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又一次主动靠近时,他心里不受控制生出了贪念。
刚好这次,他是跟顾砚打架,顾砚也在医院。
他突然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探一探她有几分真心,探一探她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顾砚。
好消息,她没有,坏消息,心底的某种东西好像越发失了控。
沈知夏点点点的,涂药涂得认真,全然没注意到男人注视的目光。
直到将药膏全部抹匀吸收,沈知夏放下棉签,抬眼间,不期然对上男人灼灼的墨眸。
他这是什么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是她把他弄疼了吗?
沈知夏小心脏一哆嗦,连忙别开视线,“待会儿药膏起效就没那么疼啦。”
正准备将药膏收起来,却听男人淡声吐出一句,“我身上也有伤。”
“啊?”
沈知夏还在琢磨他的意思,贺斯寒已经非常麻利将衣服脱掉。
“……”
他身上有伤脱衣服,那他等会儿要说身下有伤,是不是就要脱裤子了?
天呐,她在胡思乱想什么,沈知夏羞耻于自己的脑回路,小脸“唰”地红到耳根。
贺斯寒看她那副小模样,有些好笑,“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
说着,很自觉将身子往她跟前凑了凑,“腰上面那块疼,我自己看不到,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青了?”
成天刀枪里来,棍棒里去的,身上怎么可能一点儿伤不落。
也不管是不是昨天跟顾砚打架弄的,反正贺斯寒就顺势赖给了他。
沈知夏垂眸一瞅,还真有一大块淤青。
她昨天就被皮带打了那么一下,都疼了好久,他身上这么大一片伤,得有多疼。
估计晚上躺着都不舒服吧。
想到那日在烟柳弄看到的场景,沈知夏心脏一紧,不禁同情起这位大佬。
一时也忘了羞,再次拿起药膏给他涂。
把所有的淤青全部抹到,沈知夏洗好手一边擦干一边问,“你怎么会跟顾砚打起来?”
贺斯寒:“他找我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有关,前世她一直追着顾砚,不记得高三这年,有这么一遭的。
沈知夏撇撇嘴,试探地接过话,“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贺斯寒眸光忽然沉下,“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