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枭傅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安安穿过几弯走廊,走进朱母的房中。伺候朱母的黄妈,站在影壁后,喊了句“少夫人”,眼珠子却骨碌碌转,鼻孔朝天嗤笑了声。傅安安的心坠坠往下沉。看来,朱乾川要另娶的消息,府里都知道了。连个伺候人的婆子,都敢给她摆脸子。一旁,朱母含笑看着傅安安,“好孩子,这三年朱府上上下下都靠你打点,辛苦你了。现在阿川回来了,你也可以卸下身上担子,好好休息。”她神色如常,却藏不住眼底的不屑。“傅家就你一根独苗,你更要保重自己。”言外之意,傅家没落了,没人给傅安安撑腰。乔曼还没进门,心就偏了。“姆妈是不是也很满意把乔曼迎娶进门?”傅安安淡淡问。“督军亲口答应的事,朱家和阿川不好违抗。”傅安安冷笑,“听闻督军向来明理,若当真同意,那便是乾川用什么东西逼得他不...
《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傅安安穿过几弯走廊,走进朱母的房中。
伺候朱母的黄妈,站在影壁后,喊了句“少夫人”,眼珠子却骨碌碌转,鼻孔朝天嗤笑了声。
傅安安的心坠坠往下沉。
看来,朱乾川要另娶的消息,府里都知道了。
连个伺候人的婆子,都敢给她摆脸子。
一旁,朱母含笑看着傅安安,“好孩子,这三年朱府上上下下都靠你打点,辛苦你了。现在阿川回来了,你也可以卸下身上担子,好好休息。”
她神色如常,却藏不住眼底的不屑。
“傅家就你一根独苗,你更要保重自己。”
言外之意,傅家没落了,没人给傅安安撑腰。
乔曼还没进门,心就偏了。
“姆妈是不是也很满意把乔曼迎娶进门?” 傅安安淡淡问。
“督军亲口答应的事,朱家和阿川不好违抗。”
傅安安冷笑,“听闻督军向来明理,若当真同意,那便是乾川用什么东西逼得他不得不点头。”
“怕不是乾川用军功,换了休妻另娶的承诺吧?”
朱母见惯了她的和软听话,突然被刺了句,拉长了脸,有些不悦。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阿曼如今有了阿川的孩子,为朱家开枝散叶,必定要娶进门,不能寒了她的心。”
“再说了,娶她进来也不会碍着你,这个家往后还是由你掌管。”
朱母说了大半天,却见傅安安一脸平静,注视自己。
仿佛在无声嘲讽。
她忍不住怒道:“你躲在后宅享清福,阿川和阿曼在外以命相搏,为你遮风蔽雨,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不忍你休弃后无依无靠,才说服了阿川,让你继续留在府内,做个风风光光的姨太太。”
傅安安勾了勾唇。
“我做姨太太?”
“掌家?”
留下她,就是想用她的嫁妆贴补全府,让阖府上上下下继续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
吃绝户。
还要她感恩戴德?
曾经,她是真心一片对待朱家。
朱大帅殁的早,朱母又是个药罐子,丝毫不擅长经营打理商铺,朱家的田产商铺,卖的卖,当的当,穷的只剩下空壳。
从她嫁进门,就一直是拿她的嫁妆里里外外补贴。
现在,她又何必当冤大头。
“姆妈,新妇要进门,我就不该继续管家了,明日我会把所有账本拿过来交接给您!”
说完,她直接离开。
朱母被气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没规矩的东西!”
黄妈也狠狠呸了声,“老夫人,少夫人平日里总对你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我当她是个好的。”
“没想到,少帅只是想娶了阿曼小姐进门,她就甩脸子给您看。也不想想,她一个克父克母克兄的大凶之人,换作其他府里,早就乱棍打出去了。”
朱母阴冷地笑了。
“不急!”
三年不着痕迹的磋磨,她已经把傅安安拿捏得死死的。
更何况,早在两个月前,她就对傅安安动了手脚。
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婆媳不欢而散,很快就传到朱乾川耳中。
他将傅安安拦在朱府门口。
“傅安安,我要娶阿曼,是我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辱骂伤害姆妈,让她郁郁吐血?”
傅安安冷眼看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恶毒的女人?看来,三年离别,你不仅眼瞎了,脑子也进水了。”
朱乾川嗤了声,“别狡辩了,你和你父兄一个样,虚伪又恶心。”
辱骂她,还要带上她为国为民死去的家人。
傅安安心底阵阵泛寒。
“你为了捧乔曼,就一定要踩着我傅家所有人的脸面上位吗?”
