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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太监妻,她成了帝王白月光后续+完结

榕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兰蕊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身着宫装的嬷嬷走了进来。榕宁定睛看去倒也不陌生,正是掌管浣衣局的掌事姑姑陈嬷嬷。陈嬷嬷上前一步,给榕宁跪了下来:“奴婢给宁嫔娘娘请安。”榕宁命兰蕊赐座给她,陈嬷嬷心惊胆战站在那里不肯就坐。榕宁之前大着胆子联系了郑家在宫里头的张潇,不曾想郑家人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竟是直接找到了浣衣局。在这之前榕宁和兰蕊也查的八九不离十。她们没想到小成子居然在浣衣局里找了一个相好的对食。小成子知道榕宁一直很厌恶宫里头的对食行为,故而也没敢和榕宁说。这些日子,榕宁的身份地位伴随着皇帝的宠爱水涨船高。作为宠妃身边的心腹太监,小成子自然得了不少的好处。他将这些好处交给了浣衣局一个叫芸祺的小宫女。榕宁也打听到了这个小宫女的身份背...

主角:榕宁萧泽   更新:2025-04-19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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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榕宁萧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假扮太监妻,她成了帝王白月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榕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蕊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身着宫装的嬷嬷走了进来。榕宁定睛看去倒也不陌生,正是掌管浣衣局的掌事姑姑陈嬷嬷。陈嬷嬷上前一步,给榕宁跪了下来:“奴婢给宁嫔娘娘请安。”榕宁命兰蕊赐座给她,陈嬷嬷心惊胆战站在那里不肯就坐。榕宁之前大着胆子联系了郑家在宫里头的张潇,不曾想郑家人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竟是直接找到了浣衣局。在这之前榕宁和兰蕊也查的八九不离十。她们没想到小成子居然在浣衣局里找了一个相好的对食。小成子知道榕宁一直很厌恶宫里头的对食行为,故而也没敢和榕宁说。这些日子,榕宁的身份地位伴随着皇帝的宠爱水涨船高。作为宠妃身边的心腹太监,小成子自然得了不少的好处。他将这些好处交给了浣衣局一个叫芸祺的小宫女。榕宁也打听到了这个小宫女的身份背...

《假扮太监妻,她成了帝王白月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兰蕊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身着宫装的嬷嬷走了进来。

榕宁定睛看去倒也不陌生,正是掌管浣衣局的掌事姑姑陈嬷嬷。

陈嬷嬷上前一步,给榕宁跪了下来:“奴婢给宁嫔娘娘请安。”

榕宁命兰蕊赐座给她,陈嬷嬷心惊胆战站在那里不肯就坐。

榕宁之前大着胆子联系了郑家在宫里头的张潇,不曾想郑家人的动作还是很迅速的,竟是直接找到了浣衣局。

在这之前榕宁和兰蕊也查的八九不离十。

她们没想到小成子居然在浣衣局里找了一个相好的对食。

小成子知道榕宁一直很厌恶宫里头的对食行为,故而也没敢和榕宁说。

这些日子,榕宁的身份地位伴随着皇帝的宠爱水涨船高。

作为宠妃身边的心腹太监,小成子自然得了不少的好处。

他将这些好处交给了浣衣局一个叫芸祺的小宫女。

榕宁也打听到了这个小宫女的身份背景,了解了个大概。

芸祺家里头日子过得极不宽裕,自己有七个弟弟。

她是家里头的长女,爹爹是一个箍桶匠,娘亲给人家洗衣服做帮厨,赚点小钱。

她爹娘实在养活不了这八个孩子,芸祺便卖身为奴进入宫中,做了个宫女。

虽然他们家族败落,但是追本溯源,才发现他们祖上还是入关前的贵族后裔,做宫女身份合适。

小成子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芸祺,对她越发同情,一个劲儿的贴补她。

芸祺手头紧,赚了银子尽数攒起来给了家里,没有孝敬掌事姑姑,更没有银子贿赂总管太监,就不可能被送到各个宫里伺候嫔妃。

在整个后宫,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想要谋个差事都得让李公公看着点。

即便是想要在李公公跟前掌个眼,那也需要大笔的银子。

芸祺哪里有那些钱,她在宫里头干死干活赚的银钱定期都要交给宫外的家人,补贴家用。

小成子瞧着芸祺可怜,就将自己的银子给了芸祺,两个人也做了对食。

宫里头宫女和太监走到一起,互相帮扶,度过这漫漫长夜。

其实这种事虽上不了台面,倒也情有可原。

可没想到小成子有了对食居然也不和榕宁说,这才酿成今天的惨祸。

陈嬷嬷看着榕宁的脸,心头暗道果然是皇帝身边的宠妃,这容貌当真是出挑。

可是这手段也是狠辣得很……

之前他们这些下人私下里也传过,虽然宁嫔是宫女出身,手段却是个狠辣的。

陈嬷嬷更是赔了十二分的小心笑道:“如今芸祺姑娘转眼间也能穿上好看的衣服,甚至还买了一盒胭脂。”

