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德发大周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陛下就是躺赢狗王德发大周》,由网络作家“知向谁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新鲜的果香,女儿家凑在一起,不是八卦就是密话,时不时还传出两句嬉笑之声。门外院子左侧的大槐树下,凌大官人正躺在摇晃的摇椅上乘凉,随手扇走一两只嗡嗡叫的苍蝇,翻个身继续休憩,缱绻怡然。小庭横卧无闲事,便是人间好时节。自从前段时间解决了难民危机以后,临颍县的三大巨头——冯延、张承、侯明都受到了府衙的嘉奖,过不了多久都会升迁。而冯延明确表示要向知府大人推荐凌晨来接替县尉一职,烦死了都快!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才是我的梦想啊喂!不行,不能就这么被套上笼嘴当大周的牛马。我看刘文越那小子就挺想上进的,既然冯延的意思推脱不掉,就让他来干我的活,到时候再PUA上几句,保管叫他打满鸡血为...
《结局+番外陛下就是躺赢狗王德发大周》精彩片段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新鲜的果香,女儿家凑在一起,不是八卦就是密话,时不时还传出两句嬉笑之声。
门外院子左侧的大槐树下,凌大官人正躺在摇晃的摇椅上乘凉,随手扇走一两只嗡嗡叫的苍蝇,翻个身继续休憩,缱绻怡然。
小庭横卧无闲事,便是人间好时节。
自从前段时间解决了难民危机以后,临颍县的三大巨头——冯延、张承、侯明都受到了府衙的嘉奖,过不了多久都会升迁。而冯延明确表示要向知府大人推荐凌晨来接替县尉一职,烦死了都快!
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才是我的梦想啊喂!
不行,不能就这么被套上笼嘴当大周的牛马。我看刘文越那小子就挺想上进的,既然冯延的意思推脱不掉,就让他来干我的活,到时候再PUA上几句,保管叫他打满鸡血为全县人民的安全和稳定辛勤奋斗。
“度岁岁年年~
逍遥好似散仙~
沧海桑田~胜诗篇~
清风扣心弦~”
凌晨闭着眼睛,枕着胳膊侧卧在摇椅上,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在空中挥舞着哼起戏腔小调。正沉浸在自己天籁般的声音里呢,忽然感觉身边传来些微声响。
“妈的,谁来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张阳光帅气的脸映入眼帘,正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视奸自己。
“呦~韩大人!”
凌晨连忙从摇椅上坐起身来,踩着自制的布拖鞋站起来,双手抱拳朝着突然出现的韩登行礼,韩登也嘻嘻笑着朝凌晨拱手还礼。
“大人属啥的?走路怎么没声呢?”
凌晨客气的就要领着韩登进屋上座,没想到这货摆了摆手,毫不客气的霸占了他的摇椅,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还很好奇的试着晃了两下。
“正巧赶上一趟公事,路过颍川府,就顺道来看看凌兄,果如方才所吟的戏文那般,逍遥似散仙,真是羡煞旁人!”
凌晨扭头看了看门外,这次没跟着一大帮狗腿子。
他也坐在竹桌旁的小木凳上,拿起蒲扇扇了起来:“在下不过一介武夫,瞎混日子而已。哪里比得上大人年少有为、身系重任呐!”
韩登的状态十分放松,双臂交叉着枕在脑后,一摇一晃的望着头顶树叶中透下来的点点阳光,感受着凌晨刚才的惬意,顿觉一身的疲惫也消散了很多。
他对凌晨很感兴趣。
能孤身完成百人斩的高手,整个大周都找不出来几个,虽然有趁着夜黑风高取巧的成分,可那也无法遮掩其武艺高强的事实。
同为手握实权的节度使之后,韩登自然是认识文若的,而且还关系匪浅。文若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能让那个表面谦逊有礼,内里目中无人的家伙不惜屈尊结交的人,能是简单货色?
尤其是在听说了里阳镇和通曲桥的修建过程,以及民乱四起的颍川府只有凌晨所在的临颍县没有异动后,他的兴趣就更浓了。
“凌兄今年贵庚啊?”
“十八,韩大人呢?”
