擦干湿漉漉的发。

莫斯从门口探头过来说道:“少爷的湿裤子得换下来。”

南川世爵浑身僵硬紧绷地站着,任由她擦拭,浑身萦绕着暴戾之气。

宁风笙把他擦干得差不多,解开他的裤头,将裤子脱下来。

莫斯已经拿来睡袍:“内裤也得脱……”

宁风笙看着他肌肉扎实的腿,半蹲着身,堪堪地别开着脸,将最后的底裤也脱干净。

“腿抬一下……”她扳着他的腿,想要将脱在脚踝的湿裤子拿出来。

南川世爵竟意外配合,从湿裤中抬脚走出两步。

宁风笙接过浴袍裹在他身上……

这个男人身形高大,肌肉壮实,低垂着眸看着她为他忙前忙后,呼吸炙热无比。

不方便,宁风笙就没给他穿底裤了,扎上睡袍的腰带,拽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南川世爵被她拉回床上坐下,莫斯已经拿来吹风筒,接好电源。

他坐着,她站在床边,面对面地给他吹着头发……

他的发很短,几分钟就能吹干,不像她的头发,又长又浓密,他每次都要给她吹半小时。

“这两天你都不可以洗澡了……”宁风笙拿起体温枪照了一下,41度8……

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高烧,被他这通凉水又冲了回来。

“复烧了!”莫斯立刻急得拨打内线,叫医生。

宁风笙的小手贴上他的额头,摸着那火烧火燎的烫意,心口揪紧了。

“南川世爵……你为什么要这样……”

南川世爵冷冷地别开脸,眼尾却划过一丝得逞的阴霾。

哪怕明知道她是装的,她在演戏……

但她这关心他、紧张他的模样,这辈子都未曾瞧见过。

他想多看几眼,那心脏如猛兽般撕咬揪扯的痛楚,才会消散几分!

医生匆匆赶来,南川世爵却根本不让任何人近身……

只有宁风笙可以靠近他。

不得已的情况下,莫斯建议宁风笙来为少爷打针……

她连针头都没摸过,给南川世爵打针?

“少爷烧得厉害,这样下去,情况不容乐观。”

宁风笙咬了咬下唇,看着南川世爵那张病态般烧红的脸。

“我试试吧。让医生现场教我。”

医生用莫斯的手做着了几次示范,又讲解了要领。

宁风笙眼睛是学会了,可是拿起南川世爵的手,她又不会了……

迟疑着,将针扎进去——

“没扎到血管。”医生提醒,重来。

“偏了,用指尖的力,不是手臂的力量……”

“又错了……”

“宁小姐,你倒是看清楚再扎啊!”连莫斯都喊了起来。

宁风笙连着扎了十几下,竟一次都没扎准。

奇迹的是那男人就那么靠着床头,闭着眼,一动也不动的。

可但凡换医生过来,他立刻暴怒地掀翻药瓶。

眼见着南川世爵的手背扎着无数小孔,宁风笙的手指发抖。


这样边哭边敷冰袋,一点用都没有!

她必须转移注意力,找点事情干干……

想起在玫园里等南川世爵的那三个月,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都心神不宁。

后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情绪不稳的时候就画画……

她去了画室,从角落里拿出藏好的画册夹。

里面画了几十上百张南川世爵的素描。

她思念一个人就喜欢画画,而且把那种思念灌注在画里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当初,她就画了很多宫烨的画像。

南川世爵疯狂撕碎那些素描,又扔进粉碎机里的画面,清晰如昨。

那个男人,猩红着眼,瞪着每一张宫烨的素描画,嫉妒得眼睛发红,血管涨裂。

当晚他喝了一夜的烈酒,气到呕出血。

宁风笙把画册夹起,消瘦的手指执笔而握,在画纸上沙沙地宣泄着。

曾经她如果能画一张南川世爵,能被他当成挚爱的珍宝!

