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儿子醒来,裴夫人喜不自禁。她慌忙冲过去握着裴砚礼的手,“砚儿,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太医太医,周太医,快快,快过来看看,看砚儿现在怎么样。”周太医被裴夫人强行催着过来给裴砚礼把脉。把过脉之后,结果还是跟刚才一样,裴夫人忧愁地叹了口气。她迅速回头给众人使眼色,让他们不许说裴砚礼的病情,又转回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怜爱的伸手摸了摸裴砚礼的脸。嗓音放的很轻很柔,完全把裴砚礼当小孩哄,生怕口气大了就吓到似的。“砚儿,周太医知道一种药,你吃了后就能好,以后再也不用生病了。”裴砚礼虽然方才并未彻底昏厥过去,但意识仍有些模糊不清。不过,他对自身状况倒也心中有数,只是身体极度虚弱,连开口说话都显得颇为吃力。只见他嘴...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大结局》精彩片段
见儿子醒来,裴夫人喜不自禁。
她慌忙冲过去握着裴砚礼的手,“砚儿,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
“太医太医,周太医,快快,快过来看看,看砚儿现在怎么样。”
周太医被裴夫人强行催着过来给裴砚礼把脉。
把过脉之后,结果还是跟刚才一样,裴夫人忧愁地叹了口气。
她迅速回头给众人使眼色,让他们不许说裴砚礼的病情,又转回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怜爱的伸手摸了摸裴砚礼的脸。
嗓音放的很轻很柔,完全把裴砚礼当小孩哄,生怕口气大了就吓到似的。
“砚儿,周太医知道一种药,你吃了后就能好,以后再也不用生病了。”
裴砚礼虽然方才并未彻底昏厥过去,但意识仍有些模糊不清。
不过,他对自身状况倒也心中有数,只是身体极度虚弱,连开口说话都显得颇为吃力。
只见他嘴唇轻启,用微弱得几近不可闻的声音问道:“我……怎么了?”
坐在一旁的裴夫人赶忙俯身向前,脸上满是关切与慈爱之色,柔声安慰道:
“儿啊,莫要担心,没什么大碍的,就跟以往一样,你这身子骨素来羸弱,稍稍受些折腾便扛不住。”
说着,轻轻拍了拍裴砚礼的手背。
紧接着,裴夫人又嗔怪道:“周太医说过,你这几日气血亏损之症,日后切不可再如此任性胡来了。”
“即便是年轻气盛,也万万经不起这般折腾的,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裴砚礼那张原本就青紫苍白的面庞瞬间变得通红。
母亲这么明晃晃的说他房里事,让他面皮子根本撑不住。
他颇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去,目光恰好落在了正倚靠在床边、神色平静如水的沈云舟身上。
不知怎的,被妻子这么看着,裴砚礼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裴夫人手中抽回来。
“母亲,您先回去歇着。”
然而,裴夫人却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肯松开,一脸担忧地说道:
“不行,娘实在放心不下,今夜就让母亲留下来亲自照料你吧。”
见此情形,裴砚礼不禁暗暗叫苦不迭,对于母亲的性子,他实在无奈,再次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沈云舟,心中愈发感到羞涩难安,只得硬着头皮对裴夫人劝道:
“母亲,儿子如今已然成婚成家,您这般操劳,让儿子心里难安!况且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若真有何事,待明日咱们再从长计议可好?”
说话间,他还给父亲使了一个眼神,让他赶紧拉着母亲回去。
武昌侯暗叹口气,“夫人。”
“你闭嘴。”
裴夫人呵斥一声,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沈云舟,“云舟,要不,母亲再给你分一个院子,砚儿身子不好,禁不住天天折腾。”
沈云舟静静地斜倚在床边,目光落在裴夫人身上,充满慈爱的眼神始终围绕着裴砚礼打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之感。
回首过往岁月,自己竟从未体验过来自母亲的关怀与呵护。
思绪飘回到多年前,当她落地之时,那个本应给予她温暖怀抱的女人却满心厌弃,甚至狠心欲将她抛弃。
只疼爱沈云惜。
若不是年仅五岁的大哥及时察觉,并给前线的父亲寄去书信告知此事,恐怕如今世上早已没了她这个人。
之后的日子里,大哥以羊奶悉心哺育着尚在襁褓中的自己。
待到稍大一些后,大哥便带着自己随父亲一同奔赴遥远的边关。
自此以后,十几载光阴匆匆而过,他们归家的次数寥寥无几。
每一次归来,迎接她的总是那个女人憎恶的目光和如刀子般锋利伤人的话语。
相较之下,裴砚礼则是幸运得多。他拥有一个全心全意关爱着他、疼惜着他的母亲。
这份深沉的母爱,犹如春日暖阳,普通人都唾手可得,于自己却是生来无缘。
面对如此真挚的情感,沈云舟实在不忍心拒绝裴夫人。
想到此处,她缓缓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好,我去别的院子。”
话音刚落,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再次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裴砚礼,面露歉意地道:“抱歉。”
简简单单两个字,是对这几日的歉意,无形中也带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疏离。
裴砚礼心思敏感,一眼就看出了沈云舟的冷淡,以及她眼里的疏离。
他神色一僵,心里不是滋味,他没想到母亲一句话,居然就让自己跟新婚妻子分了院子,而沈云舟居然答应了。
那颗脆弱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念头:她果然讨厌自己!这想法深深地刺痛了他脆弱的灵魂。
尤其是想到她以后对自己这副病恹恹的身躯的嫌弃,更是让他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她面前。
尽管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过就是成亲几日,没感情正常,但那颗心却像是被巨石压住一般沉重,沉闷的感觉从心口处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令他难以忍受。
他艰难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来掩饰内心的痛苦,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硬邦邦的“与你无关”。
就在这时,一阵腥甜突然涌上喉咙,“唔……噗……”
他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口鲜血。
喷的满脸都是。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紧接着,更多的黑红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口中汹涌而出,那些血液顺着嘴角流淌下来,迅速染红了他的脖颈,然后又毫不留情地浸透了他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
坐在一旁的裴夫人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着,完全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离得最近的沈云舟则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一个箭步便来到了裴砚礼身边,伸手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接着,她轻轻地抬起手,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帮他缓解吐血带来的不适。
此刻的沈云舟眉头紧锁,满脸都是忧虑之色。
她一边紧张地照顾着怀中的裴砚礼,一边抬起头望向同样焦急万分、已经快步走到三步外武昌侯,急切地说道:“父亲,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必须马上去找药。!”
