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桃符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小说》,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哥哈哈大笑起来,还连着咳了好几声:“傻小子,我咋会要你死呢?”他居然还反问我?我哪能知道啊!刚才他跟陈把头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真真的!眼下这状况,我满心都是困惑,根本没法接受。“那得问你啊,反正我绝对没听错!”我手里的板砖攥得死紧。堂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倒一副觉得我大惊小怪的模样。“你这傻小子,不会真以为老陈问我舍不舍得让你死,就是要对你下毒手吧?”“不然呢?”“真搞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跟小叔婶婶交代?我们有仇吗?我不得坐牢啊?我说让你死,那是咱这行的规矩,是假死!骗骗老天爷!”堂哥这番解释,我是一点都不信,接着追问:“什么假死,死都死了还能假死?而且陈把头还问你舍不舍得?你必须给我个能信服的说法!”“因为假死之后,你...
《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小说》精彩片段
堂哥哈哈大笑起来,还连着咳了好几声:
“傻小子,我咋会要你死呢?”
他居然还反问我?我哪能知道啊!
刚才他跟陈把头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真真的!
眼下这状况,我满心都是困惑,根本没法接受。
“那得问你啊,反正我绝对没听错!”我手里的板砖攥得死紧。
堂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倒一副觉得我大惊小怪的模样。
“你这傻小子,不会真以为老陈问我舍不舍得让你死,就是要对你下毒手吧?”
“不然呢?”
“真搞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跟小叔婶婶交代?
我们有仇吗?我不得坐牢啊?
我说让你死,那是咱这行的规矩,是假死!骗骗老天爷!”
堂哥这番解释,我是一点都不信,接着追问:
“什么假死,死都死了还能假死?
而且陈把头还问你舍不舍得?你必须给我个能信服的说法!”
“因为假死之后,你会生一场大病,老陈觉得你年纪小,怕你扛不住这苦。”
堂哥一脸信誓旦旦。
啥玩意?
我越听越迷糊。
堂哥轻咳一声,神情严肃又接着讲:
“老弟啊,这假死呢,就是让你到墓里睡一宿。
你别怕,哥有手段能瞒过老天爷。
就算生病,哥也有十足把握能把你治好!
再说活人去扒死人坟,就算没报应,心里也不踏实,对吧?
可‘死人’拿死人的东西,就顺理成章了。”
说实话,要不是他是我哥,我早一板砖拍过去了。
这都什么歪理邪说。
我心里想着干脆溜之大吉算了,可刚转身,就被堂哥喊住:
“火生,你先别着急跑,听我把话讲完。
你要是真铁了心要走,我绝对不拦着。
但哥保证没骗你,你信哥这一回。”
没等我拒绝,他就开始滔滔不绝。
说盗墓这一行分南北两派。
北派那帮人都是大老粗,只知道用工具蛮干。
而他是南派的,比起北派,南派更看重理论和技巧,还得结合玄学门道。
紧接着,他说了好几本我听都没听过的书名。
什么郭璞的《葬书》,杨筠松的《疑龙经》,还有蒋大鸿的《三元地理》等等。
然后又说那墓里头,阴气地气重得很。
普通人进去,准得染上各种怪病。
只有像他这样正宗的南派传人,才知道怎么应对。
那就是假死。
这也是依照风水命理,长远看都是为了我好。
不然,我下了墓,多少会沾上阴气之类的。
轻则萎了,重则死翘翘。
堂哥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忧虑:
“哎,火生啊,我是真心想带你进这一行。
可要是把你折腾得病怏怏,我这当哥的,哪还有脸去见小叔婶婶?
他们把你交给我,哥得对你负责啊。”
“那你之前咋不说?”
我狠狠咬了咬牙,心中的疑虑像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一开始就跟你讲,不把你吓跑才怪。
昨天费了我多少口水才把你说动,你忘了?”
堂哥没好气笑了笑,眼里满是真诚。
“哥也该找个传人了。
外人哥信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自家兄弟放心。
我们有血缘关系,哥相信你能跟哥一条心把这事干好。”
“那假死之后我到底会生啥病?”我追着问。
“问题不大,就是全身痛,痛到骨子里的那种,但有哥在,你肯定没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紧张才稍微缓解了一丢丢。
盗墓这行真有这么玄?
