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凌爵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儿惨死,渣总发癫求陪葬安然凌爵》,由网络作家“雁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她生下一大堆重孙重女的誓言炫酷的豪车在苏青芷身边驶过,楚寒御始终没有转头朝车窗外一眼,一味沉默着,直到接近前方路口才淡淡开口,“左拐,去‘望海路六号’。”望海路六号?不是安姐住的那里吗?知道楚寒御心情不好,方俊皓不敢多问,只顾专心开车。十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把车停在路边,方俊皓自顾自玩手机,楚寒御则一瞬不瞬的盯着大门。八点半左右,别墅大门打开,慕梓柒开着她的保时捷离开。又过了近半小时,大门再次打开,这一次,从别墅里走出来的人是安然。这一刻,方俊皓紧张的屏住呼吸。本以为楚寒御好不容易等到安然,接下来等待安然的一定会是一场暴风雨,不料,楚寒御只是死死盯着安然,直到安然钻进前来接她的网约车里,他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你盯着我看什么,...
《妻儿惨死,渣总发癫求陪葬安然凌爵》精彩片段
:为她生下一大堆重孙重女的誓言
炫酷的豪车在苏青芷身边驶过,楚寒御始终没有转头朝车窗外一眼,一味沉默着,直到接近前方路口才淡淡开口,
“左拐,去‘望海路六号’。”
望海路六号?
不是安姐住的那里吗?
知道楚寒御心情不好,方俊皓不敢多问,只顾专心开车。
十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把车停在路边,方俊皓自顾自玩手机,楚寒御则一瞬不瞬的盯着大门。
八点半左右,别墅大门打开,慕梓柒开着她的保时捷离开。
又过了近半小时,大门再次打开,这一次,从别墅里走出来的人是安然。
这一刻,方俊皓紧张的屏住呼吸。
本以为楚寒御好不容易等到安然,接下来等待安然的一定会是一场暴风雨,不料,楚寒御只是死死盯着安然,直到安然钻进前来接她的网约车里,他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你盯着我看什么,还不开车?”
“哦,好的。”
由于被楚寒御瞪了一眼,方俊皓手忙脚乱,一不留神打翻饮料,洒得满车座都是,裤子也湿了一大片。
“抱歉,总裁,等我擦一下再开车行吗?”
楚寒御一脸嫌弃,
“早就感觉你不对劲,有什么话就说。”
被洞察到心事的方俊皓嘿嘿一笑,
“总裁目光如炬,下属的心思瞒不过您,是这样的,你昨天为了让安姐回家说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狠话,比如要对安姐的爸妈下手……
你昨天无比自信的以为安姐不敢违背你,结果现在……你不会真对安姐的爸妈下狠手吧?”
“啪!”
楚寒御一巴掌拍在方俊皓的脑门上,
“跟随我这么久了,还是愣头愣脑的,你一点长进也没有吗?”
“这……
总裁,我真的不明白!”
楚寒御嗤笑,
“她安然虽然凉薄无情,但她爸妈这些年对我都挺好,都是有情有义的好人,我还不至于伤及无辜。”
方俊皓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昨天威胁安姐的时候还挺像回事的,你不说我真看不出你是在虚张声势呢,接下来是要去公司吗?”
楚寒御,
“去我奶奶家。”
方俊皓有点儿懵,
“不是计划后天去看她老人家的吗?”
下一秒,捕捉到楚寒御眼里那抹冷鸷的光芒,霎时明白了点儿什么,
“总裁,您不会是想搬出她老人家来对付安姐吧?”
楚寒御冷笑,
“她自找的!”
……
这一天,安然继续看房。
在不同的小区间辗转,和房产中介询问各种关于房子的问题,却心猿意马,总担忧爸妈会打来电话告诉她不好的消息。
因为太了解楚寒御了!
