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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变本加厉全文+番茄

祁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婉言是寒门出身,即使如今获得了成功,但这点小小的荣誉,纪家和秦家也不会看在眼里。“那你呢?你有什么?你能够嫁给纪辞年,还不是靠你下作的手段。”白婉言冷笑一声,温棠怎么敢嘲讽她?如果当年不是她给纪辞年下药,还叫来了媒体,纪辞年怎么会娶她。“怎么了,这有什么不行的吗?白小姐不也可以这样做吗?”“我才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白婉言怒斥道,她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下贱的事情,她的自尊心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不要如此动怒嘛。”温棠安抚道,只是嘴角的笑更深了。温棠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白婉言的额头,上面还有些残留的青紫,即使用了厚厚的粉底,与旁边皮肤的颜色仍然有区别。“毕竟白小姐的伤还没好全呢。”温棠声音里带了些刻意的关切。白婉言听到她提伤,心里的怒意...

主角:温棠温棠   更新:2025-04-20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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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温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变本加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祁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婉言是寒门出身,即使如今获得了成功,但这点小小的荣誉,纪家和秦家也不会看在眼里。“那你呢?你有什么?你能够嫁给纪辞年,还不是靠你下作的手段。”白婉言冷笑一声,温棠怎么敢嘲讽她?如果当年不是她给纪辞年下药,还叫来了媒体,纪辞年怎么会娶她。“怎么了,这有什么不行的吗?白小姐不也可以这样做吗?”“我才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白婉言怒斥道,她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下贱的事情,她的自尊心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不要如此动怒嘛。”温棠安抚道,只是嘴角的笑更深了。温棠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白婉言的额头,上面还有些残留的青紫,即使用了厚厚的粉底,与旁边皮肤的颜色仍然有区别。“毕竟白小姐的伤还没好全呢。”温棠声音里带了些刻意的关切。白婉言听到她提伤,心里的怒意...

《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变本加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白婉言是寒门出身,即使如今获得了成功,但这点小小的荣誉,纪家和秦家也不会看在眼里。

“那你呢?你有什么?你能够嫁给纪辞年,还不是靠你下作的手段。”白婉言冷笑一声,温棠怎么敢嘲讽她?如果当年不是她给纪辞年下药,还叫来了媒体,纪辞年怎么会娶她。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行的吗?白小姐不也可以这样做吗?”

“我才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白婉言怒斥道,她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下贱的事情,她的自尊心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不要如此动怒嘛。”温棠安抚道,只是嘴角的笑更深了。

温棠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白婉言的额头,上面还有些残留的青紫,即使用了厚厚的粉底,与旁边皮肤的颜色仍然有区别。

“毕竟白小姐的伤还没好全呢。”温棠声音里带了些刻意的关切。

白婉言听到她提伤,心里的怒意更甚,抬起了一只手,想要打温棠。

只是还没等手落下,温棠就抓住了那只手。

白婉言的手被紧紧攥住,心里有些诧异,温棠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她的脸色因为手上的痛感,变得有些扭曲。

“温棠你干什么!”旁边的苏倩雪看到温棠拉住白婉言的手,想要上去扯温棠。

却被旁边的卫峰拦住,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法上前。

温棠侧过脸,瞟了一眼苏倩雪,脸上没有了那几分虚假的温和,眼神如冰刃一样刺到苏倩雪身上。

“我没有耐心对待太过聒噪的人,在我把你的嘴闭上之前,自己先闭嘴好吗?”如同劝告一般,温棠开口道。

不知为何,苏倩雪觉得此时的温棠有些可怕,她的身体僵了一刹,怔愣地闭上了嘴。

白婉言正挣扎地想从温棠手上脱离。

温棠转过脸,重新看向白婉言,脸上又挂起了虚伪的笑。

“白小姐对我总是如此的不友好,让我真难过。”

白婉言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她怒视着温棠,没想到现在的温棠竟然更加难以对付,而且还更不要脸了。

手腕处的疼痛不断传来,估计又会留下淤青。

温棠却依旧笑着,拉起白婉言的手,在她的指节上摩挲了一下。

白婉言因为温棠这诡异的动作和亲昵的触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做什么!”