“我看你,忘恩负义,还不如我家叫旺财的狗!”
她苍白的小脸,因为怒气上头,变得艳色绯绯。
娇媚动人。
朱乾川被惊艳了一瞬,可想到她婚前也曾用过这幅漂亮的脸勾引别人,刚刚升起的那点惊艳,又变成了厌恶。
“你父兄是汉奸,抹黑朱家脸面,就是得罪我。”
“你胡说!”
傅安安眸光一凛,抬手就扇了朱乾川一耳光。
“我父兄是汉奸,为何督军没有发布公文?”
“倒是你,为了娶乔曼,颠倒黑白抹黑我全家!”
“朱乾川,我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休书,全了你朱家的脸面,要我痛痛快快走,就登报和离!”
朱乾川万万没想到,往日对他百依百顺的傅安安会动手打他。
等他回过神,傅安安早已走远。
春雀心疼地吹了吹傅安安的手,“小姐,疼吗?”
“不疼。”
傅安安摇摇头,情绪都压在古潭般的黑眸里。
朱乾川为什么一口咬定父亲兄长是汉奸?
不过,半个月前他们战死,督军那边确实没有颁发烈士勋章。
可在她小时候天天给她讲岳飞精忠报国的父亲,怎么可能叛国叛民把自己变成人人唾骂的汉奸?
一定是朱乾川为了如愿娶到乔曼,故意抹黑父亲和哥哥的。
这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
到了朱府门口,她却被拦了下来。
守门的小厮道:“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没有少帅的吩咐,您哪里都去不了。”
“咳咳……”
傅安安连日来郁结于心,又气急攻心,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眼前发晕,猛地往后倒。
再度睁开眼,她躺在婚床上。
朱乾川站在床边,面色狰狞。
“傅安安,你连妇道都不守?我出去打仗流血牺牲的时候,你又背着我跟野男人搞在一起,你就这么贱?”
“说,孩子是谁的?”
傅安安懵了,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
“我有孩子了?!”
可惜,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傅安安忍着心酸,艰涩道,“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拿孩子要挟你。”
也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朱乾川的神经。
他提着她的衣领,猛地将她扯起来,眸色猩红。
“我的?你要不要脸?我这三年率领部队一路抗击日寇,从未踏入家门半步,怎么让你怀孕?”
傅安安痛得皱眉,怔怔看着他阴翳的脸,“两个月前,你不是回来了吗?”
那天,她心里记挂朱乾川和父亲兄长的安危,便带上春雀去了城外的兰亭寺给他们祈福。
祈完福回到朱府,她太累了,饭也没吃,喝了一碗厨房特意为她熬的燕窝,就躺床上沉沉睡去。
昏睡中,朱乾川风尘仆仆回来了,抱紧她温存了大半宿。
等她彻底醒过来,枕边人早就离开了。
留了块玉佩在她枕边。
“为了乔曼,你抛弃我,现在连孩子都不要了,污蔑他是野种,朱乾川,你真让我恶心!我要与你和离!”
“好!真是好啊!”
“事情败露,你就想走?为了野男人,同我和离?”
朱乾川冷冷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眸色越发阴晦,“傅安安,知道我为什么找阿曼吗?因为她比你干净!”
说罢,他指着院外被两名士兵压住跪在青石板上的春雀,沉声道。
“你不老老实实说出野男人是谁,我就打死这个陪着你犯贱的东西。”
棍棒雨点般打在春雀身上。
她的却还在艰难开口,“少帅,小姐那么喜欢你,她……她没有背叛你,只有你,背叛小姐,忘恩负义。”
朱乾川厉声断喝,“放肆!主子的事,轮不到你个贱婢来插嘴。”
他摆了摆手。
士兵们收到命令,下手越发狠厉。
傅安安也只求一个公道。
可她不想耽误顾斯铭。
她对他没有感情,哪怕嫁给他,对他也不公平。
日久生情……
她犹豫了。
“我刚跟少帅和离,世伯您不介意?”
“这有什么?好女百家求。当初斯铭的姆妈,也嫁过人,过得不好,和离了,被我捡到机会,风风光光娶回家。”
顾大明摆摆手,笑容爽朗,“你就痛痛快快给我个回话,同意,还是不同意?”