但是,他逼着她、威胁她、甚至哀求她,她也没画。

讨厌着他的时候,她看着那张脸都恶心……

可奇怪的是,现在闭上眼,脑海中就是南川世爵各种动态的模样。

或嗔或怒,或傲娇或冷酷……

很少看到他笑,因为她有气人的本事,每天都把他气个半死。

宁风笙想着,嘴角就不自觉挽起,露出了笑意。

宁风笙把脑海中各种南川世爵的模样画出来了,神态动作都捕捉得很好,惟妙惟肖。

仅仅几个小时过去,她竟然画了十几张……

莫斯来叩门,叫她去吃午餐。

宁风笙不饿,这双眼睛肿着,也不想下去见人。

“宁小姐,你早餐都没吃,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

“你把吃的端上来吧……”

“不行,少爷命令你必须去吃东西,要看着你吃。”

“……”

“如果你不下去,少爷会亲自上来抓你。”

宁风笙叹了口气,将画好的素描全都收拾好,放回了老位置藏起来。

……

“爵哥,我腿麻了,你抱我下楼嘛。”林蕾西撒娇的嗓音在楼道间传来。

宁风笙身形一僵,遇到正准备去楼下用餐的南川世爵与林蕾西……

他们并肩从书房出来,亲密无间。

在下楼的时候,林蕾西却撒起了娇。

南川世爵将人抱在怀里,一直抱去了餐厅……

这熟悉的一幕,曾经经常在玫园上演,不过那时候南川世爵抱的是她。

她明明长了腿,但南川世爵就喜欢去哪都抱着她。

抱着她吃饭睡觉,抱着她在书房办公,抱着她去花园荡秋千,抱着她摘前院的果子……

此刻,南川世爵抱着宁蕾西坐在沙发上,两人拥抱的坐姿都和记忆中重叠。

宁风笙的眼睛刺刺的,竟然无视那两人,心痛就会减少些。

一餐饭她吃得十分沉默,脸埋着就没抬起来过……

但林蕾西今天异常活跃,挂在南川世爵的身上娇憨地说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要爵哥吹吹,宝宝怕烫烫,要爵哥亲手喂,宝宝才吃得香……

宁风笙真的快要吐了,南川世爵怎么受得了?

还竟然真的按照林蕾西说的,予取予求。

一旁的莫斯看得目瞪口呆——

要说人是吃五谷杂粮的,一日三餐都离不开吃饭。

但是这玫园的餐厅,每天都能上演不同的戏啊。

上次还是宁小姐和林小姐一起争风吃醋喂食少爷,咋画风又变了?

少爷什么时候和林小姐的感情如此要好了……

宁风笙眼睛肿肿的,没什么食欲地扒拉了几口,黯然神伤。


她一直知道后院里养着几只烈性看门犬,但她小时候被恶狗咬过,心理有阴影,从没有踏进过狗舍。

南川世爵知道她怕狗,平时她在院子里走动时,就会让人把狗拴着,遛狗也会避开她。

“你们认识我?”宁风笙试探性抬手。

“汪~~~”杜宾犬臣服趴地,甚至用脑袋拱着她的掌心。

这是看门狗最基本的职责——认主。

哪怕宁风笙从未亲近过它们,它们也认识!

宁风笙怎么知道,南川世爵每天都会让佣人把她的衣物拿给狗闻,让它们每天熟悉气味,以免它们哪天撞到宁风笙,有伤害到她的可能……

“少爷,你看……连杜宾犬都认主。”

南川世爵牙关咬紧,暴怒中徒手掰断窗框,木刺扎进掌心的痛楚令他清醒。

“真的认识我……不会咬人……”宁风笙抬手揉了揉,另一只狗也凑过来要她揉揉。

宁风笙一手一个揉着头,两只杜宾犬竟躺下来撒着娇,任由女主人抚摸。

“原来你们和南川世爵一样,都只是长得可怕……”

