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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

舒恬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厉函掐住她的脸颊,让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眼底的阴厉,“金主随时想要你就得给,这才叫金主,明白了吗?”说着,宽厚的大掌还带着夜间的凉意,触到皮肤上,冰的舒恬一个哆嗦,“这是在外面,厉函你疯了吗,别人会看到的!”这人虽然重欲,可在舒恬心里,他绝对不是一个会乱来的男人。然而现在却……“看到又如何?”舒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别这样,求你了……”男人好似没听到她的求饶,动作不停,继续在她身上作乱。舒恬反抗到力气全失,所幸,他理智尚存,看到她眼眶微微泛红,那双强而有力的双手便松开了她,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只是那对锐利的眼眸却一直紧锁着她,“我要真用金主那套方式对你,你受得了吗?”舒恬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

主角:舒恬厉函   更新:2025-04-15 2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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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恬厉函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由网络作家“舒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厉函掐住她的脸颊,让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眼底的阴厉,“金主随时想要你就得给,这才叫金主,明白了吗?”说着,宽厚的大掌还带着夜间的凉意,触到皮肤上,冰的舒恬一个哆嗦,“这是在外面,厉函你疯了吗,别人会看到的!”这人虽然重欲,可在舒恬心里,他绝对不是一个会乱来的男人。然而现在却……“看到又如何?”舒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别这样,求你了……”男人好似没听到她的求饶,动作不停,继续在她身上作乱。舒恬反抗到力气全失,所幸,他理智尚存,看到她眼眶微微泛红,那双强而有力的双手便松开了她,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只是那对锐利的眼眸却一直紧锁着她,“我要真用金主那套方式对你,你受得了吗?”舒恬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

《离婚吧,腹黑上司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舒恬厉函》精彩片段


厉函掐住她的脸颊,让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眼底的阴厉,“金主随时想要你就得给,这才叫金主,明白了吗?”

说着,宽厚的大掌还带着夜间的凉意,触到皮肤上,冰的舒恬一个哆嗦,“这是在外面,厉函你疯了吗,别人会看到的!”

这人虽然重欲,可在舒恬心里,他绝对不是一个会乱来的男人。

然而现在却……

“看到又如何?”

舒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别这样,求你了……”

男人好似没听到她的求饶,动作不停,继续在她身上作乱。

舒恬反抗到力气全失,所幸,他理智尚存,看到她眼眶微微泛红,那双强而有力的双手便松开了她,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

只是那对锐利的眼眸却一直紧锁着她,“我要真用金主那套方式对你,你受得了吗?”

舒恬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发这么大脾气,原来是因为她刚才那句话,可她说的有错吗,他们这样的关系,他不是她的金主又是什么?

男人微微眯眸,审度着她闪躲的目光,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因为刚才那通电话?”

舒恬眼底闪过一丝被戳穿后的慌乱,不自然的别开视线,不去看他逼人的目光,“我只是怕万一有人出来会看到。”

厉函不屑的嗤了声,抬手轻轻拍了她脸颊两下,不疼,更像是在调情,“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你告诉我谁会出来,嗯?”

舒恬默默的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别说人了,可能连鬼都没有……

“这么在意何不自己亲口问我。”厉函看着她浮上薄红的小脸,语气认真起来,“你很怕我。”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舒恬烟波微闪,在路灯下比天边的星星还亮,差点让厉函忍不住吻上去。

“……还好。”半天,舒恬才憋出两个字。

要说怕,没那么怕,但要说不怕,面对厉函她也会紧张拘谨。

或许是两人之间这种身份给她带来了压力,让她总有些底气不足。

“你不用怕我。”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舒恬一怔,愣愣看着他,“什么?”

“别人都怕我,你也不用怕我。”厉函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头发也被他刚才揉的有些乱,灯光下显得毛茸茸的,倒有些可爱,他微微扬唇,“真把我当禽兽了,提上裤子不认人?”

“……”舒恬飞快的将视线移开,这都什么烂比喻啊,她不要面子的啊!