武昌侯连连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我手中有紧急出城的令牌,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吧。”
“至于向陛下请罪之事,待我们回来后再行处理也不迟。”
温知言眼里含着苦笑,“二小姐当真是豁达。”
沈云舟余光瞄见不远处树后藏着的那抹熟悉的紫色衣角一闪而逝,当即站直身子,“温大人,人活着要向前看。”
说罢她转身离开,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看着沈云舟越走越远的背影,温知言心绪难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好像过了许久,可现在,想到那张明明一样的脸,却矫揉造作,眼里全是算计,脸上全是假笑,他就心堵的厉害。。
他没看到之前有人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聊天,更加没看到他新婚妻子也在。
沈云舟几步追过去,老远就见裴砚礼跟沈云惜抱在一起。
确切的说,是沈云惜靠在裴砚礼肩膀哭。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沈云惜哭的身子颤抖,裴砚礼捏着拳头身体跟钢板似的硬。
沈云舟眼神很好,这男人没有推开的打算。
她嘴里发涩,轻嘘口气,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回门的好日子,抱着妹夫哭,不太好吧?”
“难不成温家亏待你了不成。”
她嗓音冷淡,眼里也没什么情绪。
裴砚礼这才像是回神一样,连着后退几步。
他看着沈云舟欲言又止,唇抿的紧紧的,眼神忧郁,透着委屈。
沈云惜也赶紧背过身,轻轻擦了擦眼泪。
“妹妹见笑了,刚才我跟砚礼哥哥说到从前相识种种,一时不由,就…”
“就抱一起,互诉衷肠?”
沈云舟似笑非笑,完全看不出喜怒的接了沈云惜的话。
沈云惜小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看了裴砚礼一眼,嗓音更加软,“妹妹有所不知,我与砚礼哥哥自小相识,有时难免不拘小节。”
“妹妹在军营长大,那里都是男人,你想必也能明白。”
沈云舟冷淡道,“那就改了。”
“以前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现在,各自有主,就算有屁,也憋着。”
沈云惜泪眼蒙眬,“妹妹,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真的没什么。”
“何况,你刚才不也是与我夫君私下单独见面。”
“妹妹怎么能如此霸道。”
沈云舟轻嗤,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头都不回道,“裴砚礼,你还要留下来玩你们的青梅竹马不拘小节的游戏吗?”
裴砚礼身子一僵,抬脚默默的跟上了沈云舟。
沈云惜嘴角含笑,眼里带着得意,刚才她看出来了,沈云舟在难过,能让她那石头一样的心有裂缝,还真是不容易。
虽然裴砚礼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可这男人会早死,她就大度点,让给沈云舟那个野丫头。
现在她有些期待,等裴砚礼死了后,沈云舟会如何。
一想到她会悲痛欲绝,她就想笑。
心里这样想着,她也笑了出来。
“挑拨离间,你很开心。”
温知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嗓音淡漠的问出了这句话。
沈云惜神色一僵,随即笑得更加温柔,她微微歪头,娇俏的拉着温知言的袖子,“夫君,你误会了,妾身只是跟妹妹开个玩笑而已。”
温知言抽回自己的衣袖,轻轻拍了拍,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看都不看沈云惜,“夫人,你不必装,我看着累,你演的也累。”
沈云惜水汪汪的眸子含着泪,嗓音娇软,特意拉长,“夫君,你这样,人家很难过。”
温知言无悲无喜的看着沈云惜,那双淡漠的眸子如同修行的老僧,直把她看的头皮发麻。
她也不装了,嗤笑道,“你喜欢她?”
“不应该啊,你可是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我妹妹粗鄙不堪,当街把你抢回去,你怎么能喜欢呢,你该讨厌才是?”
“她在军营长大,整日与男人厮混,谁知道…”
“沈云惜,你真恶心。”
不等她说完,温知言便厌恶的说出这句话,甩袖而去。
沈云惜气的脸色难看,她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什么就只喜欢沈云舟,明明她们长的都一样,为什么就不能看自己。
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要是真比起来自己可是规矩礼仪都一等一的大家闺秀,而沈云舟呢,在军营里长大,谁知道都干过什么。
对于温知言,她没有什么感情,她要的是这个男人以后飞黄腾达能让自己过好日子。
想到这儿,她用力的跺了跺脚之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跟着进去。
而沈云舟进了屋子之后就知道老爹已经摆平,她大步走过去,“老爹,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了,记住啊,这段时间不许再喝酒,你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大夫的话,那我把你藏的那些酒全扔了。”
沈将军立马站起来,那张脸上挂着和善的笑,“舟舟,爹可是没喝,就刚才跟两个贤婿尝尝味而已,你可不许胡闹啊。”
沈云舟挑眉,“看你表现,走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沈将军气呼呼道,“你这孩子,我才是你爹。”
沈云舟转身无奈道,“现在大哥一个人在前线,难不成你放心?”
沈将军笑呵呵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呐,这是你大哥给你的新婚礼,看看喜不喜欢。”
沈云舟伸手接过,随手打开,就见盒子里放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娃娃,娃娃手里拿着斧子,仔细打量,完全就是沈云舟的缩小版。
她眼睛一亮,“真好看啊。”
沈将军笑得宠溺,“你大哥亲自做的。”
刚进来的沈云惜看的心里发酸,几步上来,“父亲,大哥哥没给我吗?”
