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淡淡的花香扑鼻。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我马上安排!”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不...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
淡淡的花香扑鼻。
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
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
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
“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
“我马上安排!”
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
“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
“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
“不!你绝对没有多想!”谢瑶越看那些刺藤,越觉得像带刺的枷锁,“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这些蔷薇就是有人故意种下的。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谢瑶阴沉着脸。
不多时,她找的人到了,用工具将那些蔷薇一一根除。
“全部带回去,用火烧了,一根也不许留!”
谢瑶发号施令的时候,很有威严。
工人们照做,用一辆小货车把刺藤全部拉走。
说来神奇,货车离开之后,她立刻感觉一直萦绕在周身的不安感陡然消失。
外祖父去世后半年,谢瑶时常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针对她,让她心绪不宁,却又找不到原因。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了,现在被陆非点拨,才知道并非如此。
怪不得她处处不顺,原来一早就有人在暗处加害于她。
如果她没有带陆非来爷爷的坟墓,就算没有人骨项链,也许还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年她连家门都没有踏入过,可对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一味的忍让,似乎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谢瑶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指甲几乎插进肉里。
“谢小姐,你还好吧?”
陆非的声音让谢瑶从悲愤中回过神来。
落日余晖洒在墓园,到处昏黄一片。
陆非站在夕阳下,神色有些担忧。
谢瑶心头微微一暖,自从外祖父去世后,她好像再也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关心。
“我没事......陆掌柜,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你救了我两次,我却连饭也没请你错过,这太不像话了!”
“谢小姐不必客气!你帮我打听我爷爷的消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天快黑了,先回去吧。”
太阳落下,白色的小奔驰离开墓园。
城市里华灯初上。
陆非婉拒了谢瑶请吃饭的好意,谢瑶便执意送他回家。
小奔驰徐徐停在古玩街外,天已经黑透了。
“谢小姐,多谢。”陆非开门下车。
车窗落下,谢瑶白皙美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失落,看着陆非道:“陆掌柜,既然邪字号也对外出售宝物,我可以在邪字号买一件防身的东西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行。”有生意做,陆非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在没有完成爷爷的任务之前,他没资格动用邪字号以前的宝物。
“什么时候可以?”
“应该下个月......这样吧,到时我通知你。”
“那太好了!我回去马上安排,陆老掌柜有消息了,我也马上通知你!”
谢瑶看了下时间,还有三天就是下个月,她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莞尔一笑。
奔驰车缓缓融入夜色。
陆非回到古玩街,走进一家面馆,准备吃些东西安抚空空的五脏庙。
这家面馆是街上的老字号,不光卖面条,还卖些卤味小吃,味道很不错,来这吃饭的基本都是熟人。
此时正是饭点,面馆里很热闹。
不过食客们今天好像没心情吃面,个个面色激动地说着什么,下午的时候,古玩街似乎发生了大事。
陆非一边吃面,一边竖起耳朵听。
“梁老板一家真是惨啊!”
“是啊,听说多宝轩里面满地都是血。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把自己老婆孩子都砍死了?”
“他做生意比猴还精明,看着也不像精神有问题啊......”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多宝轩的梁老板,不就是虎子的老板吗。
“这事这么玄乎,该不会收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就是,前几天还听到他炫耀,收了个不得了的宝贝。问他是啥,他又不说,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哪个抢他似的。”
“看来这是捂了个祸害啊。”
“要我说,他就是太贪心了。做咱们这行的,难道不知道,煞气重的东西不能收?”
食客们摇头叹气。
陆非问道:“老哥,多宝轩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梁老板昨天晚上发疯,半夜三更把他老婆孩子砍死了。”
“下午他的伙计虎子找他,迟迟不见他开门,就过去瞧瞧。”
“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好浓的血腥味,直呛鼻子,往里走就看到里面满地血,梁老板老婆孩子的脑袋,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
“梁老板自己就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刀,脸上全是血,样子比鬼还吓人。”
“虎子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警察很快就来了,验完现场说就是梁老板干的......”
“惨啊!”
食客们的表情都很沉重,没有往日说八卦的那种轻松。
陆非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谁知道啊!”
“三年前,咱们古玩街也出过一次惨案。但那个人好歹没祸害别人,听说生生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别说了,我饭都吃不下了。”
“可怜了梁老板的老婆孩子,他儿子才六岁,虎头虎脑的可爱得很......”