温棠感受着白婉言光洁白皙的指节,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不知白小姐能否……为我作一幅画呢?”

“你也配?”苏倩雪回过神,听到温棠说要画,讽刺地回答。

白婉言冷冷地看着温棠,眼里尽是不屑。

“我们婉言的画可是价值成百上千万的,你想要就能要?”苏倩雪鄙夷地看着温棠。

“保安呢,这里的保安呢?随便什么人都能让她在这嚣张吗?”苏倩雪看向四周,叫嚷着。

温棠皱了皱眉,并不搭理她,继续看向白婉言。

“我绝对不可能为你作画,你没有资格。”白婉言冷哼一声,开口说。

温棠并不为她的拒绝而羞恼,她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婉言。

白婉言当然不会为她作画,恐怕她的画也不是自己的吧。

一个本来平庸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成为天才。

温棠摩挲了一下刚才触碰过白婉言的手指,不露声色的笑了一下。

既没有刻苦的练习,又没有过人的天赋。

怎么会作出这么惊艳的画呢?

警卫室的保安在监控里查看到了此处的动静,已经赶了过来。


温棠此前并没有去过纪辞年的书房,她在二楼一间间寻找,终于在走廊尽头找到了纪辞年的书房。

温棠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书桌旁一个石雕青石鱼缸,缸里养了些水草,几尾金鱼在水里游着,听到温棠的脚步声,迅速地躲到了水草下,探出头偷瞄温棠。

书桌正对面的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

温棠抿了下唇。

摆在这个位置是想一抬眼就看到?

啧。

她随意地坐在书桌上,用细长的手撑在桌面上,茶色的眼眸注视着面前的画。

这是一幅风景画,幽深的森林蜿蜒而去,地上铺着青绿的苔藓,一块破碎的瓦罐突兀的放在苔藓地上,苔藓蔓延而上,长在瓦上,一只蜗牛正上面歇脚。

说实话,温棠挺喜欢这幅画。

这时,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纪辞年走到了门口,刚脱下的西装随意地搭在手上,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修长的指节正在扯脖子上的领带。

他看到开着的书房门,手上的动作一顿。

视线往书房内扫去。

看到了正坐在他的书桌上,歪着头看他的温棠。

见到他看到她,嘴边扬起一个笑。

温棠看着纪辞年,他脸上似乎出现了几分少见的慌乱。

还没等温棠想明白为什么,就听到纪辞年有些凌厉的声音。

“你来这做什么?”

温棠挑眉,心想:喔,原来是不欢迎她啊。

纪辞年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往温棠旁边的书架缝隙后看去。

那里有一道门,并没有打开。

纪辞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温棠一直在观察纪辞年的表情,看到他那一刹那的视线。

心里觉得有些有趣。

这里还有秘密?

温棠的手指点在书桌上,她开口对纪辞年说。

“我以为这里也是我的家,我可以随意进出?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纪辞年听到温棠这么说,明白是她大概又曲解了他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是你的家,你当然可以随意进出。只是这里……”

“是你的隐私。”温棠替他说道,语气里带了刺。

纪辞年有些无奈。

“纪先生没有必要对我说这些,毕竟我在你眼里也算不上是家人。”温棠继续说。

纪辞年皱了皱眉,否定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当然是一家人。”

温棠冷笑一声,话里带刺,“纪先生,我可不觉得我们这样是夫妻。”

纪辞年没有想到温棠会否定这段婚姻。

他的手指用力地捏了捏,脸色沉了下来。

“不是夫妻?那你下药做什么?”

温棠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曾经是做错了事情,现在后悔了不行吗?”