他一向说得出做得到。
何况,以他的实力,想让他爸妈的公司破产可谓易如反掌。
结果,直到晚上,爸妈也没有打来电话。
她主动给母亲发去视频通话,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家里的公司里竟然没有遇到任何异常情况,今天反而还接到两个大订单。
第二天,第三天,都风平浪静。
安然心里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
楚寒御威胁她时说的是三天之内让她爸妈的公司破产,既然三天已过,楚寒御大概不会再采取行动了。
不觉间又过了两天。
今天,安然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三柳河”边的一个老小区。
上一任房客是对年轻情侣,因为打算结婚,买了新房,租约还没有到期就搬走了,房子虽小,但装修优雅别致,家具齐全,可以拎包入住,价格也合理,非常适合安然这种单身女性居住。
当即和房主签下一年租约。
刚签好合同就接到帝都市立医院的李主任打来的电话,说她去医院实习的申请已经通过,让她明天去医院实习。
这惊喜来得实在突然。
之前,就连她的研究生导师都对她说过,她再想进帝都市立医院实习几乎不可能了,大前天,她还问过梁医生,梁医生让她别抱太大希望、最好另做打算……
想不到,过了这些天,竟等来好消息。
今天恰好是星期天,慕梓柒休班,安然上午请慕梓柒去“帝都迪士尼”放飞游玩,中午又请慕梓柒吃大餐。
不管是租房,请闺蜜游玩吃饭还是其他的消费,都刷当初楚寒御给她的那张银行卡。
为防楚寒御修改密码,下午便和慕梓柒一起去银行把卡里的余额全部转入自己卡中。
当初,不花楚寒御一分钱,是想让楚寒御看到她的好,希望他能明白她对他的爱有多无私。
现在,她不再需要向他证明。
何况上一世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最终连儿子和自己的生命都搭了进去,拿他这点钱做补偿,不为过!
转账完毕,她美滋滋的刚从银行里走出来,就有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楚寒御发现存款被转走后来兴师问罪了。
犹豫片刻,她还是接起来,
“什么事!”
“安小姐今天怎么啦,说话怎么这么冲?”
耳边响起的竟是一道温和的男中音。
安然卸下防备,声音婉和许多,
“抱歉,还以为是另一个人,请问您是?”
“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我是你欧阳叔啊。”
安然顿时认出来了。
欧阳明格——
楚寒御奶奶家的管家。
“欧阳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以前你几乎每个星期天都会来看你奶奶,除非实在脱不开身才会隔周再来,可自从你和寒御订婚后,已经有三周没有来看她啦,你奶奶天天念叨你,她真的很想你,她又不许我给你打电话,说你一定是在忙很重要的事情才腾不出时间去看她,但天天听她念叨你,我实在不忍心,就偷偷给你打这个电话。”
听到这些话,安然眼前仿佛呈现出那个和蔼老人的面孔,眼睛倏然酸疼的厉害。
楚寒御的奶奶是安然的高中老师。
早在安然在对楚寒御芳心暗许之前就认识她了。
安然正是因为那个和蔼的老教师才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最终选择了帝都医学院中医科。
而楚寒御的奶奶很喜欢安然,当初楚寒御让她做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以及后来和她同居、订婚,都是为了取悦他的奶奶。
上一世,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是楚寒御一家人中唯一一个自始至终一直对安然好的人。
这一世,决绝的和楚寒御分手,安然从来没有后悔过,却唯独觉得辜负了楚寒御的奶奶。
辜负了对她立下的那个要和他的孙子相守一生,为她生下一大堆重孙、重女的誓言。
“安姐,过去吧,御哥应该不会介意的,是吧,御哥!”江梨昊刻意加重语气提醒。
楚寒御瞒着安然摆那么大的排场给苏青芷过生日,安然都到跟前了,他还和苏青芷丝毫不避讳,连他这个局外人都为安然感到难堪。
楚寒御浓眉低垂,不屑抬眼看安然。
倒是同桌上那几个他的好友都用各异的目光瞧着她。
她不吵不闹,安静淡然,
“不去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找他。”
话落,抬脚就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淡漠的反应过于反常,楚寒御竟抬眸看了安然一眼……
尔后,墨眉飏起,
“刚刚不是说喂我品酒?”