“舒恬。”

安静的夜色里,男人声音显得格外悦耳。

舒恬轻声应,“嗯?”

“你不需要怕我,懂了?”他又重复一遍,说这话的同时放开她的下巴,转而重新点燃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

舒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他不会伤害她吧。

其实她是信的,几次窘境都是他陪在身边,况且他真要想怎么样她,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劲,想做什么说句话便是。

可他没有。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好,柔亮的冷光落在两人的肩头上,舒恬抬头看着男人立体深邃的五官,忍不住多问几句,“厉函,这么帮我,你后悔过吗?”

舒恬觉得今天唐泽辰找到函祎已经很尴尬了,弄不好可能就会吵嚷起来,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到厉函的名誉,就算最后没酿成笑话,可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她本以为厉函会介意,却不料这人一秒都没犹豫的开口。

“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他抬手抚上女人细嫩的脸颊,俯身凑上前,在她耳边吐着热气,“你是个例外,但我不后悔。”

……

这一晚,舒恬几乎没睡踏实,回到别墅躺在床上后,耳边都是厉函跟她说的这几句话。

她把被子蒙在头上,心乱如麻,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叫厉函的男人,越来越被她想起记起甚至是回味起来。

第二天早上,舒恬不到六点就起床,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趁唐泽辰和蒋梦瑶还没起床赶紧离开。

到了律所不过才八点,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舒恬将昨晚整理的资料打印出来,纠结了一会还是走到叶钧庭办公室门口。

她转了一下门把手,办公室门被锁上了,打不开,低头看到地面和门板之间一条很窄的缝隙,她蹲下身,将手里的资料慢慢塞进去。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

舒恬吓了一跳,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手脚并用的站起来,转身就看到叶钧庭没什么表情的脸,下意识将双手背在身后,“没、没干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我捡、捡起来。”

叶钧庭显然不会相信她拙劣的谎言,朝她伸手,“给我。”

舒恬装傻,“什么?”

“手里的东西。”见她还要说什么,叶钧庭拧起眉心,“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舒恬深吸口气,将资料全部递给他。

叶钧庭一页页看过去,最终视线停留在最后一页的白纸黑字上。

浏览片刻,修长的手指将这一页单拎出来摆在她眼前,视线看向舒恬微微涨红的小脸,“这是什么?”

“检讨书……”舒恬小声回答。

男人微微挑眉,又重新看起来,对着其中一行念出声,“请假应该提前告知,鉴于上次不良行为,本人作出书面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是……”舒恬头垂的更低,内心斯巴达了,看就看还要念出来,很羞耻的好不好……

叶钧庭无声勾唇,“大早上来公司就为了给我送资料和检讨书?”

舒恬顿了一下,老实的摇头,“不是,我今天起早了,正好把资料拿过来。”

话音落下,站在身前的叶钧庭迟迟没有说话,就在舒恬忍不住想抬头看的时候,额头忽然落下一道不算重的力道,‘啪嗒’一声轻响,文件被他卷成筒子敲了她一下,“你倒是诚实。”

舒恬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叶律师,你气消了吗?”

叶钧庭失笑,“下不为例,以后工作一切都要秉持严谨的态度。”

舒恬这才松了口气,“明白。”

叶钧庭挥挥手,“去忙吧。”

见他要进去,舒恬连忙上前站了一步,“对了叶律师,还有个事情……”


舒恬回到办公室候,同组的同事已经将她勇闯总裁办公室的事情传遍了。

当时事发突然,她心里着急,没想太多便直接上楼找了厉函,却再一次成为别人的话柄,被说来说去。

然而说来说去,也不过就那几种说辞,以前大家都说她有后台,有背景,有关系,可她的后台是谁却没人敢说,这次她直接去了总裁办,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不免把厉函带入了这个角色当中。

舒恬看着那一道道探究又带着谨慎的眼神,就连张瑞儿都带着一份小心翼翼。

她克制着喉咙间泛起的酸涩,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一样,这个世界上,唯一跟光速一样快的还有流言。

