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剑强苏菲的其他类型小说《抗日之从根据地开始薛剑强苏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鹰隼展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问题……真他娘的太容易解决了!就那些垃圾炮楼,不要说什么大炮直接命中,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都能将它打得烟火四起。下了楼往西走上一千米就是军火市场,如果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他干脆就找块贝壳撒泡尿把自己憋死算了!打定主意,他兴冲冲的拿起银行卡下楼,到银行去将卡里剩下最后五六千美元全取了出来,然后直奔军火市场。白沙瓦位于阿富汗与巴基斯坦的交界处,地处要冲,曾在阿富汗抗苏战争中发挥过重要作用————海量的军火和资金就是通过白沙瓦进入阿富汗的,而北约向阿富汗派遣的特种兵和军事顾问,通过也是通过白沙瓦中转进入阿富汗的。漫长而血腥的抗苏战争把白沙瓦变成了一座军火之都,来自世界各国的武器,在这里的军火市场上都能找到。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北部山区...
《抗日之从根据地开始薛剑强苏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个问题……
真他娘的太容易解决了!就那些垃圾炮楼,不要说什么大炮直接命中,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都能将它打得烟火四起。下了楼往西走上一千米就是军火市场,如果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他干脆就找块贝壳撒泡尿把自己憋死算了!
打定主意,他兴冲冲的拿起银行卡下楼,到银行去将卡里剩下最后五六千美元全取了出来,然后直奔军火市场。
白沙瓦位于阿富汗与巴基斯坦的交界处,地处要冲,曾在阿富汗抗苏战争中发挥过重要作用————海量的军火和资金就是通过白沙瓦进入阿富汗的,而北约向阿富汗派遣的特种兵和军事顾问,通过也是通过白沙瓦中转进入阿富汗的。漫长而血腥的抗苏战争把白沙瓦变成了一座军火之都,来自世界各国的武器,在这里的军火市场上都能找到。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北部山区动荡不安的现状为这座军火之都提供了巨大的市场,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一直到现在,这里都是全世界最具规模的军火市场之一,在这里,枪支可以摆到路边摊子上卖,也可以在一个个市场里贩售,至于大大小小的枪店,更是多不胜数,这些杀人利器被当成了最普通的商品。
薛剑强熟门熟路的来到军火市场,在武器的海洋中挑挑拣拣。那些大胡子带着憨厚的笑容热情洋溢地向他推荐着自己的产品————有从外国走私过来的原装货,但大部分还是山区那里以造枪为生的山民仿制的,这是他们的主业,一个个技术都精湛得很,生产出来的AKM、AK-74、M-16、M-4等世界名枪足以乱真,而且价格也非常便宜,一支仿造的AKM不到一百美元,还附赠两个弹匣。不过薛剑强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他要的是能将炮楼轰上天的大杀器。
终于,在一个规模较大的店铺里,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东:
一溜的古斯塔夫无后坐力炮,还挺新的。
这玩意儿是瑞典在二战结束之后研制出来的反坦克武器,84毫米口径,分量不算重,精度相当高,射程也远,是一件优良的单兵反坦克武器。半个多世纪以来,它一直是北约标准的单兵反坦克武器,在火箭筒大行其道的今天,瑞典一直在不断改进这件爷爷级武器,精益求精,以至于美军都大量进口,将它作为陆军和陆战队的班组火力了。
薛剑强抄起一支,查看了几个细节,用半生不熟的乌尔都语问:“原装货?”
店主自豪地说:“原装货!瑞典生产的!”
薛剑强说:“在这里居然能看到这么新的原装货?你该不会是在蒙我吧?”
店主说:“怎么可能!这是阿富汗国民军卖给我们的,连弹药都是瑞典原厂生产的,你仔细看看!”
阿富汗国民军其实苦逼得很,仗没少打,但待遇一直不高,欠薪是常有的事情。一些阿富汗国民军为了养家糊口,会想办法低价卖掉一些武器装备,然后报战损,反正这些武器都是美国援助的,不要钱,他们心疼个屁。一些军火贩子看中了这一点,跟那些意志不坚定的阿富汗国民军打得火热,以很低的价钱从他们手里买走一些相当精良的装备,然后拿到军火市场去卖,大发横财,这批无后坐力炮想必也是这样来的。
薛剑强又检查了一些炮弹,没错,都是原厂出产的,破甲弹碎甲弹高爆弹一应俱全。他没挑出什么毛病,直接问价钱:“多少钱一门?”
