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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闹退婚,她靠超市暴富农门柯悠然段雷霆大结局

玖灵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柯悠然略做沉思道:“我们三姐妹不如就用悠远绵长的‘悠’做字辈,我叫悠然、二妹叫悠兰、三妹叫悠悦可行?”柯族长心道:不愧是出读书人的家庭,连女娃子都这么有文化。他一副老学究样,摇头晃脑道:“嗯!悠远绵长,不错不错!”他大笔一挥,将柯大傻一家五口在族谱里给分了出来,并给姐妹三人改了新名字。沈里正也在村务志中提笔记下了今日之事,过几日再去官府备个案,换了户帖,这户籍就算分开了。再看看门外的母女四人,最后眸光落在重伤的柯悠然身上,目露同情。这孩子命苦啊!如今清白已毁,若是段家不认她,又该何去何从?“唉!”他叹口气,取来两张纸,写了分家契书,让柯老头和傻爹画了押,村里的族长和各族老作为见证人,也签字画押。一式两份,一份给了柯老头,一份柯悠然自...

主角:柯悠然段雷霆   更新:2025-04-22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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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柯悠然段雷霆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闹退婚,她靠超市暴富农门柯悠然段雷霆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玖灵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柯悠然略做沉思道:“我们三姐妹不如就用悠远绵长的‘悠’做字辈,我叫悠然、二妹叫悠兰、三妹叫悠悦可行?”柯族长心道:不愧是出读书人的家庭,连女娃子都这么有文化。他一副老学究样,摇头晃脑道:“嗯!悠远绵长,不错不错!”他大笔一挥,将柯大傻一家五口在族谱里给分了出来,并给姐妹三人改了新名字。沈里正也在村务志中提笔记下了今日之事,过几日再去官府备个案,换了户帖,这户籍就算分开了。再看看门外的母女四人,最后眸光落在重伤的柯悠然身上,目露同情。这孩子命苦啊!如今清白已毁,若是段家不认她,又该何去何从?“唉!”他叹口气,取来两张纸,写了分家契书,让柯老头和傻爹画了押,村里的族长和各族老作为见证人,也签字画押。一式两份,一份给了柯老头,一份柯悠然自...

《开局闹退婚,她靠超市暴富农门柯悠然段雷霆大结局》精彩片段


柯悠然略做沉思道:“我们三姐妹不如就用悠远绵长的‘悠’做字辈,我叫悠然、二妹叫悠兰、三妹叫悠悦可行?”

柯族长心道:不愧是出读书人的家庭,连女娃子都这么有文化。

他一副老学究样,摇头晃脑道:“嗯!悠远绵长,不错不错!”

他大笔一挥,将柯大傻一家五口在族谱里给分了出来,并给姐妹三人改了新名字。

沈里正也在村务志中提笔记下了今日之事,过几日再去官府备个案,换了户帖,这户籍就算分开了。

再看看门外的母女四人,最后眸光落在重伤的柯悠然身上,目露同情。

这孩子命苦啊!如今清白已毁,若是段家不认她,又该何去何从?

“唉!”他叹口气,取来两张纸,写了分家契书,让柯老头和傻爹画了押,村里的族长和各族老作为见证人,也签字画押。

一式两份,一份给了柯老头,一份柯悠然自告奋勇地接了过来,自个儿收着才把稳。

最后,柯老头取出老宅房契地契,以及两块沙地的地契,交给柯悠然,本该交给傻爹的,谁让他傻,顶不了事,再把这些给弄丢了……

柯老太碍于族老们在场,不敢作妖,称了五十斤粗粮,用袋子装着,不情不愿地给了柯大傻。

至此,柯悠然一家与柯老头分了家,再无瓜葛。

吃瓜群众们见剧情落幕,没热闹可看,准备回家。

段母突然开口:“沈里正,两位族长,各位族老请留步。”

众人皆看向她,不知这个外姓人想说什么。

段母向他们盈盈一福道:“柯悠然昨日阴差阳错嫁给我家三郎,如今婚事已成,民妇想请各位族老做个见证,给我家三郎和柯悠然另立婚书。”

沈里正抚着胡须点头会心一笑:“好!这个见证老夫做了,取红纸来。”

段母立即从衣袖中取出昨日用剩下的红纸,双手呈上。

沈里正问了二人生辰八字,亲自给段雷霆和柯悠然立了婚书,并分别给两位族长,及族老们签了字。

如此,段雷霆和柯悠然的婚书成了村里最体面的。

试问,谁家成亲,能让村里这些大人物,一个不落地作为媒人,在婚书上签字?

