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的老根发芽了，明天来看吗？”
他指尖悬在 “自首” 的号码上，忽然想起她掌心的温度，和那句未说出口的 “我爱你”。
“喂，市公安局吗？”
他望着远处天际的霞光，忽然笑了，“关于宋明修先生的案件，我这里有新的证据。”
电话那头传来记录的声音，他最后看了眼手机里存的，三年前她在废墟里的照片 —— 那时她蹲在瓦砾中，掌心躺着半朵白菊，像捧着整个春天。
雪，终究会化的。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春信至深冬的风卷着细雪掠过城南巷口，苏挽月蹲在苏氏药庐的地基前，指尖抚过新砌的青砖。
三个月前的庭审后，宋砚之主动向警方提交了所有证据，包括父亲的日记、假药生产线的光盘，以及自己参与隐瞒部分真相的陈述。
他被取保候审的那天，手里捧着从花房移栽的 “覆雪” 老根，根须上缠着半截红绳，是她十七岁时编的。
“在想什么？”
宋砚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羽绒服拉链拉得老高，只露出半张清瘦的脸。
他蹲下身，将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冻红的指尖上，那里还留着调配药膏时蹭的药渍，“程遇时说新药进入临床试验了，第一批受试者的反馈很好。”
她望着他手腕上的电子脚镣，金属光泽在雪地里格外刺眼：“在想父亲当年刻的‘修合无人见’，现在终于能补上‘存心有天知’了。”
指尖划过青砖缝隙，那里嵌着片干菊花瓣，是重建地基时特意埋的，“药庐的地窖挖通了，你父亲封在墙里的假药样本，我打算做成标本，放在展厅最显眼的位置。”
宋砚之忽然笑了，笑声惊飞墙头的麻雀：“我父亲要是知道，自己费尽心思藏的证据，最后成了苏氏药业的警示教材，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他从口袋掏出个锦盒，打开是修复好的翡翠镯，镯心嵌着极小的照片 —— 是他在取保候审期间，偷偷去婚纱店拍的，她穿着白纱，手里捧着 “覆雪” 白菊。
“程遇时说，脚镣不能沾水。”
苏挽月盯着他掌心的疤，那是在花房撬地砖时留的，“明天新药发布会，你别来了，雪天路滑。”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将镯子套进她腕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