纪辞年那张俊俏的脸黑了几分,他走到温棠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直视温棠,声音冷冽。

“这不是想后悔就能后悔的事情。”

温棠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嘴角上扬。

“怎么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纪先生,你不会忘了今天的热搜了吧。”

温棠凑到纪辞年耳边,声音压低,说话间吐露的温热的呼吸扫在纪辞年的耳朵上。

“纪辞年,只许你出轨,不许我后悔?”

纪辞年胸膛起伏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平息了呼吸。

良久,他才出声,“对不起,我已经让人把热搜撤了。”

“我也……从来没有出轨过。”

温棠冷笑一声,并不觉得纪辞年的话有可信度。

何况纪辞年出没出轨只与原主有关,温棠需要做的就只是为继承了温棠的身体而做一些回馈。

毕竟,原主送给她的可是个天大的礼物。

既然他们并不是无辜的,那温棠就有理由替原主进行报复了。

至于别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纪辞年看着温棠并不相信的模样,也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他几句话就能让温棠相信的。

纪辞年低下头,看到被温棠压着的几份文件,叹了口气。

他一把抱起温棠,一只手抬着温棠柔软的臀部,另一只手把温棠刚才压着的文件移开。

这动作让温棠猝不及防,她瓷白的脸因为纪辞年的动作垫在他的肩膀上,猫一样的眼睛骤然瞪大。

意识到这抱小孩似的姿态有多尴尬,她穿着拖鞋的脚趾蜷缩了一下。

温棠从来没有和除家人以外的男人这么亲近过。

幸好纪辞年很快就把温棠放下,他在温棠的耳边说:“你要是想来这里也没有关系。”

温棠还有些没缓过神,她呐呐地说:“喔。”

纪辞年看温棠有些呆的表情,抿着唇轻轻地笑了一下。

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瓦解。

“至于……”纪辞年看了眼墙上的画,有些意味深长地说:“你要是喜欢这些画,过几天白婉言有一个画展,我带你去看看。”

温棠回过神,听到纪辞年的话,眯了眯眼。

白婉言的画展?

温棠想到今天白婉言的申明,落空的脚轻轻摇晃。

她正愁没有机会。

向白婉言小姐——道歉呢。

“好。”温棠回答。

纪辞年听她答应,眼里有了几分笑意。

他并没有注意到温棠嘴边闪过的几丝狡黠,与垂下的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带着恶意的笑。

温棠凝视着纪辞年脸上的笑,突然伸手扯过纪辞年还没来得及解开的领带。纤长的手如同名贵的瓷器一般精致瓷白,指尖因为用力的动作微微泛红。

纪辞年猝不及防地被温棠扯到她面前,习惯了凌厉的眉眼一瞬间露出了几分茫然温润来。

他怔愣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温棠,这样的距离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温棠蝶翼般的睫毛,瓷白的肌肤上细小的绒毛,茶色的瞳孔眼瞳里映着他有些痴迷的表情。

纪辞年心里一惊,骤然回神,蓦的闭上了眼。

“纪辞年,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温棠清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喜欢的……

他的心骤然落空一拍。

纪辞年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什么?”

“就是非常喜欢,一定要得到,或者要去守护的东西。”温棠解释道。

一定要得到……要守护的。

他的眼睛有些失焦地看向温棠身后那朵探入窗内的月季,外头的风有些大了,枝桠被往后吹去,把那朵月季拉出窗外,月季硕大的花朵颤抖几下,被风从枝桠上扯断,颤巍巍地掉了下去。

温棠看纪辞年愣神,并未注意她,她手上用了用力。

“喂,纪辞年,问你呢。”

“没有。”纪辞年回过神,不知怎的,声音蓦的冷下了几分。

温棠皱起了眉,“怎么会没有,盛宏也算的,你每天这么起早贪黑,不就是为了盛宏?”