她管不了别人的嘴巴说什么,只能让自己别那么在意。

坐在办公椅上,舒恬拿过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温和的液体流进胃里,想到刚才厉函沉冷的眼神,她却止不住的泛起寒意。

视频刘丽芳拿走了,出了办公室后,满目笑容,她本就不觉得她是心善之人,把视频给她,全是为了那个没出生的孩子而已。

她唯一的顾虑是怕厉函会误会,她解释,纠正,一一说明,而他不过轻飘飘几个字便让她出去。

舒恬有些泄气的叹息一声,无精打采的半趴在办公桌上,拿出手机跟付清童发信息——

小恬恬布兰妮(舒恬):在吗?

大腿子(付清童):在啊。

小恬恬布兰妮:我刚才好像把厉函惹着了,真生气的那种。

大腿子:……你还能把他惹着,看不出来啊,快说说!(八卦脸)

舒恬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紧接着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体描述发给付清童。

消息发出去不到半分钟,对方便发了一串惊讶的表情过来。

小甜甜布兰妮:啥意思?

大腿子:我敬你是条汉子,过河拆桥做的如此一气呵成的,你是第一个。

舒恬看到这条信息,眉头皱起来,指尖在屏幕上飞舞:我怎么过河拆桥了,我跟他解释过了,是为了孩子,但好像没什么用。

大腿子:废话啊,这事换谁都不能忍,要我说厉函没把你吊起来打已经很客气了,你想想啊,为了帮你人家一个大律所的老总亲自上阵,操这么多心,到头来你还跟前夫一家人一条心,能忍吗?

舒恬点开对话框,输了一行字很快又删掉,手指顿住,还没想好怎么回复,付清童的信息就又传了过来。

大腿子:要我说你还是太心软,你可能是为了孩子,厉函不一定会这样想,毕竟你跟唐泽辰牵扯太多,你要真怕你家厉总生气,就去哄哄吧。

哄?

舒恬想象了一下这个字用在厉函身上的感觉,顿时鸡皮疙瘩起来,估计人还没哄好,她先被冻死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那人可怕的气场的。

又跟付清童闲聊几句,办公室有人喊她,舒恬也不敢怠慢,放下手机去忙,一直到了下班时间,她才再一次有时间拿起手机。

看了眼时间,又想起付清童的话,琢磨着这个点厉函应该还没走,她先一步整理好办公桌上的东西,拿着包包开溜。

“舒恬!”

走到办公室门口,忽然有人喊她。

舒恬下一了跳,转过头一看,是张瑞儿,她松了口气,“干嘛?”

张瑞儿伸手指了指刘薇办公室的门,有点诧异,“你走这么早?”

舒恬有点心虚,“……对,今天有事。”

“行,那你先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看着张瑞儿大大咧咧的模样,她记起今天刚从总裁办回来时她的眼神,朝她走两步,“瑞儿,今天……”

“哎呀,没事了,我都明白,你去吧。”

舒恬将信将疑,“你真明白?”

张瑞儿笑的灿烂,“嗯,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一句话,让舒恬荒凉许久的心,注入一丝热意,她发自内心的勾出一抹弧度,“谢谢。”

什么同事,什么流言蜚语,只要有一个人认可你,跟你志同道合就好了。

……

舒恬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之前跟厉函的车来过几次,他最常开的就是那辆宾利添越。

可是绕着车库里里外外转了三圈,都没看到这辆车子熟悉的身影。

舒恬拿出手机翻到张毕琨的手机号码,给他打过去,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她迫不及待的便问,“张秘书,您知道今天厉函开着哪辆车来的吗?”

张毕琨很客气,“还是之前的添越。”

舒恬又往停车场里瞅了几眼,“我现在就在地下车库,怎么没看到?”

“舒小姐您找厉总?”张毕琨语气一顿,“厉总已经走了。”

“他下班了?”这才五点多,他从来都不走这么早。

“是,厉总今晚有个应酬。”

挂了电话后,舒恬有些泄气,没想到早走还扑了个空,怕是他料到自己会找他,故意躲着呢?