眼前的长辈,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嘲讽她和离名声坏,反而字字句句暖心维护她。
傅安安的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世伯,我父兄之事,确实很需要您的帮助。”傅安安道,“但从小阿爸就告诉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婚姻是纯粹没有目的的,以无心对有心,这样对斯铭哥不公平。”
顾大明收了笑,静静看着她。
傅安安面色澄澈,安静地看回去。
顾大明赞赏地笑了,“感情可以培养的嘛,当初我和我太太,也是这样过来的。”
傅安安的心一动,当初顾太太也对顾司长也无意?
倒是没听顾雨菲提起过。
不过顾家,的确家风好。
顾世伯也真心疼爱她。
“世伯,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行,给你两天,答不答应都给个回话。”
傅安安道好。
走出顾宅,傅安安没有坐汽车,而是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
寒冬腊月天,两旁的梧桐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干,被寒冷的风吹的呜呜响。
梧桐树下,有丁星的小草冒出新芽。
衰败中透着蓬勃,父亲姆妈哥哥却再也看不到。
突然,哪里传来小猫喵喵叫。
傅安安循声看过去。
草窝里,有只断了腿的流浪母猫。
瘦小的猫崽,跑到对面马路的垃圾桶里,翻找到被丢弃的剩饭剩菜,一寸寸慢慢挪到母猫身边,把嘴里的食物扒拉到母猫嘴里。
等母猫吃完后,又跑过去,周而复始,直到母猫吃饱。
傅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幕,心猝然就触动了。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
法国医院。
乔曼骨折的右腕,已经被医生接驳好了。
只是那股子剧痛一直萦绕,让她又气又恼,动了胎气。
这会儿只能遵照医嘱,不耐烦地躺在床上养胎,翻来覆去。
如果说这些她还可以忍受,但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傅安安深藏不露,远远比她想象的更优秀。
扭头看到床头嵌在手袋搭扣上的那颗子弹,她心情差到了极点,猛然把手袋扔在地上,又从床上爬起来,狠狠踩了几脚。
“傅安安,去死吧。”
乔曼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咒骂。
朱乾川军装笔挺,推门走进来,看到乔曼两脚狠狠跺在手袋上,怔了下,“怎么了?”
“没事。”
乔曼忍痛挑了下眉,右手疼痛难忍,只能用左手扶着细腰,慢慢蹲下身去捡手袋。
朱乾川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凸起的肚子,眉眼狠狠一跳。
“你别动,我来。”
他跨步弯腰,早她一步把手袋捡起。
摸到搭扣时的不同触感,微愣,正要定睛细看,手袋被乔曼一把抢走了,随手扔在床头。
“就一个破袋子,没什么好看的。”
乔曼说的若无其事,手心却沁出冷汗。
面对朱乾川,她下意识隐瞒傅安安会用枪的事。
如果朱乾川知道傅安安不仅舞技过人,本性还很飒爽,会不会后悔娶了她?
朱乾川不知她心中所想,看着她身姿纤长高冷傲气的模样,犹如凌霜的傲梅,忍不住心中激荡。
铁栅栏内。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双目紧闭,像条死鱼般蜷瘫在潮湿阴冷的地面上,赫然是乔曼找寻半天的那个侍者。
沈逸风穿着军靴的脚,朝侍者腹部狠狠踢了脚。
对方依旧蜷瘫着,一动不动。
“没问成,看到枪,就吓死了,估计有严重的心脏病。”
沈逸风叹气,收了手枪,转身出了地牢。
厉枭摆摆手,“埋了。”
就算死无对证,他心里早就有了怀疑对象。
只是有点难以揣摩,乔曼都已经成为了少帅府的少夫人,为何还要处处针对傅安安?