沈将军神色淡淡的从袖中拿出一个更加精致的小盒子递过去,“你大婚,你大哥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沈云惜接过来打开盒子 就见里面放着一支金簪,很好看,也很贵重,只是,相比沈云舟那亲手做的东西,这簪子就好像是在唬弄她。
她心里不适,勉强笑得开心,“真好看,我就知道大哥哥最好。”
沈将军那不含丝毫情感的眸子对上沈夫人。
沈夫人想要抱怨的话戛然而止。
她惊的瞪大眼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用帕子捂着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沈将军冷冷道,“别忘了,舟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厚此薄彼,也要有个度。”
说罢他用力一挥衣袖,转身大步离开。
凉风扫过,让沈夫人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眼见沈将军没了身影,她才捏着帕子咬牙,“你自己能拍着良心说出不偏心吗?”
“我要不疼惜儿,谁来疼她……”
她流着泪喃喃自语,可惜,没人听她说话。
伺候的丫头婆子缩着身子跟在身后,不敢说什么劝解的话。
她们太清楚夫人的脾气,这会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不说。
沈夫人捂着脸哭唧唧的上了马车,伺候的人悄悄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
沈云舟跟裴砚礼回到了洞房。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厌。
裴砚礼一身皱巴巴的喜服,绷着脸站在桌前,他微抬下巴,白皙清俊的脸上满是冷漠,
“既然错了,那就错了,以后你会是世子妃,只是,今日我也给你说明白,你这样的女子并非我喜欢的。”
“不过,既然已经成亲,该给你的,我不会退缩。”
“往后咱们就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便是。”
说着他走到床边,伸手就开始解自己衣服,“时候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沈云舟看着男人俊脸微红,故作镇定的解衣服,面无表情的直接道,“你喜欢沈云惜?”
裴砚礼羞恼的别过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木已成舟,何需再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云舟眸子微眯,并不打算放过裴砚礼。
她冷哼,“事情是沈云惜谋划的,她不喜欢你,还抢了我的状元郎。”
裴砚礼绷着脸,“够了,沈云舟,你不必三番四次的提起。”
“如今你才是我的妻子,你就算是心里惦记,也不许当着我的面去想别的男人。”
“何况,你怎么就知道那温知言好了。”
“你要想他,大可背地里想,”
“现在,是咱们的洞房。”
沈云舟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裴砚礼微红的脸,突然伸手薅着他的衣领子就把他拉到眼前。
不等裴砚礼多话。
她霸道的吻上了那粉润的唇。
男人的唇柔软又冰凉,还带着丝丝香甜之气,很像夏日的女子爱吃的凉糕。
沈云舟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这会倒是意犹未尽。
想到这是自己的男人,她也不客气起来,果断的张嘴又亲又咬。
那架势像是在吃凉糕,而不是亲吻。
裴砚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闭眼享受的沈云舟。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此女当真厚颜无耻。
回过神来的他用力的推开沈云舟,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用力的擦了擦嘴,气的身体直哆嗦,那张白皙的俊脸更是憋的通红,“沈云舟,你不要脸。”
沈云舟冷笑,“不是你要洞房吗?”
“怎么?亲一下都不让,还洞房什么?”
“既然那么嫌弃,那就滚蛋。”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能不能硬的起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也难怪沈云惜嫌弃你,还迫不及待的玷污了我的状元郎。”
裴砚礼气的呼哧呼哧喘气,他咬牙,“你又怎知不是那状元郎嫌弃你。”
“就你这副比男人还不要脸的劲,人家状元郎稀罕你?”
“说不定你榜下捉婿人家根本就不乐意,得了沈云惜那样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女子,他心里才开心呢。”
“沈云舟,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就你这样的,是个男人都能被吓跑。”
“也就是我前世没积德,才遇上了你。”
“啪……”
在裴砚礼滔滔不绝时,沈云舟冷着脸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裴砚礼捂着红肿的脸惊呆了。
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都没人敢对他动手。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一直涌到鼻尖。
鼻子一热,鼻血流了下来。
他眨眨酸涩的眼睛,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居然打我。”
沈云舟无视他的鼻血,伸手把他薅过来,一巴掌打在裴砚礼那挺翘的屁股上。
只听啪的一声。
裴砚礼羞的脸涨的通红,他使劲挣扎,奈何身体就跟被摁住的青蛙似的,只有四肢才能艰难扑腾。
沈云舟再次轻拍他的屁股。
“说啊,继续说,继续夸。”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天生不爱说吗?”