而且堂哥这话,摆明他好像很懂玄学风水的样子。
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突然就想起了嫂嫂,想起她身上那些古怪的符文。
我去!
这真是堂哥搞的啊……
我反复琢磨他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不靠谱。
手里的砖头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僵在半空。
“哎,你要还不信那就算了,不该这样勉强你。
只是你要清楚,钱难挣屎难吃,你哥我当年也假死过!
生病怕啥,我现在不照样好好的?”
说完,堂哥扭头跟陈把头说:“我弟就这熊样,让您见笑啦!”
陈把头苦笑着摆摆手:“理解。”
抽着烟,他一步三摇地回自己屋去了,其他人也陆续回屋。
全程下来,都是看我好戏的样子。
堂哥又瞅了我一眼。
“你要是还想像以前那样没出息活着,哥尊重你。
等哥把这趟活干完,就带你回家。
小叔婶婶问起来,我想想怎么说才能不让你丢脸。
本来这些是打算明天再慢慢跟你讲,让你好接受。
你这反应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要杀你?哈哈。”
说着,他转身进屋,最后丢下一句。
“你喝了不少酒,这会挺冷,别着凉了,要走也明天吧,我送你去车站。”
黑黢黢的院子里,万籁俱寂,只有我像根木头似的傻杵在那儿。
凉飕飕的风刮过,我心里乱糟糟。
我到底能不能信?
想来想去,手一松,砖头“啪嗒”掉在地上。
也是,虽说玄学这些太扯了,但堂哥确实没理由真要我死。
八成真是我想多了,不懂行里的规矩。
蹲了几年牢,每天跟狱友切磋,把我弄得神经兮兮的。
我不禁脸红到脖子根,心里臊得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完了,这下堂哥肯定生我气了,不会对我很失望吧。
他要真想害我,多的是机会。
我怎么就那么傻啊,居然会怀疑堂哥,草!
我肯定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回家,爸妈得多失望?
就像小时候跟大人发誓,要当科学家,要当大老板。
可长大后,只能无奈接受自己的平庸。
出门那会我还发誓不用几年,我一定成为羊城的首富,难道又要回去当窝囊废?
那个假死还有生病,能比在牢里被人围殴还痛吗?
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先干这一回再说?
这一晚,我又睁眼到了天亮。
最后咬咬牙决定还是干。
都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第二天中午,周眉闯进我房间喊我吃饭。
“哟,看来确实精神得很呢!”她一边打量,一边笑得不怀好意。
我连忙挡住,躁得慌,暗骂这女人真不知羞。
团队的人对我还是很热情,好像昨夜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我想了想,还是去跟堂哥道了歉,希望他别计较我昨晚的失态。
堂哥关切问我,这些年在监狱里是不是受了太多委屈,还说我以前不这样啊。
怎么现在整个人都疑神疑鬼了。
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好在堂哥没跟我计较,搂着我说苦日子到头了,以后我们哥俩用麻袋装钱,要什么有什么!
我满心期待这一天快点到来。
到了晚上,堂哥说他夜观天象,今晚会特别顺,就决定今晚开工。
我也不再犹豫,跟他们往西乡区东北部去。
这地乡村山区多,交通那叫一个不方便。
经过我的观察,发现他们确实专业,而且特别小心。
西乡区那自建房,就是个干净的落脚点,啥盗墓的东西都没有。
但在定镇,他们另有一套房。
屋里摆满了工具,强光手电筒、头灯、安全绳索、登山扣、折叠铲、防毒面具,这些都是小玩意儿。
关键还有地质雷达GPR和声波探测仪,可让我开了眼。
我原以为就靠一把洛阳铲打天下呢。
矮子兴还笑话我:“啥年代了,咱这行也得跟上潮流!”
我们拿完工具,进了云山山脚下,这时差不多凌晨一点了。
原来堂哥说锅已架好,是盗洞都打好了,能通到主墓室那种。
我就奇了怪了,看的小说里,盗墓不都是开洞拿完东西就跑吗?
咋堂哥他们还来回折腾,难道里头的宝贝特别多?