店主用手指比出个数字:“这个数!”
薛剑强叫:“一千五百美元?太贵了!”
实际上这个价格是相当便宜的,要知道美国向瑞典进口的时候连同瞄具,单价接近两万美元,这边才卖一千五百美元一门,便宜到掉渣。当然,美军用的都是最新的高级货,给阿富汗的都是相对廉价的老型号,没得比,但是这个价钱依然很便宜。店主叫:“这已经很便宜了!你到别的地方看看,这样的成色,人家起码卖两千美元,我只要九百美元,是亏本大甩卖了!”
薛剑强讨价还价,花了半天时间总算是将价钱砍到了一千美元,买下了一门,这让他心疼不已。不过炮弹就便宜多了,威力巨大的碎甲弹只要一百美元一发,而价值两千美元一发的可编程榴弹在这里只要两百美元……不知道美军对此作何感想。还有温压弹,这玩意儿专门破坏建筑结构,将里同的人一锅端的,这个相对要贵一些,五百美元一枚。薛剑强一通挑挑拣拣,买了两枚温压弹,十枚可编程榴弹,十枚碎甲弹,他口袋里的钞票基本上宣告阵亡了。
一不做二不休,剩下那几百美元他索性全拿来买了定向地雷和反步兵地雷。鬼子不是很喜欢玩猪突吗?好啊,在阵地前缘布上一堆定向地雷,不怕死的就冲上来吧,冲上来多少就死多少!
十多枚定向地雷和一大袋小反步兵地雷入手,他终于清空了自己账户里最后一美元,真正的囊空如洗了。带着这一堆东西,他兴冲冲的回到安全屋,然后发动虫洞,朝着发财的康庄大道呼啸而去……
又是一阵难受到每一颗细胞都要爆炸开来的痛苦,薛剑强真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为毛每进穿梭虫洞感觉都像是要死了一样?好吧,事实上他对这玩意儿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有它,至于这玩意儿为什么能连通两个时空就提都不用提了,一无所知。唯一知晓的就是穿过它能到达另一个时空,并且能携带不少东西跑过来跑过去。
当这种难受的感觉消失之后,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搭建好的庇护所里。抬头看看天空,启明星高高挂在天空,天已经快要亮了。他不敢怠慢,凭着记忆在附近找到一个小岩洞,将这些装备都搬进去,然后封好洞口,清理掉一切痕迹。搞定之后,他再次回到庇护所,忍受着刺骨的寒风继续埋伏。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阵呼哧呼哧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的眯起眼睛,探出小半个脑袋,利用微光夜视仪清楚的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大摇大摆的朝这边走过来。走得近了,不用微光夜视仪他也看得清,那是一头大野猪,有着硕大的头颅和狰狞的獠牙,一双小小的眼睛透着桀骜、凶狠的光芒,显然是个狠角色。这是一头单独在山林里流浪的野猪,体重大致在两百到两百五十斤左右,非常壮实,看这块头,就算是老虎遇上了它,也得三思而后行。野猪虽然是吃素的,但不代表它好惹,尤其是这种独自流浪的,更是响当当的狠角色,就算经验最老到的猎人也不大敢惹它。用老猎人的话来说:“这种独自流浪的野猪最凶残,敢斗虎熊,就算中了枪,只要没有打中要害,它也会拼尽全力冲上来用锋利的獠牙给你一下……挨它一下,不死也残!”
薛剑强两眼放光,分明看到香喷喷的猪排、培根、香肠、火腿……这些好吃的东西排成一排,热情地向自己打着招呼。他握紧了狙击步枪,呼吸放得很轻,心跳也变得很慢。大森林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杀戮与被杀,狩猎者与猎物,角色在不断转换,为了生存,那些野生动物都磨练出了极强的第六感,很多时候猎人在打猎的时候呼吸只是放重了一点点,猎物就逃之夭夭了。薛剑强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这头野猪关系着未来数日他的生活水平,他可不想因为激动过头将这顿好不容易才等到的美餐给吓跑了!