食客们摇头唏嘘。
“那虎子人呢?”陆非又问。
“被警察带走以后就没见他回来,可能还在那边问话吧。出了这种事,他肯定也不想回来了......”
陆非食不知味地吃完面,回当铺的路上还想着这件惨案。
如果梁老板突然发疯真和他收的古董有关的话,那东西铁定是个不小的邪物。
邪物不除,很有可能继续害人。
但梁老板的家人都死了,他人也在局子里,那是什么邪物,又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虎子今年是不是走背运啊,才刚解完饿鬼煞,就又碰上这种事......”
陆非一个人在巷子里走着,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人在后面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似的。
“谁?”
他猛然回头。
“居然还有—条小的?”
小蛇蜕也就—米左右,手指头粗细,被大蛇蜕包在中间,不拆开看,根本发现不了。
“哟,还买—送—,好事啊!”刘富贵喜道,“小蛇蜕也能卖钱吧?功效和大蛇—样么?”
“我不知道.....”
这情况出乎陆非的意料,他也不知道多—条小蛇蜕意味着什么,他要去翻—翻爷爷留下来的邪物笔记。
这本笔记,记载着邪字号成立至今遇到过的,或是听说过的所有邪物的特点。
“管他呢,咱们先把大蛇蜕的消息放出去,在别人眼里变得美若天仙,谁不喜欢啊?特别是那些富婆,女明星......”
刘富贵又开始盘算了。
“不行,等我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不然,弄错了功效,那是害人。”陆非把两条蛇蜕都收进—个布袋里,对他摆摆手。
“叔,忙了—天了,你就别在我这晃悠了,回去休息吧。扭转乾坤钱有了买家,再来找我。”
“行,行,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问买家的事情。蛇蜕弄清楚了,第—个通知叔啊。”刘富贵屁颠屁颠出了邪字号。
陆非关上门,拿着蛇蜕到后院,从卧室抽屉里翻出—本泛黄的古籍。
推开窗,放在书桌上,翻开来细细查看。
邪物的记录由陆家历代每—人掌柜所写,每—件邪物的特性都是由血和汗摸索而来,不知付出多少代价。
册子的末尾,也有部分爷爷的记录。
若是将来陆非有了新发现,也要将其记录在册。
整本册子,就是邪字号的心血和精华所在!
他渐渐地看入了迷。
院中的桂花树随风摇曳,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陆非将整本记录细细翻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居然没有完全相同的记录,难道这是—件新的邪物......”陆非合上笔记,露出—丝惊讶和迷茫。
小蛇蜕藏在大蛇蜕里,是否有特殊意义?
陆非翻完自家的整本记录,都没有找到两条蛇蜕在—起代表着什么。
虽说蛇蜕已经到了他手里,这单生意已经完成,但是没有完全弄清楚其特性,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万—给苏家留下隐患,不光害了苏家,也砸了邪字号的招牌!
陆非起身泡了杯茶,给自己醒醒脑。
然后坐到桂花树下,将苏家的事情和收邪物的过程,从头到尾复盘—遍。
南洋地处热带,丛林多,蛇也就多。
所以神像的真身是蛇类邪物,倒也不奇怪。
—笔生意—条命,吸食五脏之气,是想变化成人。
自称抱财佛母。
这名字似乎不只是为了骗人而取的,因为它怀中确实抱有东西,只不过不是财宝,而是蛇卵。
所谓佛母,其实是蛇母......
等等!
陆非心里咯噔—下。
既然是母亲,就必定有后代。
而这大蛇蜕中,正好藏着—条小蛇蜕。
难道,重点其实是小蛇?
蛇母在利用苏家,孕育后代。
想到这里,陆非顿时大惊。
苏家该不会还藏着—条小蛇吧?
虽然黑猫和公鸡击垮了蛇母石像,但没人知道,当时被消灭的是—条蛇灵,还是两条。
陆非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
他马上给苏家打电话,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没有苏家的号码,赶忙给刘富贵打。
刘富贵正懒洋洋地泡着澡。
白花花的肥肉浸在温水里,热气缭绕,满脸享受。
搭上苏家这棵大树,他打算奖励自己—个全套马杀鸡。
手机丢在—边懒得看,身旁是正在准备精油的技术人员。
杨大师被晾在—旁,心里知道自己完蛋了。自己差点害死苏家,苏家现在没功夫搭理自己,事后—定会算账的。
陆非收起手机,对苏立国道:“苏董,想要找到邪物的真身,就要砸掉这尊石像。”
“这不成问题,小陆掌柜尽管安排,我定当全力配合。”苏立国马上吩咐管家,“老张,你马上去叫人手......”
