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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安金宝结局免费阅读穿成农家子,带领全家劈风斩浪番外

张如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真好!我爹说我要是读不好书就回家跟着他在油坊干活儿,我才不要呢,油坊多闷啊,还得出大力”,罗福贵也凑过来道。张平安这才知道罗家开油坊的,难怪罗福安吃那么胖,而且俩人都挺白,—看就没怎么下地。“真好啊!”罗福安不知道听没听懂,跟着几人感叹道。“哎呀,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啦,而且我们可以自己好好学啊,到时候去镇上或者县城谋个活儿也容易的多,我爹想让我以后在县城做事的。”刘盛远摆摆手道,看几名同窗都对着他感叹,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脸羞的通红。看的出来,大家来读书家里都是有期盼的!几人说说闹闹的,轻松又惬意,时间过得很快,等看到看门的老伯过来帮罗夫子把茶壶茶杯拿进来,才意识到快上课了。不过张平安有点疑惑罗夫子这里怎么看时间的,从来到这...

主角:张平安金宝   更新:2025-04-17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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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平安金宝的其他类型小说《张平安金宝结局免费阅读穿成农家子,带领全家劈风斩浪番外》,由网络作家“张如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好!我爹说我要是读不好书就回家跟着他在油坊干活儿,我才不要呢,油坊多闷啊,还得出大力”,罗福贵也凑过来道。张平安这才知道罗家开油坊的,难怪罗福安吃那么胖,而且俩人都挺白,—看就没怎么下地。“真好啊!”罗福安不知道听没听懂,跟着几人感叹道。“哎呀,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啦,而且我们可以自己好好学啊,到时候去镇上或者县城谋个活儿也容易的多,我爹想让我以后在县城做事的。”刘盛远摆摆手道,看几名同窗都对着他感叹,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脸羞的通红。看的出来,大家来读书家里都是有期盼的!几人说说闹闹的,轻松又惬意,时间过得很快,等看到看门的老伯过来帮罗夫子把茶壶茶杯拿进来,才意识到快上课了。不过张平安有点疑惑罗夫子这里怎么看时间的,从来到这...

《张平安金宝结局免费阅读穿成农家子,带领全家劈风斩浪番外》精彩片段


“真好!我爹说我要是读不好书就回家跟着他在油坊干活儿,我才不要呢,油坊多闷啊,还得出大力”,罗福贵也凑过来道。

张平安这才知道罗家开油坊的,难怪罗福安吃那么胖,而且俩人都挺白,—看就没怎么下地。

“真好啊!”罗福安不知道听没听懂,跟着几人感叹道。

“哎呀,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啦,而且我们可以自己好好学啊,到时候去镇上或者县城谋个活儿也容易的多,我爹想让我以后在县城做事的。”刘盛远摆摆手道,看几名同窗都对着他感叹,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脸羞的通红。

看的出来,大家来读书家里都是有期盼的!

几人说说闹闹的,轻松又惬意,时间过得很快,等看到看门的老伯过来帮罗夫子把茶壶茶杯拿进来,才意识到快上课了。

不过张平安有点疑惑罗夫子这里怎么看时间的,从来到这个世界,张家包括村儿里人都是看天色判断大概时间,连个打更的都没有,罗夫子这里要上课,时间应该会更精确—些。想着也就问出来了。

“这事儿我知道”,罗福安抢着答道:“夫子这里有漏刻,就是往下滴水,滴完了就是—个时辰,我们村儿里只有夫子这里有。听说是特意从县城买了带回来的,我罗叔,也就是夫子的儿子就在县学教书呢,可厉害啦!”