难道……
回到办公室,厉枭冷笑一声,“明天把乔曼的档案调去人事科,级别往上升一级。”
从重要的谍报科调到清闲的人事科,就算级别升了,也是明升暗降。
沈逸风脑子转了圈,反应很快。
“你怀疑指使侍者背后的黑手是乔曼?因为嫉恨傅小姐在舞会上出尽风头?乔曼已经是少帅府的少夫人了,我觉得,动机不够。”
厉枭吸着烟没说话,示意沈逸风给他倒杯茶。
沈逸风打开茶柜,拿出上好的碧螺春泡了杯浓茶,送到厉枭手里。
又给自己冲调了一杯咖啡,仰头喝了几大口。
一夜未眠太困了,他要醒醒神。
咖啡还在嘴里没有咽下,他听到厉枭说,“如果,因为军功呢?三年抗击敌寇的福广战役,除了朱乾川立下最大功劳,就是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长和乔曼。”
沈逸风听得连连咳嗽,差点没被咖啡呛死。
“乔曼?不可能吧。长的丑,脾气还拽,她真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就不会只是谍报科的一个小喽啰。也就后来勾搭上朱乾川了,才有机会在你我面前露脸。”
“所以,傅师长和傅长卿汉奸一事,迷雾重重。”厉枭说。
“反正做了亏心事的人,迟早露马脚,我困了,回家睡觉去。”
沈逸风喝完咖啡把杯子丢在桌上,告辞了。
……
傅公馆。
傅安安一觉睡到大天亮,才精神饱满地起了床,洗漱后,下楼去餐厅吃早餐。
春雀端来了大米粥,馄饨,豆浆,还有红樱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中西结合。
“雀儿,我出门一趟,你守着家。”
傅安安吃完,乌黑长发用白玉簪盘在脑后,没有穿旗袍,换了卡其色长裤,咖色貂皮大衣,手枪放进大衣口袋里,立马出门。
春雀呆站在原地,看着女郎远去的婀娜背影,羞涩又喜悦地笑了。
小姐把她当成一家人了。
傅安安坐上汽车,本想自己开车,但想起此行的任务,还是把司机叫上车,让司机载她去父亲生前好友陆师长家里。
昨晚她夺得舞赛冠军,督军亲自给她颁奖。
两项荣誉叠加于身,陆师长家的管家,应该不会再次把她拦在门外。
行驶半路上,汽车突然停下。
傅安安面色沉静,思索着见到陆师长后,该怎么委婉地说出自己的所求之事。
前座开车的司机,“小姐,有人拦路,是少帅府的少夫人。”
傅安安回神。
只见一辆破旧老爷车挡在前面。
乔曼推开车门,挺着快四个月的肚子,下了车。
她穿了件类似于红色宽松洋装,外面罩红色狐狸毛大衣,衬得一张不甚漂亮的脸,英气逼人。
傅安安没有下车,只把车窗摇下。
乔曼走过来,单刀直入地问,“傅小姐,这么冷的天,要出门吗?”
傅安安眸色冷了冷,“有事?”
“我回娘家的路上,碰上你的车,就过来打个招呼,傅小姐色艺双绝,只怕大上海歌舞厅的舞女都比不上,恭喜。”
厉枭恍若未闻,走到傅安安身边,看着熟睡中还在皱眉的女郎,张开有力的手臂,把人拦腰抱在怀里。
顾斯铭快走两步拦住,“督军,安安与我相交多年,还是我来。”
厉枭冷冷看着他,气势迫人。
顾斯铭寸步不让。
他身量与厉枭等同,只是常年教书育人,拿笔杆子多过掏枪,肩膀比厉枭略微薄一些,气质更清雅几分。
僵持片刻,厉枭笑容肆意,“顾董,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我有责任保护傅小姐的安全。”
“督军欺我不曾拔枪杀人,想仗势欺人?”顾斯铭一声冷笑,想从腰间拔出枪。
顾雨菲眼瞧着要起冲突,从惊愕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拦在他们之间。
“哥,督军也是关心傅安安,千万别冲动。”
顾雨菲伸手按住顾斯铭拔枪的手,吓得心都要从喉咙里飞出来。
厉枭从来都不好惹。
他外表矜贵俊美,却有极狠的心,残忍的手段。
曾有娇艳女郎罗衫半解,跨坐在他身上,想要获取情报,当天晚上就被制成了灯笼,悬挂在府门上。
他还邀请外宾欣赏,直接将人吓病了。
从那之后,很少有人敢去他身边窃取情报。
不仅如此,他还掌握了厉家。
百年家族,如此年轻,就成了实权人。
光是想想,顾雨菲都头皮发麻。
这时,厉枭已经抱起傅安安往外走。
顾雨菲脸一白,马上跑过去张开双手拦住。
抬头,就对上督军那张硬朗的俊脸。
害怕得要死,她还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拦阻。
“督军,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天干物燥的,对傅安安名声不好,还是让我送她回傅公馆。”
厉枭听出眼前的女郎在关心傅安安,缓了缓脸色,说,“无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顾雨菲,“……”
督军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但合起来的意思,她听不懂。
眼看着厉枭已经抱着傅安安走远,再追就难看,顾斯铭冷了脸,解释着。
“督军的意思,他送安安回家,只有我们知道,如果走漏风声传扬到外面坏了安安的名声,就是我们做的。”
顾雨菲忍不住抽了抽嘴。
既然这样,督军为什么还要抢着送傅安安回家?