舒恬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出了公司走到附近的地铁站,赶上下班晚高峰,车里车外都是人,跟着人流挤进车厢,连扶手都快没地方抓了。

中间换成一班车,舒恬到御景园已经将近七点半。

她脱掉鞋子,累成一滩泥,倒在沙发上从外套里拿出手机,只有叶丽华的一通未接来电。

她回过去,提醒叶丽华最近不要跟唐家的人碰面,等她处理完后再说,叶丽华只是让她自己小心,并未多问。

挂了电话,舒恬忍不住翻开通讯录,找到厉函的号码,清一色的数字,很好记,估计这个号码都能买一辆小车了。

她看了眼客厅墙上的钟表,犹豫片刻,还是拨了过去。

‘嘟嘟’——

话筒里传来提示音,响了半天没人接,舒恬不自觉的收紧五指,突然紧张起来,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电话那头的忙音消失了,紧接着传来的是有些嘈杂的音乐声。

舒恬眼底闪过喜色,刚要开口便听到一道娇媚的女声传来,“喂,你找谁啊?”


她下意识的朝四周看去,见没人才松了口气,“你怎么下来了?”

厉函没回答,视线落在她摊开的文件上,“不是才整理过?”

舒恬一愣,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没想到他竟过目不忘,上次的文件他只是扫了一眼就记到现在。

“我们主任说有错,让我重新返工。”

“哪里错了?”

舒恬苦下脸,“不知道。”

“不知道?”厉函挑眉,修长的手指落在其中一页上,轻点两下,“没标注?”

“没有。”舒恬仰头看着他,“让我自己重新检查。”

厉函看着眼前女人大眼睛下微微泛青的颜色,绕过办公桌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将桌上的文件拿过来,“看到哪里了?”

“啊?”舒恬懵了,眨着眼睛看他。

“问你看到哪里了。”

缓过神来,舒恬将文件往后翻了两页,“这儿。”

厉函继续看起来,偌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耳边全是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舒恬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身侧的男人,他只穿着衬衫,外套不知道放在哪里,左手手腕一枚奢侈的腕表衬得他更加贵气,头发整齐的梳好,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英俊逼人。

性感。

这是闪过舒恬脑海的第一个词,跟在床上的时候不同,认真工作的厉函有一种让人不敢接近却又忍不住想觊觎的冲动。

舒恬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把头转过去,她自己根本就没察觉,眼神赤裸的让厉函都有些专注不起来。

“看文件。”

男人清冷的声音落进耳朵,舒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羞窘难当,脸红到了脖子跟,匆忙将视线收回来。

为色所迷啊……

舒恬原本以为厉函要看很久,然而不出半个小时,他已经将两处错误找了出来,并标注了修改建议。

她再一次感叹,尽管厉函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都很衣冠禽兽,但不得不承认在法律这方面,他的专业程度超过任何一个人。

太强大了,强大到让舒恬觉得那些条文不过就是他大脑的一部分,随时都可以拿出来,根本不用什么参考文献。

“都是低级错误,以后不要再犯。”厉函将文件递还给她。

“知道了,谢谢。”舒恬不知怎么有点不好意思,要是刘薇知道厉函帮她做的,估计会恨得扒了她的皮。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刘薇之所以这么讨厌她,或许跟厉函有一定程度关系。

“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去。”

舒恬见他要走,一把拉住男人的袖口,“不行,昨天你送我回家唐泽辰看到了,今天我自己回去吧,免得他起疑心。”

“我送你到别墅区大门口。”

那边离独栋还远一些。

舒恬不敢冒险,“算了,我自己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免得麻烦……”

“先去车上再说。”

“……”

舒恬错愕几秒,她现在难道不是正拒绝上车吗?

没办法,最终是跟着厉函上了宾利的副驾驶座,然而,一上车,她就后悔了。

厉函几乎二话没说就将她整个人提到了自己的腿上,驾驶座椅子往后拉到最头上,空间最大化的基础上,两人身体也能够紧密的挨在一起。

舒恬呼吸一窒,“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眸色深沉,像是覆着一层深不见底的深水,“你说呢?”