“奴婢当时就觉得诧异,奴婢是知道芸祺一家子的,九口人都仰仗着她活呢。”

“她极其简朴,一个铜板也要扳开两半花儿,如今不光穿上了锦缎衣服,甚至还买了一盒胭脂。”

“彼时奴婢就奇怪,她这是攀上了什么高枝儿?”

陈嬷嬷笑着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她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一边的兰蕊咳嗽了一声道:“眼见着着天色晚了,一会儿张统领还要送你回浣衣局去,你今日来听雪轩的行踪可千万不能落了别人的眼,不然怕是你也要受牵连。”

陈嬷嬷身体微微发抖道:“兰蕊姑娘说的是。”

兰蕊道:“咱们还是尽快说说芸祺这丫头家里的情形。”

“这丫头的家在哪里?她爷娘老子在哪儿做活儿,那几个弟弟都在哪里高就,或者读书,你讲一讲。”

“好……好……好!瞧我老婆子这张不把门的嘴,让主子娘娘见笑了”。

陈嬷嬷打了自己一耳光,讪讪陪着笑道:“回宁嫔娘娘的话,那芸祺的爹没有固定位置,也就是走街串巷的匠人。”

“早些年一家子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就在天桥底下搭建了一个窝棚。”

“是小成子出了不少银子,置办了一处院子,一家几口终于有了落脚之处。”

“就在咱们京城南巷的杂院那里,一家九口人挤在了一处小院子,也算有了遮风避雨的地方。”

陈嬷嬷感叹:“让我这老婆子说呀,那小成子绝对是芸祺他们一家子大大的贵人。”

榕宁越听脸色越沉了下去,芸祺,一个恩将仇报的畜生罢了。

小成子怕是对这位动了真情,甚至连自己净身时的铜环,都交给了那个女子手中。

不曾想人家这是将他当做了提银子的钱庄,翻脸却像刀子一样刺得他七零八落。

榕宁神情冷峻,缓缓转动着手腕上的红玉镯子,冷冷问道:“这些日子除了你们浣衣局的人,还有谁接触过芸祺?”

陈嬷嬷脸色一怔,似是想起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

榕宁缓缓抬眸盯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杀意。

陈嬷嬷顿时打了个哆嗦,低下了头。

榕宁淡淡道:“陈嬷嬷,本宫能将你带到本宫这里,就有办法让你横尸野外。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藏着掖着,想要两头吃,呵,永远也吃不到嘴里,就怕你吃着吃着人就没了,你说呢?”

陈嬷嬷脸色微变,她之前确实有把柄被郑家掌控,如今宁嫔娘娘和两位贵妃斗得你死我活,她刚生出几分想要讹钱的念头,这个念头被狠狠浇了一盆冰水,熄灭了去。

陈嬷嬷跪了下来:“娘娘息怒,奴婢有什么一定说什么。”

“前段日子启祥宫的红袖姑娘来过,是来找芸祺的麻烦的。”

“红袖姑娘说芸祺将贵妃娘娘的衣服洗破了,要砍她的头。当初还是奴婢出面调停这才压住了?”

“后来二人之间有没有私下见过,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

榕宁晓得再从这个女人的嘴里也炸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她命兰蕊拿了一包银子,塞进了陈嬷嬷的手中,陈嬷嬷顿时喜笑颜开。

她心头暗道这宁嫔娘娘倒也是个大气讲究人,又冲榕宁磕头后,跟着张潇离开。

张潇武功造诣极高,来无踪去无影,站在了榕宁面前倒像是活脱脱的守护神。

兰蕊将当差后的张潇请进内阁。

榕宁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看向了张潇道:“本宫有一个不情之请,其实挺为难你。可这件事想要翻盘,本宫不得不这么做。”


萧泽缓步走了进来,温清顿时脸色一白连忙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跪在了萧泽的面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

萧泽脸色发沉,缓缓坐在了榻上,视线看向了一边跪着的榕宁。

榕宁此番跪趴在地上,浑身都被汤水淋湿了,一双手已经被烫伤红肿不堪。

萧泽深吸了口气,起身亲自将榕宁从地面上扶了起来。

温清一颗心瞬间沉了下来,心头暗道自己怕是又着了榕宁的道儿。

萧泽冷冷道:“究竟怎么回事?”