二楼突然传来钢琴暴鸣。

南川世爵弹奏的《安魂曲》刺破冷空气,在暴戾的音节里听见瓷器碎裂声——

他暴怒的时候就喜欢砸东西。

凌晨三点十七分,宁风笙呼吸沉重,每一阵冷风都刮得她生疼,像刀在她的肌肤上割过。

南川世爵举着夜视望远镜,看她的手指在地上一笔一画着什么……

每一个动作连成的比划,是他的名字。

「南川世爵……南川世爵……南川世爵……」

南川世爵的胸口发窒,突然砸碎酒柜,波尔多红酒浸透波斯地毯像凶案现场。

“装可怜给谁看?”他压抑地低吼,却将退烧贴捏成团塞进胸口口袋。

莫斯的话言犹在耳:宁小姐淋了水又在外面冻了一夜,脸色潮红得厉害,好像发烧了……

一辆路过的车打过来远视灯,照亮宁风笙苍白的小脸时,南川世爵发现她在用胸针割腕。

鲜血流过瓷白的肌肤,滴在青砖上蜿蜒成玫瑰图腾。

南川世爵猛地按响警报器——

保镖冲出去的瞬间,他正把急救箱从二楼窗口抛下。

“别碰她!”南川世爵的咆哮划破黑夜,他看着保镖拽起宁风笙,动作粗鲁似要折断她手臂,“谁敢碰我的东西!”

宁风笙身体沉重无比,每一口呼吸都炙热滚烫。

她又困又冷又饿,但不敢睡,害怕睡着了会冻死在这里。

偏偏,抑郁症发作……

她半磕着眉目,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是南川世爵赤脚奔来夺过她手里的胸针,为她手腕被划破的伤口止血。

他把她狠狠按进怀里,炙热的胸膛贴着她冰凉的唇,心跳声怦然作响,与18岁那夜她把自己送到他房间的交撞声重叠。

“宁风笙……”他狠狠咬着她的耳朵,“你赢了……”

在他们的情感博弈中,她从来就没输过。

“你想要我怎样?这次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沉闷的低吼仿佛从地狱里发出,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浑身颤栗不止。

……

39度7,高烧不算太重。

“冷……”宁风笙无意识地蜷缩着,浑身僵冷得厉害。

南川世爵将她放进浴缸里泡着,小心地避开她不能沾水的伤口……

宁风笙很快被暖意包围,驱赶了那冰天雪地的冷意。

当她被抱上大床,属于南川世爵的雪山松木香让她充满了安全感,那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她恍惚中看到南川世爵单膝跪地,正在擦拭她足底的擦伤。


他也说服自己放生她,她却又傻得要钻回这个笼子?

他怕,怕自己会彻底沦为恶魔,再也不放她走,会拉着她一起堕向地狱深处。

每每想把她困在身边,想得发狂的时候,她泡在血缸......

宁风笙扶着楼梯栏杆起身,无名指空荡荡的戒痕晃眼。

莫斯给她收拾了一个杂物间的东西,她走之前,也要把这些属于她的“垃圾”带走。

南川世爵就要折磨她,不允许任何佣人帮忙。

行李比她想象中沉重,最顶上那盒威尼斯买的水晶玻璃杯正在往下滑。

“小心——”莫斯紧张喊着。

玻璃碎裂声与南川世爵的冷笑同时炸开。

宁风笙看着满地冰蓝色碎片,恍惚想起去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说:「这套杯子我亲手烧制,等我们结婚那天用。」

现在它们破成碎片,如同他们的感情。

“赔得起吗?”林蕾西坐在一旁,不满地说道,“你身上这条裙子,脚上那双鞋,连内衣都是爵哥给的。要不要脱光了再滚?”

“这些东西,少爷都送宁小姐了。”莫斯说道。

“也对,反正留下来都是破烂。”林蕾西脸上的笑容讽刺。

宁风笙沉默着继续搬行李箱子。

那些他们一起挑的餐具,在玄关堆放着着。

天鹅绒窗帘被狂风吹得翻卷,风吹散了她留在这栋别墅最后的气息。

南川世爵捏碎了威士忌杯。

鲜血混着酒液顺着手腕往下淌,他盯着她发抖的腰肢——

三个月前还被搂在他怀里,后腰满是被他按在更衣镜上亲吻出的痕迹。

而此刻,她的腰肢就仿佛要折断了,连站都站不直。

“剩下的我可以不要了吗……”她实在是搬不动了,“莫斯你随便叫人把它们扔出去……”

“装什么清高?”南川世爵可怖的嗓音追来,“这些破烂配不上你的新金主?”