“……”舒恬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可是现在太晚了。”

“所以你加把劲,有本事就让我快点,没本事就受着。”

舒恬彻底败下阵来,好吧,她的确没那个本事。

……

到了漫山别墅门口,舒恬解开安全带,无精打采的摆摆手,“我走了。”

男人手指缓慢摩挲着方向盘的边缘,“加快速度取证,我等不了太久。”

他口中的‘等不了’指的什么,舒恬再清楚不过,面红耳赤的将车门关上,胡乱应了声便朝身后别墅群走去。

……

回到家后,竟然没见到唐泽辰人影,屋子里静悄悄的,舒恬换鞋上了二楼,依旧没人在。

难道没在家?

舒恬试探的喊了声,“唐泽辰?”

回应她的,是一室安静。

她轻落脚步,视线扫向二楼尽头的书房大门,平时,唐泽辰在家会在这里办公,里面也有很多博宇科技的重要文件。

舒恬轻轻咬唇,缓缓走过去,不出意外书房的门上了锁,她加快脚步走到主卧,从衣柜下面的小抽屉里取出备用钥匙。

顺利的将书房门打开后,桌上摆放着一摞文件,舒恬快步走过去,随手翻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她不敢耽误时间,挨个抽屉翻看,却又不敢动作太大,让唐泽辰看出东西被动过,只能尽可能小心翼翼,不多时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忽然,额头一阵闷疼,有什么东西敲了过来,脑袋瞬间嗡的一声,他看向身下的女人,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染着决绝,葱白如玉的手指拿着床头的欧式台灯。

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唐泽辰伸手摸到黏腻的触感,入目的是一片腥红。

舒恬看着血液流出来,男人半张脸都被血液浸染,甚至连眼珠都染上了鲜红,她吓得将手里的台灯扔出去,推开他站到床边,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唐泽辰竟然捂着伤口,满脸骇人的朝她走过来。

“啊!”

舒恬拉开门跑出去,身上还带着备用钥匙,她快速将主卧门反锁,拿出手机拨通了120,报了地址后,她跑到书房将U盘拔下来,直接冲出了别墅……

将近凌晨的夜风有些微凉,吹在她泪痕交错的脸上像是刀片划过肌肤,舒恬慌不择路,顺着别墅的小道一口气跑到了主路上才停下来。

剧烈奔跑后,肺部的火辣辣的疼起来,她坐在马路边,身边偶尔有车呼啸而过,她却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前还是刚才的血红,刚才唐泽辰脑袋流了很多血,他不会出事吧?万一死掉,她是不是要被判死刑?

早知道她不该下手这么重,只要把他推开就好了,她没想过要置他于死地,从来都没有……

一时间,舒恬脑子很乱,各种想法都有,悲观的,消沉的,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真个人都缠起来,紧紧地,死死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刚才着急跑出来她连手机都没带,无边的夜色里,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听到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眼睁睁看着车子驶入别墅大门,不到十几分钟又重新开出来。

一定是来接唐泽辰的,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舒恬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刚准备离开这里,忽然一辆SUV从她身边停下,‘吱啦’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紧接着一道刺眼的白光打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还没等看清来人,手臂便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攥住,她被拖拽上车子,远离前灯刺眼的光线,终于看清了对方,一张蕴着怒火又无比熟悉的面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舒恬愣愣的问,声音又小又颤,语不成调。

厉函眉心紧蹙,目光锁着她破乱不堪的衣服,刚要开口余光忽然扫到她小腹处的一小滩血渍,目光微凛,“你受伤了?”

舒恬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眼底的雾气再一次凝结落下,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不是我,是唐泽辰……”

厉函心头微沉,“你把他怎么了?”

