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眼睛不住往端贵妃那边瞟。
我突然夺过黄历,龙息在纸页上烧出“九爪现,天命归”六个焦字。
“按新黄历。”
我将焦页甩在钦天监正使脸上,“先祭逆鳞,再拜北斗。”
端贵妃的瞳孔骤缩,她知道“逆鳞祭”意味着什么——必须用真龙的逆鳞血浇灌青铜鼎,而这血,只能来自她密室里的玉匣。
观星台中央,青铜鼎泛着冷光。
我望着鼎中自己的倒影,忽然看见端贵妃的贴身女官捧着鎏金匣走上台阶——正是当年装我逆鳞血的匣子。
“打开。”
我伸手按在匣盖上,龙息与匣中残留的血脉共鸣,金鳞突然从匣缝中溢出,在雪地上拼出皇兄的名字。
端贵妃猛地转身,羽林卫的刀同时出鞘。
可她没看见,陈峙已带着老臣们堵住了观星台的退路,更没听见护城河方向传来隐约的龙吟——那是我今早让阿桃将皇兄的冰棺沉入河底,九爪金龙的血脉正在唤醒沉睡的龙魂。
“皇姐不想看看吗?”
我掀开匣盖,里面的逆鳞血早已凝结成金珀,却在我指尖触碰时重新化作血水,“当年您用这血诬陷皇兄是妖物,如今它终于等到主人了。”
端贵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知道她在等藏在观星台顶的弩箭手。
可当她抬头时,却看见我左眼中的龙目突然化作实质,金色龙息正沿着青铜鼎的纹路蔓延。
“祭天!”
我将逆鳞血泼进鼎中,血水遇冷凝冰,却在瞬间沸腾。
九道冰龙从鼎中腾空,绕着观星台盘旋,龙尾扫过之处,端贵妃的羽林卫铠甲上的蟒纹纷纷崩裂。
“跪下。”
我望着端贵妃惊恐的脸,玄铁剑不知何时已架在她颈间,“你弑兄夺位,戕害龙裔,按祖制当受剥鳞之刑——”话未说完,观星台顶传来机括轻响。
三支弩箭破空而来,却在触及我龙息的瞬间熔成铁水。
我抬头望向弩箭来源,却见云端有黑影盘旋——不是刺客,是只浑身浴血的苍鹰,脚爪上缠着半截明黄缎带。
“皇兄……”我认出那是皇兄豢养的海东青,前世它陪着皇兄坠河,今日竟带着一身伤飞了回来。
龙息骤然喷发,观星台的积雪被震成齑粉,露出地砖下刻着的皇兄笔迹:“护好小妹,九爪必复。”
端贵妃终于瘫倒在地,羽林卫们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