苏青芷眼神一晃。
之前有人提议让苏青芷喂楚寒御喝酒时,明明被楚寒御冷拒,他怎么又……
“傻了?”
苏青芷偷瞄着安然,模样无奈、为难而又娇羞,
“寒御哥,既然你一定要这样……好吧……”
说完便趴在楚寒御身上,搂住他的脖子。
看着女人那双湿濡的小嘴压在他的唇上,猩红的酒浆从粉嫩的唇间流出,灌入他的唇齿,安然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猝然僵在桌前。
眼前这样的场景,上一世的她不是经历过成百上千次了吗?
为什么还是不能免疫?
“唉,安姐,你还是离开吧。”
就连楚寒御的一位朋友都于心不忍了。
周围人们看她的目光带着各种色彩。
而她娴静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对俊男美女喂完这一口酒,才悠然道来,
“本打算私下和你说,既然你都这么不避讳了,我们干脆现在就把话说清楚,楚寒御,我成全你和苏青芷,现在,我和你正式分手。”
桌前的男男女女大眼瞪小眼。
身为楚寒御的好友,他们知道内幕,不是安然没有骨气,而是她太爱楚寒御了,以前,不管楚寒御怎样羞辱她,她会吵,会闹,唯独不会说出“分手”二字。
“这又是你为了吸引我的注意玩弄的把戏吗?”楚寒御嗤笑。
安然正要说话,却撞上楚寒御的目光,骤然呼吸一窒。
不可否认,楚寒御的气场太强大,只和他刹那间的对视,她就仿佛被拉进了无尽深渊,上一世那些锥心刺骨的回忆像失控的潮水般向她涌来……
“如果是这样,你的目的达到了,明天我会抽空陪你去逛商场,具体时间,等我通知。”
楚寒御言谈举止间自有种天然的矜贵,而又如此凉薄、自负。
打发安然这个跟屁虫,对他来说从来都是这么简单。
“唉,我还以为真要闹分手呢,原来是拐弯抹角的向楚爷要礼物呀。”
“我也以为她这次长出息了,谁知道又是求关注、求宠爱的把戏。”
“她长出息?多少年了,她可是楚爷身边一条打也打不走的哈巴狗。”
“狗都比她有出息……”
那些讥讽的声音,安然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事迹,圈子里人尽皆知,在人们眼中,她才是那个拆散楚寒御和苏青芷那对苦命鸳鸯的贱人。
而她不理不睬,只淡淡丢下一句,
“我就当你同意了。”
抬步就走。
男人眸色愈深,这一刻,仿佛有一阵彻骨之寒氤氲开来,凝固了空气,
就连依在他身边的虎子也感觉到了他的失常,
“御哥,今天这场合不易动怒,你千万别冲动啊。”
楚寒御无事般轻嗤,
“她安然还没有让我冲动的本事,又是在矫情造作而已,说来这里不是来找我,找谁?”
听他此言,又有人开始低声谈论安然了。
安然却连脚步也没有停一下。
她不在乎。
明天,她会用实际行动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上一世,和楚寒御同房的人本应该是苏青芷,她略施小计困住苏青芷,代替苏青芷进了那间房,一夜放纵过后,她怀上了楚寒御的孩子,因此,楚寒御才认定她“贱”,开始了对她无休无止的羞辱。
她也曾有过无数次的机会,骄傲的放手。
而她对楚寒御的爱深入骨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宁愿忍受一切。
忍受了那么多年,到最后,她的下场怎样?
这一世,她绝不重蹈覆辙!
她定要不负上天的恩赐,远离渣男,活出自我。
“寒御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坚持不让你给我办这场生日宴就不会发生这件尴尬的事情,我早该想到的,是我太自私,安姐一定是很生气会赌气提分手,你们刚订婚,如果你们真的因为我一拍两散,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你快说几句软话哄哄她。”
苏青芷娇嫩的声音仿佛能挤出水来。
加上她清纯靓丽的外表,好一个婉和善良的女孩儿。
楚寒御冰冷不语,以前总不屑正眼看安然,此刻却死死盯着她婀娜的身影,一瞬不瞬。
安然却停下了脚步。
苏青芷的话仿佛在她的心里仿佛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上一世那些被苏青芷算计的记忆倾巢而出……
也是在这一刻,一个为自己争一口气的念头涌上她的心头!