风从没关严的门缝灌进来,她踩着一地狼藉走到他面前。

带着湿意的指尖抚上他暴起青筋的手背:“南川少爷说得对。”她抓起他流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如把这样东西也拿走?新的金主一定嫌弃我心口住的人……”

南川世爵瞳孔骤缩。

“如果能刨开,我真的很想打开给你看看……”宁风笙呛然失笑,“这颗心上满满都刻着你的名字……是这三年,你一刀一刀刻下来的……”

“……”

“我发现得太晚,而你永不会再信……”

“你以为我舍不得?”他冷峻地笑着,“这颗心早该挖出来喂狗!”

她的心是他的?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那些被他扔进碎纸机的素描,每一张都是宫烨的脸;

那些被他砸烂的油画,全是在她和宫烨共造的蔷薇园。

“不如把子宫也剖出来……”他冷冷的嗓音在空荡大厅回响,“反正装过死胎。”

“……”宁风笙的心口被刺痛。

“滚!”他猛地推开她,“带着你的垃圾滚去贫民窟!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宁风笙的手摸到开关,才打开灯,就被他暴怒的喝声吼道:“关灯!”

宁风笙吓得又关了灯,等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在暗中找到他的身影——

“莫斯告诉我,戒指在你手里,你让我去捡戒指根本就是在骗我。”宁风笙走到他身后,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

那烫铁般的身躯蓦然僵得厉害。

“你跟本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让我走……是不是?”宁风笙高烧未全退的身体还发着烫。

南川世爵被烟酒熏哑的嗓音沙沙响着:“宁小姐,不是任何东西丢了就能捡回来。”

“不要叫我宁小姐,叫我笙笙。”

“……”

“我保证,只要你这次不丢下我,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

“我和林小姐的婚礼,在三个月后。”南川世爵冷冷地说道。

宁风笙像是被重锤击打了头部:“骗人……你说过不会娶别人……”

“她有我的血脉,我会给她名分。”

“你就这么在乎孩子?只要有女人给你怀了孩子,你就娶谁?你不是说因为爱我,才喜欢有我的孩子吗?”宁风笙的眼泪咽湿了他的背脊,“所以还是……孩子比我重要……”

南川世爵冷冷扯着她的手掰开,扔到一边:“宁小姐最没资格质问。”

“莫斯都告诉我了,你给她举办了葬礼,还有骨灰盒……”

南川世爵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哪怕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那股杀意。

“你别怪他,是我一直逼问的——”宁风笙拽住他的衣袖,“我真的没想到你那么看重孩子,如果我早知道,我……”

“早知道你会下手更快!”他讽刺冷笑。

宁风笙语噎,如果没有重生一回,她确实会一直犯蠢。

“可是,我们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宁风笙近乎哀求的语气,“我不是不能生了,三个月,我修复好了……”

“你说什么?”南川世爵仿佛在跟一个怪物说话。

“你是因为孩子才娶她,我……也可以和你有孩子……”

南川世爵一把掐住她的下颌,怒声逼问:“宁风笙,在你眼里孩子是什么?是你为宫烨做事的筹码?你想打就打,想生就生?那命在你眼里不如一条狗……”

“不是这样……”

“你滚吧,我都不知道当初看上了你哪里。”南川世爵冷笑得厉害,“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宁风笙如同被万箭穿心——

南川世爵似乎连和她同处一个空间都嫌恶心,抬腿就要走……

宁风笙的手再次攥紧了他的衣袖,低声问道:“给我三个月……”

“……”

“你和林小姐在三个月后结婚,如果我在这之间怀了你的孩子,你就娶我好不好?”

“……”

“我本来应该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让我又活过来了,我想因为是你吧……你掘了我的墓,你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给我,你跟我死在一块儿……”宁风笙低声哭泣着,“你让我知道原来你那么爱我……我真的不想轻易放弃,很想救自己一次……”

南川世爵一句也听不懂,冷声说道:“你疯了?”