“二十。”
凌晨听着也有点好奇,于是跟他攀谈了起来:“韩大人二十?我有个朋友也是二十,说起来大人可能认识,就是江淮节度使的公子文若。”
韩登“切”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他比我大六个月,算算已经二十一了,”
除此之外,刚好利用这么多廉价劳动力把以前没钱弄、或者人手不够搞不起来的民生工程和基建设施搞一搞,也算是变相的以工代赈了。再给他们男女搭配,修间房子,分两亩荒地挖着玩去吧!夜里多努力努力,等到明年大胖小子落了地,有了牵挂就更好拿捏了。
办法确实是不错的办法,但真正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道阻且长。
难民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数据代码。他们性格不同,有的开朗、有的阴郁、有的狡黠有的诚实。出身也不同,有的是富商地主,有的是三代贫农。要分门别类的去因人而异,用不同的方法去劝说他们听从官府的安排,是一件非常繁琐和麻烦的事情。与这些相比,需要花费的几千两银子倒成了小问题。
凌晨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天天在临颍县的各地乡村奔波,有时候为了赶时间,甚至跑到义棚里弄口粥和饼对付一下,就匆忙翻身上马,继续奔赴下一个地方。
不只是他,县衙里其他各级官吏和本地士绅、青壮乡勇也都忙的不可开交,他们也许以前贪污受贿、也许曾经仗势欺人。但现在,他们都是称职负责的官绅里保,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奋斗。
在所有人共同的努力下,原本乱哄哄的难民们全都被有序的划分引流。要离开的遣送出境,要留下的按照设想中的规划分别安置在了不同的地方,而新入境的难民也已经有了成熟的流程指引和人员接待。
临颍县也终于化解了这场席卷全府的难民危机,与其他需要乡军出手血腥镇压的州县不同,冯延自己消化了这个麻烦。由于和知府大人关系还不错,这项傲人的成绩也被添进了履历里,呈报给了京城里的吏部衙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三年,冯延将会越过颍川府,直接前往京城叙职。他今年还不到四十,正是出去闯荡的年纪,未来可期。
而破坏大周王朝公信力、胆敢挑战朝廷威严的南阳民变也被三万禁军无情镇压,连带着大批南阳府的官员一起倒了血霉,被撤职、砍头的人不计其数,天下震怖!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等到恍然发觉时,已是流年似水。
叛乱平息,难民安置工作彻底结束后,已经是小暑时节了。凌晨拖着疲惫的身躯,牵着马回到家门口,看到自家小院的大门微张着。
原本坐在正堂屋檐下乘凉的小云一眼就看到了他,在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后,就用手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眼阳光,一路小跑着向他奔来。
青柠从里屋走了出来,一双杏眼微眨着望向凌晨,小嘴一瘪,似是要哭,又像是要笑。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提着裙子缓缓走下台阶来到院子中央,站在迎面而来的凌晨跟前。一阵微风吹来,二人都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握住了彼此的手。
夏日阳光炙烤着屋顶青瓦,院中的槐树上蝉鸣清脆,空气中隐隐能看到扭曲的热浪,葡萄藤正沿着竹架子努力向上生长,枝叶翠绿繁茂。
闲庭院中,炎炎夏日,偶尔吹来一阵清风,薄纱门帘轻轻摆动。
相对阴凉的东厢房里,青柠和青樱、小云正围坐在八角桌前,捧着西瓜吃的津津有味,这是刚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口味冰凉清爽,凌晨也想不起是谁送的了,反正品质还不错。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杨炯这个刁毛一定没有亲自来过军队,否则他肯定写不出那么牛逼的诗,因为行军压根没他吹的那么豪情万丈,更多的是苦涩和艰辛。
四月的天气还不是很暖和,自颍川府南下的先锋营可谓是吃尽了苦头!说是先锋营,可实际上干的却是辅助的活,土路上泥泞不堪,车轮子陷进去,纯靠人力往外抬,真他娘酸爽!
咱也不知道大军行走拉几十车箱子麻袋能干什么,反正就是要靠人一边推一边拉着走。
什么?马?
你想什么呢?!马可是战略资源!比人要金贵的多!
牛?牛也是宝贝,都搁后方犁地耕田呢!要是把它们累着了,给你脑袋上套个笼头去耕地啊?
这也就算了,最糟心的是,行军不是自驾游,是有时间要求的!大雨、黑夜、寒冷都不能影响行军速度,所以就得玩命干。伍长还拿着鞭子对凌晨说,现在这种日子还算是好的,因为还没有遭遇唐国军队。
遇上了他们,那才叫有的受呢!