她下意识的四处找寻,果然看见了那个高大伟岸的男子。
宴会厅里流光溢彩,热闹非凡,男子孤身一人站在冷清的一角,尽量保持低调,却因为容貌卓绝、气质非凡,处处彰显高贵。
凌爵。
凌家的二公子爷,才华横溢,集万千光环于一身,可惜私生活淫逸放荡,花名在外。
现在,这个执绔子弟还是人们的笑柄,就连他的家人都把这个败家子视如敝履。
然,若是按上一世的时间线发展,几个月后,他尊贵的真实身份会公之于众,举世震惊。
再后来,他会成为最令楚寒御头疼的商界死敌。
安然之所以寻找凌爵,是因为安家和凌家早有交集——
安家本是豪门之家,十八岁那年,家族企业破产,危急关头,凌家安排人上门提亲,只要安然和凌爵订婚,凌氏就为安氏注资,帮安氏渡过难关。
但安然的心里唯有楚寒御,坚决拒绝了那场联姻。
其实安然对凌爵知之甚少,凌爵的事迹,大多她都是她道听途说。
上一世,直到她死也只和凌爵见过两次面而已。
他们第二次见面时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她确定凌爵一直对她有意。
而上一世的她第一次和凌爵见面就是在今天,此地——
她用红酒泼了苏青芷后,自己也极为狼狈,仓猝离开时,撞在一个上菜的服务生身上,衣服上沾满污迹,还摔倒了,人们都在一旁瞧她的热闹,只有凌爵过来扶起她,护送她离开了现场。
此刻,凌爵正瞧着她出神,她看向他时,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视线,转身要走。
“原来你在那里呢,你站在那么不显眼的地方,害我都没有找到你,我都来这么久了,你怎么也不主动过来找我?”安然莞尔笑着。
心却紧绷如弦。
他会像前世一样帮她解围吗?
:今晚他等成了望夫石,她在请新欢吃饭
看着安然清灵的脸,展露笑颜的一瞬,灿若桃花,凌爵眼神异样。
不露痕迹的说,
“这是我的荣幸。”
他身后的王总表情惊异。
和凌爵谈妥合作后,他安排了一个高端酒局,陪酒的另外三人都是身家百亿的大佬,凌爵却不给面子,说没心情。
被他请没心情,被眼前这个女人请就有心情了?
王总身边的两个年轻女人则双眼乜斜盯着安然——
她们都是王总在“今宵寻欢阁”千挑万选来的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因为知道凌爵喜欢犬马声色,所以投其所好,打算谈妥合作后把她们献给凌爵“享用”。
王总说得很直接,
“这两个尤物,凌先生可以任选其一,也可以两个都要。”
不料,凌爵都不看她们一眼,任由她们在凌爵面前搔首弄姿,凌爵也始终不屑,她们还以为凌爵这个花花公子身边女人太多,最近吃得太饱,冷淡了……
他对眼前这个主动请他吃饭的女人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冷淡?
“如果你不介意在大厅吃饭的话,我和我闺蜜刚刚坐的桌位还空着,当然,如果你介意,我去前台问一下还有没有单间。”
倒不是安然喜欢这样,她提前问过服务员,这家酒店里的普通单间费要1888元,尊享包间8888,酒水菜品费还要另算。
只是顾及凌爵的身份——
他这样的人用餐时应该都是点尊享包间吧。
凌爵如古希腊雕塑般的脸上淡然无痕,
“那个靠窗的桌位就挺好。”
“好的,看,又有顾客来了,我们快过去占座?”安然笑容愈发灿烂。
请凌爵吃饭是为了偿还莫大的恩情,她不会心疼钱,但省下一笔三位数的单间费,心里还是美美哒。
凌爵的目光仿佛吸在了她的脸上,
“……好。”
“既然凌先生和佳人有约,我不打扰了,我们改天再联系。”
“嗯。”
王总带着两个女人离开,慕梓柒也走了。
入了座,安然便把服务生招呼过来,把一份菜单递给凌爵,
“你想吃什么?”