段家更是因为这份婚书在桃源村站稳了脚跟。

这可比娶柯广甜更能让村民们敬重。

婚书也是一式两份,一份给了柯悠然,另一份,段母珍而重之地收入自己怀中。

这份婚书可是他们段家在桃源村立足之本,丢不得!

柯悠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完全不问她的意愿,决定了她的婚姻,那叫一个憋屈。

唉!罢了!如此也好,能堵住悠悠众口,免得大家用同情的目光看她,或是被人在后面讲究。

她是无所谓这些议论,但是她的家人与她不同,定是承受不住这些议论的。

反正段雷霆就是个残废,对她也做不了什么。

若以后他俩实在合不来,大不了和离呗!

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收好婚书,段母取出五两银锭交给童氏:“这是聘礼,亲家收好。”

童氏从小到大,一文钱都没摸过,全都被柯老太把持得死死的,见如此多的银两,手都抖了,哪里敢收。

柯老太几步上前,一把抢过银子:“既然是给我大孙女的聘礼,就由我老太婆帮你们收着了。”

柯悠然那个气啊!一个傻爹,一个包子娘亲,两个不经事的妹妹,她要怎么破?

如此不要脸的老太太,她该如何对付?

柯悠然看向沈里正:“里正老祖,我们不是分家了吗?难道村里的规矩,分了家,还要把银两给爷奶?”

那眼泪汪汪,欲掉不掉,委屈至极的小可怜样,让人看了就于心不忍,莫名升起一股保护欲。

沈里正沉下脸来,一种威严油然而生:“柯老太,老夫还没走呢,你就开始作威作福,你是有多不把我这个里正放在眼里?”

柯老头见势不妙,啪一下给了自己老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还不把银两还给大丫?”

柯老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扇耳光,顿时觉得里子面子全没了。

死死拽着银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双腿就嚎上了:“嗷嗷嗷!这是不让我老太婆活了呀!要死了,老头子谋杀我老太婆啊……嗷嗷嗷……”

沈里正脑仁疼,柯家族长年纪大了,最是受不了这种哭嚎,眯起眼睛,缓缓开口:“柯家,开祠堂,请族规!”

柯老太瞬间禁声,她就嚎一嗓子,怎么就开祠堂请族规了?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还不等柯老太反应,两个年轻族人上前,左右架起她就往宗祠方向拖。

柯老太怕了,是真的怕了,大叫着:“族长,老婆子我错了,真的错了,这次就放过我吧!银子我还,我马上还,求您饶了这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柯族长也不是真的要开祠堂,不过是吓唬这个泼皮无赖的老太太:“回来吧!记住你说的,若有下次,数罪并罚,你给本族长记住了。”

被拖回来的柯老太连连点头,忙不迭地把银两往柯悠然手里塞,面上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样子。

心里却在盘算,等各位族老走了,她一定要把这五两银子弄到手。

柯悠然一看柯老太那滴溜乱转的眼眸,就知道她在盘算些什么。

岂能让她如了意?

柯悠然接过银两,顺手给了沈里正,有气无力道:

“里正老祖,我一家老弱病残,又全是女子,行事多有不便。您能帮忙找村中之人翻修一下河东面的老宅吗?

其他还好,就是那围墙一定要砌得高高的,以免山中猛兽下来。”

沈里正握着银两,感动莫名,五两银子呢,哪家有这么多银子不是捂得严严实实,这丫头二话不说就塞他手里了:

“丫头,既然你能如此信任老祖,老祖一定把这事给你办得妥妥帖帖,也不等明日了,就现在,老祖这就叫上人去看看房子。”

柯老太那个恨啊!好想直接掐死这个坏她好事的孙女。


那身红色的嫁衣,在这二月天里显得如此单薄,但是却如骄阳般耀眼夺目。

其实仔细看眼前的女子,五官轮廓还是不错的,只是瘦得脱了形,遮盖了原本的模样。

说不定养养还能蜕变成一个大美人呢!