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她整个人都透着古怪,性情大变。

“你就当我疯了……如果这三个月没成,在你婚礼当天,我保证会走……会走得远远的……永远不会来碍你眼睛……”宁风笙剧烈哽咽着,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下来,“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

“如果我消失了,你不要去找我。如果你知道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像我这样的人,不配任何人对我好,更不值得别人为我去死……南川世爵,你一定要幸福地活着……”

南川世爵狠狠甩开她的手:“需要我给你介绍神经科主任?”

宁风笙只是害怕,怕她走以后,他会疯……

就像上一世那样,这个疯子毫不犹豫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前世发生了好多事,他不在的那三年里,她遭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当然,那全是她自作自受造成的,她不怨别人。

自己选的路,跪着爬着也要走完。

宁风笙无助地抱着自己,蹲在地上,那样小小的瑟缩的一团。

曾经她的一滴泪,可以让他心痛得不知所措……

而现在他只会冷漠地看着她,以为她疯了。

……

躺在心理咨询室的转椅上,宁风笙被问了很多问题,全都如实回答。

她有抑郁症,之前就看过心理医生的,不过这一次,是南川世爵派人送她来的。

他觉得她疯了——脑子里出现了臆想。

“我治疗精神分裂已经十年,宁小姐,恐怕那真的是你凭空的臆想。”医生默默听完她的讲述后,给出结论。

宁风笙笑了,如果不是那经历痛彻心扉,刻骨铭心,她也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建议宁小姐多进行心理疏通……我这边会把结果反馈给南川先生的。”

宁风笙失望至极,连最权威的医生都给出了结论,她再跟南川世爵诉说前世,只怕会被当作精神分裂吧。

搞不好,她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就只有过这一次臆想,平时都不发病的……你能不能别告诉他这些……”

“放心,如果不是南川先生亲自来问,我们不会向他透露病人的隐私。”医生敲了敲记录本,“这本子他不会看到。”

“那要是他来医院看呢,你不能把那一页记录撕掉?”

“我想南川先生不会无聊到来看这个……”

宁风笙想了想也是,如果是曾经的南川世爵,一定会亲自跟着进来,医生问她的每个问题,他都要全程听到答案。

而不是像现在,派个司机送她过来,就这样打发了。

回到玫园的时候,莫斯迎上来说道:“宁小姐有抑郁症,导致产生轻微幻想,医生开的镇定药物记得每天要按时服用。”

宁风笙点点头,既然莫斯都知道了,南川世爵也知道结果了……

还好医生避重就轻,只把她的臆想归结到抑郁症上。


这样亲密相贴的姿势,他们睡得那么自然。
宁风笙站在床边,像一缕幽魂,怨怨地瞪着床上拥睡的男女,眼泪无声无息流淌。
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窗外的光芒射进来,鸟儿鸣叫的啾啾声响起,她一双腿站得有些麻木了。
南川世爵身形转动了一下,像是要醒。
宁风笙猛地惊醒过来,几个快步冲回盥洗间……
房门上锁的声音,终于把床上的人吵醒了。
南川世爵眼睛还未睁开,手下意识朝怀里的女人揉了一把,靠过去嗅她的体香。
然而,那刺鼻的香味让他皱起了眉,他的身体立刻抗拒地将人甩开。
南川世爵睁开猩红的眼,哪个该死的女人不要命,敢爬他的床?!
林蕾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她微微吃痛:“爵哥……?”
南川世爵暴戾的眼打开,看清床上的女人,脸色冷了几分。
“我昨晚肚子不舒服,所以就跟你一起睡了,你忘了?”林蕾西抚摸着腹部,“刚刚那一脚,好疼呀……”
南川世爵目光落到她腹部,闷声问道:“踹哪了?”
要不是床足够大,林蕾西刚刚都被踹下床了。
她爬过去一点,讨好地说道:“我护着肚子的,没踹到宝宝。”
“还疼?”南川世爵问。
“不疼了……”林蕾西娇柔地笑着,突然回过身看向盥洗间。
宁风笙垂着眼,脸上挂着水珠,刚出来就看到南川世爵在关心林蕾西的肚子。
“爵哥,要不然你再听听宝宝的胎心?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林蕾西嘴角勾起坏笑。
南川世爵浓眉扬高,也看向某人——
宁风笙恨不得自己能变成隐形的,不想一大早起来就被这两人秀恩爱,喂狗粮。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强,昨晚就应该回自己的房间!
她垂下脸,几个快步靠近床边,伸手拿过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
突然,一只男人的大手精准抓住她的手腕——
宁风笙赫然抬头,那双肿成核桃的双眼正好和南川世爵对视了个正着。
“哭过了?”南川世爵瞳孔微微紧缩。
宁风笙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刚在镜子里看到,像被蜜蜂蛰肿了,属实有些夸张。
谁让她昨晚的眼泪断断续续地流,流了一整晚……哭得那么狠……"