裴砚礼顶着流鼻血的脸转头红着眼睛看着沈云舟。
“放开我。”
沈云舟伸手放在他衣带上,“你不是巧舌如簧吗?继续。”
“正好我今天兴致大发,想看看你的屁股。”
“没事,你继续说你的,我看我的,要是你的屁股长在我的心坎上,那咱们就洞房。”
“要不然,呵呵……”
听到沈云舟那阴森的呵呵。
裴砚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真怕沈云舟发疯扒了自己裤子看屁股。
要知道他过了两岁就没有让人看过身子,而屁股这种隐私部位更是没有
沈云舟的变态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又硬脾气的不想妥协。
狼狈的伸手死死拉着裤子,涨红着脸嘴硬道,“你就是没她温柔。”
“撕拉……啪……”
当那圆乎乎白嫩嫩的的挺翘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时。
清冷俊雅的裴砚礼第一次感觉到了风吹屁屁凉的感觉。
他做梦也没想到沈云舟真的看光了自己的屁股。
强烈的羞恼让他眼角划下一滴清泪。
他豁出去似的伸手揽着沈云舟的脖子,用了所有力气把她压在床上。
当对上沈云舟那平静的眸子时,裴砚礼突然卸了气。
心里有些意识到刚刚说话确实有点过分。
身为男人,他应该宽宏大度。
感受着屁股凉风习习,他不自在的起身下床,尽量夹着屁股,不让肉暴露在沈云舟眼皮子底下,他那脸红了个彻底,故作矜持的别扭道,“今日洞房之事,改日再议。”
沈云舟坐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块洁白的帕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裴砚礼。
“也行,那明天嬷嬷收落红帕子时,我就说你不举。”
周义以为武昌侯要回去见裴砚礼最后一面,更加伤心。
“那属下这就去,侯爷回去时多带着几人,山里猛兽多。”
说罢他拿着自己的刀匆匆跑了,心里想着一定要找到,要是找不到,主子有什么好歹,那到时候自己也不活了,跟着去下面伺候。
武昌侯不敢有片刻耽搁,上山之时速度缓慢,只因需要仔细寻觅。
然而待到下山之际,由于无需再费时找寻,他的步伐如疾风般迅速。
一路上,倒也遭遇了好几拨心怀叵测之人。
可这些人一瞧见武昌侯那强忍悲恸、满脸晦气的模样,心中便立刻明了:他定然未曾寻得所需之物。
倘若真已有所收获,又怎会是如此失魂落魄之态?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及当下最为紧迫之事乃是尽快觅得宝物的想法,无人敢轻易出手阻拦。
就这样,武昌侯带着几个随从一路顺风顺水地下山而去。
待到日上三竿,他已然稳稳地站立在了山脚下。
举目远眺,视线所及之处,便能望见那座炊烟袅袅升起的小院子。
只不过,小院之外赫然驻守着众多士兵。
武昌侯自是一眼便瞧出这些士兵皆隶属于沈家军。
他心急如焚,步履匆匆地直奔院子而去。
临近院门,只见院子里摆放着两张舒适的躺椅。
沈云舟与裴砚礼各自悠闲地躺在其中一张之上,两人之间放置着一张小巧精致的桌子,桌上整齐地罗列着一套精美的茶具。
而沈将军此刻正与周太医相对而坐,全神贯注地对弈棋局,全然未察觉到武昌侯的到来。
见武昌侯回来了,全都惊喜地站了起来。
武昌侯没管他们,而是快步走到裴砚礼身边,他准备看看裴砚礼的情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现裴砚礼已经晕了过去。
他气急大喊,“周太医,快,e我儿不是睡着了,他是晕过去了。”
周太医对于武昌侯的一惊一乍没有什么反应,,他目光平静地凝视着武昌侯,缓声问道:“东西拿到了吗?”
武昌侯闻言,瞬间变得警觉起来,他迅速扭头朝着门外张望一番,仔细确认四周并无任何形迹可疑之人后,方才稍稍放下心来,微微颔首示意。
紧接着,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被布条紧紧捆绑于身躯之上的盒子解下,并郑重其事地递到了周太医手中。
周太医见状,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伸手接过那小小的木盒子,但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神情却突然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只听他缓缓摇着头叹息道:“唉……世子妃前几日遭受重创,伤势颇为严重,如今想要从她身上取这心头之血,恐怕并非易事!”
武昌侯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沉,他心里很清楚,双生花与心头血二者缺一不可。
如果能够轻易取得的话,就算是让他自己放血,他也会毫不犹豫。
可是,问题偏偏就在于此——不仅需要女子的心头血,而且还得是心甘情愿才行,如此苛刻的条件实在是让人感到束手无策。
本来,沈云舟倒是符合所有要求的不二人选,她是裴砚礼的妻子,自己愿意,再加上她自小习武,身子骨比养在深闺的妇人强健许多。
可她刚刚为了保护裴砚礼身负重伤,若是此刻再强行抽取她的心头血,别说旁人看不下去,就连他自己内心深处的良知都会受到谴责和煎熬。
“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先看看我闺女咋样了。”
周太医朝着床边走去,路过桌子时看见那已经枯萎了点双生花,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
“完了完了完了,东西去哪儿了?怎么成这样了?”
武昌侯这才发现双生花已经枯萎。
脸色骤然一变。
沈将军皱眉,“是不是被蛇吃了?”
周太医摇头,“不可能,要是被蛇吃了,它就不会死。”
“双生花果实不止可以解万毒,还是比千年人参效果都要好的东西。”
“只是这东西生长环境苛刻,没人知道什么样的土才能种植它,而它还会画地盘,只有一个地方出现,方圆几百里都不会再有。”
说到这,把目光放在沈云舟身上。
“要不,先让世子妃醒来,问问?”
武昌侯不说话,眼睛看着沈将军。
沈将军绷着脸,很不高兴。
他也知道轻重缓急,只是看着闺女酣睡,他心疼的直抽抽。
暗叹一口气,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沈云舟的手臂,“舟舟,舟舟,醒醒。”
他温柔的喊着,好像生怕把人吓着。
沈云舟半是昏迷,半是迷糊,只觉眼皮重的撑不开。
老爹的声音忽远忽近,让她一时以为又回到了少年时,大哥督促自己练功,老爹偷偷摸摸让自己睡觉。
她实在不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老爹,给大哥说一声,我今不想练功。”
审计局,眼眶一热鼻子发酸,这孩子跟着自己粗老爷们长大,没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男人,还是这副德行。
一时间,她对另一个闺女心里生了极大的意见。
眼看着闺女又没动静了,可这会不得不醒,他只能再次叫喊,“舟舟,双生花果子呢?你见了没?”
沈云舟吃力的睁开眼睛。
看着老爹的黑脸,她茫然,“什么花?我没拿。”
见闺女这样,就知道她没完全醒来,伸出粗糙的大手在沈云舟额头摸了摸,沈云舟清醒几分,“老爹,你又哭了?”
沈将军不自在的嘟囔,“没,沙子进眼睛了。”
“闺女,双生花枯了,果实成了吗?看见没?”