离开望云镇二十几天后,把上辈子没吃的苦都尝了个遍的凌晨,终于跟随大军到达了目的地——寿春府。
南方的天要暖和一点,今天还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凌晨穿着单衣,龇牙咧嘴的和两个同袍抬着一根粗木头,在其他组的帮助下把这玩意立了起来,埋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里。
今天他们的任务是搭建好军队驻扎的的寨子。
脚上长的水泡早就磨破了,结痂后形成了硬茧,肩膀、胳膊、双手就没一块好的地方,皮肤蹭破后露出了里面的细肉,这要是换成偶像练习生们,早就大喊“快去医院”了!
但这里不行,伍长手中的鞭子帮你能治好一切伤病。
凌晨在军营里也没有结交到什么朋友,虽然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但人品却个顶个的差!出工不出力的、哭着想回家的、让同袍帮忙点卯的、抱怨没有女人的、老想着欺负队友的,他跟这群没有理想没有信念的家伙根本聊不到一起去。
怎么还不跟唐军干呐?赶紧打一仗,老子剁几颗人头就离开这破地方,回去以自由人的身份为大周带来一场剧烈的社会经济变革,一路干到朝堂去才是正解。
“凌晨、汪狗子、秦先,给老子滚过来!”
就在凌晨他们呼哧呼哧的打木桩时,伍长戴着兜鍪、挺着将军肚、手里捏着鞭子走了过来,对着凌晨他们三个呼喝着,满脸的胡子也跟随着肌肉在抖动:
“你们三个跟着陆小校,去河边拉水去!”
“是!”
一声令下,凌晨立刻就和刚刚一起抬木头的两个同袍来到木头架子车前,汪狗子双手握住车辕,肩膀上套上绳子;凌晨和秦先一左一右站在车轮子旁边,三个人合力将架子车推上,跟着那位披着甲胄的小校一起去河边打水。
打水的地方离军营还是比较远的,他们费劲巴拉的花了快二十分钟才来到河边,把岸边的芦苇都给拨倒后,开始用葫芦瓢舀水往桶里面装。
那名小校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们交谈一句,就坐在岸边的土埂上等着,跟个大爷似的,看的凌晨直来气。
他嘴里嘟囔着问候了小校的高堂,一边用瓢舀水,一边盯着河里若隐若现的鱼儿,眼里冒出绿光!
这段日子天天都是野菜面糊、面糊野菜,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好不容易看到了荤腥,这能不捞两条上来尝尝?
就在凌晨望着河里,寻思该怎么才能说服那名小校一起偷懒烤点鱼吃时,对方突然站了起来,朝着远处张望了一眼后,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下来,“噗通”一声,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里。
汪狗子和秦先还在懵逼中,凌晨却听到了很多叫喊声。
他疑惑的握着葫芦瓢爬上岸边,想要看看怎么个事儿,结果刚一抬头,一支羽箭就“嗖”的一声,贴着他的头皮擦了过去!
凌晨脖子一缩,惊魂未定的朝着来人看去——几个骑兵提着手里的长刀和弓箭,朝着他们飞速冲了过来。马蹄扬起尘土,刀剑迎风挥舞,端的一个气势汹汹!
周军的衣服内衬都是黑色的,但这几个骑兵的衣服却是绿色内衬,而且他们身上的甲胄和武器也和凌晨这两天看到的不太一样,再结合刚刚那支不讲道理的箭,以及小校标准的跳水动作……
尼玛!唐军!!
没有任何犹豫,凌晨立刻转身跑了下来,喊了一声“唐军来了”后,头也不回的跳进了水里。
汪狗子和秦先还在原地发懵,下一刻,那些唐军骑兵就从土埂上冲了下来,二话不说挥刀就砍,两人都来不及喊出求饶的话,就被劈倒在了架子车和水桶旁!血水流入泥泞的地面,和泥浆交织在了一起。
“还有两个跳水里了,赶紧找出来,绝不能让他们回去报信!”
“是!”
凌晨游到一旁的芦苇丛里,借着水草的遮挡,只冒出个脑袋,有些后怕的盯着岸边的这群唐军,没一会,其中一人就张弓搭箭,朝着水里一箭射了过去!
“啊——”
监督自己打水的那位大爷应该是在水里憋久了想换换气,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眼尖的唐军给发现了,立马就领了盒饭。
凌晨皱着眉头,悄悄地动了动耳朵,慢慢游出了芦苇丛。
唐军总共六个人,三个骑着马在岸上巡视,另外三个则是手里握着弓箭,腰间挎着长刀在水边寻找。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草丛里,不断有脚印踩出,空气中凭空滑落水滴,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噗嗤!”