凌爵,
“你点自己喜欢吃的就好,我吃什么都行。”
安然戳他一眼,
“你倒好养活。”
不像楚寒御,嘴特别刁,口味还会随心情好坏而不同,她需要格外细致才能取悦他的味蕾,即使这样,她辛辛苦苦做的饭偶尔也会被他嫌弃,她还要重做。
虽是受人之托,也是诚心想还人情,安然打算尽量把这顿晚餐安排得丰盛。
店里的三样招牌菜,她都点了;
堪称招牌的,价钱也必然是最贵的,又加一样爽口蔬菜和一份白粥。
一道招牌海鲜最先被送上。
安然便动手剥虾。
凌爵则用餐叉和勺子剥蟹,举止从容优雅,双手不沾一点荤腥,蟹黄、蟹肉却被完好剥离,不带一丝杂质。
剥出一个完整的虾仁,安然蘸上酱料,放在凌爵的盘子里,
“听说你最近很少吃东西,人是铁饭是钢,先吃点吧。”
凌爵拿餐叉和勺子的手微僵。
从小受过良好教育的他,从五岁起就已经生活完全自理,饮食起居都是自己动手,再也没有吃过别人剥好的食物。
片刻的犹豫后,他还是用餐叉将虾仁叉起,放入口中,
“谢谢。”
安然,
“不客气,我再给你剥一只?”
凌爵,
“不用了,我自己来。”
说完,便把餐盘推到安然手边,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这种蟹,富含钙磷和蛋白质,可以美容养颜,尤其适合女性食用。”
安然这才明白,原来凌爵一直小心细致的剥蟹是为了给她。
她竟受宠若惊。
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在嘴里挤出两个字,
“谢了~”
看着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眉眼间依稀有几分感激,以前,总是克制住自己不问她的过往的凌爵还是忍不住问,
“你和楚寒御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没有为你这样剥过蟹吗?”
安然只是低下头。
真的,从来没有过。
回想起来,她每次和楚寒御一起吃饭,都是为他服务,有时甚至会把处理好的食物送进他的嘴里——
总是把楚寒御摆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把他奉为皇帝,自己则像一个卑微的侍女,可自己当初也是家里的宠儿,也总被父母捧在手心……
凌爵也陷入了沉默。
整个过程,安然会偶尔为他夹菜,他总是安静的吃下,他也会为安然烫菜,安然也默默吃掉。
窗外细雨绵绵,润物无声。
一切都如此宁静平和,温馨自然。
……
晨曦名苑。
看见那辆天蓝色豪车迎着夕阳驶进院子,正在屋檐下浇花的王妈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然后竟真的看见那辆车停在主楼前,从车中下来的人正是楚寒御。
王妈摆个笑脸,
“楚先生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了呀,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参加应酬,要很晚才会回吗?”
楚寒御浓眉轻扬,
“等人。”
“楚先生这么高兴,一定是个您很喜欢的人要来吧?”
当然不是王妈喜欢察三访四,只是自从安然和楚寒御分手后,楚寒御天天阴着张脸,王妈再也没见他笑过,今天反常的容光焕发,任谁也会好奇。
楚寒御不回答,只问,
“最近有打扫她的房间吗?”
她?
一定是说安小姐吧?