沈云舟感觉脑子跟浆糊似的,想了片刻才道,“有,我摘了。”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一颗果子来。
那红配绿的阴阳果子一拿出来,周太医飞扑过来,双眼冒光,“就这个就这个。”
“世子妃安心休息,老夫定当治好世子爷。”
沈云舟伸手拿过装蛋的包,“老爹,咱们去隔壁,劳烦太医了。”
周太医一直看着果子,根本没心思说话。
沈将军抱着沈云舟到了隔壁屋子。
把沈云舟放在床上后,他神色不佳的拉了一个小马扎坐在床边,“闺女,要不算了吧,你跟爹回边关,以后你嫁不嫁都行,现在有爹在,以后有你大哥,你大哥要是没了,还要你大哥的儿子,总归不会让你受罪。”
“你要是喜欢,大不了买一个喜欢的小郎君回来玩,玩腻了就扔了。”
“不管咋说,都比你现在强。”
“你看看你这几天遭的都是些啥罪。”
“爹看你这样,实在心疼啊。”
沈云舟伸手拉着他粗糙的大手轻轻了拉拉,“老爹么,我没事,这时候怎么能走呢。”
“如果是这个时候扔下他,让世人怎么看咱们沈家?”
“你跟大哥一世英名,那都是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我怎么能让你们因为这点小事担上污名。”
沈将军冷哼,“我要那点子名声做什么?”
“算了算了,再说吧,你先睡会,那小子你别操心,死不了。”
面对一把年纪,还跟年少时一样口是心非的妹妹,皇帝懒得看。
他给太后行礼后坐好。
几人闲聊几句,便各自忙活。
回去的马车里。
裴夫人迫不及待的拉着武昌侯,“侯爷,皇兄没训斥你们吧?”
武昌侯笑着摇头,伸手捂住裴夫人的手,“劳夫人忧心,无碍。”
“陛下宽厚,并未多言。”
裴夫人这下彻底放心了。。
而另一辆马车里,裴砚礼明显不高兴。
之前温知言眼睛都快粘在沈云舟的身上了,这让他很不舒坦。
可这样的想法又让他觉得怪异,这会自己跟自己生气。
又不由得想着沈云舟亲自榜下捉婿捉了温知言回去,定然是心里喜欢。
随即他又立马否定,现在她是自己的妻子,就算是喜欢,也不该去喜欢旁的男人,要不然他成什么了。
越想心里越复杂,他无意识的捏紧掩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对他可还有意?”
沈云舟眨眨眼,“你说谁?”
裴砚礼冷哼,“莫要装傻。”
沈云舟想了想,“你说温知言?”
裴砚礼嘴唇紧抿,等着沈云舟回答。
沈云舟摆手,“嗐,既然是有缘无分,那就都过去了。”
裴砚礼还是不高兴,小声嘟囔,“你倒是豁达,人家可不见得。”
沈云舟眸子微眯,“你的意思是,我去偷个人,你就开心了?”
裴砚礼眼睛一瞪,“胡言乱语。”
沈云舟冷笑,“那你耷拉个脸做什么?”
裴砚礼呛嘴,“你把我打成这样,我还要给你笑?”
沈云舟嘴角勾起笑,“裴砚礼,我喜欢听好听的话,人生苦短,我不想天天看着你吊着一张驴脸过。”
“你要是学不会,我可以教你。”
“这场婚事,不高兴的不止你一个,别以为我欠你的。”
“你要是实在觉得过不下去,那也行,我给你把你看顺眼的换回来。”
裴砚礼恼怒的一把抓着沈云舟的手,“沈云舟,这种事,你怎可如此儿戏随意。”
“往后不可胡说。”
沈云舟抽回自己的手。
一直到回去,两人没在说话。
回去后,裴夫人没精力在折腾,回了屋子休息。
而裴砚礼则是去了书房。
沈云舟回去翻出自己的板斧在院子里练练,引的不少丫头好奇的看着。
练了半个时辰,她收了板斧,洗漱用膳。
夜里,到时间就睡,完全没有去叫裴砚礼的打算。
裴砚礼独自坐在书房里,随意的翻着以前经常看的书,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他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然而,他却依然固执地等待着。
夜越来越深,那打更声也响过了好几次,但始终未见有人来请自己回去。
裴砚礼心中的不满逐渐累积起来,终于按捺不住,挥手让贴身小厮周义前去查看情况。
周义领命后一路小跑至院子外,定睛一瞧,不禁傻眼——院门处竟然已经落锁!无奈之下,他只得又急匆匆地返回书房向裴砚礼禀报。
回到书房,周义弓着身子,满脸小心地说道:
“主子,小的刚才出去看了,世子妃怕是累坏了,今儿个早早就歇息了,这会儿院门锁都已经落下。”
听闻此言,裴砚礼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几乎是咬着牙关子:
“什么?她难道不清楚如今已然成婚了不成?”
他瞪大双眼,愤愤不平地继续嚷道:
“她难道不晓得身为夫君的我尚未进房?她怎就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入睡?”
周义见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赶紧弯腰赔笑,试探着提议道:
“爷,要不……今晚您就暂且在书房将就一宿得了?”
谁知,裴砚礼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冷冰冰的目光死死盯着周义,咬牙切齿地道:
“哼!你是不是觉得如今咱们裴家闹出的笑话还嫌少?”
周义身子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这时,裴砚礼已经离开回了院子。
走到院门外,他绷着脸想上去敲门。
又想到沈云舟脾气那么差,万一吵醒了,要是发火,平白麻烦。
他索性转了个弯,准备翻墙。
追过来的周义看的傻眼,他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要进去,拍门就是,守门的婆子还能不开?何必翻墙?
主要是,主子身板弱,翻墙也翻不过去啊,万一要是摔了,那到时候吃罪的可是自己。
就他愣神的功夫,裴砚礼已经踩着石头开始爬墙。
由于体力有限,他爬的异常吃力。
周义赶紧跑过去用力推着他的屁股,好不容易爬上墙头,骑在墙上,看着墙的高度,吹着夜里的冷风,他彻底清醒过来。
一边懊恼自己怎么就昏头的做这丢人的事。
一边颤颤巍巍准备下去,却因为恐高,眼前一晕,一脚踩空头朝下杵了下去。
他吓得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等着甩傻,或者摔没命,下辈子得一个强健的身子可以飞檐走壁。
还没得想好,就落入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沈云舟皱眉,“大半夜你不睡觉闹腾什么?”
“骑在墙上干嘛?”