他们确实厉害。
进了山,黑灯瞎火的,很快就能从提前弄好的石头堆分辨方向。
四周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像是在警告我们别靠近。
盗洞也有讲究,用木板弄了个简单框架,放在入口,再用泥土封上。
这伪装既能防土塌,又容易打开。
堂哥毫不犹豫,一马当先就钻进了盗洞。
“老弟,别磨蹭了!赶紧下来吧。
就睡这一宿,以后你就是咱南派的人了。
哥也会把所有本领教给你。
等东西出手,分到钱,你也能过上阔气日子!”
听堂哥这话,我心里激动,可难免还是犯嘀咕。
不管之前想得再好,真到这节骨眼,要往死人墓里钻,还得在里头睡?
太膈应人了!
但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还怂,不得让人笑话死?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换上老鼠衣,戴防毒面具,跟着往里钻。
头回钻地洞,我笨手笨脚的,跟个虫子一样蛄蛹。
好在有安全绳套着,才没摔个狗吃屎。
没想到这里头空间还挺大,走几步不用弯腰。
堂哥点亮个荧光棒,可光线太弱,啥都看不清。
我掏出强光手电一照,妈呀!
光照的地方,有个女人!
那瞬间,我定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瞪大眼睛再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个彩色石头人。
可这石头人逼真得邪门,那眼睛死死瞪着我。
脸上那坨红就像刚溅上去的鲜血,还在缓缓流淌。
我草!
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真要在这鬼地方睡一晚啊?
刚想问堂哥能陪我过夜不,身后却传来了“簌簌”声。
我的心猛地一紧,后背发凉,忙不迭要转身去看。
结果脖子就在这时被绳子套住了,瞬间勒得我喘不上气。
“火生,对不住哈,你不死,我们就得死!
这些年,我对你家已经不错了。
小叔婶婶,以后就是我亲爹亲妈,安心上路吧!”
堂哥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当下,我整个人都麻了。
感觉自己就像个要命的人形凶器,谁沾我谁死!
那壮汉死得太恐怖了,拿着水果刀把自己的脸皮生生割下来,脸皮还紧紧攥在手里。
血,跟喷泉一样,喷得到处都是。
不过我经历过更惊悚的场面。
说实话,现在除了头皮有点发麻,心里更多的是无奈,还真没太多害怕的感觉。
比起这个,我更揪心这鬼到底什么意思。
大巴最终停在了马路边上,司机第一个撒丫子就跑。
乘客们乱成了一锅粥,都争着抢着往外冲。
几个被血溅到身上的倒霉蛋,立马跟疯了似的大喊大叫。
下了车,有俩当场就晕过去了。
我倒是想赶紧溜之大吉,也清楚这不是能久留的地儿。
可国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说我要是就这么跑了,不就显得我心虚嘛。
我很快就稳住了心神,不得不说,经过前段时间的那些折磨,我可比以前沉稳太多了。
旁边有人躲我像躲瘟神,显然觉得壮汉的死跟我有关,我理直气壮地就说了句。
“关我屁事啊!
你们得给我作证,是他要抢我的好吧。
我老老实实坐那,他死了,能赖我?”
这些人还沉浸在极度的恐惧里,一个个都傻愣愣的。
我最担心的就是等会条子来了,他们胡咧咧一通,而我不久前又刚和这个壮汉起了冲突。
我冤啊!
这时候就得喊冤,我比窦娥还冤!
鬼自己干的好事,跟我鸡儿关系没有。
没事的!
他死得这么莫名其妙,我哪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就算我有动机又能咋的。
我赶紧QQ联系上了那老张,把情况一说,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答复来了。
“小何啊,那是它提醒你,该是时候养它了。”
我暗骂了一句:靠,你们和鬼合伙坑我是吧。
这老张明摆着点我呢。
只要答应他继续给大老板干活,那就告诉我该怎么养。
理智上告诉我,我应该答应。
不然它等下又跳出来杀人,那不完蛋了。
现在,它不想杀我了,可也把我往死里坑。
我都能想象到,自己走哪哪死人。
那老子不就成了头号危险人物,被条子拦在马路中间,荷枪实弹全对着我?
以前看的那些港片,一下子全有画面了。
我连忙遏制住自己的想象力,忙问老张,那现在咋办,它不会到处乱杀人吧?