王妈有点儿晕。
安然搬出去的第二天,王妈本来是想去安然安然的房间打扫的,却被楚寒御训了一通,冷冰冰的说,伺候那个不着家的女人干什么,等她自己滚回来打扫……之后,王妈再也不敢靠近那个房间,楚寒御今天反倒突然问起来了。
“自从她离开之后,我就没有再进去过,床单、枕头上应该都已经落了一层灰尘了吧。”
楚寒御,
“你去打扫一下,她爱干净,但凡沾有灰尘的,全部换新的。”
王妈这才明白,原来楚寒御说等的那个人就是安然。
令她意外和惊讶的是,楚寒御和安然同居已有一年,安然在这个家里的角色和他的佣人差不多,这还是楚寒御第一次要求她这个真正的佣人为安然做事。
:这可是初吻吗(上)
刚刚完全被凌爵和那个女明星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安然丝毫没有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不知道楚寒御什么时候来到了近前。
他站在风口,清凉的夜风吹乱浓密的黑发,他不予理会,就这样定定盯着安然的脸,目光咄咄逼人,眼底却似隐隐有一缕忧伤……
在安然的记忆里,楚寒御这个身处金字塔顶端的家伙总是恃才傲物、不可一世,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到忧伤。
他这种人有什么好忧伤的?
“寒御哥,你刚刚还说头疼,答应让我送你去医院,怎么忽然不走了?”苏青芷的声音柔婉清甜,堪比声优。
楚寒御浓眉紧锁,
“我喝醉了,不是智障了,这点事情不需要你来提醒。”
苏青芷满眼委屈,
“……这样的话,我们继续走?”
楚寒御,
“嗯!”
迈开脚步,却转向走到凌爵面前,眼看着就要和凌爵面对面贴在一起了,还不停步。
凌爵只得不住后退,直到被逼至后背贴在墙上,楚寒御才止步,挑衅的把嘴唇凑到凌爵左耳边,幽冷嗤笑,
“她主动把童贞交给我的时候对我说,全世界唯有我这一个男人值得她爱,其他的男人在他眼里都是粪土,呵呵呵!”
故意被他压低的声音没有第三个人能听得到,在这一刻,远在三米开外的安然却看到凌爵的脸愈发冷肃,同时,感觉到一股子强大的煞气弥漫开来。
她不想再生事端了,忙说,
“宝贝,这里冷,我们回大厅。”
说话间,已经快步走到凌爵身边,挽住了他的右臂。
楚寒御本打算说完那句话就洒脱离开的,此刻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似的,迈不开脚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
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他以为自己早已练就了一颗坚不可摧的心,可只是安然那一声“宝贝”,就仿佛贯穿了他的心脏。
几秒钟前还杀气腾腾的凌爵,此刻眼神温柔,
“好的,宝贝。”
楚寒御的身体又僵冷了几分。
凌爵意味深长的一笑,
“楚先生距离我和我的宝贝这么近,应该听到我的宝贝要我陪她一起离开了吧,还不让路?”
楚寒御如石像般毫无反应。
“那么,楚先生,失礼了!”
那只有力的手在楚寒御的胸口推了一下,他不自主向后退出一步,看着凌爵的手臂环住安然的腰身,而安然乖顺的依在凌爵怀里,与凌爵步调一致的在他面前走过去,始终没有转眸看他一眼,他突然感觉像坠入了无尽深渊……
“寒御哥!”
见楚寒御面色痛楚,身体颤抖,苏青芷忙跑过去扶住他,
“你没事吧?”
“一直不都是头疼的老毛病吗?怎么还明知故问?”楚寒御声线低沉的咆哮,也不知在生什么闷气。
“这……就是看到你的反应比之前更强烈,心疼你咩,真是的,刚刚不是好些的吗,怎么又……
嗳,我们赶快去医院。”
身后的声音,安然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她早就看出楚寒御在忍受头疼的折磨。
上一世,她对楚寒御那份爱深入血脉,细致入微,九年下来,她对楚寒御身体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他自己,他生病的时候,只看他一眼,她就能知道他具体哪里不舒服,立刻对症下药。
而从苏青芷刚刚的言语中判断,此刻楚寒御头疼得更严重了。
以前,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立即前去给楚寒御按摩,暂时减轻他的痛苦,可这一次,她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断绝就要断绝的彻底。
这一世,她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安然和凌爵回到大厅时,先是附近几个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随即,如有一波涟漪以她为中心向周围蔓延到整个大厅,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她明白。
仅是她和凌爵这个臭名昭著的败家子在一起就很惹眼,加上楚寒御不久前在众目睽睽之下骚扰她……
她已经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了今晚的焦点人物……
她毫不在意,旁若无人的问凌爵,
“在走廊里的时候,楚寒御悄悄对你说了什么?”