只听到一声动静,岸边马背上的一个唐军就捂着脖子,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
另外两人见同伴莫名其妙的摔了下来,刚要驱马上前察看,又是一道闷哼声响起,后面那个唐军只觉得胸口一疼,紧接着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一样,一头栽倒下来。
剩下的那名唐军只看到同袍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却找不到偷袭的人在哪里,纵使他久经沙场,也不禁有些心里发毛!立刻就扯着嗓子朝着水边那三人喊道——
“快回……呃!!”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顿时发不出一点声音,头盔像是被人扯了一把,只觉得两眼一黑,紧接着天旋地转的翻落马下。
水边的唐军小头领听到喊声回头一看,发现岸边只有三匹马,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后,立刻皱着眉头对其中一个说道:“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听到他们喊我们了,哎,小心点!”
“是!”
凌晨隐身蹲在岸边,看到只上来了一个唐军察看,顿时就笑了。
开挂一时爽,一直开挂一直爽!!
六颗人头,足够自己拿到大周绿卡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秦先、汪狗子还有那个小校的脑袋也拿去交差,如果可以的话,再凑一颗人头他就能吃上军饷了!岂不美哉?
不过,这也只是他想想而已,可不敢真这么干。杀良冒功也就算了,还特么杀同袍冒功!万一被人家查出来,估计下场会很惨……
这群唐军要是聚在一起,凌晨还真要费点功夫,可偏偏他们是零零散散的在岸边搜寻自己。这要是还搞不定,他也该趁早收拾收拾去投胎了。
没有意外,挂逼凌晨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剩下的三人,他们到死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凌晨第一次杀人,看着地面上白白脑脑的肉花还是有些胃里翻涌,但他还是强忍着酸爽把六颗人头剁了下来,用绳子穿过脸颊系在了马脖子上。
把唐军的甲胄套在自己的衣服上后,掂了掂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碎银子,也没个几两重,凌晨嫌弃的塞进自己胸口里,骑上马勒着缰绳向军营所在的地方飞奔而去!
唐军的马有点矮小,跟自己在景区骑的骏马完全不能比,不过眼下也只能凑合凑合了。
凌晨骑着马才走了没一会,就发现前面烟尘滚滚,老远就看到成群结队的唐军在朝着自家军营的方向前进,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外围的斥候给发现了。
对方没有任何犹豫,张弓搭箭就骑射着朝自己追来!
“酸萝卜别吃!!”
凌晨暗骂一声,连忙扯着缰绳调转马头,匍匐在马背上躲避箭矢,仓皇逃命!
好在胯下的马儿给力,凌晨钻进林子里后蛇皮走位,远远的把那群唐军斥候甩在了脑后。出了林子后,他先是朝着东边跑了一会,又调转马头朝着北边缓缓走去。
为什么这么走?
因为他不认识路。
——
月亮在云层里时隐时现,两旁都是高山险石,树影摇曳在挂满银霜的草丛中,凌晨牵着马行走在深涧旁的沙石滩上,四周安静的出奇,只有偶尔传来的一声鸟鸣。
胃里“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从白天到现在,凌晨什么都没吃,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要不是马儿金贵,还要靠它回到大周,凌晨早就起锅烧油了。
牵着马来到溪边,凌晨蹲下身子,双手捧起河里的水掬着喝了两口后,又洗了把脸,这才甩着手起身。
他准备找个地方先露宿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继续向北前进,虽然他不认识路,但大周位于北方,朝着北走总不会错。
“哒哒哒~”
就在凌晨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看着它也喝水时,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他立刻紧张了起来,抽出从唐军那里缴获的刀,随时准备隐身。
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来的只有一人一骑,这让凌晨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点。
马背上的那人头发凌乱,略显狼狈,两个肩膀上披着环眼吞兽铠,胸前是圆铜护心镜,腰间缠着黑巾翡翠玉带,左腰挎着一柄带流苏的宝剑,皂鞋雪底、织甲护腕,一看就是条大鱼!