想想今日接连发生的事,段母真的从内心里感激柯老太,这个亲换得好啊!

若是真的娶了柯广甜那样的,说不定今后的生活中,她会后悔死。

柯悠然见段母一直注视着她,知道她现在心情复杂,需要捋捋。

对段母真诚一笑,早晨没有敬茶,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委实有些尴尬。

段母会心一笑,几步上前握住柯悠然冰凉的小手,这双手,骨瘦如柴,冰凉刺骨,满是茧子。

段母心不由得一揪,包裹着柯悠然的小手替她取暖道:“你和三郎成了亲,还没听你叫一声娘呢!”

柯悠然咬着下唇久久说不出话来,鼻头泛酸,眼眶有些湿热,这是她从未体会到的温暖,娘这个字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熟悉而陌生。

上一世,自小便没有父母,这一世原主的母亲唯唯诺诺,也只是早上见了一面,还未好好相处。

而这个婆婆,在她生病时亲自熬药喂粥,对她关怀备至。

柯悠然这人,就是受不了别人对她好,谁对她好一分,她便会十倍奉还,虽然嘴上没叫娘,心里已经认了段母。

段母见柯悠然紧抿着唇不说话,眼眶红红的,知道她可能还不太适应,也没有逼她道:

“进去看看三郎吧!敬茶之事今晚一定补上,娘等着你的新娘茶!”

柯悠然点头,孤独太久,她还有些不适应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从段母温暖的双手中撤出自己的小手,对段母道:“我现在就进去看看。”

段母欣慰而笑,既然帮大郎、二郎看诊的是毒尊,那么闪进三郎屋里的定是医圣无疑了,这次三郎媳妇真是帮了大忙了。

也只有这时,柯悠然才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屋子。

段家的屋子如同大多数庄户人家,用泥巴、稻草混合着少数糯米浆夯实做了墙面。

屋顶层层叠叠盖了很多稻草,许是段家男人都比较高大的原因。

房屋比其他人家更高些,房间数也比其他庄户人家更多些。

一个待客用的主屋,一个厨房、一个洗浴间,男女分开的两个恭房,八九间卧房,成回字形布局。

段家人比起其他庄户人家来说,非常干净整洁,整个房屋一眼就能看出新建不久的痕迹,房屋的开窗采光也比普通庄户人家更加讲究。

柯悠然发现段家不简单,有问题!思索着进入房间,医圣正在给段雷霆切脉。

“丫头,这是就是你夫君?”医圣抚着八字胡,眯缝着本就不大的小眼睛,若有所思。

柯悠然轻:“嗯”了一声,看着身高八尺的男人,很难想象,他天天躺在床上动不了,是怎么熬过来的?

换做是自己,早就压抑死了。

医圣摇头晃脑,啧啧道:

“丫头,要不与他和离,老夫给你找个更好的。”

柯悠然:“?”

段雷霆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着痕迹地紧握成拳,如果不是他刻意压制,还能看到紧握成拳的手有些轻微颤抖。

柯悠然看着床上男人,叹息道:“师父为何让我换丈夫?难道以师父的医术,医治不了他的伤?

啧啧,我还以为师父医术天下无双呢,刚才毒师父说他给段大哥和段二哥解毒最多只需要三天。

看来这次医师父要输咯,哎可惜了毒师父没下个赌注啥的。”

医圣八字胡气得翘了起来,暴躁地大吼道:“谁说我治不好的?别说三天,老夫只需要两天就能让他痊愈。

他不过是练武急于求成筋脉受损,摔下山崖时经络受阻动弹不得而已。

老夫这就行针,就不信会比那个老毒物慢。”

话音未落,医圣三下五除二拔掉段雷霆所有衣服,以闪电的速度,在他身上布下一个针阵。

段雷霆还没从被扒光的尴尬中回神,便感觉全身筋脉酥麻胀痛,如万蚁啃噬,难受至极。

没多大会儿,他全身经脉肿胀而起,根根分明,像是要爆裂一般。

柯悠然眼眸抖了抖,这老头到底靠不靠谱,别把人给治死了哇。

她才刚进门,可不想背负一个克夫的名声,不好听呀!