“不过是显摆和炫耀罢了。”凌爵轻描淡写。
“显摆炫耀什么?”安然追问。
比她高了近一头的凌爵微微低头,仔细凝视她精美的侧脸,
“一件他曾经唾手可得,我却望尘莫及的稀世珍宝。”
安然恍悟。
现在回想凌爵听到楚寒御对他说得悄悄话时那仇深似海的样子仍心有余悸,原来那是凌爵嫉妒的表现。
男人的嫉妒心也这么强吗?
倏然一道阴影在眼前晃过,原来是凌爵来到了她正对面,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凌爵已经挽住她的腰身,将她撞入怀中。
“你……干什么?”
极度的慌乱令安然发出一声尖叫。
“别动。”
他说,声音清浅温儒,却仿佛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这一瞬间,安然的身体就像被他掌控了,听话的、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仰着脸,与他四目相对,他鼻端呼出的滚烫气息与她的混杂交织。
他轻缓低头,俊美的脸离她的脸越来越近。
安然的心跳乱了节奏。
他是要吻她吗?
而他的鼻尖即将触及她的眉心时便不再向前,抬起右手,柔软的指肚在她的脸蛋上抹过。
“好了。”
看着他手指上那根油量的睫毛,安然默默松了口气,
“谢谢。”
话音还没有落,身后蓦地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她条件反射的回头望去,只见一股子黑烟从某一个房间里冒出,也不知是什么设备发生了爆炸。
大厅里顷刻间变得格外安静,人们都停止了欢声笑语,好奇的朝爆炸的方向望去。
这时,又是更响的一声爆炸声传来,一个盛着某种带血的肉类的铁盆从发生爆炸的房间里炸出,落在大厅里的水晶灯下,殷红的血肉洒了满地,周围的人尖叫着慌乱闪躲。
紧接着,熊熊大火和着滚滚浓烟在发生爆炸的房间里席卷而来,整个大楼里充满火警声和刺耳的尖叫声,光鲜亮丽的人们不顾形象的朝着出口仓皇奔逃。
:这可是初吻吗(下)
安然却怔在原地,眼前的情景和她前世引火自焚时如此相似,她仿佛被拉回到了那个宅子里,心如死灰的坐在小棺材前,看着若若那张可爱的脸,等待着儿子和自己一起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小呆瓜,还愣着干什么?快跑!”
凌爵的催促声在耳边响起时,她才回到现实,恍惚回应,
“哦~”
凌爵已经紧抓着她的右手,拉着她朝正门跑去。
这场火来势凶猛,伴着一声声的爆炸声,火焰在房间里四处乱窜,他们即将跑到门口时,一个燃烧的大型酒柜轰然倒地,正堵住大门,各种名酒从摔碎的酒瓶中淌出,助长了火势,火苗窜起三米多高,把窗帘和大门都引燃了。
“这边太危险,大家去别的出口!”
“啊!怎么这么倒霉,救命!”
人们纷纷掉头狂奔,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凌爵也拉着安然转向朝北门跑。
忽然断电了,所有的灯全部熄灭,四处的火焰显得更加可怕,人们更是乱了阵脚,哭喊声连连。
这些声音令原本冷静的安然也烦躁起来,稍不留神,不知被从哪里跑过来的一个人重重撞了一下,凌爵一个没抓牢,她的手从凌爵手中滑出,趴在地上。
“安然!”
凌爵也有点慌了神,急忙过去扶安然。
可还没有蹲下身子,一群慌不择路的人如一股洪流般涌来,他被最前面的人撞得向后退出一步,紧接着,又被后面十几个人接连冲撞,等他稳住身子,已经在安然五米开外。
而安然已经在剧烈的震荡中回过神来,正想起身,一个中年女人喊叫着踩着她手背跑了过去,疼的她呼吸一窒,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惊魂未定,就看见一个肥胖男子从前方的浓烟中冲出,直冲她而来。
“喂,这里有人,停下!”