自她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就是纪辞年每天工作到深夜,除了其他必要的时间,不是在公司,就是书房。

纪辞年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最近……有些忙,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知为何,纪辞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异常认真。

温棠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垂下眼睑,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还有些事,我先走了。”说罢,纪辞年转身离开书房。

温棠刚才扯着纪辞年领带的手落下,她注视着纪辞年离开的身影,神色不明。

然后又移过视线,看着旁边的鱼缸。

里面的小金鱼见没人注意它们,此时又从水草下出来,慢悠悠地游着。

温棠的手指点了点,没有在意的事情的话,这就不太好办了。

倏然间,一些事情浮现在脑海里。

温棠眸子动了动。

但是——白婉言在纪辞年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的还要低啊。


纪辞年只冷冷看了眼白婉言,一言不发。

温棠看了眼仿佛受到重创的白婉言,讽刺一笑。

“白小姐,你怎么能相信男人呢?”

温棠也不看纪辞年,继续说道。

“就算以前喜欢你又怎样呢,你觉得他能一直喜欢你吗?凭什么?凭你觉得他有一颗真心?能值几个钱?”

纪辞年看着温棠,眉头轻轻皱起。

白婉言怒视着温棠,大吼出声。

“你闭嘴。”

白婉言的身体不停颤抖,旁边人的目光如尖刀一般扎在她的身上。

可是纪辞年仍然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白婉言的心高高提起,不安极了。

她伸手去拉纪辞年的衣袖。

周围的人正在拍照。

纪辞年用余光看了眼周围,任由白婉言扯着他的衣袖。

他顿了一下,对白婉言说:“去收拾一下吧。”

似乎是关心白婉言的模样,白婉言听到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对纪辞年露出笑,脸上的还留着褐色的痕迹。

她不断点头,尽量保持最后的体面,“好,好,我这就去。”

纪辞年对她点了点头,白婉言瞪了温棠一眼,脚步慌乱,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温棠漠然地看着这一幕,拿起包转身离开。

纪辞年看她离开,脚步微快,追了上去。

到咖啡店外,纪辞年拉住温棠的手。

“你的保镖呢?为什么没跟着你。”

温棠厌恶地打开纪辞年的手,话里带刺。

“纪先生,我跟你不一样,我就是个小人物,哪用得着保镖随时跟着?还是说我现在去哪都要被你们监视着?”

纪辞年没想到温棠是这样想的,语气里有些无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他们保护你……”

“谢谢你,纪先生。但我不需要。”温棠冷冷地打断纪辞年,转身想要离开。

纪辞年几步跨到她前面,伸手拦住她。

“我送你回去。”

温棠拍开纪辞年拦在面前的手,冷笑一声。

“纪先生,白小姐还等着你呢?你不去保护你亲爱的的白小姐,来管我做什么?”

纪辞年呼吸一滞,声音有些酸涩。

“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纪辞年开口又停下。

温棠停下往前走的动作,看着纪辞年,讽刺道:

“纪先生,你现在装出一副在意的模样做什么。”

夏季温热的风吹来,从纪辞年僵硬地指尖穿过。

“温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纪辞年声音涩然,声音放低,问温棠。

“不要这样和你说话,那该怎样?”温棠听了纪辞年的话,只觉得有些好笑。

“纪辞年,我们是能好好说话的关系吗?”温棠扯起一个冷冷的笑。

她靠近纪辞年,“也不麻烦纪先生送我回去,因为——”

“白婉言坐过的车,我嫌脏。”

温棠瞥了一眼沉默地纪辞年,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只留下纪辞年站在原地,眸色深沉地看着温棠离开的背影。

是能好好说话的关系吗?