“吁~~”
在距离凌晨还不到十米的地方,他坐下的骏马似乎是体力不支,猛的摔倒在了地面上,将马背上的人也摔了个狗吃屎,翻滚着躺在了沙石滩上。
凌晨嘿嘿一笑,握着刀就走了过去,这孙子被摔的七荤八素,连站起来都费劲,眼愁着是没什么反抗的力气了。
白捡的军功就在眼前,不要白不要,这就给他来一套岛国电影里的龟甲缚。
那人也注意到了凌晨,双手挣扎着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来,奈何又累又痛,“砰”的一声又趴在了沙石上。
一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兵俘虏,他就没来由的一阵憋屈,于是奋力吹着胡子怒喝道:“想老夫一世英名,何期竟丧于此地也!!”
什么玩意?念叨什么呢?
凌晨走到这名突然冒出来的中年将领身边,露出一副看垃圾的眼神,二话不说就举起了手中的刀。
但是下一刻,他愣住了。
借着月光才看清楚,这货里面的衣服好像是黑色的,大周制式标配。
凌晨皱着眉头,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哎,老登,你哪国的?”
中年将领见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挥刀下来,反而是出言相问,顿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后,他盯着凌晨手中的唐军长刀试探性的说道:“老夫是唐国……”
下一刻,他就看到这名年轻人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了,手中的刀也再次高高举起。
“……的仇敌!大周江淮节度使文训!”
静,
四周安静的只有风声。
凌晨露出一副地铁老人脸,将手中的刀插回刀鞘里后,嫌弃的说道:“大叔,下次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容易把自己玩死。”
说罢,他弯腰低下身子,拉着这个文训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小兄弟…是周人?”
“昂,算是吧~哎大叔,你也被唐军偷袭了吗?怎么跟我一样流亡到这儿?”
文训被凌晨扶到岸边的一截枯木上坐下后,揉着自己的腰,语气沮丧至极:
“唐将温茂趁我军立营未稳,出兵突袭,散出去的斥候都被截杀了,因此未能及时通报,故而招致大败……”
呃……
凌晨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腹诽:那你这军事水平也真不咋地~
就在凌晨准备和文训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先把他的宝马宰了填填肚子时,远处再次传来了喧闹的叫嚷声!火把通明、刀光泛寒,领头的一个骑兵扛着一杆大旗,上面清清楚楚的绣着一个“唐”字。
“不好!是唐军!”
凌晨带着手底下的三个捕快,负责维持望云镇的义棚施舍及当地治安。平时他手底下可是足足有十几个人,奈何现在人手紧缺,只能分给他这么点。
好在刘员外动用了自己的影响力,派儿子刘廷让召集了一百多名本镇和附近村庄的青壮男人,带过来交由凌晨调遣安排。以前的恩恩怨怨暂且不提,至少在保护望云镇这件事上,他们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
凌晨有媳妇和小姨子要守护,嗷~还有个丫鬟。
刘员外就更不用说了,家大业大的,绝不能让难民们去他家斗地主。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你耳朵聋了?!滚回后面排队去!”
义棚周围,本镇的青壮手握着鞭子和棍棒,言行粗鲁的鞭打着不守规矩的难民。三个捕快手握腰刀,十分警惕的盯着人群中的异动。凌晨坐在后面的凉棚里面,和刘廷让喝着凉茶,刘廷让还十分殷勤的拿着蒲扇替凌晨扇风。
大部分难民都没有惹是生非的想法,他们只想领取一张面饼、一碗薄粥充饥,能够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但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奇葩。
几个无赖流氓聚在一起,吃完自己的那份后,又把后面一些老实排队的难民喝骂打跑,强行挤进队伍里,准备再次领取救济粮。
被望云镇的青壮们发现后,他们就摆出一副要死的模样,揉着肚子说自己没有吃饱,没有吃好云云。而实际上,他们是想多领一些食物,一来呢,自己多吃点总没有坏处;二来呢,可以当二道贩子和黄牛,赚点难民们手中的钱财,或者诱骗几个有些姿色的女子玩玩。
我们兄弟只要不停的插队,你们排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后面,等上一整天也不见得能领到食物,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的来求我们?
就算你是守财奴或者贞洁烈女,宁死不屈,可你总有孩子吧?总有家人吧?
什么?没有?
没有那就更简单了!等天一黑,你看我们如何将你揉圆搓扁~
这一小撮坏种不仅和义愤填膺的难民们打成一片,甚至还敢和望云镇的青壮们推推搡搡,主打的就是一个蛮横无耻!