没有看到有关于林蕾西的文件夹,全都是她和南川世爵的。

或许这台电脑他比较少用,没有导入新的照片或资料吧。

宁风笙找了几圈,确定找不到任何林蕾西的痕迹,打算下机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南川世爵说——

「曾经是,现在觉得每一幕都是我的人生污点,我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每每想起我爱过这样一个女人,都令我感到恶心!」

这些人生污点,他竟然忘了删掉。

宁风笙一个个将文件夹全都拖进回车站,还顺手给粉碎了。

粉碎后,垃圾就找不回来了,这样不需要南川世爵来清理电脑上的垃圾,她清理好了。

免得他什么时候登陆电脑看到那些「人生污点」,又要大发脾气。

在电脑上搜索无果后,宁风笙又想起书架——

南川世爵不止喜欢储存电子照片,还喜欢打印下来。

光是她的照片,就打印了几十本的相册,放了大半个书架。

她也不知道南川世爵打印这些干嘛,平时他想看也是用手机、电脑,很少会去翻阅相册。

宁风笙在每个书架里都找了一遍,没有看到林蕾西的照片……

她很失望,可能他们的照片没有放在玫园,在另一个家里没搬过来吧。

不过,她倒是把自己的相册本全都整理出来,数了数,89本,又大又厚重。

这些分了十几摞,宁风笙一摞一摞搬到了楼下去。

四月天,客厅里的壁炉燃着炭火……

宁风笙坐在椅子上,把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一张张丢进壁炉里。

相片被火苗吞噬着,一会儿就烧没一张。

宁风笙还从来没欣赏过自己的照片,许多都是她没见过的,抓拍的、偷拍的、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

南川世爵真的很怪癖,弄这么多照片,现在清理起来都麻烦。

宁风笙边看边烧,很多记忆随着照片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

她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怅然若失。

后来她索性不敢看了,就麻木地往壁炉里扔着照片。

因为越看心越痛,阵阵抽搐的痛,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莫斯经过一次,看着她边哭边烧东西,也不敢上去打扰……

傍晚的时候,南川世爵回来了,经过客厅也看到她蜷在椅子上在往壁炉里烧东西。

空气里都是焦糊的味道,他冷冷讽刺了两句,上了楼。

宁风笙一直烧到半夜三点,才把89本相册全部烧空。

她小脸挂满泪水,困倦得就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睡在椅子上,身体保持着那个姿势……

如果是以前,南川世爵早就把她抱回了卧室。

当然了,现在的她就像玫园的幽灵,没有人在乎她在干什么。

偶尔南川世爵想起她来的时候,会过来挖苦嘲讽她几句,或者把怒气撒在她身上,想到什么屈辱她的新方法也会来折磨她一下。

宁风笙揉了揉脖子把烧空的相册集抱去院子里,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捶打着酸软的脖颈上楼睡了一会儿,苦恼着地想着要去哪搜刮林蕾西的信息?