他动了动被风拂过的手指,只觉得温棠就像这穿过的风,拂过又要离开。

什么也留不下。

他蓦然觉得心脏空落落的。

白婉言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站在路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纪辞年。

她走上前去。

“辞年。”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些湿润,眼角发红,路人看了也觉得楚楚可怜。

纪辞年回过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什么情绪。

白婉言在他的视线下,身体僵硬了一下。

这样的纪辞年让她觉得陌生。

她莫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纪辞年,以前的那些温柔仿佛都是一闪而过的错觉。

一个真正的上位者,优雅强大,偶尔露出几分温和,骨子里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冷漠感。

就好像即使她在别人眼里已经站到了金字塔顶端,在他眼里依旧一文不值。

白婉言不安地上前一步,想要靠近纪辞年一点,仿佛这样那些距离感就会减弱了。

而纪辞年却顺着她的动作退后一步,冷冽的声音传来。

“我不希望你再跟温棠有私下的联系。”

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之意。

“辞年,你生气了吗?明明是温小姐……”

白婉言只觉得荒谬极了。

“我记得她刚刚跟你说过,你应该叫她夫人。”

白婉言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相信地看向纪辞年。

纪辞年依旧是那副冷漠模样。

“林辉会来接你。”

纪辞年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白婉言看着纪辞年离开的身影,只觉得身体冷极了。她想起温棠离开时的那番话,手颤抖着,慌乱地想着。

纪辞年已经厌弃她了吗?

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

不可以。

————

清冷的夜。

别墅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林姨想着温棠今天下回回家时冷着的脸,有些忧心地想着。

少夫人和少爷是不是又吵架了。

“唉。”林姨叹了口气。

两人总是不能好好地说个话。

最近少爷都是按时下班回别墅,不像以前时常在公司忙到深夜,甚至有时直接就不回家了。

林姨摇摇头,她还以为两人的关系缓和些了。

…………

书房里,纪辞年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白色衬衫规整地穿在身上,电脑的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一阵铃声从桌面上的手机里传来。

纪辞年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手机。

“什么事?”

他取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纪总,今日下午的事情,被狗仔拍了下来。”

纪辞年手上动作一顿。

“嗯。”

“纪总,我是否需要进行处理。”

纪辞年想到今下午温棠说过的话,顶了顶牙,墨色的眼睛看向书房墙上挂着的画。

“让他发吧,该怎么发你清楚。”

“好,我这就去通知他。”

“记住一定不要让夫人的脸出现在公众面前。”

林辉应了一声,表示明白。

纪辞年挂断电话,站起身,看向窗外。

天上的弯月散发出浅淡的柔和月光,悬挂的月季颤巍巍朝窗内探来一朵。

在月光下盎然盛放,夜风送来了缕缕幽香。

纪辞年站起身,朝窗户走去,伸出一只手抬起硕大的花朵,眼里露出几分缱绻的温柔,神色间又有些苦悲,透露出几分易碎感来。

————

九点。

卧室的敲门声响起。

温棠起身开门。

门外是林姨,看到温棠开门,脸上带笑。

“少夫人,你晚上还没吃晚饭呢?这会饿不饿?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温棠确实有点饿了,她对林姨笑了笑,说:“煮一碗面吧。”

林笑朗声说:“好嘞。”

温棠看着她转身,突然记起现在已经九点了。

她开口道:“等等,林姨,太晚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怎么行,哪有让你自己来的道理。”

温棠笑着走出房门,伸出手扶着林姨。

“没事,煮一碗面而已,我又不是不会。”

林姨面上露出几分犹豫神色,温棠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劝说道:”没事的。”

林姨这才放心,叮嘱道:“那你赶快去,要记得好好吃饭啊。”

温棠声音带着笑意,乖巧答道:“好。”

刚走出门口的纪辞年看到这一幕。

牙齿有些酸。

自温棠车祸以来,她再也没对他这样笑过了。

更别说好好说话。

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见温棠走下楼去,纪辞年改变了本来要回卧室的脚步一顿,转而下楼。

他看到温棠进入厨房,抬起手揉了揉鼻尖,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苏倩雪看到过来的保安,如同见到了救星,叫嚷着让保安把温棠赶出去。