温清刚要说话,却被榕宁抢先一步。

榕宁又冲萧泽跪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惶恐至极。

“回皇上的话,都是臣妾不小心打翻了温姐姐的坐胎药,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坐胎药?”萧泽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看向了温清。

温清脸色发白,不禁红了眼眶道:“宁妹妹这些日子许是嫉妒臣妾承宠,今日来臣妾这里更是将臣妾的坐胎药打翻,臣妾也是一时间气急……”

榕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脸上的表情越发自责拿起地板上碎了一半儿的珐琅盅,双手捧到萧泽面前。

“是臣妾不懂事,温姐姐让臣妾捧着珐琅盅服侍在侧,这等小事臣妾也做不好!臣妾当真没用!”

榕宁放下手中的珐琅盅残片,随即一巴掌狠狠扇向了自己的脸。

本来肿胀的脸,此番更是红了一片,看起来可怜至极。

萧泽缓缓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珐琅盏,顿时眸色冷了下来,死死盯着温清。

“你让她怎么捧得住?这么烫的热汤,珐琅盏胎底这般脆薄,你让她伺候你,在一边捧着?”

温清抬眸看向萧泽到底心虚,低声呢喃道:“不是的,不是的,臣妾……”

哗啦!

萧泽手中的珐琅盏朝着温清掷了过去,擦着温清的额角砸过,将温清的额头划破了一道口子。

“皇上息怒!”榕宁忙磕头。

温清捂着额头上的伤口,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渗了出来。

纤白的手掌遮挡着额头上的伤口,也遮挡住了她眼底的无边恨意。

果然萧泽对榕宁这个贱人上了心,竟是为了她伤及自己。

李公公明明告知她,皇上在养心殿处理江南冬汛带来的水患,绝不可能来后宫。

乘着这个机会,她这几天才会抽出时间磋磨榕宁,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最好自乱阵脚,怎么此番竟是赶到了景和宫?

还是选在她再一次动手打榕宁的时候。

之前榕宁是个宫女刚得宠的那阵儿,她都能被萧泽惩罚,如今榕宁更是得宠的宁嫔。

这些日子的恩宠,让温清的性子有些张扬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温清挪开手缓缓匍匐在萧泽的面前,声音微微发抖:“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她重重磕了一个头,头上的伤口更是挣裂开来,血迹都擦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萧泽瞧着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细腰,想起了她的绿腰舞,想起和她共同度过的那些糜艳时光,心软了几分。

“罢了,不必磕了,你这几日的坐胎药缓缓再喝!”

萧泽本来今日在养心殿里处理公务,已经感到疲惫不堪,准备在养心殿里歇下,不想双喜无意间提及温贵妃的绿腰舞。

他顿时心底热辣辣的,竟是有些渴望。

此时早已经扫了兴致,若是再去宁嫔偏殿也没什么意思,随即冷冷道:“摆驾启祥宫。”

“是!”李公公淡淡扫了一眼一边躬身跟着的双喜,眸色阴沉寒冷。

双喜肩头瑟缩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复如常,低着头跟在了李公公的身后。

他既然坐在了宁嫔娘娘的这条船上,就得风雨同舟,已然得罪了李公公,早已没有退路了。

宁嫔曾经和他说过,李公公必死。

若是李公公死了,他双喜便是总管太监。

榕宁被兰蕊扶着站了起来,看着一边依然跪在地上的温清,缓缓福了福笑容寡淡:“温姐姐,臣妾告退。”

温清死死盯着面前的地板,光可照人的地面上,映着一张扭曲的脸。

温清咬着牙道:“榕宁,别太得意。”

榕宁淡淡笑道:“一个人……居然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那得蠢到什么程度?”

榕宁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场发生在景和宫的风波在后宫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皇上有月余都没有去景和宫,反而在启祥宫里呆了足足一个月,让萧贵妃重新得意了起来。

眼见着到了元宵节,一直别居宫外礼佛的陈太后也回到了宫里。

陈太后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当年萧泽生母身份卑微是个宫女出身,后来生萧泽的时候难产而亡。

当时的陈太后还是贤妃娘娘,膝下无子便将萧泽养在了身边,不想这个孩子竟然能脱颖而出继承大统。

她一向性子淡泊,甚至都不愿意居住在宫中,反而去了皇家寺庙的别院居住。

每到初元节,元宵节,宫里团圆的日子,陈太后便会回来一聚。

只不过之前初元节的时候,陈太后病了,皇上体恤免了车马劳顿。

如今元宵节便是病好了,带着人回宫,求个阖家团团圆圆。

故而元宵节的宫宴甚至比初元节的宫宴还要热闹。

榕宁一早起来梳洗打扮,穿了一件湖蓝色裙子,外面搭着滚绣银边儿的罩衫,梳着半月发髻,只简单地簪了一支红玉簪子,看起来倒是端庄大方。

她收拾妥当缓缓起身,小成子突然疾步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道:“主子,郑家来信儿了。”