裴砚礼懵逼一瞬间就回神,当即语气坚定道,“赏月。”
沈云舟狐疑的看了眼有些阴沉的天,不确定道,“现在?”
裴砚礼觉得自己被沈云舟身上的香味熏的有些脑子乱,他胡乱点头,又理直气壮道,“你还没给我上药。”
沈云舟粗略打量裴砚礼一眼,当即诊断出,这小子脑子有毛病。
毫不留情的把人扔地上,无视男人的痛呼,转身打着哈欠回去继续睡。
裴砚礼自然看出了沈云舟的眼神,他一骨碌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撵着沈云舟回了屋子。
见沈云舟又躺下了,他眼神阴郁,“欺负了我,打了我,你现在不管我了?”
沈云舟闭着眼睛不动。
裴砚礼手撑在床上,清清冷冷的嗓音阴沉沉道,“既然成亲了,就该履行妻子的职责吧。”
沈云舟懒懒道。
“什么?”
“自然是房……”
“啪……”
裴砚礼还没说完,沈云舟一巴掌甩在他另一面脸上。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脸迅速肿了起来。
抹着火辣辣的脸,呆愣几个呼吸后,他老实的拖鞋脱衣,叠放整齐,乖乖躺在床上。
沈云舟这会睡不着了。
她手肘撑着床,捏着男人的下巴,“你刚才说什么?”
裴砚礼眨眨眼。
沈云舟俯身,“我觉得你说的有理,”
随即吻了过去……
武昌侯夫人惊得目瞪口呆,双眼圆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似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成何体统!”
想她这一生历经风雨,见多识广,可像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碰到。
哪家的新妇不是大清早起来规规矩矩地给公婆敬茶请安?
就算是庄户人家,那新妇还要早起做一家子的饭食,让大家知道她是个勤快知礼的。
她都没有其他要求了,就希望沈云舟能正常点。
可这点她居然都做不到。
试问哪家的新妇会像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样,非但不敬茶,反而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家男人行那床笫之事!
一想到自己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儿子,被这般胡搅蛮缠,武昌侯夫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
她心急如焚,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抬脚便要往那边去看个究竟。
一旁的秋嬷嬷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拦住,急切地说道:
“夫人万万不可啊!您这会儿要是过去了,万一要是传扬出去,人家岂不会说您容不下新媳妇?”
武昌侯夫人脚步一顿,眉头紧紧皱起,心中虽仍焦急万分,但也觉得秋嬷嬷所言不无道理。
秋嬷嬷又劝道:
“咱们世子爷一向知书达理、谨守礼节,想必他自有分寸。您不妨先稍安勿躁,再等一等。若是过些时候还不见动静,老奴我过去催催便是了。”
武昌侯夫人坐回去心累的揉着突突直跳眉心。
挥挥手,打发秋嬷嬷再次去看看,便耐着性子开始等。
秋嬷嬷再次回去后,沈云舟跟裴砚礼已经穿戴整齐开始洗漱。
两人明明刚才还做着如胶似漆的事,这会却是绷着脸谁都不理谁。
沈云舟坐在梳妆台前闭着眼睛任由丫鬟打扮。
裴砚礼则是穿着一身枣红色滚金边广袖袍子站在门口。
他脸上挨的那个巴掌印现在已经完全紫了。
由于皮肤过于白皙,那黑紫手印子看起来异常恐怖。
秋嬷嬷一眼就看到世子爷脸上的印子,当即吓得老脸一白,眼里闪着泪花,紧张的叫嚷,“世子爷,您这脸是怎么了?”
“您怎么伤成这样?”
随即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伺候裴砚礼的大丫鬟流珠,嗓音尖利道,“你是怎么伺候的,没看见世子爷脸上的伤吗?”
“笨手笨脚的东西,不张嘴,连手都不长吗?”
,“还不快去拿玉肌膏。”
流珠吓得一哆嗦,红着眼睛低着头匆匆去找了药来。
只是她不敢开口让裴砚礼摸上药。
裴砚礼平时严谨守礼,他们做下人的根本不敢放肆。
这会哪怕世子爷脸上顶着巴掌印,也不敢多看一眼。
而裴砚礼看都不看药膏。
此时他正在为刚才的冲动懊恼。
怎么就脑子不清楚的在今日做了那糊涂事。
越想,他的脸越黑,周身的气压越低。
秋嬷嬷一眼瞧见世子爷满脸铁青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再联想起沈家小姐沈云舟那凶悍泼辣的名声在外,以及世子爷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痕,瞬间便想入非非起来。
秋嬷嬷越琢磨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劲,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家这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世子爷定是遭了沈云舟那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强迫,以至于在这新婚燕尔的大清早便如此失礼失态。
这般想来,秋嬷嬷看向沈云舟的目光愈发不善起来。
只见秋嬷嬷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庞此刻更是紧紧绷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般。
她强压下心头怒火,冲着沈云舟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世子妃,老奴奉夫人之命前来收取元帕,请您行个方便。”
沈云舟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床边小桌上放置的托盘,有气无力地道:
“喏,就在那儿呢,自个儿拿去吧。”
秋嬷嬷见状,只得迈步上前走到桌边。当她看清帕子上那一抹鲜艳夺目的落红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回了肚子里。
暗自思忖道:“还好,还好!这沈云舟虽说言行举止有些乖张放肆,但至少身子还算是清白干净的。否则的话,咱们家世子爷可真是亏大了!”