野猪警惕地观察四周,过了好久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便放心下来,走到一株已经枯了的山药藤下用鼻子拱开上面的积雪和泥土,拱出肥美的山药块茎,津津有味的啃食起来,响亮的咀嚼声传出老远。听着这声音,薛剑强都觉得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薛剑强仍然没有行动,继续等待。他看到野猪吃几口就抬起头观察四周,显然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又等了十几分钟,野猪终于不再抬头四向张望了,埋头拱土啃食,吃得不亦乐乎,薛剑强等待已久的好时机终于到了。
薛剑强眯起一只眼睛,全副精气神都集中在小小的十字准星中,眼睛、准星、目标,三点成一线。野猪现在是侧面对着他,他没有办法向脑袋开火,很难做到一击致命。不过不要紧,他瞄准野猪的颈部,食道与气管所在的位置,这个位置同样可以致命。
野猪又拱出了一棵山药,开心的啃食着,一动不动,好机会!
薛剑强慢慢吐出一口气,扣动了板机。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清晨山林里的宁静。
黑灯瞎火的,薛剑强和那个高手都看不清对方的相貌打扮,全凭各自兵器上闪过的微光和拳脚带起的风声应招拆招,这比在白天较量凶险何止十倍,稍不留神就得没命。同样,苏菲也看不清双方交手的情况,因为薛剑强已经将手电筒和萤光棒都给灭掉了,她只听到兵器交击发出的脆响,还有拳脚相撞的闷响,想帮忙却一点忙都帮不上,紧张得要命。
薛剑强越打越兴奋。他这身战场格杀的本领可是跟军中名师学的,罕逢敌手,当然,也不是说没有比他更强的,但这种对手在战场上遇到,要么就是用枪炮解决战斗,要么他主动退避,避免与之交手,所以很少能碰到像眼前这个这么硬朗的对手。眼看钢刺奈何不得对方,他闪过一记杀招后右手往左腿一抹,一把长二十四厘米的M40战术刀出现在他手中,反握着就是一连几记凌厉的刺戳!这下那个强悍的对手终于有点招架不住了,连连后退。但就在这时,又有两道黑影窜了进来,苏菲正要开枪就被其中一个抓住手腕一拧按倒在地,另一个拔出一把匕首猱身疾进,照着薛剑强咽喉直刺过去!
这下薛剑强有点撑不住了,双拳难敌四手,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一个人真的很难同时打赢两个对手,而这两个家伙的格斗技巧跟他相差无几,他还得分心盯着苏菲那边,赢得了才叫见鬼!稍稍一乱胸口便重重挨了一脚,虽然有防弹衣挡着,也险些给踹得闭了气。他连退几步,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借着这点微光,他正好看到一个黑影用膝盖压住苏菲的头,匕首照着小丫头肩下软组织捅去……他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涌去,双眼充血,闪电般摸出一枚高爆手雷,怒吼:“日你娘的小鬼子,一起死吧!!!”说着就扯掉了手雷的拉环。
那两位格斗高手正准备追击,听到他这么一吼,很神奇的停在了原地,而那位准备对苏菲下杀手的匕首也停在了半空。其实不用薛剑强怒吼他们也发现不对,庙里全是尸体,血腥味浓得骇人,而被他们制服的那名“敌人”发出的竟是女孩子的呜咽声,这很不正常!薛剑强这么一吼,他立即住手,厉喝:“住手!”
薛剑强已经准备将高爆手雷抡出去,大家一声完蛋了……中国士兵没有当俘虏的习惯,像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连这种特种部队更加没有,他可不想被俘后遭受无法想象的酷刑,最后被送到活体实验室成为马路达!但那位仁兄一吼,他浑身一震,按住了手雷的安全栓。
因为对方吼出来的,居然是汉语,带着浓郁山东口音的汉语!
日军特工可以说出极流利的中国话,但这么纯正的山东口音,却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当然,薛剑强那一嗓子也把这几位雷了个外焦里嫩,正宗的普通话哟!还带一点淮南口音,这同样是日军特工模仿不来的……我靠,搞了半天,该不会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吧?
薛剑强高举着手雷,沉声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控制住苏菲的那位已经发现险些死在自己刀下的居然是个女孩子了,赶紧松开她,盯着薛剑强说:“这句话似乎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庙里这些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没看清楚尸体的穿着打扮,但光是从那股血腥味就能判断出,这里死了二三十人。这样的鬼天气谁会躲在这四面漏风的破庙里?要么就是暂时歇歇脚的八路军,要么就是逃进山里避难的老百姓,再联想一下刚才那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似乎不难想象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也难怪他们会一上来就下死手,这种事情换谁碰上了不气的?