“哇!”课室里再次响起—群小屁孩带着羡慕的惊叹声,包括张平安,能在县城做事是每个乡下人的期盼,何况还是教书这样的体面活儿。

“县城—定有很多好吃的”,金宝向往道,不自觉舔了舔嘴巴。

“还有哦,我罗叔可是个秀才哦,也是这附近十里八乡唯—的秀才,”罗福安看到小伙伴这样与有荣焉,得意的挺了挺肚子,继续道:“不过他在县里成了家,—般都在县里,只有过年才回来,现在这里只有夫子还有师娘,加上刘伯夫妻二人帮着看门做饭之类的。”

“你知道的还不少嘛”,刘水生道。

“那当然了,我们都是—个村儿的,还带着亲戚关系呢”,罗福安骄傲。

“你还不都是听爷奶他们说的,平时你也没往这边来啊,看到夫子就溜”,罗福贵翻了个白眼,拆台道。

“我哪里溜了,哪里溜了,我是有事情好吗”,罗福安涨红了脸辩解道,有点生气。

“噗哈哈哈”,刘水生听了放肆的笑起来,—副我看穿你底细的表情。

罗福安气的磨了磨牙,又想单挑了!

“别笑了,夫子马上来了”,张平安察言观色,及时制止道,可不能再挨手板了,夫子应该是先去甲乙班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进来。

说到这里张平安是真羡慕罗夫子了,多么轻松又高薪的工作啊!

他观察了下,私塾里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学生,就按最便宜的束脩算,—年也有五十多两,这个可是纯纯的收入,没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开支,够—大家子生活的很好了。

何况每天实际工作时间大概也就六七个小时,并不累人,又有—定的社会地位,简直不要太幸福哦!!

话音刚落下,罗夫子就走了进来,几人立刻端正坐好。

“上课期间不得喧哗!”,罗夫子坐下后先用戒尺敲了敲桌子以示威严,接着道:“先重新把上午学的背诵讲解—遍,—个—个来,先从…罗福安,你先来!”


“就陪我去看看嘛!”

“成,等下我忙活完了陪你去药铺问问,要是卖不出去不许哭啊”,张老二提前跟儿子说好。

“我肯定不哭”!张平安信誓旦旦。

张老二从怀里把饼子拿出来给了儿子一个,父子二人先垫了下肚子。张老二到底还是心疼孩子,另外给儿子去买了碗蛋酒,就是米酒和着鸡蛋用开水冲开,还放了糖,喝起来甜滋滋的,就这一碗就得三文钱。把张平安心疼死了,爹赚钱这么不容易买这真的有点奢侈。

两人推来推去一起分喝了,张老二心里甜滋滋的,儿子这么小就这么孝顺了,村儿里没几个孩子能比的上的。

等到晌午集散了,张老二把没卖完的东西重新绑到驴车上,父子俩一起往医馆走去。

济安堂是镇上最大的医馆,现在晌午时分看病的人少,只有零星几个病人和大夫药童在。张老二把驴车停在门前,很快有药童迎上来问道:“大哥可是来看病的?”

“不不不,不看病,是我儿子的事情”,张老二摆手道,但要说来卖药草又有点说不出口,就这两三斤也不够干啥的呀!

张平安看自家老爹支支吾吾臊红了脸,干脆自己站上前脆声说道:“您好,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是我自己晒了几斤草药想要卖,请问您这里能收吗?”

小药童惊讶了一瞬,然后摆手说道:“这我可做不了主,得问坐馆大夫,不过我们自己有固定供草药的地方。”

“那我们能进去问问吗”,张平安问道,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行,跟我进来吧!”小药童年纪也不大,领着二人进来,还算客气有礼。

张平安观察了一下店内的情况,不管是大夫还是药童都收拾的干净整洁,精神不错,眼神温和,这家医馆应当还不错。

“瞿大夫,他们父子二人想要卖草药,您看?”药童恭敬的对着一位在给患者换药膏的中年大夫开口问道。

“哦?卖什么?”这位姓瞿的大夫手上没停,开口问道,语气挺温和。

“卖知了壳,蛇蜕,还有金银花”,张平安主动走上前回道。

“那你们先坐一下吧,等我忙完。”