秋嬷嬷小心翼翼地将托盘端起,然后用一块鲜红的绸缎仔细盖好,这才转身面向沈云舟,语气虽然依旧生硬,但多少还是带上了几分敬意:
“既然东西已经取到,老奴就先行一步,回去向夫人复命了。”
说罢,秋嬷嬷便捧着托盘匆匆离去。
沈云舟梳妆打扮好之后,便起身大步往前走。
“裴砚礼,走吧。”
本来还觉得打扮的温柔典雅的沈云舟有点好看。
可见她这么走路,他脸色又是一黑。
绷着脸跟走在沈云舟的身边。
两人一路上遇见不少下人,他们一个个都恭敬的弯腰行礼,等他们走过之后才继续自己手里的活计。
沈云舟跟裴砚礼到了墨香苑后停下脚步。
裴砚礼狐疑的扫了她一眼。
这会婆子已经打了帘子就等着两人进去。
沈云舟淡淡道,“你先进。”
裴砚礼绷着脸率先踏入屋子。
这会屋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裴家二房三房的人都来了。
裴砚礼的妹妹裴宝存跟两个庶出的弟弟裴敬安跟裴敬礼也在。
他们齐刷刷的看着裴砚礼,或者说裴砚礼脸上的黑紫巴掌印,一个个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要知道,裴砚礼自小尊贵,根本没人敢打他。
再加上他性子沉稳,做事向来张弛有度,从未犯过错。
后来入朝为官,作为大理寺执事,更是严苛。
别说别人打他,他不打人就不错了。
现在看着他顶着巴掌印,一个个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主位的武昌侯看着儿子这样,嘴角微抽,差点笑出来。
他暗自掐了把腿上的肉,维持着父亲的威严。
裴夫人就没那么好了。
她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脸,差点炸毛。
作为太后的小女儿,当即陛下的嫡亲妹妹。
自小千娇万宠,下嫁给武昌侯,更是被捧在手心哄着。
生下儿子后,她也是这么宠儿子。
宠了十八年,给儿子娶了媳妇了,却看着儿子受气,她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
“砚儿,你这脸……”
裴砚礼躲过母亲的手,面无表情道,“无碍,起夜时不小心碰着了,过两日自然会好。”
她还想说话,武昌侯这会咳了咳,“夫人,先敬茶吧。”
山路泥泞湿滑,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就在刚刚开始下起冰雹的时候,由于一时疏忽,一颗硕大的冰雹直直地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
疼痛袭来,但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身边的手下们看着侯爷这般执着,纷纷上前轮番劝说:
“侯爷,您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这么大的雨,您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就让属下去找吧。”
然而,无论众人如何劝阻,武昌侯始终不为所动。
因为他深知时间紧迫,每耽搁一刻,儿子便多一分危险。
为了孩子,他早已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就算再难,他也不会放弃。
武昌侯身材挺拔,面容冷峻,常年习武让他脚下很稳,他扶着一棵粗壮的大树,身体微微前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豆大的雨点不断地砸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衣衫打得湿透,但他毫不在意,只是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本侯并无大碍,你们不必担忧!继续去找!”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定要在这两日之内找到!”
他咬着牙再次强调道。
“吩咐下去,只要有人能够找到目标,本侯必定重重有赏!”
武昌侯高声喊道,他身后的随从们听到命令后纷纷应诺,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只得硬着头皮加快步伐向前寻去。
这场倾盆大雨一直下到半夜时分才渐渐停歇下来。
此时的山林里一片泥泞不堪,每行进一步,脚底都会被大块的泥巴死死拖住,让人感觉如同陷入泥沼一般难以挣脱,使得原本艰难的寻找之路变得愈发困难起来。
之后几天,他们遇到了不少其他队伍和一些江湖人士。
从这些人的行装和神色来看,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冲着传说中的双生花而来。此时此刻,彼此之间基本上都互为竞争对手,一旦碰面,便会立刻警惕地注视着对方,即便双方都保持沉默不语,可仅仅通过那充满戒备意味的眼神交流,就能清楚地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来到了第六天。
武昌侯他们在与几波人马打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抵达了山顶。
站在山巅之上,他想起周太医曾经提及过有关双生花生长习性的描述,于是果断地朝着较为阴暗潮湿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走到中午时分时,武昌侯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突然,他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并厉声喝道:
“出来!”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脸上带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缓缓走出,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无悲无喜的盯着武昌侯,沙哑的嗓音如同铁铲划过空铁锅,刺啦刺啦的刺耳,“侯爷还真是爱子如命啊。”
武昌侯面沉似水,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上下扫视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一个细节。
在确定自己从未与此人打过交道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仿佛能掉下冰碴来:
“阁下拦住本侯去路,所为何事?莫不是想故意刁难不成?”
面具男吊儿郎当的靠在旁边一个潮湿的树干上懒懒地回应道:
“妹妹呀,大哥怎么会送你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破娃娃呢?这玩意儿恐怕也就值几个铜板罢了!”
沈云惜满脸戏谑地看着沈云舟,还故意炫耀般扬了扬手里的簪子,眨巴着那双大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样子来。
然而,她这般惺惺作态却让沈云舟心中的厌恶愈发强烈。
要知道,她平日里最看不惯的便是沈云惜这种贱兮兮的做派。
就在这时,只见沈云舟突然伸出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沈云惜手中抢过那支簪子。
紧接着,她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捏住了簪头上镶嵌着的那颗漂亮珍珠以及下面垂挂着的精美流苏。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完好无损的珍珠和流苏瞬间变得粉碎不堪。
随后,沈云舟更是毫不犹豫地将这支已经残破不全的簪子随手扔到了远处,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裴砚礼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他低头扫视了一眼落在地上那支已然被彻底毁坏的簪子,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复杂。
沉默片刻之后,他向着沈将军恭敬地拱了拱手,便也转身离开了此地。
看到自己的簪子就这样被毁于一旦,沈云惜气得直咬牙切齿,嘴唇都被咬得泛白。
她跺着脚跑到沈将军面前,娇嗔地哭诉道:“父亲,您看看她,又欺负我!呜呜呜……”
可是,对于女儿的这番假模假样的哭诉,沈将军却是连理都不理睬一下,完全视若无睹。
而此时,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温知言则走上前来向沈将军行了个礼,说道:“岳父大人,小婿今日就此先告退了。改日定会再来拜访。”
沈将军微笑着点了点头,并轻轻拍了拍温知言的肩膀,和蔼可亲地说道:
“好啊,贤婿有空的时候可要常回来走走,这里也是你的家!”