医圣看着床上的段雷霆眸中快速闪过一抹赞赏,笑道:“哈哈,你小子可以呀,老夫这套针阵可是上古针法,极少有人在老夫施针时不会痛叫出声的,你很能忍?”

说笑着,医老头突然取出一组红头金针,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再次布下另一个阵法。

段雷霆咬着牙,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往下落整个身体都涨红成虾球了,却还是一声未吭。

柯悠然都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再仔细一看,红色金针上一抹抹金红色流光顺着段雷霆凸起的经脉以诡异的方式游走着。

初时慢,渐渐地越来越快……

一个时辰后,段雷霆的皮肤恢复本来颜色,原本凸起的经络也隐藏在皮肤之下,看不出来了。

医圣才长吁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手掌翻飞间撤掉了所有针,吩咐道:

“丫头,给他打盆水擦拭一下,年龄大了,老夫休息一下。”

“行,听师父的!”柯悠然毫不犹豫答应,不多时打了一盆水进来。

取来段雷霆的帕子,眸光纯粹,动作和缓,异常认真地替他擦拭着每一寸肌肤。

段雷霆好不容易才从医圣的治疗中缓和过来,被柯悠然如此伺候,双手抖了下,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红晕。

只能僵直地躺着,任由她为所欲为,安静的时候,人的感官是最敏锐的。

柯悠然的擦洗,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好不容易忍耐到柯悠然擦洗完毕,段雷霆刚退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

医圣取出一个浅褐色陶土做的小瓶子递给柯悠然,道:“里面药丸每天给他吃一粒,吃上三日即可。”

柯悠然接过瓶子,倒了杯水,扶起段雷霆就把药给他吃了下去。

医圣眼角抖了抖,那叫一个心痛,他珍藏了大半辈子的宝贝灵药啊,为何刚才脑子一抽就给出去了?

现在要把剩下的两粒要回来,还来得及不?


柯老太还在叭叭的嘴瞬间停止,盯着自家老头讷讷说不出话来,胸口上下起伏着,站着没动。

柯老头被村民一通笑,老脸一红,暴喝:“还不去是吧?你就不怕老头我今日就把你给休了?”

柯老太咬牙,良久后才愤愤地转身回屋,取了一两银子又五百文钱,怒气冲冲地给了卢大夫。

卢大夫毫不客气地收了银钱,心中也是恼怒,他是看地上姑娘可怜,只收了个成本钱。

老神仙给的药丸子还没算钱呢,这老太太最好永远没病,别落他手里,否则下次他可没这么好说话。

柯悠然一看卢大夫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老太太可真够蠢的,得罪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对她有啥好处?

她最好祈祷,柯家人这辈子都别生病,生病也别求到卢大夫的门上。

卢大夫收了银两,有些心痛地上的柯大丫,还是补了一句:“这丫头脑袋受到重创,还需要开几服药喝着……”

话还没说完,柯老太不干了,指着卢大夫让他滚出去,柯家不需要大夫。

柯悠然则看着柯老头:“爷爷!您要让十里八村,指着您的脊梁骨骂您苛待孙女吗?孙女伤着了,连药都舍不得买?”

柯老头被沈里正和所有乡亲看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柯广甜,一把拽过骂街的柯老太,在她耳边悄声道:

“娘,这柯大丫伤得太重,医药费可是一大笔银子,把他们家分出去过,咱可不能替他们收拾这个烂摊子。”

柯老太犹豫:“这二丫长大了,过几年就能嫁人了,娘还指望收她的聘礼银子呢!”