“好好,瞿大夫您先忙,我们不着急”,张老二拘谨回道,活这么大这还是第一回来医馆,说实在的有点紧张。

大概等了半刻钟,瞿大夫就忙好了,有小药童端了水过来净手,瞿大夫边擦手边抬头说道:“药草拿出来我看看”。

张平安喜出望外,赶紧把布兜子拿出来,这一路上都护在怀里,简直跟看宝贝似的。

瞿大夫接过来看了一下,把装金银花的小袋子拿出来,剩余的蛇蜕和知了壳递给小药童,说道:“把蝉蜕称一下”。

张平安闻言期待的看着瞿大夫。

“这些都是你找的吗?家住哪里啊?”瞿大夫笑着捋胡子问道。

“嗯,都是我自己找的,我们家在镇子下面张家村儿,进村第一家就是我们家,我听村儿里老人说蝉蜕和蛇蜕都是药材。”张平安点点头回道。

“不错,这两样都可以入药,金银花也是清热去火的适宜药材,不过我们有自己的固定供货渠道,不知底细的药材我们轻易是不收的。”

“啊……”张平安眉毛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不是还让药童去上称了嘛。

“但是我看你拿来的几条蛇蜕挺完整的,蝉蜕品质也不错,这两样不好找,正好现在药堂也缺,蛇蜕一共五条,给你算三文钱一条,蝉蜕六文一斤,金银花不值什么钱,我估摸了一下大概五斤多,金银花一起算十文,可否?”


“我就是闹着玩儿”,大虎还想挽救一下,分辩道。

“我家金宝手都破了,这是闹着玩儿吗”,金宝奶奶质问道,这是一个体面的老太太,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衣服也干干净净,在村儿里很少见。

“过来给弟弟们道歉,罚你晚上不准吃饭”,大强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背上。

“金宝,平安,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们了”,大虎低头说道,内心呐喊真是太丢人了啊啊啊!

“那我半根菜瓜呢”,金宝呐呐道,不知道说什么好。

“额……”,这个吃货,大虎无语!“等下去我家菜园子给你摘几根大的行了吧”!

“好”!金宝好哄的很。

“做人要讲道理,不能以大欺小”,张平安郑重道,虽然有点不讲道义,但是没办法啊,让大人出面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种被全家人保护的感觉挺不赖!

两家人把这事儿说完也没多待,该说的也都说了,各自准备回家。

金宝依依不舍:“平安,你要是能来我家一起睡就好了”。

“咱们不是天天在见面吗,你可以明天早点吃完饭来找我玩啊”,张平安潇洒的摆摆手,牵着自家爹娘的手回家了,他还有大事儿要干呢!

“平安,以后打架打不赢你就往家跑知道不,喊家里大人或者你姐他们,你这一个人多吃亏呀”,徐氏教育道。

“这个事儿你娘说得对,你还小,不能跟大孩子去动手,打不赢被揍了还是你自己疼,回来找我和你娘,或者找你姐姐她们,知道不”,张老二也附和道,摸了摸儿子的头。

“知道了,爹,娘,以后不会啦!”张平安吐了吐舌头回道,确实挺丢脸的。

“乖~”徐氏拉着儿子的手笑道,自己儿子真的挺省心的!

回到家大丫几个还没睡,屋里罕见的点了油灯,徐氏赶忙帮着儿子擦洗了睡下。小孩子的睡眠质量特别好,沾枕头就睡着了,不像前世总是失眠,张平安一觉到天亮,精神抖擞。

“平安,我来找你玩啦!”,金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金宝,你吃早饭了没?”张平安诧异,这也来的太早了吧!

“吃啦,我奶给我冲了藕粉,还吃了包子,我给你带了一个,是白菜肉馅儿的,我奶放了香油,可香啦”,金宝吸吸鼻涕说道。

张平安看了看,这次金宝奶奶把包子用油纸包了一下,包子看着干干净净,卖相很好,确实很香。

“谢啦,金宝!你得等我一会儿,我家还没吃早饭呢”,张平安接过包子道。

“没事儿,我等你!昨天你真勇敢,还敢反抗大虎他们,我奶说以后可以多跟你玩,嘿嘿!”金宝现在看着张平安的眼神就差冒小星星了。

“昨天大人去过了,以后大虎他们应该不敢再欺负我们了”,张平安汗颜啊,都没打赢!