温棠扫了一眼苏倩雪,啧了一声。

保安赶过来,看到卫峰,一时间有些犹豫。

温棠放开拉着白婉言的手,抱着手臂看着白婉言,开口提醒。

“白小姐,你又忘了,你应该叫我纪夫人。”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赶出去啊。”苏倩雪还在嚷嚷。

保安看了她一眼,走到卫峰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喊道:“卫总经理。”

卫峰点了点头,看向温棠。

“小温总,这应该怎么处理。”

苏倩雪听到卫峰对温棠的称谓,不敢置信地看着温棠。

“当然是要好好招待贵客,这两位小姐购买的东西商场都打五折。”

白婉言的手握紧了。

温棠从来没有公布过家里是做什么的,在学校时她只知道温棠家里有钱,但没想到行和竟然是她家的。

温棠扫了一眼两人,勾起一个笑,转身离开,卫峰赶紧跟上。

“婉言,这……”苏倩雪犹豫地看着白婉言。

“走啊,难道还要在这吗?”白婉言黑着个脸,对苏倩雪发脾气。

苏倩雪尴尬地笑了一下,跟在白婉言身后离开。

卫峰看着转身后就又变回一副疏离模样的温棠。

心里也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小温总恐怕难以对付。

卫峰把温棠带到办公区域,走到最里的一间办公室,对温棠说。

“小温总,这是你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很开阔的办公室,一整面的落地窗可以尽收商场外的景色,外面是一个公园,此时正绿意盎然,中间有一个湖泊,有孩童在湖边捞小鱼。

看得出来是一个很用心准备的办公室。

温棠随意的扫视了几眼,转过身问卫峰。

“王经理的工作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按照惯例,先交给副经理处理。”

温棠点了点头,开口说。

“直接把市场部的文件送到我这来吧。”

卫峰心里一惊,本来他们一直觉得温总送他女儿过来只是想让她玩一下,以为温棠只是来挂个空头职位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要来认真的。

听说小温总是美术专业毕业的,这……真的可以吗?

温棠看着卫峰发愣,挑了挑眉。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如果小温总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问我。”卫峰急忙说。

温棠点了点头。

————

纪辞年下班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

他在别墅内并没有看到温棠,皱眉问李叔。

“夫人呢?”

“在花园里。”

纪辞年点点头,往外走去。

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夕阳在西边格外耀眼,天空的云疏离的飘浮着,有几朵堆积在一起,摞叠成厚厚的云层。

橘红色的光线层层晕染着云层,从前端的红色到远处越来越浅淡,后面的光因为堆叠的云层而变成了粉色。

花园里开得盛大的月季也染上了一些红色。

纪辞年往花园深处走去。

秋千上挂着一块浴巾,却并未见到温棠。

纪辞年看着浴巾,顿了一下,往泳池走去。

泳池的水映照着红粉的云朵和夕阳的余晖,水下的景象被反射的光线一同遮蔽。

即使每日清理,月季的花瓣依旧掉落在水中,漂浮在一片橘红里。

纪辞年走到泳池边,蹲下身来。

池水在轻轻的波动,漾起一圈圈波纹。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从泳池内伸出,把毫无防备的纪辞年扯下了泳池。

直到落入水中,纪辞年才看到了温棠。


温棠从秦家大宅出来时,送她过来的那辆车已经不在。

只有一辆陌生的黑色宾利,阳光反射在风挡玻璃上,温棠并不能看清里面的人。

就在这时,车门打开了。

一条修长的腿先从车内伸出,紧接着露出全身来。

——是纪辞年。

反射的光有些刺眼,温棠眯了眯眼,看着纪辞年。

纪辞年走到温棠面前,看着温棠发红的眼睛,皱了皱眉。

“你哭了?”

温棠抬眼瞥了纪辞年一眼,“这么明显吗?”

