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往窗外看去。
院里是公共区域,这大清早的,基本上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两个婶婶在洗衣服,一个年轻女同志坐在屋外摘菜,还有一个小女孩在拿着扫帚扫地。
“她们在干活。”
云晚晚实话实说。
“所以?”
“所以什么?”云晚晚没太听明白。
“别家媳妇儿都在帮男人干活,我家的豌豆公主就等着我洗衣服是吧?”
谈越洲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身上毛病也多,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他都有媳妇了。
但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说都是有些好面的,虽然没指望着云晚晚干活,但让他去外面和那群女同志一起洗衣服,谈越洲干不来那事。
“我也没等着你洗啊……”经过昨天那么一遭,云晚晚这会也不再想回去的事儿了。
小声嘟囔,“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干,洗就洗嘛……”
反正她也回不去了,洗就洗,洗衣服而已,又不是很难……
而且她现在就在人家家里住着,也不能什么都不干。
目光扫过小姑娘白皙纤长没有一丝老茧的手指,指节微微曲起,透着淡淡的粉,这哪能干得了活啊。
指望她,可能洗一天都不一定洗的完。
谈越洲叹了口气,“算了吧,你去给我端个凳子过来。”
“哦,好。”
云晚晚乖乖搬了凳子过来。
谈越洲甩了甩手上的水,不动声色地接过凳子。
“再帮我挽一下袖子,我手上都是水,不方便。”
云晚晚没有拒绝,帮男人挽起了袖子。
勤劳的像个小蜜蜂,谈越洲不禁恍惚了一下。
今天这么乖?
谈越洲一个大老爷们,平时糙惯了,洗衣服不怎么精细,都是随便揉两下就过水。
今天因为有云晚晚的衣服,木盆里的裙子用肥皂打了好几遍。
谈越洲坐在矮小的木板凳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汗衫,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他的动作娴熟又有力,把衣服都搓了好几遍,才过水。
然后面无表情地拿起搪瓷盆里的小衣,刚想打肥皂,手里突然一空。
某个小姑娘直接从他手里抢走了小衣。
云晚晚脸蹭的一下红了,捏着内衣的手都有些羞耻,“这个我自己洗!”
看着云晚晚羞色到泛粉的耳根,谈越洲啧了一声,又淡定地捞起盆里的内裤,“都是一家人,怎么还不好意思上了?”
怎么还有呀?
云晚晚感觉自己都快疯掉了。
“我哪有……”
耳根子更红了,伸手就要抢谈越洲手里的内裤,“这个你也不能洗,洗这些是要换盆的,还得重新换水,你什么都不懂,快点给我,我自己洗!”
谈越洲哦了一声,“换盆是吧?”
面无表情地换了个盆,往盆里舀了瓢水,拿起肥皂在上面反复涂抹,一本正经的揉搓了起来。
“你手里那件就先放旁边那个木盆里,我等会就洗。”
高大的身躯坐在矮小的木板凳上,再加上他那张不怎么好惹的凶戾长相,怎么看怎么违和。
云晚晚心梗了一下,“我都说我洗了,你干嘛呀?”
“等你洗?”
这懒妞,他等的到吗?
谈越洲也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其实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哪里洗过这玩意?
他也真是疯了才会在这里洗这玩意。
表面依旧淡定,“以后你总得习惯,而且我洗都洗了,你总不能再洗一遍吧?”
云晚晚气的跺了跺脚,捂着红温的脸颊,扭脸不看他,“你愿意洗就洗吧,反正受苦受累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