柯广甜不屑道:“娘,你是她们奶奶,就算分出去了,还不是任由你拿捏。

活还得干,又不用出医药费,等二丫到了年龄,你就把她嫁出去,聘礼照收不误,大哥大嫂哪个敢和你掉歪,还不是你说了算?”

柯老太一想,是这个理,不由得嘴角上扬,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一旁的柯老头离柯广甜最近,也听到她出的主意,眼眸瞬时一亮。

正好沈里正在这儿,柯老头转身向沈里正抱拳行礼道:

“里正叔,我今年六十有三,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我大儿一家五张嘴,大丫如今又伤着,委实负担不起,今日您在,不如把各位族老请来,让他们一家分出去吧!”

柯悠然眼眸一亮,分家?分家好啊!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分出去呢!这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柯老太那个心花怒放啊!没想到自家老头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她正愁怎么和老头说这事儿呢!老头自己就提了。

村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还有些热心的,还没等沈里正招呼,就一溜烟跑了。

不多时,院外传来好几个人的吆喝声:“快让让!大家让让,族老们来了!”

所有人循声望去,沈、柯两族的族长,以及有名望的族老都来了,阵营那叫一个齐整。

柯老头忙将所有人迎到了自家堂屋,按身份、辈分高低依次落座。

沈里正自然而然坐在了最上首。

大家坐定,柯老头吆喝着柯老太给沈里正、族长和各个族老,用茶叶沫子泡了茶。

庄户人家,能用茶叶沫子招待客人已经是一等一的有钱人家了,普通人家招待客人,也就只有一碗清水而已。

就这些茶叶沫子,平日里,柯老太可是拿捏得死死的,决计不会让其他人碰触分毫。

就是今天日子特殊,她也是自己泡茶,没有让任何人动这些茶叶沫。

今日分家,因只需要把柯家大房——傻爹一家五口分出去,所以住在县里的柯老二家、柯老四家不用在场。

在隔壁村干活的柯老三一家也没人去请。

只有热心的村民,把天不亮上山打柴的傻爹给找了回来。

进入堂屋后,他往角落里一蹲,眸光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妻子,好像这样才能找到主心骨般。

柯悠然也在母亲和两个妹妹的搀扶下来到堂屋门口,找了个小凳子靠墙坐着。

没办法啊!谁让女子地位低下呢!堂屋可不是女子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

见那又高又壮,五官精致的傻大个一脸懵懂样,柯悠然扶额,这都什么事啊!

傻爹立不起来,女子又没话语权,物质决定生活,这可是关键时刻。

分家啊!要是什么都没分到,他们一家全部去喝西北风吗?

柯悠然回忆原主的记忆,上一世,柯家大房是春耕后才被分了家,柯老头和柯老太把这家人的劳动力榨了个一干二净。

看来自己的到来,无形中还是改变了这一家人的时间轴。

前世,柯家大房只分到柯家老宅和老宅旁种草都长不出来的两亩沙地。

老宅在山脚下,围墙低矮,被分家半年后,狼群下山,冲进柯家,叼走了柯三丫那个机灵的小丫头。

柯母受不了刺激,直接疯了,与傻爹在当年冬天双双冻死在了家里。

柯二丫被奶奶柯老太以三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之后杳无音信……

至此,柯家只剩下嫁入段家的柯大丫……

柯家大房这样的命运太过悲惨,既然她柯悠然来了,就不允许重蹈覆辙,让这样的悲惨命运重演。

只是,不知今日能分到些什么,只能静观其变了。

段家五口人也找了个地方看着,没有离去。

今日这事因他们家而起,柯大丫还伤着,多少都有他们家的责任,怎么样也要看看结果再说。

沈里正呷了一口茶,看看蹲在一边,完全不在状态的傻爹,以及门外相互依偎,黑瘦得如干柴的母女四人,同情地摇了摇头。

然后看向柯老头问:

“现在族老们都在场,柯铁根,你这家要怎么个分法?”

柯老头低头,做沉思状,良久后开口道:

“我们家有田土三十五亩,家里男丁太多分不过来,就把河东面的两亩沙地给老大吧!

新屋也不宽敞,如今都是住满的,老大家是个绝户,家里没有男丁,让他们从这边新屋搬出去。

把河东面的老宅分给他们!”

