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资深客户的姿态,说以后他那个艺术博物馆收到的所有藏品都拿来给我修。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一点点长大,我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女儿一周岁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来自申城大学的礼物,寄件人是傅若谷的同事李老师。
一套益智玩具的下面压着一个信封,上面用陌生笔迹写着:林青荷亲启。
打开信封,掉出来一张银行卡,正是一年前在医院门口傅若谷想要塞给我那张卡。
17、
我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便签,上面的笔迹也是陌生的:傅若谷入狱快一年了,希望你能带着孩子去看看他,礼物和银行卡是他托我转交给你的。
怎么会入狱呢?
我用手机搜索了傅若谷相关的信息,这才知道林娇娇天天去他公司闹,两人在撕扯的过程中傅若谷失手将她从天台推了下去。
林娇娇经抢救无效死亡,傅若谷被判过失杀人入狱。
我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带着女儿去见傅若谷。
因为经过一年的相处,女儿已经完全把付子阳当成了她的爸爸,我不知道该怎么让这个一岁的孩子理解这种关系。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申城第二监狱的工作人员打来了电话:傅若谷得了胰腺癌,病危之际想见我一面。
我当即决定带着女儿去见他最后一面,可还是晚了一步,等我们赶到申城的时候傅若谷已经去世了。
我把他留下的银行卡交给了他的父母,这笔钱足够他们老两口养老了。
直到登上飞往锦城的飞机时,我才意识到,我和傅若谷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我们的故事到此结束,新的故事正在开始,这个世界一如既往地运转着。
就像我修复过的那些古画,总要把那些发霉的斑点清除,再画上新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