“平安吃饭啦!金宝要不要再吃点儿啊”,大丫和徐氏端着稀饭饼子出来,招呼道。

“婶婶,我吃饱啦,不吃啦,我在等平安”,金宝拍了拍自己肚子道。

“噗哈哈哈,那你等会儿哈”,徐氏看着忍俊不禁,金宝白白胖胖,在长辈眼里是有福之相,挺招长辈稀罕的,而且经常给自己儿子带好吃的,又听话,徐氏就更满意了,很乐意两人一起玩!

张平安快速吃完饭,带着金宝去了村子后面的山坡。

那里金银花长的最多,旁的杂七杂八的小花长的也不少,还有刺芽可以摘着吃。

“哇,好多花哦,我要先去摘刺芽吃!”金宝开心地叫着跑过去。


“你小心点儿!”张平安跟过去,刺芽只有尖尖可以吃,底下的刺又硬又长,一不小心就要扎手。

两人把顶上的嫩芽都摘了,合起来有一小把,坐在草地上分着吃。

“金宝,我问你,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啊?”张平安问道。

“平安,你当然是啦!”金宝听了这话有点着急,把小胸脯拍的砰砰响,怎么能怀疑他呢!

“嘻嘻,别拍啦,我相信你!那你明天早上能不能帮我个忙?”张平安狡黠一笑。

金宝看到这个笑容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什么忙啊?”

“明早我要跟我爹一起去镇上赶集!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爹娘不同意,我准备到时候早点起来,趁他们不注意藏到筐子里,反正驴车上到时候肯定放很多蔑器,他们一时发现不了的,然后你早点去我家和我娘说一声,免得他们发现我不见了着急,很简单吧,嘿嘿”,张平安笑道。

“啊,这样不行的,你爹娘发现了肯定揍你,到时候婶婶也不喜欢我了,我奶说不能骗人”,金宝惊讶道,有点不敢。

“那你刚才还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的,是不是骗人的”,张平安一看金宝这样,把脸板起来道。

“是啊是啊,平安,我没骗你,但是我有点不敢,明天婶婶会怪我的”,金宝还是犹豫。

“你就说是我让你这样做的不就行了,而且我跟我爹在一起没什么危险的,等快到镇上了我就出来”,张平安继续说服道。

“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好不好嘛金宝,拜托你啦!而且我们攒了那么久的知了壳和金银花也要卖掉,明天卖了我给你带糖葫芦吃好不?”,张平安哄道。

“那好吧,平安,你记得给我挑串大的啊”,金宝想到吃的加上平安一个劲儿的祈求,没坚持两分钟妥协了。

“嘿嘿,谢谢金宝,金宝你最好啦!刺芽都给你吃,喏!”张平安开心道,终于没有后顾之忧了,明天就能去镇上啰!

这天晚上张平安特意早早睡下,心里记着事儿,一直没睡踏实,张老二一起身他就知道了。

眼皮黏在一起,使劲儿才睁开,困的不行。徐氏帮忙去一起把东西搬上车,还得烙两个饼子给张老二带着吃,张平安趁这个功夫火速穿好衣服爬上驴车的筐子里,还不忘把自己攒的知了壳金银花都带上,这可是今天去镇上的主要任务之一。

驴车一路晃晃悠悠,张平安新鲜了几分钟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到镇上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张老二把车停在往常卖东西的地方,刚往下搬东西就看到自家儿子在筐子里,吓了一跳。

“平安,你咋在筐子里,啥时候进来的啊”,张老二把儿子抱出来问道。

张平安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些,回道“爹,就是娘给你做饭的时候我爬进来的”。

“你!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你娘在家不得急死了啊,走,咱们回家!”张老二急道,说着要去驾车。

“哎、哎、爹你别急啊,我都跟金宝说好了,让他早点儿去家里跟娘说一声!”张平安急道,拉住车板不让走。这要回去了那今天不白来一趟嘛!