纪辞年往温棠身后的秦宅看了一眼,声音有些冷:“她做了什么?”

温棠冷笑了一下,看着纪辞年,“她倒是没做什么,做了什么的不是你吗?”

视频那么明显的剪辑痕迹,很明显背后的人只想让群众看到温棠欺负白婉言的痕迹。

但是又这么注意地不让温棠的脸泄露出去。

除了纪辞年,还有谁有必要这么做?

温棠眸子里闪过几分思索。

直觉告诉温棠这件事与纪辞年有关,可是,纪辞年非要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不可能是为了白婉言。

纪辞年因为温棠的问题愣住,他本来抬起的手下垂,落在腿侧,指节轻轻地蜷缩了一下。

良久,纪辞吞咽了一下口水。

“对不起。”声音有些低哑。

无声的承认。

温棠讽刺地笑了一下,“从昨天到今天,你已经对我说了两次对不起了。”

气氛凝滞。

“你没有必要对我道歉,网上的视频确实没有半点作假,都是我做的。”温棠无所谓地说。

“我……”

纪辞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开口却只剩下沉默。

日头有些晒了,温棠白皙的脸微微发红。

纪辞年看了一眼温棠的脸,开口说:“上车吧。”

秦家老宅位于郊区,附近都没有车。

温棠看了眼和昨天那辆保时捷不同的宾利,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上车。

纪辞年给她关上车门,坐到主驾驶位,开动车,驶离秦家老宅。

温棠坐在副驾驶,看着快速后退的柏油路。

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纪辞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滞。

“林姨说你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猜是母亲叫你来秦宅了。”

“我没让保镖跟着,你都还能时时刻刻都掌握着我的动向。”

纪辞年没有立即回答。

“你不应该这么抗拒他们,他们能保护你。”

温棠冷哼一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她继续问:“你和妈……关系不太亲密?”

纪辞年似乎是没想到温棠会突然提起这个,愣了一下。

“她……小时候对我很严厉,而且外公把秦氏交给她……她很忙。”纪辞年沉默了一会,回答温棠。

温棠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秦良玉的反应……可不仅仅是与纪辞年关系不好的样子啊。

不像母子——像敌人。

秦良玉看起来很希望温棠恨纪辞年。

真有趣。

温棠如玉的指节在摩上摩挲,眼里有些细碎的光。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在车里响了起来。

温棠拿起手机,皱了皱眉。

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纪辞年,拿出耳机戴上,这才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温小姐,我是苏泽。”那边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像是羽毛一般轻柔,又像温暖和煦的风。

温棠捻了捻手指,视线看向前方的公路,开口问道。

“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过了两秒,才继续说。

“温小姐,你忘记今天有心理咨询了吗?”

温棠的眸色变深,心理咨询?

原主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过。

“抱歉,最近出了一点状况,忘记了……”

温棠从手提包中拿出钱包,打开名片夹,翻看了几张后,终于看到了一张名片。

苏泽

京市医科大学心理学博士

“没有关系,温小姐现在可以过来,我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那边苏泽耐心地说着。

“嗯。”温棠应了一声。

名片上的医院地址离这大概有半小时。

纪辞年在开车间隙侧过脸问她,“有什么事吗?”

温棠盯着纪辞年,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纪辞年被温棠这样盯着,越发觉得不适,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咳了一下,“怎么了?”

“把你车借给我。”温棠开口,圆润的眼睛透露出一些温软的模样,莫名的乖巧顺从。

纪辞年看着温棠这副乖巧的模样,眼神暗了几分,喉结上下动了动,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些难耐地揉搓了一下。

这样的温棠有些太过吸引人,即使他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伪装。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他顿了顿,开口说。

“不用,我要自己去。”温棠摇了摇头。

“一定要自己去吗?”纪辞年有些犹豫,继续问。

“嗯。”

“可是我……”一会还有个会。

“借不借。”温棠看纪辞年迟疑,抱起手臂,冷哼一声。

纪辞年看着温棠才几分钟都不愿意继续装完,轻笑了一下。

“好吧。”他开口说,语气里有几分无奈。

……

骄阳似火。

纪辞年站在公路边,无奈的看着毫不犹豫开走的车。

他扶了扶额,眼底有些笑意,拿出手机。

“喂,林辉……来欧华广场接我。”

那边的林辉挂断电话,心里有些疑惑。

纪总不是才开着车去接夫人了吗?