沈里正:“……”

两族族长:“……”

各位族老:“……”

在场众人:“……”


柯悠然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不显:“你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们?已经给你们每人一瓶了,该知足了。”

山羊胡老头立马讨好道:“哎!丫头,话可不是这么说,刚才老夫不是收你为徒了吗?这徒儿孝敬师父天经地义不是。”

“薛老头,这丫头明明是我徒弟,该孝敬我才是,你一边儿去。”八字胡老头不干了,一脸着急。

眼看又要打起来,柯悠然眼眸精亮,忙打断他们,打着商量:

“哎!这样,我同时拜你俩为师,你俩比一比,谁教我的东西多,我学谁的东西最快,这样你俩就不用打架,可以用教我学习之事分个高下?同时啊!我还可以天天给你们做美食,提供纯正美酒,如何?”

嗯?俩老头瞪大眼睛,脸上分明写着:你当我俩傻?的表情。

山羊胡老头油腻腻的手抚着胡须:“丫头,你知道我俩是谁吗?随便拜一个人为师,就可以在天下横着走了,你一下拜俩?不觉得太贪心了吗?”

八字胡老头,也用食指和拇指抚着他的八字胡,连连点头。

俩老头意见竟然又出奇地统一了。

柯悠然不以为意,耸耸肩,满不在乎道:“那你俩要我拜谁为师?反正我只伺候我的师父,其他人靠边站。”

“自然是拜我!”

“拜我!”

“是拜我为师!薛老头,你一边去!”

“嗨!殷老头,咋啥好东西你都要跟老夫抢呢?”

……

俩老头没一会儿就争得面红脖子粗,残影一晃开始大打出手,速度之快,身法之诡谲。

看得柯悠然眼花缭乱,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俩老头子,武功不相上下,谁也伤不了谁。

她干脆起身,用雪浇灭火堆,捡起地上的空酒瓶子扔进空间货架上,她还需要这样的酒瓶分装酒水呢!

做完这一切,柯悠然毫不犹豫抬步往山下走。

本来给两家人,一家烤两只鸡的,没想到这俩老头战斗力如此强悍。

这下,全被他们三人吃得一点不剩,啥也没有了,回去还得想想办法,给父母和妹妹们弄点吃的才行。

战斗中的俩老头急了,架也不打了,双双拦住柯悠然的去路。

“唉!丫头,别走啊!酒还没给师父呢?”

“对啊!丫头,你别急着走啊!”

柯悠然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为难道:“不管拜你俩谁为师,我都要得罪其中一个,不如谁也不拜,大家图个清静。”

说完,抬步要走,俩老头急了,异口同声道:“你同时拜我俩为师不就行啦!”

“呵!”柯悠然笑了,绕这么大一圈,不还是回到原点了吗!

俩老头也是讪讪的,说完那句话,他俩都愣住了,不过想想美味绝伦的烤鸡和回味无穷的酒,二人又都沦陷了。

柯悠然小狐狸一样笑着道:“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我该怎么称呼二位师父呢?总得有个区分吧!”

山羊胡老头抚着胡须无比自豪道:“老夫姓薛,天下之人尊称老夫一声毒尊,一手毒术打遍天下无敌手!”

八字胡老头也不甘示弱,急急道:“老夫姓殷,医首圣心的医圣是也!天下医道唯老夫马首是瞻。”

嘶!柯悠然知道这二人不凡,只是想借二人名头,遮掩空间之事。

毕竟经常莫名其妙拿出些好东西,很容易被人怀疑,有两个师父背锅就不一样啦!

没想到啊!误打误撞拜了俩如此厉害的人物,这运气也是逆天了!哈哈哈!

内心虽然极度喜悦,但是面上却是不显道:“既如此,那我就称呼你们医圣师父和毒尊师父可行?”

毒尊不满道:“嗯?为何不直接叫师父,要如此称呼,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柯悠然歉意一笑:“那你俩同时都在,没有区分,我叫毒尊师父你,医圣师父也同时答应,不觉得尴尬吗?”