老张发了个该死的俏皮表情。
气死我了。
“放心,是那倒霉蛋命里该有这一劫。
好好的惹你干嘛呢,是吧。
这鬼,其实也是向你示好,提醒你快点养它,不会继续杀人了。”
看到这条信息,我顿时感觉身上卸下了千斤重担。
真的怕。
怕它大开杀戒。
可还是不放心,又问老张确定不。
老张又来了个微笑表情。
“你这是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呐,小伙子。
短时间内肯定不会了,鬼主要是给你提个醒。
千万,千万不要忘了它。
不用太紧张,就现在,它主要还是想讨好你。
你被威胁了,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它就给你解决麻烦。
你要是不开心,它可是会完全不理解,也会闹你的。
它要闹了,那再死七八个人都是洒洒水。
你还是尽快拿定主意吧。
记住了,鬼的心思,不可猜。
鬼的行为,更加不可控,你永远不清楚它接下来会干什么。
拖太久,后面会发生什么,可就真不好说了。
事情到这,我算是搞明白了。
昨晚周眉找上我,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说白了,就是想让我去养阴!
她见我不信,还拿那大老板来压我。
可这养阴匠到底是啥玩意?
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光听这名字,就感觉不是好东西。
这时,周眉又急急忙忙说:
“养阴这活儿我妈干过,所以我心里多少有点底。
这一回,我绝对不坑你。
我发誓!
就信我这一次,成不?”
我直接怼道:“你妈会养阴,那让你妈来啊!”
周眉表情一僵,脸色随之阴沉得能滴出水:“我倒是想,可,可她失踪了……”
我还是想溜,压根不想搭理这帮混蛋。
想着自己赶紧去找个抓鬼大师,或者弄几个开过光的物件戴身上。
可问题是……
一时间我根本不知道上哪找,完全没方向。
思来想去,尽管还是不想搭理这帮坏比,可他们说的那个养阴,真能解决这个脏东西?
我半信半疑,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说啊,养阴是什么?”
周眉很干脆说:
“就是你有那种常人绝对没有的命格。
也只有这种命格,才有资格养阴。
现在麻烦就在阿姐鼓这了。
这种有问题的古董,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比如有人收了什么老物件,然后就惨得要命,甚至家破人亡。
养阴匠,就是专门处理这个的专家。”
我烦得要命,“你直接说我该怎么做就行,别跟我扯这些东西。
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陈把头刚张了嘴,看样子又要讲玄学,被我这么一怼,脸色讪讪的。
周眉说:“现在就是要先把阿姐鼓从那个墓里弄出来。
拿到手之后,我就能教你怎么养阴了。
至于怎么养,就像你说的,你不想听玄学的东西,解释起来太麻烦。”
我保持着高度警惕,仔细琢磨她的话。
“你们该不会想忽悠我把阿姐鼓拿出来,然后交货吧?”
陈把头没好气笑了笑,“说啥呢这是,现在这玩意这么凶,我们哪敢交给大老板?
出了问题,我们的命都不够赔的,连家人都得搭进去。”
我想了想,有点道理。
这些有钱人肯定比谁都怕死,东西有问题肯定不会接手。
我看向周眉,“那就你们先去把东西拿出来,我在这里等着。”
陈把头立马急了。
“小何,这鬼实在太凶了。
一开始还好说,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人命,它已经疯了。
我们要有这本事,哪还用得着求你啊,是不是?”
“少来这套,都是你们惹的祸,凭啥让我给你们擦屁股!”
我实在不想再下那个墓。
那地方邪门得很,里面那个彩色石头女人,还有那个自己掐死自己的小汪。
现在里面,还有何文博的尸体。
草!
越想越瘆得慌。
“火生,我们真不行的,就你这命格进去,或许能镇得住。”
听到周眉这话,我气得要死。
说实话,要不是我现在想不到别的办法,才懒得跟这帮人啰嗦。
这个养阴到底靠不靠谱,我也没地方验证。
而且还有一点不得不防。
这伙人很可能还在骗我,其实就是想把我忽悠进那个墓,然后搞什么献祭。
现在他们现在一个糟老头,一个矮子,一个女人。
我单手打他们全部。
他们当然不敢动手。
可下了墓,那地方黑咕隆咚的,很难防各种阴招。
我还是想跑。
就是这脑子里,老是浮现出小秦的死样。
“到你了……”
一想到这,心脏就揪得紧紧的。
这就像一把刀悬在我头上,啥时候掉下来都不知道。
得!