榕宁接过小成子捧着的一根小竹筒,竹筒外面用油纸封着。

她打开竹筒,抽出来里面的绢条,垂眸看向绢条里的字儿,顿时眸色一闪。

随即榕宁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玩味,她将纸条丢进了一边的炭盆,瞬间烧成了灰烬。

榕宁候在了景和宫的门口,正殿里的温清也不知道准备了什么,许久不出来。

就在宴会快要开始之际,温清才带着红绡和绿蕊走了出来。

她没想到榕宁居然等着她,眼底顿时生出几分警惕。

“你在这里做什么?”

榕宁躬身福了福笑道:“在这里等姐姐啊,姐姐是一宫主位,嫔妾应该与姐姐共进退!”

温清登时眼神阴沉了下来。


萧泽俯身将榕宁整个人箍进了自己的怀中,硬朗的下巴搭在榕宁柔软的肩头低声道:“好了,莫再生朕的气了。”

榕宁的肩头突然轻颤了起来,压抑的抽泣声一阵阵袭来,让萧泽微微一怔。

他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女子背对着他轻轻抽泣。

她是将门女子,从来不会将如此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

可彼时朝中局面突变,几个厉害的皇兄自相残杀惹怒了父皇。

父皇许是伤心至极,将视线投向了他这个一向云游天下,不务正业却也人畜无害的端王。

宫中母妃的手谕伴随着急切的期盼,三千里路的快马加鞭,一定要将他拉回到帝国皇权争夺的漩涡。

他知道卿卿的傲骨,宁可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飞鸟,也绝不入皇家重庭的牢笼。

他们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萧泽深深叹息了一声,低头温柔的吻了吻榕宁的发心。

“是朕的不对。”

堂堂一国之君软了语气道歉,这已然是难得的。

榕宁哪里还敢再忤逆了他的意思。

她在这后宫深耕她的前途,萧泽则是她所仰仗的利刃。

尽管帝王风流且无情,可若是真的想要帝王的爱情,简直就是噩梦。

榕宁分得清。

她转过身趴在了萧泽的怀中,帝王沉稳的心跳声激荡着她的耳膜。

“皇上,臣妾……”榕宁的脸深深埋进萧泽宽厚的胸膛里,“臣妾小门小户,无家族庇护,臣妾在这世上只有皇上能依靠了,皇上是臣妾唯一的退路,求皇上开恩,别把路堵死。”

萧泽心头竟是有些发疼,多年前他对抗不了皇权,庇护不了他想要庇护的人,如今他不想再失去了。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宁儿,朕这就封赏你的家人可好?”萧泽紧紧抓着她的肩头,凝神看着她。

榕宁一颗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她没想到皇帝的恩赐来的这么早。

萧泽瞧着她微微怔愣的表情,倒是被她有些软萌的样子逗乐,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脸。

“宣召你的亲人进宫,朕倒是也想见见什么样的人能养出来如此花容月貌,清新可人的女儿?”

榕宁是真的有些吓住了,她这一次拿乔做样是捏着萧泽的那一点点人性赌一把。

她要让萧泽也明白,她是个倔强的女人,不是每一次打完后给一个甜枣就能顺着他的心意的。

这世上最难掌控的是君心,她在刀尖上跳舞,腾挪柔转,都要刚刚好。

一个男人喜欢柔顺的女人,可若是太柔顺了,迟早会厌了她。

可她真没想到萧泽的补偿这么大,一般大齐只有封妃后才能宣召亲人觐见入宫。

她一个嫔位,却获得如此殊荣,简直是不可思议。

榕宁一直将自己的亲人藏得很好,上一世抱着亲人的人头,那种绝望到窒息的感觉,她重来一次再不想重蹈覆辙。

可她发现自己在这后宫单枪匹马,没有家族可以仰仗,冷宫里的纯妃娘娘也仅仅是盟友。

在这深宫中,谁都可以是盟友,谁都可能是生死仇敌。

“宁儿?”萧泽晃了晃榕宁的身子。

榕宁忙脱出身子,跪在萧泽的面前道:“皇上,臣妾何德何能?能有如此殊荣?”

萧泽笑着牵着榕宁的手将她扶了起来道:“朕说过护着你,你不光有此殊荣,朕还要封赏你的父亲!”

