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的光忽然闪了一下，像电流短路。
她睁眼——醒了。
梦结束得太突然。
她呆呆地坐起身，大脑一片空白。
她记得他说过她的名字可现在，她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现实·牧川的凌晨通勤牧川起得很早，坐地铁赶去公司。
他靠着窗睡着了十分钟。
短短十分钟，他梦见了她。
她站在夜色中，笑着说：“你再晚一点，我就找不到你了。”
他激动地想喊她的名字，他确定她刚才说过。
可他开口时，大脑像是突然被格式化。
醒来的瞬间，他连她的姓都想不起来了。
他像发疯一样打开备忘录，把所有想得起来的字都打了一遍：“林？”
“安？”
“念？”
没有一个是。
现实·交叉的名字这一周，公司迎来一批外来讲师。
江然被拉去拍照，负责后期整理一批内部通讯稿。
她在翻素材时，看见一个讲师的助理表格，上面有个名字——“牧川”。
她愣住了。
这个名字，在梦里听到过。
她确定。
但她说不出理由。
她反复念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要从每一个音节中剖开梦境的壳，确认那是不是他。
但她不敢联系这个人。
她有过太多次失望。
现实·城市图书展牧川陪客户去看展。
他在角落的旧书摊前翻到一本大学社刊，封面上署名摄影者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江然”。
他一瞬间站住了。
脑子像被针扎了一样痛。
他确定梦里，她就叫这个名字。
他翻遍整本书，找不到照片上的她。
他对摊主说：“这本我要了。”
梦中·相对而坐的咖啡馆他们终于又梦见彼此。
牧川说：“我今天在现实里，看到一个你一样的名字。”
江然握住他的手：“我也一样。”
他们像情侣一样在梦中分享彼此的生活，哪怕这种“生活”永远都无法触及彼此的真实脸庞。
咖啡馆外飘着雪。
牧川低头问：“我们还能再见几次？”
江然靠在他肩上：“不知道……但如果哪天我再也找不到你了——我想先说一声，谢谢你。”
他捏紧她的手，眼圈发红。
现实·夏末江然转去了北京工作。
她换了手机号，也换了住处。
她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梦里那个“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想逃的冲动。
大概是太多次的梦醒无果，让她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