温知言点点头,扫了沈云惜一眼,转身离开。
另一边,沈云舟坐在马车上,专注的把玩着手里的娃娃。
摸索一番后,发现娃娃肚子上有个小机关。
她小心打开,就见里面放着几颗药丸子,凑近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名堂,想着大哥给自己的,肯定差不了,于是重新恢复原样,决定以后问问这是什么东西。
坐在一侧的裴砚礼淡淡道,“你们说了什么?”
沈云舟眨眨眼,想了想才明白他问刚才凉亭的时候。
她摊手,“就几句闲聊而已。”
眼见沈云舟这么坦然,裴砚礼只觉心口堵得慌。
“那你就不问问我与她说了什么吗?”
沈云舟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知道了又如何?你还能把话咽回去?”
“裴砚礼,别人的女人抱着舒坦吗?”
裴砚礼身子一僵,脸色黢黑。
沈云舟像是看不懂他不高兴,故意捏着鼻子,“你知道吗?你现在身上的味道,真恶心。”
裴砚礼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只见他气恼地伸出手,用力扯下身上的外衣,然后狠狠地将其扔在了车厢里。
那件衣服就像是他此刻愤怒心情的替罪羊一样,无辜地躺在那里。
“我什么都没做!”
裴砚礼怒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也喊出了他最后的倔强。
而此时的沈云舟却悠然自得地靠在车壁上,懒洋洋地说道:
“我知道啊,毕竟在那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最多也就是抱一下而已。”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意,但其中又隐隐透着一丝嘲讽。
听到这话,裴砚礼气得咬紧牙关,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却又因为脸肿着疼的嘶嘶几声。
他瞪着沈云舟,怒吼道:“沈云舟,你把我想得也太龌龊了吧!”
然而,面对裴砚礼的怒火,沈云舟只是轻轻一笑,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哟,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可是什么都还没说。”
她的目光落在裴砚礼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
裴砚礼心中更是郁闷,感觉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忍不住继续抱怨道:“那你为什么不打我了?按照你的性子,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早就动手打我了。”
沈云舟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挨打?原来你有这样的特殊癖好啊。”说
完,他还故意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裴砚礼这下子彻底无语了,他气哼哼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向沈云舟。
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沈云舟,心里暗自琢磨着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其实......你姐姐她突然哭着跑过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你跟他在私下会面,所以我才会误会......”
裴砚礼支支吾吾地说着,话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主动向沈云舟解释,顿时觉得懊悔不已。
就这样,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再搭理对方,气氛异常沉闷压抑。
直到马车驶回府邸,他们依然保持着沉默,各自下车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不同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撞上一个人,他皱眉退了一步,原来是庶弟裴敬礼。
他神色紧绷,“慌慌张张,像什么话。”
裴敬礼弯腰双手捧着一个小包恭敬道,“兄长,小弟听说您之前喝惯的茶没了,特意去买来,您尝尝看,要是觉得顺口,小弟再去寻。”
裴砚礼神色缓和,“你有心了,这会有空吗?”
裴敬礼微愣,随即赶紧道,“有,兄长可是有事吩咐?”
裴砚礼心情烦躁,“走,陪我喝一杯。”
裴敬礼更加诧异,“可是,兄长的身子不好,您今日已经饮过,要不改日?”
裴砚礼淡淡道,“算了,你去忙你的吧。”
说吧他大步离开。
身后跟着的周义接过裴敬礼手里的茶包,匆匆跟上。
裴敬礼看着裴砚礼的身影消失,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消片刻功夫,地面之上就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黑衣人的尸首。
解决完眼前这批敌人后,沈云舟稍稍喘了口气,然后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一把锋利的长刀。
紧接着,她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些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跟前,挨个将他们的脖颈抹断,以确保没有任何一人佯装死亡伺机偷袭。
对于留活口这个事儿,她是想都没想,能跑到这儿来暗杀的,留什么活口,外面还有很多人呢,没必要多添乱。
待确认所有敌人均已彻底没了气,她这才用手扶着门框,缓缓支撑住自己有些摇摇欲坠的身躯。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一双眼眸冷漠至极,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死死地盯着前方,如同门神一般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在瓢泼大雨中激烈缠斗的众人。
那些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他们在发现屋子里的人都已命丧黄泉之后,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并相互打着手势,从中分出了一小部分人马。
只见这一小队黑衣人动作敏捷如风,直直地朝着沈云舟猛扑过去。
面对这群来势汹汹的敌人,沈云舟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瞬间展开了一场血腥残酷的单方面屠杀。
不得不说,这些黑衣人的身手的确有几分厉害之处,若放在常人眼中或许称得上高手二字。
但可惜的是,他们今日遇到的对手乃是沈云舟!多年以来,她一直在边关军营摸爬滚打,跟随大军征战沙场,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
一身武艺早已臻至炉火纯青之境,绝非浪得虚名。
所以,与沈云舟相较之下,这些黑衣人的所谓功夫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弄的大刀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尽管沈云舟武功盖世,但她终究不是铁打的身躯。
先前身上所受的伤势虽然并不严重,却也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了她的行动速度和反应能力。
而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黑衣人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增援力量,每当一批被斩杀殆尽之时,总会有新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现而出。
饶是以沈云舟武力值强,此刻也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原本矫健灵活的身姿也因为伤痛而变得迟缓起来,每一次挥刀都需要付出比以往更多的力气。
而此时,武昌侯所留下的那些护卫们已然伤亡惨重,但即便面临如此绝境,他们依然毫不退缩,拼死抵抗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沈云舟手起刀落,瞬间便将两名企图强行闯入屋子的黑衣人斩于刀下。
她奋力地擦拭掉满脸那血水与雨水交织而成的混合物,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却充满了疑惑:这裴砚礼究竟是招惹到了何方神圣?竟然能引得对方不惜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前来取其性命!
正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忽然瞥见身披披风的裴砚礼缓缓朝着门口走来。瘦骨嶙峋的手扒着门框,眼里带着担忧。
刹那间,她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连忙高声喊道:“快回去!您的身子不能雨淋?你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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