“皇上!”榕宁脸色微变,忙磕头道:“家父就是个寻常的农夫,切不可有什么封赏,家父只求三亩薄田,将臣妾的弟弟供养读书,让他能做个对大齐有用的人便可。”

“臣妾家族人丁不旺,只有平淡过一生!”

萧泽表情微微一怔,心头倒是有了计较。

他当初登基之时根基不稳,他是先皇最不得宠,也最不被看好的儿子。

让他当初登临帝位,实在是那些优秀的孩子死的死,伤的伤,他这算是捡漏了。

如今当政虽然有五年光景,可前朝那些世家贵族对他依然形成掣肘。

萧贵妃的父兄便是最大的眼中钉,温答应的父亲如今是朝中新贵,王皇后的父亲搅动天下文士风起云涌。

即便是将他养大,扶持他上位的陈皇后母族陈家,更是将手伸到了他的身边来。

陈太后的弟弟陈国舅处处以国舅爷的身份在朝堂上压他一头。

他的后宫和前朝一样,宛若这么多年来,他依然是孤零零的那一个。

如今看着面前家世低微的榕宁,他眸色微微一动。

他们两个倒是相似。

是时候培养起自己的力量,和那些从龙有功的老臣相抗衡了。

“听闻你有个弟弟,年龄几何?”

榕宁忙道:“回皇上,已经行了冠礼,在书院里读书,只可惜不是个读书的料,资质平平。”

榕宁说的是真话,她的弟弟从小就务农,跟着家人逃荒颠沛流离,启蒙童学都没有读,半道儿去了书院也是她花了银子送进去的。

她也不求弟弟能考取什么功名,只求识得几个字儿,到时候给弟弟买个铺面自己也能做账,取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挺好。

萧泽沉吟道:“京郊有处皇庄赏给你父母作为食邑生计,京城赐宅子一处,既然你的父亲务农就去礼部领一个农礼司的小官,春祭的时候随着礼部官员应个卯便是。”

“你弟弟既然不爱读书,就去五城兵马司里历练去吧,许是习武也算是一条出路。”

萧泽话音刚落,榕宁登时说不出话来。

五城兵马司那可是京城世家贵族子弟扎堆儿的地方,升迁极快,还是皇帝心腹。

她抬眸看向萧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她在后宫陪着温清浸淫宫斗十年,知道萧泽对她家人的封赏有多厚重。

可这太招摇了,招摇到让她害怕。

她的父亲平头布衣,也不是贵族身份,一朝变成了礼部的一个小小京官。

便是皇帝有征召官员的权力,可这样任命无疑会让很多人看在眼里,恨在心中。

萧泽笑道:“怎么?高兴傻了吗?”

榕宁忙跪了下来:“臣妾谢主隆恩!”

君恩浩荡,可她为何会如此心慌呢?

萧泽刚要将她扶起来,不想外面传来双喜的声音。

“启禀皇上!国公爷求见!”

榕宁一愣,王皇后的父亲觐见?难不成……


榕宁猛地抬眸,直直看向萧贵妃。

一边的玉贵人愣了一下,随即拍手笑道:“怎么?不肯?你之前在温贵妃宫里可不就是洗脚婢吗?如今我们贵妃娘娘尊贵的脚给你舔,也是你的福分!”

萧贵妃死死盯着榕宁,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榕宁匍匐在她的面前,像是一只被她随意逗弄的小狗。

萧贵妃瞧着榕宁没动,眼眸间掠过一抹杀意。

如果不是她脸上起了红疹,这些日子不受宠,她必定会在她羽翼未丰满之时杀了她。

萧贵妃缓缓俯身盯着榕宁一字一顿道:“你一个小小的嫔妃,本宫今日便是在此打杀了你,皇上又能拿我怎样?”

榕宁身子微微一顿,是,萧贵妃有的是资本下手。

便是今天真的在此杖毙了她,萧泽多不过少了一个酷似卿卿的嫔妃罢了。

他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低品宫妃得罪大齐的军事世家。

今天不低头不行,可真的低了头,注定是她这辈子的污点。

榕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低下头。

“主子!”兰蕊哭了出来,死死拽住榕宁的衣袖,冲她连连摇头。

榕宁挣开兰蕊的手,今天她得活下去。

这后宫,在羽翼尚未长成时,活着本身就是奢侈。

眼看着榕宁低下了头,萧贵妃自是得意,将脚更是伸到了榕宁面前。

不想榕宁突然连连后退,点着她的鞋面,神色慌张,脸色剧变。

“你什么意思?”萧贵妃脸色一僵,冷冷看着榕宁,“搞什么鬼把戏,当真要本宫杖毙了你吗?”