好像我命中注定有这一劫,怎么躲都躲不掉。
我狠狠搓了一把脸,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
气急败坏。
“那你们也是有病!
直接把东西给这个大老板啊!
他那么喜欢,让他被阿姐鼓折腾去,让他头疼去。
让他去找抓鬼的啊,为什么非要我?
他那么有钱,还找不到养阴匠?”
他们愣愣看着我。
“小何,你真是个逻辑鬼才。”陈把头一脸无语。
我觉得自己说得没毛病,也恨死那个大老板了。
这些人没一个是好鸟。
我是什么工具吗?
我不就因为那么一点点贪心。
想着走个捷径,快点挣到钱。
我做这么多,无非想求个重新开始。
这是什么死罪吗?
凭什么就要承受这些?
“火生,养阴这事实在太特殊了,一下子,根本找不到第二个。
而这个鬼又太凶,一般手段根本对付不了。
不然你哥他早就自己摆平了,小秦之前,也找了不少师傅,也没用。
现在你已经被点名,它什么时候来,难说的。”
周眉这话一说,就跟将我军没差了。
两个声音,开始在我脑子里激烈争吵。
一个说要不还是跑吧,天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另一个说不行,现在那个脏东西杀了小秦,我还有几天能活?
就这当口,我上哪找真有本事的大师?
万一找来个假的,不把自己坑死了?
就算不想承认,可现在这帮人确实给了我一个明确的办法。
就是这个养阴。
养则活?不养必死?
我纠结了好久好久。
筋疲力尽。
绞尽脑力,还真没办法了我草!
我压着心口的火和慌张,咬牙问:
“一定得我下墓,才有机会把这个阿姐鼓弄出来?”
“对。”周眉斩钉截铁回答。
“……”
我又想了想,果断说:“你们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他们显然就盼着我点头,一下子都来了精神。
“好!”陈把头特别爽快。
“第一,马上给我一百万,钱到账,我就下墓。”
本来我是想问大老板给了他们多少钱,我全要!
可他们未必会说实话,问也是白问,干脆我自己开价。
“小何,你,你这胃口也太大了吧!”陈把头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冷笑,“这他妈是我的卖命钱!
不管你们那个办法行不行,总之,我家人必须得到保障。”
一番讨价还价,我死活不让步,陈把头和矮子兴也坚决不同意,非要压到五十万。
最后还是周眉一拍桌子说:
“钱我出!第二个条件你说!”
这时候我还挺喜欢她的,富婆就是好。
“你们搞清楚,我现在这样不是为了你们谁,我只想自己活下来。
所以,一起下墓,别他妈有事就往我身上推,老子不欠你们任何人!”
周眉顿时不淡定了,连连摇头。
“不要,我不想被脏东西缠上。要死,我也得死得漂亮点。”
陈把头和矮子兴也是拼命不同意。
真把我气笑了。
最冤的是我好不好!
“你们自己看着办。
老陈你说的,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就绑得紧紧的。
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们是真心想救我。
钱,一起下墓,两个条件少一个都不行!”
我抄起榔头,一锤子给茶几砸了,然后指了指他们,摔门走。
……
……
回到旅馆,我这心情还是狂风暴雨,久久平静不下来。
想了好久好久,最后决定还是得写下点什么。
这些天的遭遇,一想到心里就发酸。
我一个卖鱼佬,干嘛脑子一热跨行去盗墓啊,步子迈太大,扯到蛋了。
关键是现在,想跑还跑不掉!
我又不知道从哪开始写,可这遗书是非写不可。
万一死了,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亲爱的爸妈,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被何文博……”
写了好几页纸,把每件事儿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最后。
“爸,妈,别难过,是儿子不孝,儿子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了。
我卡里那些钱,是你们不成器的儿子,最后能尽的一点孝心。
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
儿子:何火生
敬上”
我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抹,怕眼泪弄坏了信纸。
把遗书仔仔细细折好。
放了一千块,在信封上写好我家的地址,等退房时让旅店的人帮忙寄出去。
然后果断跑到网吧,哪人多我就往哪钻。
熬到第二天下午,鬼没出现,这倒是好事,真叫我稍微松了口气。
这时周眉的消息也来了。
“钱过去了,反正横竖都要死,我们陪你,我们一起活下来!”