俩人同时静默,竟然无言以对。

柯悠然拇指和食指相互挫着,作出一个要钱的动作,笑咪咪道:“还有,你俩吃了我的烤鸡,喝了我的酒水,收我为徒,是不是应该给个拜师礼啊?”

俩老头点头,同时从怀里摸出半块玉佩塞到柯悠然手中。

两块玉佩竟然是一对,做工精美,玉质上乘,雕刻鬼斧神工。

合二为一后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拼接痕迹!

俩老头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同时开口:“薛老头!柯老头!你为何送这份礼物?”

柯悠然见二人神情,就知道这份拜师礼不一般:“二位师父,这礼物有什么讲究?”

医圣抚着他的八字胡开口道:“五百年前,医毒本是一家,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成了两个不同的门派,这两块玉珏是门派门主所有,见玉如见人,如今既然给你了,你收好便是,今后你就是我们医门的继承人了。”

毒尊也点头,抚着山羊胡道:“天意啊!也许这就是天意,丫头收好了,可千万别弄丢了,此玉至关重要,今后你就是我们毒门的下一任继承人。”

柯悠然无语问天,至关重要你俩给我干嘛呀?还下任继承人?

重要的东西就代表着麻烦与责任,她只想带着家人赚钱致富奔小康,然后做只咸鱼,躺着养老。

想到这儿,柯悠然忙将玉珏一分为二还给俩老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啥继承人的,我可不想当。你们给点别的,比如银两啥的!”

俩老头齐齐后退一步,意见又一次出奇统一:“送出去的东西岂能再收回来,况且,我俩身上从来不带银两,拿什么给你?”

我靠!不是吧!

你俩身份非同一般,出门在外不带钱?老天,要不要这么玩儿我啊!除了段柯两家人,她还要养这俩老头?

柯悠然只觉手中玉珏如烫手山芋般,扔也不是,还又还不回去,烦死了!

她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儿要什么拜师礼啊?这下好了吧!

“唉!”叹息一声,柯悠然将玉珏扔入空间,放进超市收银台的抽屉里。

没有什么地方比她的私人空间更安全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

等俩老头找到更合适的继承人,直接还回去!她可不想要这个,麻烦!


二月初九,桃源村天还没亮透。

柯大丫就被婆婆拖拽着,一路骂骂咧咧进了柯家院子。

路上,好多村民都看到了,好奇地把柯家院子给围了。

刚进院子,段母怒吼:“柯家的,出来!”

柯家东屋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五六十岁满脸褶皱的老太婆:

“我说亲家,昨日才办完婚事,三日回门时间还没到呢?这一大早的来闹啥?”

段母都被气笑了,指着柯大丫愤愤:

“我来闹啥?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这偷梁换柱用得好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家要的是你小女儿柯广甜,我就看重她屁股大好生养,可你把这瘦得除了骨头就只剩下皮子的孙女嫁过来是什么意思!糊弄鬼啊?”

被段母指着鼻子的柯大丫,眼泪簌簌而落。

她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三年前嫁给段三郎的那一天。

自己还是被奶奶逼迫穿上嫁衣,代替自己小姑出嫁的。

柯老太满不在乎的啐了一口:“我说段家的,你家儿子不过是个断了腿的残废,能娶大丫就知足吧……”

“啊呸!我可是花了二十两银子聘礼,在村里也是独一份儿了……”

段家是唯一一家外来户,氏族排外,想要在村里生活,找个本村有名头的人家联姻是最好的办法,这才下了血本定了柯家的女儿。

听着这糟乱的对骂,柯大丫想想未来三年悲惨的命运,实在是不想再来一遍。

在所有人没有留意的情况下,柯大丫发了狠,一头撞在了院子里的石磨上……

“咚!”的一声,鲜血飞溅,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啊!……大丫!娘的大丫……呜呜呜!你怎么了?啊!呜呜……”

天没亮就被婆婆逼着出门干活的童氏,听说段母拖着她女儿去柯家讨说法,登时吓得从地里一路狂奔回来。

慌乱中,跑掉了脚上的草鞋,可刚到门边,看到的就是女儿撞上石磨自杀的一幕。

“姐……姐……你怎么了?快醒醒,起来和二丫说说话啊!求你了姐!呜呜……”

陪着娘亲一路狂奔回来的柯二丫,拼命摇晃着长姐。

……

我去,别晃了别晃了,老娘的脑浆都快被晃出来了……

柯悠然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一股外力把她晃得直想吐。

柯大丫的记忆如瀑布掉落水潭般,宣泄入她的脑海,她却死活睁不开眼。

她竟然穿越了?!