“我打了他,他现在在医院,不知道会不会死掉……”舒恬几乎语无伦次,“120把他拉走了,我一直在这坐着,亲眼看到……”

“舒恬。”厉函捧起她的脸,喊她的名字,对上她的视线才发现她眼底连聚焦都没有,“看着我。”

舒恬闭上眼,滚烫的泪水落下来,“厉函,我完了,唐泽辰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不会。”男人声音沉着冷静,每一个字都那么坚定,“他不会死。”

听到这句话,舒恬才睁开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她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真的吗?”

“相信我。”厉函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若不是今晚睡觉前看到她的位置不对劲,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三更半夜坐在街头,唐泽辰还没死,估计她会先出事了。

厉函直接将人带回了御景园,再一次回到这里,舒恬竟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心境。

见她愣愣的站在门口,男人微微弯腰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她脚下,“上去洗个澡。”

舒恬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却也乖乖照做,沉默着换下鞋子朝二楼走。

厉函看着小女人有些不稳的身形,英挺的眉毛再一次往中间靠拢,终还是没说什么。

厉函换下家居服,本来还有一点公事没处理完,听着主卧于是发出的哗啦水声,最终还是回到了房间里。

男人靠在床头身体半躺,突然浴室传来‘哐当’一声重响,厉函大步走过去,长指略带急促的敲门,“舒恬?”

水声还在继续,可人却没回答。

厉函目光一沉,直接将门打开。

氤氲的水汽中,女人蹲在地上,黑发被水打湿披在背后,正伸手去捡脚边打碎的水晶杯……

厉函上前将人拉起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指尖划过碎碴浮出一抹鲜红,舒恬一点感觉都没有,微微垂首,“对不起……”

厉函隐忍不发的火气终于被挑起来,攥着她手腕的大掌用了七成力气,“对不起什么?”

舒恬眼眶微红,“打碎了你的东西。”

“还有呢?”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厉函索性捏着她的两颊将她的头抬起来,逼迫她看向自己,“用不用我帮你说?是对不起打碎了我的东西,还是对不起跟唐泽辰动了手?”

舒恬被他捏的痛,却也清醒了一点,小手攀上他的手背,眼底尽是无助,眼角液体落下,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厉函,我害怕……”

“害怕是吗?”男人邪笑,笑的让人骨子里发冷,“那就做,做到你不害怕为止!”

他将她按在墙上,冰凉的瓷砖刺激着舒恬的身体,她打了个激灵,看着他压过来……

为什么面对厉函,她没有那种恶心作呕的感觉?

这段关系由他开始,而她却渐渐沦陷,舒恬逆着光看着蛰伏在身上的男人,眼角泪水无意识划过侧脸,最终没入鬓角的发丝中,“厉函,为什么你从来不吻我?”


“回去告诉你主子,想动我厉函的人,他没那个本事!”

说完,厉函直接一脚将人踢晕了过去,刚才还鲜活的两人瞬间像是拖死狗一样被拖走。

厉函大步朝舒恬走过来,裴昱也跟在后面,好奇的探头使劲儿看,“姑娘,没事儿吧?”

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场子,自己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裴昱有点丢人。

舒恬将脸露出来,声音不大,“没事。”

裴昱看清她的模样,眼底一亮,女人皮肤很白,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的原因,白的有些过分,巴掌大的脸上眼睛就占了三分之一,哭过之后鼻子泛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却依然挡不住原本那份柔美。

漂亮的很明显,并且也很耐看。

裴昱撞了一下厉函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可以啊!”

厉函将人裹进怀里,隔绝裴昱的视线,“人你处理一下,走了。”

裴昱也不跟他继续闹下去,朝他背影喊,“用不用通知令君泽,让他帮忙看一下?”

那人头也不回,“不用。”

……

出了红鼎会所,舒恬被抱到车上,厉函帮她调好座椅的距离,抬眸,漆黑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舒恬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车厢内异常安静,几分钟过去,两人都没开口,气氛还在僵持。

厉函看着眼前耷拉着脑袋小女人,心头的火苗压都压不住,大掌捏起她小下巴,声音彻底沉了下来,“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舒恬张了张嘴,想起唐泽辰这件事自知理亏,声音也弱下来,“唐泽辰跟我发信息,说要谈离婚的事……”

厉函冷嗤一声,“你没长脑子?”