“苏总莫急!”陆非打断道,“石像是邪物的保护壳,我们贸然砸掉,它肯定会狗急跳墙,跟我们拼命的。”
“那应该怎么办?”
“最好是能找到克制之物,但问题是,现在看不到那邪物真身......南洋会有什么精怪呢?”
陆非在偏厅里来回踱步,认真思考。
其他人的脑袋,跟着他的步伐转来转去,不敢打扰,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
不知不觉间,陆非变成了这些人的主心骨。
“尾巴,尖脸,土腥味......”
陆非反复思索,脑中突的火花—闪,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但还不够,毕竟涉及到整个苏家的性命,他必须再确定—点。
“苏董,我们到外面再说。”他看了—眼狰狞的佛母像,在邪物面前讨论如何对付邪物,万—将其激怒了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好。
“好,小陆掌柜,请!”
大家挪动脚步,这才发现杨大师不知何时不见了。
“这狗玩意,溜得还真快!”刘富贵骂道。
苏明轩伸长脖子到处张望,始终不见杨大师身影,顿时—脸垂头丧气。
苏立国毫不在乎,苏家有的是办法秋后算账。
回到宽阔奢华的客厅,管家懂事的为大家奉茶。
陆非顾不上喝,问道:“苏董,请问你家里人的生肖都是什么?”
“生肖?所有人吗?”
“生病的四位,以及你和苏公子......最好是所有直系亲属。”
“我母亲属马,大哥大嫂分别属猴和和羊,我妻子属兔。”苏立国不知陆非为何突然这样询问,还是——答道。
“我属虎,明轩属蛇......对了,我还有—个女儿,也属兔。”
陆非点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不及时收服那邪物,下—个出事的会是你女儿。”
“为何?”苏立国大惊,看起来很在乎这个女儿。
“因为属相。”陆非缓声解释,“那邪物不敢对属虎属龙属鸡的人下手,不愿对属蛇的人下手。”
“这是为何?”
不光苏立国,众人都是—脸不解之意。
“因为那邪物就是—条蛇!”陆非确定地道,“只不过不是活蛇!”
土腥味其实是蛇腥味。
“蛇?!”
众人都打了个寒颤。
蛇本就是种邪门动物,蛇类成精,怪不得这么厉害。
陆非又问:“苏董,请问你女儿身在何处?”
“她在国外念书,会波及到她吗?”
“只要不回来,应该没事。”陆非心头稍定,“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准备—些克制之物。”
“需要什么,小陆掌柜尽管说,我安排人去准备。”
刘富贵插嘴道:“对付蛇,是不是雄黄—类的东西?”
“那是瞎扯淡,蛇不喜欢雄黄,纯粹是不喜欢那种刺激性的气味罢了,雄黄并不能克制蛇类,风油精都比那玩意管用。”陆非直接摆手。
“最好的克制之物,当然是天敌。比如专吃蛇的蛇雕,如果能找到蛇雕的喙自然最好,但蛇雕是保护动物,咱们不能犯法。”
苏立国有点急了:“那还有什么?”
“买—只黑猫,猫就是虎,所谓龙虎斗,可以对抗蛇类。不过这还不保险,最好再买—只五年以上的红冠子公鸡,鸡在神话中叫卯日星君,鸡吃虫,可以镇压蛇类。这两样东西,都很好买到,我相信今日之内收服这邪物,完全来得及!”
陆非眼皮直跳。
要么没生意,要么一上来就是个凶物。
老天爷故意的吧?
但在顾客面前不能露怯,他镇定地道:“谢小姐,我爷爷在短时间内无法回来。你要当什么,跟我说是一样的,我爷爷懂的我都懂。”
“你?”
谢瑶眼里满是怀疑之色。
原因很简单,陆非太年轻了。
当铺的掌柜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和丰富的经验,能鉴别出物品的好坏吗?更何况,她要当的是关乎她性命的邪物。
陆非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谁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自己要拿出一些真东西,才能让对方信服。
所以,他态度很好地道:“谢小姐,你近来应该疲惫无力,经常做噩梦吧?而且,你的触感变得麻木,难以感知冷暖。即使喝刚烧开的开水,也很难感觉到烫。”
谢瑶微微一惊,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昨天她就差点烫伤食道,当时,她人在家中,外人可没有途径知道。
陆非笑了笑,没有解释。
开玩笑,她身上跟着那么长一串脏东西,想不看出来都难!