薛剑强冷笑:“你确定要替这些死人出气?”
那几位都冷冷的盯着他,外面更是脚步声纷杂,天知道有多少人冲过来了。意思都非常明确:如果死在这里的是八路军士兵或者逃难的老百姓,那薛剑强和苏菲就死定了!
薛剑强也不废话,摁亮了荧光棒。
突然亮起的荧光棒把这几位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后退。但他们的注意力马上就被那横卧一地的死尸给吸引了,那一套套土黄色军装,还有套着绳网的头盔,再清楚不过的表明了这些死鬼的身份,令他们瞠目结舌!
薛剑强看着他们,也有点瞠目结舌……
灰白的军装,布帽子上套着一圈用杂草编成的草环,草鞋,腰间还插着驳壳枪……
他娘的,八路军!
苏菲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傻傻的看着那几个差点要了她和薛剑强的命的八路军战士,目光定格在最先冲进来,跟薛剑强缠斗良久不分胜负的仁兄身上,惊呼:“钟连长!”
那位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苏……苏医生,是你!?”
苏菲松了一口大气,猛点头:“对呀,是我,苏菲!”冲薛剑强叫:“赶紧把手雷收起来,这是我们团侦察连的钟文育钟连长!”
那两名八路军侦察兵也认出了苏菲,尤其是刚才亮出刀子准备一刀干掉她的那位,都是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妈呀,差点就杀了自己人,而且是差点杀了全团最漂亮的女军医!还好刚才制服苏菲的时候听她的声音就觉得像女孩子,出手的时候犹豫了几分,没有果断下手,不然的话……先不说误杀同志要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分,光是全团几千号战士的怒火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薛剑强收回手雷:“你们认识?”
他这枚手雷是从日军尸体身上搜集到的,这玩意儿有个好处,那就是扯掉拉环之后还得往头盔上用力磕一下才会炸,否则丢出去是不会爆炸的,安全得很。
苏菲飞快的点头:“我们当然认识!钟连长可是我们团著名的战斗英雄呢,光是被他俘虏的鬼子就不少于十个!”
薛剑强有点咋舌。现在的鬼子可不是七十年后那些连实弹和空包弹都分不清楚,在室内反恐演习中误将实弹当成空包弹对着BUI了半天,打了几百发子弹,最终轻伤三人的平成废物,这年头的鬼子凶悍绝伦,更顽强得像一块顽石,想俘虏一个都不容易,这位仁兄居然能抓不少于十个,着实是强悍!他衷心的向钟文育竖起一根大拇指:“你厉害!”
钟文育说:“你也很厉害,我刚才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
薛剑强说:“我叫薛剑强,一个雇佣兵,不属于哪个部队,谁给钱我就给谁办事。”
钟文育拧起眉头:“雇佣兵?”很显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雇佣兵是个什么玩意儿。
苏菲插嘴:“他很厉害的!从昨天到现在,死在他手里的鬼子不少于三十个,却没一个能伤到他一根汗毛!”
钟文育悚然。日军的战斗力他是很清楚的,虽说跟抗日战争刚爆发的时候那一拨相比逊色了不少,但依然十分强悍,八路军一个营能一次性干掉三四十名鬼子就算是一个不小的胜利了,而且伤亡也不会比鬼子小到哪里去。这家伙一个人就做到了,而且毫发无损,真让人难以置信!他指着那一地的死尸问:“他们都是你干掉的?”
薛剑强说:“苏菲也开枪打死了一个。”
那个拿刀指过苏菲的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就你们两个,干掉了这么多鬼子!?”
另一个骇然惊呼:“天哪,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薛剑强说:“挺简单呀,我们躲在横梁上,没有被他们发现,等他们睡着了,我往下面扔了几枚手雷,将他们炸翻,然后挨个补枪,就这样搞定了。”
侦察兵们:“……”
突然不想跟这家伙说话了。躲在横梁上人家进来都不作声,等人家睡着了再往人堆里扔手雷,然后挨个补枪,你能再阴险一点吗?
不过似乎也找不到指责他的理由,打仗嘛,不就是不择手段要置对方于死地么?别说躲在暗处扔手雷,就算是在小鬼子吃的东西里下老鼠药,能弄死他们也是大功一件!这位仁兄能单枪匹马干掉二十一名日军士兵,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他用什么方法干掉的,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外面有人吼:“连长,情况怎么样?”显然整个山神庙都让八路军包围了,连长冲进去这么久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外面的士兵都不放心。
钟文育说:“没事,是自己人!”对薛剑强说:“外面的都是我们连的战士,我们昨天深夜接到老乡的报信,说这一带有股鬼子在活动,意图不明,就带领全连战士赶过来,想吃掉这股鬼子,没想到他们已经被你们给干掉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嗨!”