让哥哥送她回去,岂不是皆大欢喜?
“督军喜欢安安。”
顾斯铭把手枪重新放回腰间,嗓音温雅,却极冷。
“他眼里的野心,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连藏都懒得藏!”
顾雨菲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会吧?他是督军,要什么样的女郎没有?又怎么会看上傅安安这个嫁了人又和离的?”
“督军老宅子里,早就金屋藏娇,藏了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督军内定的妻子,难道让傅安安去做姨太太?
姨太太再好听,也是个妾,傅安安才不会同意,就算她同意,我也不会同意,我宁愿骂死她,也不让她做妾。”
顾斯铭,“……”
顾雨菲眼珠子转了转,还是不放心,“哥,我也去送送傅安安,我坐汽车去追。”
傅公馆门口。
汽车停稳,车上的傅安安半靠在厉枭身上,还在沉睡。
她确实太累了。
从咖啡厅到傅公馆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车程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她硬是没有醒。
甚至感受到身边源源不断的火炉源,投怀送抱把头埋进厉枭的胸膛,睡的更沉。
厉枭不露声色地调整位置,让她睡得更舒服。
汽车停着,前座的副官没听到督军发话,不敢出声。
半晌后,顾雨菲赶来了。
迫不及待拉开车门跳下车,绕到督军的车座,悄悄探头进去,看见督军整个人隐在车内的阴影里,傅安安静静地靠在座椅上睡觉,蓝色旗袍顺滑没有一丝褶皱,长长地松了口气。
“督军,谢谢您帮忙,我这就去喊人把傅安安抱下来。”
顾雨菲说话又快又急,即使害怕厉枭的权势,也不想他再次抱着傅安安把人送进门。
她内定的大嫂,谁也别想跟她抢,督军也不行。
厉枭点头,“好。”
这时候,他其实也没有亲手抱傅安安进门的想法。
傅公馆内外,多少眼睛盯着傅安安,名不正言不顺,他不会冒险把她拖入烂臭的名声漩涡。
而东海咖啡厅是他的产业,没有人不怕死往外传。
顾雨菲走到门口,指使门口小厮,“你,赶紧去把春雀叫出来,再叫她带两个老妈子,傅安安睡了,我一个人搬不动,快点。”
小厮急忙跑去内院。
春雀闻讯而来,身后两个壮实的老妈子,看到傅安安后,眼里只有她。
指挥两个老妈子小心翼翼背起傅安安,关切地跟在旁边给傅安安披上白色的貂毛披风。
“张妈,王妈,慢点,走路稳当些,别颠醒了小姐。”
一行人把傅安安送进闺房的大床上。
顾雨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知后怕起来。
姆妈呀,她刚才狗胆包天吼了督军,她有罪。
春雀不知道顾雨菲内心的百转千回。
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顾小姐,小姐跳舞已经很累了,你还拉她去喝咖啡,把我家小姐都累成这样了。”
顾雨菲好气又好笑,在春雀脸上掐了一把,“不想我让你家小姐累,也行啊,你去我家替你小姐累两天。”
春雀梗着脖子摇头,“我要照顾我家小姐,相依为命。”
顾雨菲瞪她,“相什么依为什么命,傅安安是要嫁给我哥做我大嫂的,以后,我哥,我顾家,就是她靠山。”
春雀反驳,“嫁人有什么好?要听上面老夫人的话,要伺候相公,还要操心一大家人吃喝拉撒,尽为别人活,看看小姐,嫁给少帅又和离,没死也脱了层皮。”
“少帅那种水性杨花的货,能比得上我哥?”
顾雨菲翻了个白眼,接着说,“我哥守身如玉几十年,人老实一根筋,又认死理,再美的女郎也不喜欢,只喜欢傅安安。”
春雀摇头,“谁知道呢?这日子过久了,人还是那个人,谁也不知道,后来他怎么就变了。和离后,小姐一个人,虽然累,但我知道,她其实是自在开心的。”
顾雨菲,“……”
“懒得跟你叽叽歪歪,很晚了,我回家了。”
顾雨菲伸了个懒腰,起身走了。
春雀笑着摇了摇头。
等人走远了,她打了盆温水,把干净帕子放进盆里,绞干水分,一点点轻柔地给傅安安洗脸擦身。
傅安安躺在床上丝毫没察觉,一夜好眠。
驻军办的秘密地下室,却灯光长明,有人彻夜未眠。
厉枭军装肃穆,站在地牢坚固的铁栅栏前,自顾点了烟。
烟火亮起的刹那,照耀清晰他脸上的神色,冰冷而狠厉。
抽了几口烟,他问,“割裂顾斯铭皮鞋的那个侍者,谁安排的?”