“不是的,娘娘且看!”榕宁点着萧贵妃鞋面上的刺绣花纹道:“娘娘这鞋有问题。”

瞧着榕宁说的情真意切,萧贵妃也慌了神,不禁弯腰看去。

她的衣物鞋子都是母族萧家的绣娘送进宫的,萧贵妃养尊处优,吃的用的都要合自己的心意。

她一直缺个孩子,喝坐胎药像是喝水一样频繁,故而平日里的衣服鞋子花纹都绣的是求子求福图。

榕宁点着一个求福蝙蝠的造型道:“奴婢见过这个图,这可不是什么好寓意,真正的求子求福图的蝙蝠不是这么画的,这明显多了一双复翅,反而是大凶之兆!”

“嫔妾实在不知娘娘的绣鞋上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有人故意……”榕宁忙捂住唇,低下头不语。

“你说什么?”萧贵妃声音尖利,此番哪里顾得上再磋磨榕宁,咬着牙冷冷道:“哼,今日算你识相,以后老实点。”

“贵妃娘娘,”玉贵人没想到本来一场羞辱榕宁的好戏,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还待说什么,却被萧贵妃冷冷瞪了一眼,顿时闭了嘴。

萧贵妃重新坐回到步辇,带着玉贵人急匆匆离去。

榕宁看着远远离开的萧贵妃深吸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什么大凶不凶的,都是她编的,有复翅才更是福气成双的意思呢。

她低声呢喃:“本不想急着争宠,看来有些人委实坐不住了,既如此,那就争上一争。”

低声道:“你去找小成子,请他帮忙找找养心殿服侍皇上的同乡双喜,皇上今夜宿在哪里?银子不是问题。”

兰蕊脸上掠过一抹喜色忙道:“奴婢这就去,奴婢再将那恢复容貌的药给主子喝下。”

兰蕊明白,主子即便是想低调行事也会被人磋磨死。

这后宫没有了君王的宠幸,也就没有了生路。

榕宁止住了兰蕊:“恢复容貌的药,缓缓再喝。”

榕宁笑容淡淡:“以色侍人,哪能长久?本宫要的可是皇上的全心全意。”

她俯身凑到了兰蕊的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萧泽这些日子一直宿在启祥宫,萧贵妃的风头扶摇而上,还真的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王皇后彻底病倒,萧泽不能不看顾王皇后一些。

这一日清早便去了凤仪宫,嘱咐太医好好医治皇后的病,随即便起身离开。

他受不了凤仪宫里沉沉的病气和死一样的寂静。

启祥宫那里又太热闹了,闹得慌。

萧泽带着李公公出了凤仪宫,终于透了口气。

昨夜下了一场新雪,凤仪宫不远处的梅园倒是一个赏雪的好去处。

萧泽下意识朝着梅园走去,刚一进梅林,迎面便是一片红梅似火,配着满园的银装素裹,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萧泽脸色缓和了几分,不想刚走进去几步,竟是听得梅园的亭子里传来一阵阵丝竹曲调之声。

那曲子分外的哀婉,是一曲《离人歌》,这曲子萧泽听过,讲述的是少年男女互相爱慕却不能在一起的绝唱。

萧泽顿时脸色暗淡了下来,想起自己的卿卿与他何尝不是天人两隔。

他疾步朝着曲子传来的方向而去,走得太急,身后的李公公都有些跟不上。

转过林间积雪的小道,远远便看到梅林中的亭子间里,一个背对着他的宫装丽人。

此时正抱着琵琶弹唱,声音清雅,丝丝入耳。

光是看那背影,娉娉婷婷,幺幺多姿,穿着一袭大红披风,随着冬日的风鼓荡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谁在那里?”萧泽急声问询。

那女子没想到这里有外人进入,惊呼了一声忙抱着琵琶疾步离开,消失在茫茫梅林中。

萧泽一颗心被高高吊了起来,那人竟是跑了,不禁气笑了。

李公公喘着气赶了过来,萧泽却追着那丽影紧走了几步,到底还是没追上。

一边帮萧泽打伞挡雪的双喜眼神极好,躬身道:“皇上,您瞧。”

萧泽顺着双喜的手指看向了不远处皑皑白雪的路面上,落了一个东西。

“取过来!”

双喜机灵的窜了出去,捧着一个香囊回来,送到了萧泽的面前。

香囊绣功精巧,水红的缎面儿上绣着一双亲密交颈的鸳鸯,在一旁绣了一个小小的宁字儿。

“宁贵人?”萧泽愣了一下,顿时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

她像极了卿卿,自己宠幸了她一夜便丢弃,总觉得像是负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摆驾景和宫!”