当手下跑进凉棚里来报告后,凌晨将盖在脸上的蒲扇拿了下来,慵懒的对身边的捕快吩咐道:“去,带上些人,把那几个逼的狗腿卸了,中间那条也别落下。”
捕快抱着腰刀行了一礼,嘴里骂骂咧咧的正准备离去,却被刘廷让伸手叫住了。
“凌兄,不可冲动。几个无赖不足为惧,可万一他们挨了打心生怨恨,用言语煽动其他难民哄抢义棚,难保不会有人跟随。若是闹将起来,冲进镇子里也是有可能的……依在下愚见,不如暂且好言安抚他们,哄说在镇子里备下了酒肉,把他们骗进来,和其他难民分开。到那时,再收拾也不迟。”
凌晨思索了一下后,用手指点着刘廷让笑道:“坏还是你坏啊~去,就这么办!”
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长龙里,七八个汉子聚在一起,正在窃窃私语——
“还是大哥硬气,那群发粥饼的都不敢拿咱们如何!”
“那是!咱大哥以前可是淮南府有名的绿林好汉!如今虽然被兵祸牵连,可也不能低了层次!”
“要不是大哥,一天就领一张饼一碗粥,哪能吃得饱啊~”
连年战乱,造就了许多独守空闺的寡妇,而她们中的许多人都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因此性格也练就的很豪放,又掌管着家中钱财,如今看到这么多小郎君,那能放过喽?
她们和其他围观百姓的唯一区别就是砍价更猛!直接拦腰斩!奴隶贩子听了都得连连摇头的那种!
跟在凌晨身边的青柠和青樱双双红着脸,悄悄偷看那群寡妇争抢吵嚷。三人在几个衙门皂吏的保护下,立在人堆里观望。
别说两个小姑娘了,连凌晨和几个皂吏都听得有些脸颊发烫,那帮老娘们是真彪悍啊!说的有些话……也过于直白了吧!
看了一会后,皂吏们在前面开路,凌晨带着老婆和小姨子来到了年轻女孩的售卖区,在这里围观的看客大多是各地士绅的管家和侍女,他们是专门来采买下人的。
当然,也不乏某些恶心的恋童癖。
一个满脸皱纹、牙齿都有些脱落的老登色眯眯的拄着拐杖走上台子,在下人的搀扶下伸出手捏着那些十几岁的女娃敏感部位,也不急着选,而是故意挨个羞辱她们,在听到她们的闷哼声后,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
底下的大周百姓都露出不齿的神情来,虽然大家对于那些俘虏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这老头整的也太恶心了。
“那老不死的是咱们县的吗?”
凌晨皱眉望着台上的老头揉捏着流下屈辱泪水的女孩,向着身边的皂吏开口询问。
皂吏也有被恶心到,一脸嫌弃的对凌晨抱拳回答道:“不是我们县的,应该是附近其他县镇的乡绅。”
凌晨叹了一口气,啧了一声,心里挺不爽的。但这种事他管不了,他能护下这批女孩,也护不住下一批。护得了今天,也护不了明天。
只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了。
就在这时,老头又颤巍巍的走到另一个看起来比青柠大不了多少的女孩面前,嘿嘿笑着伸出咸猪手捏住了她的胸前,女孩一言不发。
这让老头立刻来了兴趣,竟然当众将手伸进了她的破裙下,就要脱她的亵裤。底下的百姓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就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出言厉声制止:
“老丈!光天化日之下,你也自重些!买回去再行事也不迟。”
一个身着圆领袍服的中年男人也附和着说道:“是啊~老哥哥雄风不减,我等自是佩服。可也不能白日宣淫不是?何况这里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小娘子呢!”
台上的老头听到底下百姓们都出声指责起自己来,不仅不觉得害臊,反而还更得意了:“老夫不仔细揣摩看看成色,买回去不合心意怎么办?那时你们谁会帮我置换不成?”
“你……”
“真真是为老不尊!”
人们都被这老色鬼清奇的脑回路和不要脸的程度震惊到了,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和唾弃声。老头却视若无睹,转过身继续伸手一脸坏笑的去脱那俘虏女孩的亵裤。
再怎么认命的人,也忍受不了被人当众看光啊!那女孩几乎是下意识的作出反应,一把推开了老登的手。谁知道他那么脆,竟然一屁股摔倒在了台上,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活该!”
“老头,这女子性子这么烈,你买回去当心提前入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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