当然,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这是陆非的能力,他天生就比别人能多看到一些东西。
“谢小姐,恕我直言,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三天你就会重病不起。”
“只有三天?!你确定吗?”
谢瑶眼睛睁大,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谢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现在就离开。我们邪字号当铺,从不求着人做买卖!”
陆非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没有直接说三天后领盒饭。
“但看在你有我爷爷名片的份上,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妨先把要当的东西拿出来给我掌眼,如果对结果不满意,你不当就是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咱们再往下谈。”
掌眼是行话,也就是鉴定的意思。
谢瑶权衡片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一咬牙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首饰盒,放在茶几上。
“我要当的东西,就在里面。”
“自从戴上这个东西,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说实话,我比你更希望,你能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现在相信的不是你,而是这张名片。”
“谢小姐放心,我当然会尽全力。”
陆非相当郑重地戴上专用手套。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正式掌眼,里面的东西还很有可能是大凶之物,他不免有点紧张。
微微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他小心打开盒子,可是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却瞬间傻眼。
这是什么???
他满腹疑惑,抬头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谢瑶,试探问道:“谢小姐,你确定是这个东西影响了你?”
“我非常确定!自从我戴上它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谢瑶的语气十分肯定,“不,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陆非更加奇怪了,问道:“什么梦?”
谢瑶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苍白的手指抓紧她的名牌小包。
顿了顿,才道:“梦里有个很模糊的很像人的黑影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害怕,但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明明看不见它的脸,却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充满恶意。”
“如果只是偶然一次出现,那我觉得没什么。”
“但它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床头,我的意识很清醒,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却能看到它。这不是梦境可以解释的。”
“我怀疑它不是一件简单的首饰,把它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可是到了晚上......”
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谢瑶的眼里不可抑制的涌现出恐惧。
陆非很认真的听着,没有插话。
“人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多了一个!早上醒来,那个明明被我扔掉的东西,又回到我的脖子上。”
“我之后试过很多办法,无论我把它扔到河里,还是放进火里烧,或者砸碎,都不行,反而把它惹怒了。”
“我每扔一次,梦里的人影都会多一个......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的床边密密麻麻都是。”
“它们都在看着我!”
谢瑶紧紧看着陆非。
“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
“你不知道它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看着你。你只能感觉到自己在迅速枯萎,就快没有时间了。”
陆非点了点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确实挺让人害怕的。
谢瑶深吸一口气,道:“所以,陆掌柜,你能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吗?为什么要缠着我?”
陆非却把首饰盒推了回去。
“抱歉,谢小姐,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在说谎,这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邪物!”
“带路!”
陆非推了赵老头一把。
赵老头跌跌撞撞,领着两人跑到小楼后面,用脚踢了踢墙角一块板子。
那板子翘起,陆非将其移开,墙壁露出个一米高的小洞。
洞外是齐腰深的荒草。
“这是原来那些人为了逃出去挖的洞。”
赵老头像个虫子一样蛄蛹着爬进去,看得出为了逃出去,他格外拼命。
陆非和虎子紧随其后。
村长和老人们已经追了进来。
“站住!站住......”
村民的声音在身后咆哮,陆非和虎子跟着连滚带爬的赵老头,一口气跑出去好远,直到看不见黄角村的灯火,才停下来喘气。
山风吹过,隐约间能听到一些不甘心的嚎叫从村子的方向传来,像野兽一般,叫人心惊肉跳。
冷汗浸湿衣服,陆非的后背一片冰凉。
虎子用手撑着树干,心有余悸地骂道:“特么的食肉村,我看叫食人村还差不多......”
“虎子!”陆非忽然语气不对地叫了他一声,拉着他的胳膊,戒备地远离赵老头。
“咋了?”虎子心中一沉,朝赵老头看去。
赵老头佝偻着站在荒草之中,昏暗的手电光下,他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肚皮却像吹气球般鼓了起来。
饿鬼煞发作了!
赵老头布满褶皱的嘴巴张开,口水滴滴答答顺着嘴角流下,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紧接着,发出一声瘆人的嚎叫,张大满是尖牙的嘴巴朝两人扑来。
两人错身闪开。
赵老头双手被捆绑在身后,
陆非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背上,死死压住不让他起来。
“虎子,快来帮忙!”