他摇了摇头,走出办公室。

……

等纪辞年下车,温棠脸上的笑消失。

心理咨询?

原主这是爱而不得,憋出心理疾病了?

温棠看着眼前的心理咨询医院,发出一声叹息,你可真是给我留了个烂摊子啊。

刚走进医院,就看到里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同前台说话。

见温棠进来,男人笑着迎过来。

“温小姐,你来了。”

温棠对他笑了笑,视线移到男人白大褂衣袋上挂的名牌上。

苏泽。

“有点事耽搁了,苏医生。”温棠回道。

苏泽点点头,带着温棠走向他的心理咨询室。

进入咨询室内,苏泽让温棠坐在沙发上,给她泡了杯茶,这才坐到温棠对面。

温棠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苏泽打量了一下温棠,开口道:“温小姐今天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温棠挑了挑眉,回答:“算是不错。”

“比起温小姐上次来这的模样,要好上很多。”苏泽温和地笑着,对温棠说。

温棠放下茶,并未主动开口交谈,只淡淡地回了句:“嗯。”

好些了?

温棠不露声色地笑了下,“大概,是吧。”

“那就怪不得温小姐心情好了,那你最近还有在做噩梦吗?”

噩梦?

原主一直在做噩梦吗?

什么噩梦?

“最近……算是没有了。”温棠手指轻点,谨慎开口。

“这样吗?”苏泽看着温棠,并未继续提及噩梦的事情,“看来最近应该是发生了许多事情,让你心态发生些变化。”

温棠点点头。

苏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递给温棠。

“温小姐再做一次测试吧。”

温棠接过表,扫了一眼上面的题目。

抑郁症测量表。

温棠眸子里闪过几分暗光。

她拿起笔,开始填表。

阳光照射在温棠脸上,因为低头的动作,发丝垂在白皙的脸庞。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黑色圆珠笔,在纸上动作着。

苏泽温柔地看着温棠填表。

他想起第一次见温棠,是在一年前的一个午后,那时他正送走一个病人,就看到温棠站在门口,看到苏泽出来,疲惫的眼睛朝他看过来。

那天阳光很温暖,而苏泽却蓦然觉得那时的温棠似乎是冷极了。

如同坠入了冰河的人,精疲力竭,浑身的血液逐渐变冷凝滞,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看到苏泽,勉强对他笑了笑。

苏泽便明白过来,她在求救,在浑身的血液凝固,迎来死亡前,用最后一丝微弱的呼声,向他求救。

如今她获救了吗?

一张纸递到苏泽面前。

”苏医生。”

苏泽回过神,接过测量表,笑了笑。

“稍等一下。”苏泽开始计算分数,只是这分数却让他有些意外。

49。

不算太好的分数,但已经在抑郁症范围之外。

苏泽眉头皱起,他看向温棠,说:“温小姐,我记得我们以前约定过,你要根据真实情况进行做题。”

温棠身体向后倾,靠在沙发上。

“这确实是真实情况。”

苏泽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温棠的情况一直有在好转,但是这么突然好了,实在有些太过……

匪夷所思。

苏泽又换了几份测量表,结果都是一样。

虽然他仍然觉得不敢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这里。

“苏医生,还有什么问题吗?”温棠歪着头,笑着看苏泽。

苏泽叹了口气,“没有什么问题……既然这样,那我就暂时不再继续为你开药了,不过你仍然需要按时过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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