李公公愣了一下,忙低头应了一声,随即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另一侧服侍的双喜,眼神里掠过一抹阴毒。

双喜低着头也不敢再说什么,跟在了李公公身后。

榕宁抱着琵琶回到了景和宫,脚上的鞋子都湿透了。

这一次她在皇后凤仪宫外的梅林冒险,也算是兵行险着。

原以为只要自己低调,就不会招惹是非。

可低调必然是失宠,失宠后人人都会作践她。

既如此,那她便一直高调着走下去。

便是死,她也认了。

兰蕊拿着狐裘披风候在宫门口,将她紧紧裹住。

榕宁是真的冷,身子微微发抖。

兰蕊接过琵琶,将一个热腾腾的汤婆子塞进榕宁的怀中。

“主子,先回去喝点姜汤暖暖身子,不晓得皇上他……”

榕宁因为受了冷,脸色发白,唇色很淡,勾起一抹笑。

“他会来的。”

“我们先回去!”

“是!”兰蕊扶着榕宁走进了景和宫的正殿,刚进了门便发现红绡和绿蕊站在门边。

榕宁眉头微微一挑,转过屏风走进了里间,抬眸看向了正位上端坐着的温清。

她衣着华丽,盛装打扮,像是庆祝什么节日。

此时看向榕宁的眼神,多了几分恨意森冷。

“呵!这不是如今宫里头传开了的洗脚婢宁贵人吗?”

“这么冷的天,宁贵人去哪里了?”

榕宁抬眸对上了温清毒蛇一样的眼睛,眸色微微一闪。

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这些日子,宁嫔妹妹照顾皇上辛苦了,赏!”

王皇后笑容温和,可这样的笑容衬着她形容枯槁的脸,有点点阴森森的鬼气。

秋韵笑着端出来一个盘子,盘子上这一次放着的可不是普通糊弄人的玉镯,而是一只通体赤红极其罕见的血玉镯子,镯子上雕刻着突起的凤尾花花纹,颇有些异域风情。

榕宁心头咯噔一下,全然没有什么喜悦得意。

皇后娘娘赏赐的这只镯子,好看不好戴啊!

简简单单几个字便将她单独放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儿,这不是拉仇恨是什么?

萧贵妃率先拉了脸下来:“呵!咱们可没有宁嫔狐媚子的本事,自然讨不到皇后姐姐的赏赐。”

王皇后笑容有些尴尬:“你这张嘴啊!本宫也是替皇上捉急,皇上立朝已经五年有余了,除了梅妃身边有位小公主,你们可曾给皇上诞下皇子麟儿?”

萧贵妃顿时脸色垮了下来,说起大齐的后宫,最受宠的便是她了。

从温贵妃得宠之前,皇上便已经将她捧到了掌心里,即便如此肚子硬是不争气,坐胎药不晓得喝了多少,就是没有孩子。

哪怕像与世无争的梅妃一样生个公主也好啊!

自从三年前王皇后夭折了嫡子后,后宫再也没有皇子诞下。

萧贵妃脸色冷了下来,闭嘴沉默。

榕宁起身冲王皇后行礼,王皇后拿起了盘子上的血玉镯子,轻轻握着榕宁的手,将镯子顺到了她的手腕上。

“皇上喜欢你,你也争气一些,替皇上开枝散叶才是好的。”

王皇后的手指触及到了榕宁的手,榕宁只觉得冰得厉害,她不禁哆嗦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起身退后。

王皇后又看向了其他的宫嫔道:“除了宁嫔,你们也需得上心一些,都要为皇家子嗣出些力。”

玉贵人娇声笑道:“嫔妾们倒是想呢,奈何有人把着皇上不松手啊!”

玉贵人的话音刚落,四周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了榕宁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些怨气。

榕宁淡淡笑道:“玉妹妹言重了,皇上乃九五之尊,可不是嫔妾们手中能把控的玩物,什么松手不松手的,说出去让人笑话,难道玉妹妹一向是这么想的?”

玉贵人顿时脸色煞白,猛地站起身:“你……”

“皇后娘娘,”玉贵人噗通一声跪在王皇后的面前:“嫔妾绝无此意,还请皇后娘娘明察,嫔妾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嫔妾……”

“好啦,都是为了皇上,何必针锋相对?”王皇后疲累的摆了摆手,随后示意榕宁上前。

“本宫有些话同你讲,其余人退下吧!”