她大声喝止。
可男子只顾逃命,听到了前方的声音也不予理会,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径直向前跑着,眼看着右脚就要踩在安然的肚子上。
“你瞎吗?”
这道寒冽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话音还没有落,一道身材颀长的身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安然身边,有力的拳头精准的打在胖男子的面门上。
“啊——”
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男子躺在地上,嘴里、鼻子里鲜血直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安然微微晃神,周围的烟气越来越浓了,她只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低身向她而来,一双手臂伸向她。
那双手臂的力量这么大,轻而易举的便把她抱了起来。
然后,她才看清那张脸。
“楚寒御!”
她惊呼出这个名字。
也不知头还在疼还是其他的原因,楚寒御浓眉紧锁,面色凝重,不说一句话,只是抱着她的双臂收得更紧了……健步如飞跑向出口……
火燃烧得愈发炽烈。
刺鼻的烟气令安然头昏眼花,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那些尖叫声音也越来越模糊,男人的心跳声却变得如此清晰,像一只小鼓,不停的在她耳边敲打,仿佛直击她的灵魂。
直到一阵清风袭来,安然才如在梦中醒来。
她已经在室外了——
会所大楼里浓烟滚滚,窗户里不住窜出火苗,她站在会所外这条街对面的安全位置,微凉的夜风温柔吹拂她滚烫的脸,而楚寒御则站在她面前,浓黑的睫毛微垂,冷肃、缄默的凝视着她。
对上他的目光,她忙转头闪避。
唇瓣张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是上一世的楚寒御总是伤害和羞辱她的缘故,即使知道楚寒御刚刚救了她,却有种脱离现实的虚幻感。
以前,总想和他亲密。
现在,甚至觉得与他靠得太近都尴尬、不适应。
她下意识的想退后一步,楚寒御的右手却忽然压在她的肩上;
她诧异的抬头看向他,他忽然把她摁在路灯柱上,纤薄的双唇朝她的嘴唇覆落。
“呜——”
两双唇相贴的这一刻,安然的脑子里空了一大片。
约两秒钟后,猛地清醒过来,发颤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试图把他推开,他却把她压得更紧,同时在她的下嘴唇上咬了一下;
她疼得轻叫,他则趁机闯入,卷住她的舌,化为舌吻……
安然倏地忘了挣扎。
上一世,她爱了楚寒御那么多年,楚寒御抱过她,要过她,吻过她的身子,却从来不碰她的唇,更别说舌吻了。
她想不到,那一世,她到死也没有求得的东西,这一世竟得到了。
这情景仿佛突破了时间的限制,她仿佛又成了上一世那个对他痴爱入骨、连在梦中也想着得他一吻的傻女人……那个愿意倾尽自己一切换来他一次回眸的梦,成真了……
她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恢复意识时,楚寒御已经背朝她朝路边的一辆黑色威航走去。
“咔!”
“咚!”
车门开了又关,他已经进入车中,自始至终,没有对安然说一句话。
安然怔怔站在原地,脑子里是空白的,没有任何念头。
车子发动起来,她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是苏青芷。
外在纯真的苏青芷,这时的目光却阴冷、怨毒,在上一世,她和苏青芷斗得那么凶,也从来没有见过苏青芷显露这样目光……
那辆车缓缓驶去,留她独自站在刺鼻的车尾气里。
风怎么好像忽然变得寒冷起来?
她深深打个激灵,低头间,忽然看见脚下有个人影,回头望去,竟发现凌爵正站在她身后。
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他也不回避,定定的看着他,凉薄的夜色中,他的眼睛熠熠生辉,里面闪动着一抹浓郁的情绪,这是这情绪是什么,她看不懂。
“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强行在嘴角挽起一抹笑,却低头看着脚下,不明原因的,不敢正视他。
“我的视线从未在你身上离开过,楚寒御抱起你之后,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他说,似乎轻描淡写,漫不经心。
安然的指尖莫名一颤。
这么说,楚寒御吻她的时候,凌爵就在那里默默看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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