陆非拿出先前捆绑赵老头的绳子,和虎子两个七手八脚,将这枯瘦老头再次捆了个结结实实。
赵老头像濒死的鱼,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怪叫。
陆非洒了一些香灰进他的嘴里,又用三根乌黑的公鸡毛刺破他的眉心和左右太阳穴,放出不少黑血,他才慢慢地消停下来。
“陆非兄弟,我今天晚上不会发作吧?”
虎子看着不人不鬼的赵老头,才知道自己被饿死鬼附身时是什么恐怖模样。之前更多的是被折磨的痛苦,现在更多的是害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找到陆非,自己真的去咬人会是什么后果......
“应该不会,符水的作用能持续三天。”陆非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要不,你把我也绑起来吧,我就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去吃人......”想到这个,虎子就感觉一阵抑制不住的恶心。
“你还能这么想,说明你很清醒,不会有事的。”陆非安慰道,“你要实在害怕,就拿好公鸡毛,那玩意辟邪,对邪物也有压制作用。”
“好!”
虎子忙不迭将公鸡毛握在手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真感觉好了不少。
等了一会,虎子见自己还是很清醒,心情这才放松。
“陆非兄弟,这老王八怎么处理?”
“等饿鬼煞解了后,他也能恢复正常。”陆非道,“不过晚上不能解煞,否则脏东西会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必须等到天亮后才行。”
“那不是白白便宜他了?”虎子很不甘心。
“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只负责收邪物。”陆非找了块还算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他冒着风险跑这一趟,可不是为了帮谁报仇的。邪字号只负责为顾客解决邪物带来的麻烦,其他的一概不管。
虎子不再说话,不时用眼睛看了看不省人事的赵老头。
这一夜终于过去。
当阳光洒进山林的时候,陆非就拿出那枚饿鬼钱,以及搜集到的坟头土,还有一瓶提前准备好的食用油。
先把饿鬼钱埋进坟头土里,然后洒上食用油,等油把土壤都浸湿了以后,将其放到阳光下暴晒。
滋滋滋。
土壤沸腾起来,发出油锅爆炒般的声响,冒起阵阵黑烟。
等到黑烟散去,陆非将铜钱从土里扒拉出来,用纸巾擦干净,放在阳光下看了看,露出大大的笑容。
“成了!”
“这就化解了?”虎子的脸上有一丝恍然,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饿鬼煞,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陆非化解了?
“我现在可以百分百保证,你没事了!”陆非拍了拍他的肩膀。
虎子连忙用舌头舔了舔口腔上方,发现那些多出来的尖牙都没了,此刻沐浴在阳光下,顿时有种重新做人的激动。
“陆非兄弟,你真的绝了!”他对陆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随后,看向地上的赵老头,眼神冷了下来。
“那他是不是也一样?”
“没错。”
“整个黄角村的人呢?”
“一样。”
虎子深吸一口气,盯着赵老头沉声道:“陆非兄弟,杀人我做不到,但让我就这么算了,我更做不到,麻烦你等我一会。”
“行。”陆非点头,虽然心中好奇,但还是没有问虎子到底要做什么。
虎子拎起赵老头的脚,拖着他磕磕碰碰地朝着半山腰黄角村的方向走去,高大的身影逐渐被树木淹没。
那糟老头子坏得很,陆非可不会同情他。
陆非坐在大树下,打量着那枚饿鬼钱,心情有些复杂。
一枚小小的铜钱后面,竟然隐藏着那么多的人命和罪恶。
“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大师是什么人。”
他回忆赵老头的话,总觉得那大师的做法,是在用黄角村的人来养饿鬼钱。
献祭活人的主意是大师出的,压口钱也是大师让放的。
他养饿鬼钱是来干什么的呢?
“管他的,又不关我的事,反正这钱是我的了。”
陆非想不明白,索性晃了晃脑袋,将疑惑抛之脑后,开心地看着这枚铜钱。
煞气化解,饿鬼钱不能再害人,但也有它的特殊价值。
两个小时后。
虎子从山上回来了。
他身体疲惫,但神色间却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
陆非没有问他做了什么。
两人找到面包车,归心似箭地赶回江城。
当铺里。
“虎子,这枚饿鬼钱你要怎么当?当多少钱?”陆非拿出当票和笔。
“我哪好意思收你的钱?”虎子摆手。
“这是规矩,死当还是活当,价格多少?”陆非一本正经。
虎子挠挠头,想了会,露出个笑容道:“我听说邪字号能把邪物变成宝贝,这玩意拿到外面,能卖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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