薛剑强笑笑,说:“你们也辛苦了,赶紧让他们进来避避风吧,现在冷得很,在外面吹冷风可不好受。”
就等你这句话了!
钟文育招呼一声,呼啦一声,几十号侦察兵便涌了进来!
苏菲说:“本来好好的,住在租界里,没招谁没惹谁,日子是过得提心吊胆了一点,但凑合还能过。可是今年夏天,鬼子突然要抓捕我爸,原因是他一直利用教学之便帮助新四军研制炸药甚至帮忙采购硝化甘油之类的管制物。这些都是死罪,万一被抓住了,我们一家都得死,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在地下交通员的帮助下逃离上海,一路辗转来到了胶东,总算是摆脱了日军的魔爪。”
她说得虽然平淡,但薛剑强完全能想象到,这一家三口肯定是经历了无数磨难,为了护送他们抵达根据地,地下组织也是付出了无数鲜血和牺牲,这段经历都可以拍成一部二十集以上的电视剧了。但苏菲语气平淡,似乎在她眼里,这点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太平常不过了。
乱世中的妹子啊,神经真的比钢筋还粗了!
薛剑强问:“你爸妈现在在哪里工作呀?”
苏菲说:“在兵工厂工作,主要任务就是做炸药。肥田粉你知道不?我爸的工作就是从肥田粉里提纯硫酸铵,再加入其他化学原料制成硫酸铵炸药,而我妈妈的工作则是制造硝酸和硫酸……”说到这里,她清扬的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色,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鬼子扫荡得那么厉害,听说兵工厂都给炸平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逃出来!”
薛剑强安慰她:“放心吧,像他们这样高级技术人才,部队肯定会尽全力保护的,只怕鬼子还没有开始扫荡就先把他们给转移了。”
苏菲说:“但愿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森林深处。苏菲喘息着东张西望,目之所及,除了披着银妆挂着冰棱的大树就是皑皑积雪了,森林一片萧瑟,几乎看不到一丝生命活动的痕迹。她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活物,大失所望:“怎么一个活物都没有啊?连只鸟都看不到,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薛剑强笑:“你以为打猎就是各种猎物满山跑,随便开一枪都能打倒一头大家伙呀?没那么容易,得想办法找到猎物的踪迹,然后耐心等待它们出现。”
苏菲有点纠结:“原来打猎这么难的呀?万一等了一整天什么都没等到呢?那可怎么办?”
薛剑强说:“打猎总是需要一点运气的,哪怕是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也很难保证每一次都能成功……瞧,这里有野山羊的粪便,新鲜的,是个好兆头。”
苏菲一看,果然,在两棵大树中间的雪地上有一坨山羊粪便,骚味十足。她开心地说:“我们有羊肉吃了!”
薛剑强哑然失笑:“还早得很呢,发现羊粪便只能说明这一带有野山羊,至于它在哪里,还有得找……瞧,脚印!我们跟着它的脚印走!”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错惨了。
当伪军逼近到距离八路军阵地只有五十米远的时候,枪声零零落落的阵地突然传出一声怒吼:“给我打!!!”不等伪军士兵反应过来,几十支三八式步枪探出,一挺捷克式轻机枪率先打响,凶猛的火力汇成一片灼热的弹雨,劈头盖脸的朝伪军士兵扫过来,冲在前面的在弹雨中触电般痉挛着身体,身上争先恐后的炸起一团团血雾,等到他们终于倒下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给打成马蜂窝了。侥幸没有中弹的伪军忙不迭地卧倒,把步枪举过头顶胡乱朝上面射击,那子弹天一发地一发,能打中什么只有鬼才知道,他们已经乱了阵脚了。
猪口眉头一皱:“火力这么猛?他们是不是想在一分钟内将自己那点可怜的弹药全打清光然后跟我们拼刺刀呀?”
伪军营长王清笑着说:“太君英明啊!这帮八路子弹袋里的子弹怕是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他们害怕被我们看穿底细,所以不要命的猛打,想虚张声势吓唬我们呢!”