“但人嘛,没到山穷水尽,总爱做梦,也许你突然就脑子有病喜欢上我哥呢?实在是你这张脸太勾人了,狐狸精似的,我一个女郎都喜欢,何况我哥呢。”
傅安安,“……”
顾雨菲话题一转,“走吧,龙凤旗袍店的镇店之宝,我早就瞧上了,正好,找你这个冤大头帮我买下。”
华灯初上,敌寇入侵前的海城,奢华迷糜,歌舞升平。
作为老字号的龙凤旗袍店,挤满了爱美喜艳的女郎。
“傅安安,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我就要那件。”
顾雨菲从女郎们身边挤过,伸手去拽挂在墙壁最中央的那件旗袍。
幽幽一汪蓝色,丝绸光滑,金线绣的莲花,从领口勾勒到细腰,步步生莲华。
谁穿上,都是全海城最靓的女郎。
“哎呀。”
顾雨菲身材娇小扑了个空,旗袍被一个高挑大肚子的夫人抢在手里。
“谁跟我抢?”
顾雨菲回头,看见旗袍在乔曼手里。
对上乔曼递过来的傲慢眼神,忍不住轻蔑笑了,“少夫人,全海城都知道,少帅府当初只能靠傅安安的嫁妆撑排面,你小门小户的,买的起吗?”
阿爸从今天开始,是这个不要脸女人的顶头上司,她才不怕她。
乔曼气极,“我当然买得起。”
她看到,傅安安站在顾小姐身边,安静地看过来,只字未说。
但乔曼就是觉得傅安安在笑话她。
嘲笑她削尖脑袋钻进少帅府,却穷的连件旗袍都买不起。
绝不能让傅安安看笑话。
她要让傅安安看到,嫁进少帅府,自己不仅有权有势,还有富贵。
区区一千五百块而已。
这时,傅安安开口了,眼眸沁寒,“少夫人,这件旗袍我们也看上了,既如此,价高者得,我出两千块。”
乔曼不甘示弱,张嘴就道,“两千五百块。”
“三千块。”
“三千五百块。”
“九千块。”
“九千五百块。”乔曼下意识跟上。
傅安安微微一笑,如同午夜绽开的玫瑰,美的勾魂摄魄,却让乔曼隐隐有些胆战心惊。
傅安安不再叫价,转身对旗袍店老板说道,“九千五百块,少夫人买了。”
乔曼仰起头,傲然地指使旗袍店老板,“给我好好包起来。”
旗袍竟然被乔曼赢走了,顾雨菲急了,“傅安安,你过分了,我看中的,你居然输给她?!”
顾雨菲急眼了。
傅安安输了。
乔曼肉痛也觉得值,对着傅安安得意笑道,“输不起就别出来丢人。”
傅安安微笑不语。
反而顾雨菲气得跳脚,“我们再丢人,能比得上你?”
乔曼看在叫嚣的女郎是顾司长掌上明珠的份上,忍了气。
“顾小姐,你定是听了别人的挑唆,对我有误会。”
“你一看就坏,还需要误会?”
顾雨菲说完,还要反击回去,被傅安安扯了下手腕,不解又生气,“别拉我。”
她要撕了乔曼那张不要脸的小妾皮。
傅安安也不恼,笑道,“你先别气,等下有大好的喜事告诉你。”
顾雨菲,“……”
等乔曼付清款子,趾高气扬地走后,傅安安把顾雨菲拉进旗袍店的内室。
老板喜笑颜开,把支票给了她,“傅小姐,我检查了,泰裕银行的,背靠官银号,最安全稳妥,随时可以支取。”
傅安安接在手里,“合作愉快。”
顾雨菲惊讶得瞪大眼,“傅安安,你搞什么鬼?”
“这家旗袍店,我有股份,那件镇店之宝,就是我设计的。”傅安安道。
顾雨菲懵了,“你什么时候设计的?你会做旗袍?我怎么不知道?”
“我姆妈出生于旗袍世家,我很早就学会了。以前在朱家,忙完所有事务,我偶尔会设计一些,赚钱贴补家用。朱家不喜我抛头露脸,我都是做好旗袍偷偷叫雀儿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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