萧贵妃起身,冷冷看了一眼榕宁,眼神的杀意清晰可见。

她擦着榕宁的身子而过,路过她的身边低声耳语道:“多不过本宫的一个舔脚婢罢了,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争?”

榕宁淡笑不语。

她明白现如今萧贵妃有多恨她,但今非昔比。

杀她,萧氏已然力不从心了。

凤仪宫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王皇后和榕宁二人。

王皇后缓缓起身:“陪本宫走走。”

榕宁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扶住了王皇后的手臂。

她跟着王皇后顺着凤仪宫院子里的长廊走到了后面的花苑。

凤仪宫是后宫中宫,四重院子套在一起,规模很大,修建的也气派。

虽然是初冬季节,可花苑的暖棚里四季如春,里面养着各色的花卉,以富贵牡丹居多。

榕宁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毕竟这可是中宫皇后,若是被挑出什么错处,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皇后虽然是靠着表姐邵阳郡主被选入宫,甚至做了皇后也是邵阳郡主的面子。

但是王家却是大齐的书香世家,天下三成的文官都是王家几任家主的门生。

王皇后能走到现在,那也是王家人在朝中的势力使然。

自古文官和武将不和睦,大齐掌控文官集团的王家和武将楷模的萧家,在后宫也是斗得你死我活。

榕宁不知王皇后为何将她单独留下,此番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主子!”秋韵端着一个精致的红漆木盘子送到了王皇后的面前。

王皇后拿起了上面的剪刀,却是将面前开到最艳的一朵粉色牡丹剪了下来,随意丢到了榕宁的手中。

榕宁不知道这是何意,只得抬起手捧着。

王皇后也不说话,似乎将榕宁当成了一个捧花的宫女。

一路走,一路瞧着好看的牡丹都剪了下来放在她的手中。

渐渐榕宁的额头渗出汗珠来,这样两只手虚空抬起捧着快要溢出来的花儿,手腕酸疼得要命。

至此榕宁算是明白了,这不是赏赐,这是地地道道的惩罚。

之前她怀疑李公公是王皇后的人,如今这怀疑更加深了几分。

终于在花苑里来来回回走了许久,王皇后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

王皇后突然转身一把扫落了榕宁手上的花,随即抬脚一下下将那些牡丹踩成了花泥。

榕宁此时捧着牡丹花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得咬着牙硬撑着。

王皇后此番脸上的表情再没有之前的温婉柔和,反而像是地狱里索命的鬼。

她冷冷看向了榕宁,咬着牙道:“这满园的牡丹只能本宫一人享有,九尾的凤钗只能本宫一个人戴,这天下皇上的妻子只有一个便是本宫!”

榕宁一颗心攒紧,随后低下头:“皇后娘娘是天下国母,自然当得这些尊贵。”

她重生一回是要向温贵妃索命,实在是不愿意得罪皇后。

此番便是明白皇后娘娘在敲打她,她脸上的表情越发恭顺了许多。

许是被榕宁恭顺的姿态取悦,王皇后随即牵住了榕宁的手,轻轻攥了攥她的手笑道:“你虽然如今入了皇上的眼,可到底身份不高,宫里头若是再有人拿着这个欺辱你,你大可同本宫说,本宫会为你主持公道!”

榕宁心思一动,终于明白了王皇后的意思,便是要拉拢她对付萧贵妃。

她何德何能,能入了皇后的眼,只是如今自己被推到了这个位置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一出戏码唱下去。

榕宁退后一步跪在了王皇后的面前:“娘娘句句肺腑之言,臣妾感恩万分。”

王皇后笑着将她扶了起来,拿过了一边秋韵剪下来的七头山茶花送到了榕宁的手中:“以后有什么喜欢的花儿,就来凤仪宫找本宫,本宫花苑里有的定然给你准备齐全。”

“多谢皇后娘娘!”

不一会儿,榕宁捧着山茶花走了出来,凤仪宫内种了太多的花草树木,总觉得遮天蔽日,阴森异常。

此番重新见到阳光,榕宁这一瞬有重见天日的感觉。

兰蕊忙上前将她手中的山茶花接过:“主子?”

兰蕊发现主子的脸色不好看,不禁声音有些急促。

榕宁低声道:“回景和宫!”

“是!”兰蕊扶着榕宁坐上了步辇。

主仆二人刚走过了两条宫道,突然被眼前一个气质高雅的宫装丽人拦住了去路。

那位丽人缓缓转身,步辇上的榕宁顿时愣了一下。

“梅妃娘娘?”

榕宁忙下了步辇走到了梅妃面前行礼。

梅妃可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是皇上从潜邸带进宫的身边人。

她一向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此番却抓着榕宁的手腕淡淡道:“小心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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