南川世爵的手机——

这是他随身带的物件,若有新照片一定会存放在里面。

晚间,趁着这个男人去洗浴的时候,宁风笙摸进他房间,在床头柜上看到充电的手机。

他有每天沐浴的习惯,手机这时候都会搁在老位置充电。

宁风笙打开屏保锁,锁屏照片是他亲吻她的脖颈仰起的弧度。

他告诉过她屏锁密码,也录入过她的指纹,说他的手机她随时可以去翻……

她试着用指纹进入一次,成功。

他没换密码也没删她指纹……

宁风笙心里酸酸的,虽然他说他对她没有秘密,但她从来没有主动查过他的手机。

这是第一次,偷偷摸摸的,竟是为了偷点林蕾西的信息。

划开手机相册,又是密密麻麻的照片,怎么她有那么多照片的吗……

她怕南川世爵随时出现,也没时间慢慢欣赏,手指飞快地划拉着。

划到最新的照片,是三个月前了……

南川世爵带着她最后一次去医院做四维彩超,照的宝宝图片。

宁风笙心口呛然,泪意又一次漫上眼眶。

原以为他有每天都拍照记录生活的习惯,可原来她不在身边,他都不爱拍照的。

宁风笙将这些照片点了批量删除……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帮他全部清空了,他不用再回首不堪,和林蕾西小姐结婚后尽快开始新生活吧。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林蕾西的声音:“我知道爵哥在洗澡,我又不进浴室,就在卧室里拿点东西。”

莫斯紧紧跟着:“林小姐,你知道少爷这时候讨厌有人打扰。”

宁风笙心脏一沉,差点吓得摔了手机。

“行吧,我等他洗完。”林蕾西无奈的声音。

宁风笙微微诧异,南川世爵不喜欢在洗澡的时候被打扰?

什么时候,他喜欢鸳鸯浴的习惯也改了……

……

莫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甚至双腿还在微微发抖,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屏幕的冷光打在少爷脸上,他一双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监控器,宁风笙跪坐在壁炉前,一张张烧毁了他积累多年的所有心血!所有……

南川世爵拳头快捏碎了,胸腔迸射着一股暴戾和绝望的气息——

她竟然把他书架上的相册集全部搬空……

她竟然把他电脑里一百多个照片夹全部粉碎……

她竟然把他手机里的照片全部删光……

她趁他不知情,把所有属于她的痕迹,都从他的生命中抹除了。连带着他那颗心,也一起被她揉碎。

宁风笙手里捧着织到一半的围巾,缩在后院一角,正在考虑把这围巾是扔了还是烧了。

南川世爵不需要她送的礼物,是她自作多情,应该扔了的。

“你还真会选地方,躲在这里——就以为我找不到你了?”黑暗的身影笼罩下来,南川世爵掐着她后衣领把人拎起,“宁风笙,你还真是贼性难改——”


“你明明说过……这辈子你都只爱我……”宁风笙一双手死死抱着男人的腰。
这才多久,他就带回来一个仿冒品?
他锁骨上的吻痕像妖娆的玫瑰,刺痛她的眼睛。
“赝品当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南川世爵吐了一口烟雾,凌厉的目光扫向林蕾西,仿佛刀刃划过活人的喉管。
“爵哥我只是……”
“现在换你听这句话。宁小姐。”他将宁风笙一掌推开,揽过美人纤腰,五指贴在对方小腹,“三个月前你打掉的东西,她这里正怀着。”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宝宝……”
“闭嘴!”
一干保镖吓得屏息。
夜色幽静,这个充满花香的玫瑰园却仿佛散发着血腥之气……
他的脸色比夜色还阴沉:“我放你滚了,你还敢来碍我眼睛?”
宁风笙轻微发着抖,嘴巴发苦:“我不想走了,我后悔了……”
他气笑了。
挽起的红唇仿佛是恶魔裂开渗血的唇角……
“我丢掉的垃圾,从不留恋。”
说罢,他搂着女人往别墅走去。
“你吃饭了吗?我做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
“谁准你碰厨房?”他扯松领带,眼底布满寒霜,“佣人都死绝了?”他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玄关镜,“看看你这副贱样。”
镜子里照出两张脸——
宁风笙一张极致清纯的面容,绝美、却柔弱。
眼眶红红,像被人蹂躏过得小兔子……
勾出人心底最深的施虐欲望。
而南川世爵面容艷丽俊美,充满暴戾之气。
他浑身的邪气太重,像个俊美至极的恶魔。
“在我这里捞到的好处还不够?怎么,还想帮宫烨把整个南川集团打垮你才甘心?”
“不是这样的……”
宁风笙很想把重生前的事告诉他,可他对她充满了戒备。
“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家?南川世爵瞳孔紧缩着,看她穿着他送的那条礼服裙……"