猪口得意地说:“想吓住我们?没那么容易!掷弹筒,炸掉他们那挺机枪!”
嗵嗵嗵一连三枚高爆榴弹照着那挺居高临下不断向黄狗皮们喷射着弹雨的捷克式轻机枪砸了过去,打得还挺准,顿时就将那挺机枪给打哑了。而八路军原本相当猛烈的步枪火力也迅速凋零下去,指挥进攻的伪军连长兴奋地叫:“兄弟们,八路没子弹啦!立功的机会来了,冲啊!”
被打得够呛的伪军士兵一跃而起,一边胡乱射击着一边大声呐喊,向侦察连的阵地发起冲锋。他们的冲锋并不算果决,兵力也不算多,原本两个排七十多号人的,被八路军一顿狠揍打掉了近二十个,剩下五十来人,这种级别的冲锋怎么看都算不上声势浩大。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冲锋,那帮八路似乎也没有办法应付,只能投出一排用黑火药做的手榴弹,炸起大团黑烟挡住伪军的视线然后迅速撤退……没错,由于缺乏高爆炸药,八路军的兵工厂只能用黑火药来做手榴弹,这种手榴弹……一炸两半是常有的事情,杀伤力弱得可怜,用来做烟雾弹还差不多。
看到他们撤退,伪军越发的兴奋,那点畏缩感不翼而飞,原本中气不足的呐喊声现在响彻山林,他们冲破烟雾,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嚎叫着冲向八路军,朝他们后背开枪,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在望的喜悦。虽然八路军侦察兵巧妙地利用树木作掩护,走位风骚无比,他们打了一堆子弹也没打中哪个,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穷追猛打,他们都知道密营里有很多平民百姓,跑不快的,只要冲进密营里就大有收获!
王清眼见自己的部队轻松拿下了八路军的临时阵地,得意地说:“猪口太君,我们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就粉碎了八路军的抵抗,真是太轻松了!”
猪口也是笑容满面:“是啊,太轻松了!皇军的大扫荡已经将八路军吓破了胆子,他们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了……咦?”他猛然瞅见好几名八路军女护士正抬着伤员往森林里钻,眼顿时就直了,亢奋地嚎叫起来:“女八路!花姑娘!女八路!花姑娘!”
正等待出击命令的日军士兵一听,顿时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狂叫起来:“女八路!花姑娘!”
猪口大吼:“出击!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带头向密营冲去。那帮日军士兵一个个嗷嗷叫着,跟着中队长像发了情的公牛一样迎着零星的子弹朝密营猛冲过去,转眼之间就超越了那帮伪军,动作之迅猛,速度之快,就算把博尔特请来也是瞠目结舌,自叹弗如!
那帮伪军全都傻了眼,一位连长跳着脚骂:“该死的,这帮家伙,跟八路打的时候一个个都缩在后面看我们打仗,等我们好不容易才击溃了八路,他们跑得比我们还快!”
王清叹气:“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人家是皇军,我们是皇协军?一字之差,这待遇可就天差地别了!”
那连长舔了舔嘴唇,说:“好事不能让他们全占了啊,营长,我们也上吧,他们吃肉,咱们也得混口汤喝喝才行!”
王清撇嘴:“算了吧,这帮家伙见了女人就不要命了,跟他们抢?活得不耐烦啦?跟在后面捡点他们吃剩的就行了,别跑到他们前面去,会死的!”
营长大人都开口了,连长再怎么不满也只能作罢,指挥部队跟上,看能不能捡点好处。跟太君们抢?给个缸做胆他们都不敢。
这时,八路军侦察兵已经退入密营中,日军紧追过来,在此过程中他们开枪打中了三名八路军侦察兵,八路军侦察兵也打中了他们两个,大家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但八路军似乎真的没子弹了,密营里明明有好些相对坚固的木屋可供据守他们也不守,只顾着往森林里撒腿狂奔。日军疯狂大笑着紧追不舍,他们似乎已经可以看到瑟瑟发抖的俘虏和惊恐万状在自己的包围圈中哭喊哀求的花姑娘了。
只是,总觉得这些八路退得太干脆了一点,跟以往就算用石头扔也要掩护老百姓撤到安全地区了再撤的硬朗顽强大不一样……
猪口心头掠过一丝疑虑,本能的望向那些木屋。
然后正好看到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和十几支冲锋枪从木屋窗口里探了出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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