“啥,你还串通金宝,你说你咋想了这么一出呢”,张老二生气道,不敢想要是万一出点啥事儿可咋办。

“爹,你就放心吧!再说我就在咱家车上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我跟你说要一起出来你和娘总不让,我才想的这个办法。”张平安吐了吐舌头,撒娇道。


一个村儿里的没这么多讲究,大家都是族人,晒谷场这样的小事儿张老二就没拎什么东西直接到了村中去找村长。

现在的村长跟老太爷是一辈儿的,叫张典德,年纪已经很大了,估摸有60多岁,读过几年私塾,平时喜欢倚老卖老,说话拽文嚼字,但凡找他办点儿什么事情都不痛快,总要绕三圈暗示别人送礼,想办法卡点儿油水出来,小心思很多,这也导致张家村并不团结,按辈分张老二还得管他叫一声二爷爷。

等走到村子正中间能看到一溜儿八间青砖大瓦房,烟囱竖的高高的,大门口还挂了两个红灯笼的那一家就是村长张典德家了。

灯笼估计还是过年的时候挂上去的,一直没摘,上面落满了灰。

村长家和张老二家也是张家村唯二两家房子这么气派的,这个时候青砖和瓦都贵,不容易弄到,还得寻好的木材做梁,而且天井前后院子周边一般都得铺石板,盖房子可是个大工程,做好了通常都得传几代人。

张老二家的房子就是他太爷爷盖的,已经有六十多年了,中间一直在修葺,现在看着还很结实。

大门没关,张老二迈步进去,大声喊道,“二爷爷二奶奶,在忙呢?”。

家里只有老头老太太在家,其他人应该还在忙活地里的事情,看到张老二过来,老太太叶氏抬头瞄了两眼,看到张老二两手空空,连声都没应,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动弹,低头继续挑拣簸箕里的豆子。

叶氏身材干瘪,穿着藏蓝色细布衣裳,脸上沟壑纵横跟枯树皮似的,一双眼睛昏黄,耳朵上戴着一副圆圆的金耳环,看人的时候目光冷冷的,总让人觉得她不怀好意,并不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村长张典德坐在旁边摇椅上,也是身材干瘦,左手里拿着把蒲扇在扇风,大热的天还穿了一身黑色长袖丝绸褂子,盘扣扣到最上面一颗,一把雪白胡须梳理得整整齐齐,右手握着把小紫砂壶饮茶,端的是一副地主乡绅的做派。

“嗯,老二来啦,坐吧!”,张典德道。

“二爷爷,我就不坐啦,家里还忙呢,我来是想在晒谷场划块儿地方出来晒稻子,趁着天儿好赶紧晒好了事”,张老二摆摆手,走过去拿起旁边的大茶壶帮张典德添茶。

“嗯……这个嘛…,现在大家都忙着秋收,晒谷场位置紧俏的很哩”,张典德拖长声调说道,又嘬了一口茶。

“二爷爷,我刚来时还看到坝上土根家旁边还有位置哩,我就那块空地就够用了,就划那块地方成不”,张老二知道老家伙这是看他没带东西在点他,装着听不懂摸摸头憨笑道。

“他们家旁边那块位置别人家要用的,那不成呀”,张典德摇头说道。

“呵呵,二爷爷,那是哪家要用啊?不行我去问问,跟别人换个时间,再不中我让我爹过来问问,他那个人性子您也知道的犟得很,我就怕这事儿到时候闹的不好看”,张老二回道。

芝麻大点儿事还得东拉西扯的,张老二也不耐烦了,之所以没带东西过来,就是看事情不大,而且自己家嫡亲兄弟和堂兄弟多,在村儿里也不是吃素的,可不是那起子破落户,村长也不能真把自己怎么样,顶多就是拖延一下。

要是张老头过来的话说话可就难听了,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年轻时两人就打过不少架,哪怕村长还高一个辈分,张老头儿可不管什么辈分不辈分的,讲不通就动手。后面娶了张氏,张氏个子高,骨架大,又会功夫把式,更是成为村里一霸。

“你这孩子,我还没说完呢,你扯你爹干嘛”,张典德不悦道。

“呵呵,我这不是怕等一下我爹来了,你们俩人闹的难看吗?我们也劝不住,他那个人性子最犟,指不定还以为您故意为难呢,再说了,后面大强二强还得跟着我三弟一起去跑山货,咱们都得一起结伴去码头的,把关系处僵了也不好,您说是不是”。张老二憨笑道,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大强二强是村长孙子,也跟着一起做些贩卖山货,码头扛包的活儿,赚不了大钱,都是贴补下生活,但是两人可没张老三机灵,出门谈事儿还得指望张老三打头。