没想到,原主从三年后重生而来,重生不到一个时辰,又选择自杀离开了。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大龄剩女竟然穿越成了已婚妇人!

段母怎么也没想到,拖着柯大丫来要说法,会逼死人,此刻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柯老太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嘴里不停碎碎念:“阿弥陀佛!不关老太婆的事,都是段母逼的,要报仇索命,找段家的去,阿弥陀佛!”

“快让让!让让!沈里正带郎中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拉着一个五六十岁老头,快步进了院子。

沈里正一进门就看到如此情景,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桃源村民风淳朴,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逼死人的事情。

号了脉,卢大夫面露喜色,毫不犹豫地打开药箱,从瓷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掰开柯大丫的嘴塞了进去。

柯悠然只觉一股清甜入口即化,头上的疼痛瞬间得以缓解。

柯老太见卢大夫如此处理,知道柯大丫没事了,扯着嗓子尖声道:“卢大夫,我们家可没有药钱给你哈!大丫现在是段家的媳妇,钱他们出!”

沈里正脸一下子就黑了,这个死老太婆,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刚收了段家二十两聘礼,怎么可能没钱给大丫治病?

正在此时,大家喧哗道:“快看!醒了!醒了!柯大丫醒了!”

柯悠然睁开沉重的眼睛,额头突突跳着疼,肚子还不争气地一阵痉挛,饿啊!

段母见柯大丫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给沈里正行了一个福礼道:

“沈里正,请您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不能因我们是外地逃荒来的,就欺负我们吧!柯家也太过分了,收了二十两聘礼,明目张胆更换新娘,还有没有王法了?”

段家老大老二、两个儿媳上前,与自己母亲站到一起,用行动无声支持自己的母亲。

四处漂泊的这两年,让他们一家明白,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必须要团结,劲往一处使,才能共渡难关。

见段母告状,沈老太尖酸刻薄道:“我说亲家母,我好好的黄花大孙女,昨日嫁入你们家,过了一夜才送回来,今日你们还有理了?我孙女的清白怎么算?”

段母看向伤重的柯大丫一时语塞。

清白于女子来说就是命啊!昨日柯大丫确实与儿子同处一室过了一夜,清白已然没了。

就算自家吃了这个哑巴亏,这个儿媳妇他们家也得认,段家没有不负责任的人。

但是娶柯大丫,这聘礼委实太高了些,这……

段母心中正盘算着,二十两银子,能否要一部分回来,就听受伤的柯大丫开口道:

“奶!换亲可是触犯朝廷法令的事情。开春二叔、四叔还要考秀才和举人,两个叔叔今后要走仕途,有您换亲这个污点在,两个叔叔的仕途算是断了。”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口齿清晰,在场之人都听清楚了。

柯老太就是个生活在乡下的愚昧老太太,哪里知道柯大丫说这些是不是真的。

只要提及两个儿子的仕途,老太太就有些不淡定了。

她还想着两个儿子将来有出息,带着她过人上人的日子,接她去做老封君呢!

如今,若因此事断了两个儿子的仕途,别说她不答应,老头子也会和她死磕到底吧!

但是,想想那二十两银子,那可是二十两啊!够普通庄户人家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老太太还想挣扎一番:“你这死丫头片子,自小在村里长大,你懂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拿起一旁的扫帚,挥舞着就朝躺在童氏怀里的柯大丫攻了过来。

段母见势不妙,几步移到柯大丫前面,握住柯老太的扫帚,两人呈拉锯之势。

那丫头还伤着,被老太婆这一扫帚,焉能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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