“爵哥……”林蕾西看到宁风笙哭的那副惨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她吃醋了。”

“吃醋?”南川世爵心脏在胸口怦然一跳,像被抡过去一记重锤。

“肯定啊,哭成那样,不是吃醋是什么?”林蕾西洋洋得意着。

南川世爵蓦然攥住她的肩头,那力道似要把她的肩骨掐碎:“你再说一遍!”

林蕾西被他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话,嗫嚅道:“我没说错,她要不是吃醋怎会哭得那么狠?爵哥,我们那样折磨她都不走,但是举止亲昵一些她就难受得要命……不如我们以后多亲密一些,她受不了就会走了……”

她真诚地建议,却满满都是私心。

“你确定她吃醋了?”南川世爵眼神里像涌动着一支黑色的暗流。

“当然了,我是女人,肯定最了解了……她那双眼肿成那样,至少哭了大半宿……爵哥,我哪说错了吗?我的肩被攥的很疼啊。”

南川世爵终于松了手,心口被重锤抡过的疼痛感更烈:“滚出去。”

“你……不听宝宝的心音了?”

“滚!”

看南川世爵深色阴霾,林蕾西赶紧爬下床走了。

这男人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常常莫名其妙就发脾气……

林蕾西早就习惯了,时刻会看着他的脸色做事。

南川世爵突然抓起宁风笙睡的那个枕头,摸上去还是湿的,还有一团咽开的黄色泪迹。

他似乎不敢置信,粗粝的手指来回地摩挲着,感受着湿润感。

他的动作堪称温柔,仿佛在摩挲着宁风笙那张流泪的小脸……

不是他自作多情的妄想?宁风笙真的在吃他的醋?

她会为了他流泪?——

他低哑地冷笑,想起她曾经恨不得她去死,又怎会为他哭泣流泪。

就算他死在她面前,她也巴不得放烟火庆祝。

也许,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夜的噩梦。

理智明明告诉他,这绝无可能!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进了监控室,把昨夜起居室的录像调出来。

监控器有夜视功能,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照出每个动静……

于是,南川世爵看到宁风笙一晚上起夜多次,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头埋着,那蜷缩的身影却轻微颤抖地哽咽。

他的心脏变成一条巨大的河,无数支流激流勇进!

直到监视器的时间停留在早晨5点20分,宁风笙站在床边看着他默默流泪。

他把监控器放大又放大……

这个视角正好对着宁风笙的脸,所以她那在黑暗中泛着银光的泪水,很是清晰。

南川世爵忽然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扯松了几颗纽扣。

她真的一夜没睡都在哭……

还站在床边盯着他哭了半个多小时……

她哭什么!她都根本没睡,哪来的噩梦!?

林蕾西的话在耳边回响着,模糊着他的理智,他像一团要燃烧的火焰。

一个女人吃醋,只可能是因为在意,在意是因为喜欢或者爱……

宁风笙厌恶他还来不及!

南川世爵双手粑住头发,粗重地喘息着……

宁风笙,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你的眼泪是为谁流……难道是为我吗?!!

他很想立刻把她抓到面前,狠狠逼问她。

可他竟然发现,他再也不相信她嘴里说出的每句话。

就连她流了一夜的泪,都无法让他相信……

……

宁风笙用冰袋在眼睛上敷着,躺在床上脑子放空。

可是只要闭上眼,想着南川世爵对林蕾西的温柔,对那肚子里孩子的在乎劲儿,她的心就抽搐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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