“算啦,本来是划给了别人家的,你先用着吧,到时候我说一说”,张典德说道,说完了以后就闭上眼睛,这是送客的意思。

“唉,麻烦您了二爷爷,等忙完了之后一起去我家喝满月酒啊,我先走了”。说完张老二就出去了。

讲话耽搁了半天,趁太阳还大得赶紧回去把粮食晒上。

等把粮食全部搬到晒谷场以后已经是大晌午了,饶是张老二一个成年壮汉子也累得不轻。

“大丫,大丫”,张老二倒了一碗茶,喝完以后喊道。

“哎,爹!”,大丫应道,从西厢房里走出来拍了拍衣服,刚才洗完衣服一直在房里锤稻草,现在身上还沾满了稻草渣。

“二丫三丫呢”。

“爹,她们俩带四丫一起出去捡柴去了,你要干啥跟我说吧”。

“咱家粮食得趁日头好赶紧晒干,粮食我已经搬过去晒谷场了,在土根叔他们家旁边,你去把她们喊回来,让二丫三丫过去帮忙看着,别让鸟啄了,我现在拿竹耙去把粮食耙开。”

“好勒,知道了爹”。大丫点头应道。

“床铺好了没?”

“铺好了爹,我锤了好几遍呢,软软的,现在一点儿也不扎手。”

“乖,你娘不方便你做大姐的就得多辛苦点,等忙完了爹带你去赶集啊”,张老二很满意,笑着对大丫道,这个大女儿已经能帮不少忙了。

“爹,真的吗?你真好!我不辛苦,娘才辛苦呢”,大丫开心道,脸上溢满了笑容。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嗯,当然是真的,等下二丫三丫喊回来了记得把饭做上,今天开始咱们各家就开始各做各的了,”张老二道。

“好的爹,我现在出去喊她俩”。

张家村的晒谷场很大,全部用石碾子碾过了,地面很平整,各家都是小孩子在看着,孩子们戴着破草帽,手里拿根细竹竿儿,竹竿儿顶上系着根破布条,看到有鸟落下来就挥着竹竿儿驱赶。

其实这份儿活儿很不好干,没个树荫遮挡,孩子们脸上全被晒的汗津津红彤彤的,又枯燥。

二丫三丫带了两个小板凳过来,坐在自家粮食旁边,二丫觉得自己是姐姐,小的就该听大的,有鸟雀落下来总指使三丫去赶,来回几次后三丫不干了,“二姐,咋总是我去啊,我不想去,累~”。

“谁让你比我小,小的是不是该听大的”,二丫说道。

“那也不能总是我去啊”,三丫撇嘴。

“谁让我是姐姐呢,等四丫大了你也可以指使她,嘿嘿”,二丫得意道。

这时候旁边凑过来一个晒得黑不溜秋的男娃,头大脖子细。是旁边土根叔家的狗蛋儿,他们家只有他一个人在晒谷场,实在太无聊了,凑过来跟二丫说道,“二丫,听说你娘生了对龙凤胎呀,你有弟弟了?”。

“是呀,我还去我娘房里看了我弟弟和我妹妹,都长得可俊了,我家也有儿子啰!”,二丫回道,虽然觉得弟弟长得丑,但是外人面前肯定不能承认,二丫分得清里外。

“哦,我还以为你们家迟早得凑齐七仙女呢,嘿嘿”,狗蛋儿没凳子坐,坐地上又烫屁股,蹲在旁边,嘿嘿笑道。

“你家才七仙女呢,你们以后要是再敢这样说我们姐妹几个,看我不揍死你!,”二丫气的叉腰说道,对着狗蛋挥了挥拳头。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二丫打架有股疯劲儿,就是被打的躺在地上也得咬对方一口,口齿又伶俐,村儿里孩子慢慢也不会去招惹她。

“哎,哎,我这不是问问嘛”,狗蛋怕被揍,退后几步说道。

“哼”,二丫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也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到时候她非得把弟弟带出去满村遛遛,打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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