舒恬小声辩驳,“他说蒋梦瑶怀孕了我才相信,不然我不会过来。”

无疑,唐泽辰还是了解她的,这些年的相处让让他能够精准的找到舒恬的痛点,只需要对症下药就可以。

前提是舒恬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你既然能来,就是相信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厉函丝毫不理情面,呼吸之间喷薄着怒气,“红鼎是什么地方,他让你来你就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留有幻想?”

“我没有!”舒恬被说的脸上火辣辣的,她什么都能忍,唯独受不了别人误会自己,特别还是现在这种处境下,只会让她觉得耻辱,“我以为他……”

“你以为?”厉函嘲弄的打断她的话,语气之间全是不屑,“你以为他会爱你一辈子,结果呢?”

厉函这句话无疑是在舒恬还没愈合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舒恬心里裂开的那道口子狠狠疼了一下,比得知唐泽辰算计自己时还要难受。

她不奢望任何人理解她的处境,只求不要再加深这道疤就好。

她以为厉函多少能够明白她的立场,可现实又再一次扇了她一巴掌。

她别开视线,轻舒一口气,眼眶红了又红,却始终没哭出来,“是,我眼瞎,我活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可以了吗?”

厉函本意不是这样,只是看到她出现在红鼎遇到危险,担心过后火气上来的口不择言罢了。

可是道歉,他又开不了口。

僵持片刻,看着女人要掉不掉的眼泪,厉函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大掌从她小巧的下巴移到后颈处,拇指摸索着那块细嫩的肌肤,带着安抚的力道,“没有说你活该,唐泽辰的事我会帮你处理,舒恬,你是成年人了,行动之前要考虑后果,如果今天不是我恰巧出现,你该怎么办?”

舒恬躲开他温热的掌心,“我的确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付出一切到头来还被前夫下狠手,你瞧不起我也是正常。”

见她听不进去,厉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人往前带了几分,黢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想管你,在电梯撞见时就会把你推开。”

如果当时不是听见她的声音,管对方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当他发现是她时,看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感受到她颤抖不已的身体,那颗坚硬的心竟一点点不争气的变软。

多少年没有动过手,今天却为她破例。

他厉函的东西,只有他自己能碰。

“以后有事提前跟我说一声。”男人淡淡吩咐。

舒恬睫毛轻颤几下,倔强的声音里不是没有委屈的,“我跟你说过的,来之前跟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厉函眉头皱的更紧,想起今天外出参加一个市级会议,私人电话一直处于静音状态,开完会没来得及看就到红鼎赴约。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两通未接来电,一则短信消息,都是舒恬发来的。

心脏像是被挠了一下,有些疼又有些痒,有种陌生的情愫一闪而过,愧疚?懊恼?还是后悔?

都不是。

更多的是怜惜。

如果他接到电话,绝对不会让舒恬自己一个人过来,后面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

男人敛眉,“下次不会了。”

舒恬掀起眼皮看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对上男人认真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没听错。

他竟然在跟她……做保证?

舒恬一下紧张起来,不自然的咳了声,“没关系……”

“头还晕不晕?”

“好一点了。”

厉函点点头,帮她系好安全带后,自己坐进主驾驶,发动车子朝御景园驶去,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处,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摸一下下巴,开车的姿势随意又性感,窗外的风扫过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

想起在会所里,他在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拽进怀里时的动作,舒恬心跳忽然有些失序。

她强迫自己不再看他,转头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夜色浓厚,车窗缝有凉风吹进来,舒恬却觉得心底角落泛起暖意。

……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御景园别墅前院里。

副驾驶座上的姑娘已经睡着,厉函下车绕到旁边,拉开车门将人直接打横抱起,进了别墅一路走到二楼,用脚踢开主卧的门板,将人放在床上。

脱衣服,脱鞋子,盖被子,第一次照顾人,弄完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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