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姐，全三界的执念正在回归！”张土地的声音带着哽咽，“弼马监的仙官说，他们终于能想起天马翅膀的温度了；蟠桃林的桃树说，它们能记得雨水打在花瓣上的重量了；还有克隆体们，她们背带裤上的桃核纽扣又开始发烫了！”
齐衡从齿轮废墟中捡起块功德勋章，上面的“效率至上”已被执念洪流冲成“念想无价”：“老孙的执念核，原来藏在每个打工人的偏爱里。”他望向小鬼，看见他正用翅膀尖给丰碑描边，翅膀上的桃核纹路与执念核完全吻合，“小鬼，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天庭害怕咱们的念想了吧？”
“因为念想比功德金更烫，比齿轮更硬！”小鬼晃了晃背带裤，口袋里漏出的执念残片落在地上，竟长出开着珍珠花的桃树，“老孙说，每个打工人心里都有颗执念核，就算被回收、被碾压，也会在裂缝里生根，长成刺破天庭的桃树。”
孟婆笑了，将珍珠磨贴近念想丰碑，裂纹中渗出的不再是微光，而是整个三界的念想洪流。她看见，回收站的废墟上正在生长出由桃酥渣、奶茶渍、翅膀羽毛构成的新建筑，每扇窗户都映着打工人的日常：有人在齿轮上晒桃酥，有人用熔炉残骸煮奶茶，有人在分拣台上画天马。
“孟阿姨，老孙留了新礼物！”小鬼从执念核碎片中捡起个青铜桃核，上面刻着“念想不死”的图腾，“他说，以后每个打工人的口袋里，都该有颗压不碎的执念核，想摸鱼时捏一捏，想反抗时咬一口。”
回程的牛车行驶在由执念碎片铺成的星轨上，踏雪的蹄铁每一步都在唤醒被回收的念想，星轨两旁迅速生长出结满回忆果实的桃树。999个克隆体围坐在车厢里，用分拣台的机械臂当烤架，重新烘焙被回收的桃酥，香气穿过齿轮废墟，惊醒了沉睡的陨石。
“张土地，把念想丰碑的坐标发给全三界。”孟婆递给张土地一片刻着“执念有理”的残片，“让每个打工人都能在这里找回被偷走的偏爱，不需要功德司的批准，只需要记得自己是谁。”
张土地郑重地录入数据，突然惊呼：“孟大姐，太白金星的通讯来了！他说执念回收站的崩溃让天庭的能量库全变成了桃酥味，现在每个仙官的法器都在自动播放《珍珠奶茶歌》，甩都甩不掉！”
齐衡望向逐渐消散的机械要塞，发现那里竟形成了新的星座，形状像极了小鬼在执念核上画的桃核：“下一站，该去天庭的念想实验室了吧？”
孟婆笑了，看着小鬼用翅膀尖在牛车窗帘上画满桃核，珍珠磨的裂纹指向星轨深处：“不，下一站是每个打工人的口袋。”她摸了摸胸前的珍珠磨，裂纹里流淌着温暖的念想火光，“天庭可以回收执念，却回收不了打工人对甜腻生活的向往。只要还有人在口袋里藏桃核，在奶茶里加双倍珍珠，在功德簿上画翅膀，咱们的牛车就永远不会停。”
牛车的铃声在执念废墟中响起，踏雪的蹄铁踩着发光的念想碎片，每一步都扬起粉色的光雾。孟婆看见，远处的弼马监仙官正在用执念果实装饰天马的缰绳，蟠桃林的桃树将回收的花枝编成王冠，就连功德司的旧址上，都竖起了“念想烘焙坊”的招牌，专门烤制带着个人偏爱的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