我不再犹豫,后事交代完了,跑了一趟银行,确认了钱已经到账。
心一横,干他娘的!
万一能活下来,不就彻底翻身了?
我硬逼自己往好的想。
再次来到那个墓前,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陈把头摆弄着安全绳,一脸的伤感笑了笑:
“哎,老夫我掘墓大几十,没想到会在这么个小墓前栽了跟头。
传出去,我这张老脸算是没处搁喽……”
我不耐烦得很,先把他们身上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藏任何凶器才放心。
“赶紧的,下去!”
陈把头拽住矮子兴,说他这把老骨头,得有人在下面兜着。
矮子兴眼巴巴望向周眉。
周眉点了根烟,“你太监啊?让我一个姑娘家先下去?”
我亮出榔头。
“小何爷,别总拿榔头指我啊……你对这玩意有什么癖好吗。”矮子兴可怜巴巴说。
似乎想让我同情他,我同情他个大头鬼,举起榔头就要砸。
这下他总算麻溜不少,连滚带爬钻进了盗洞。
我又指着陈把头,他也老老实实下去了。
最后轮到周眉,她又想来勾引我。
“火生,人家害怕……”
“怕你还干这个,自找的!”
给她塞进去,我这才给自己戴上摩托车头盔,以防一下去,他们拿电筒砸我。
只要头没事,他们一有不对,老子不介意给何文博找三个伴。
这一进去,还是那种让人骨头缝里都冒凉气的阴森。
不过强光手电多了,不像上次那么黑得吓人。
好歹,没让那些恐怖的想象,在脑子里疯狂生长。
陈把头愣在那不动,我推了他一把。
“走啊,开棺赶紧拿东西!”
陈把头战战兢兢问:“小,小何,问你个事……”
“又咋了?”
“你哥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朝石头女人那照去。
瞬间,我头皮都要炸开了。
草!
真不见了!
我手忙脚乱赶紧朝另外一个角落照去。
透心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腿是抖得根本压不住。
那个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小汪,也不见了!
草!
他们活了?
不敢想象林桃那疯婆娘捅我的这一刀有多狠。
我现在还打着点滴,应该有止疼的效果,居然还这么疼!
轻轻吸了一口气,动作不敢太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告诉我。
我现在就要知道。
我没事了,我能扛得住。
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到医院的?
林桃呢,她死了?还是被抓了?
告诉我……”
我一口气问了周眉好多问题,咬着牙发誓自己不会再激动。
周眉静静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过了好久。
她叹了口气。
“火生,是你的鬼救了你。”
这我能猜到。
当时那种情况,林桃肯定不想让我发现房间里的秘密。
她要杀人灭口。
我没死,肯定是鬼做了什么。
从背上这个鬼开始,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它好。
就是,幸好我背了个鬼啊。
不是它,谁来给我兜底!
“它把林桃杀了?”
我努力保持冷静,问周眉。
我关心林桃的死活,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
这么多年,我竟然都活在一个骗局里?
这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不行……
我得冷静,得冷静。
情绪一激动,心口就疼得厉害,我遭不住又倒吸冷气。
“火生。
何文博,小秦,小汪把你护住了。
她没法对你动手。
然后那口棺材像疯了一样,不停原地打转。
棺材盖一下子飞起来,砸到了天花板上。
那些灵牌全都被扔了出去,墙壁也开始渗血。”
周眉这话让我听得云里雾里。
啥啊?
何文博那扑街保护了我?
我继续保持冷静,问周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镇静剂还在起作用。
这时候,我倒还算沉得住气。
周眉笑了笑。
“何文博当然不可能保护你。
他们都死了,成了你背的鬼的鬼奴。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从你进医院,抢救就用了三天。
在ICU监护又用了一周多。
现在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了。
她那一刀,是直直朝着你的心脏捅的。
条子都说这太专业了,但是偏了,不是她失误。
就是你的鬼保护了你。”
听到这话,我觉得这鬼一点都不可怕了。
甚至觉得它可爱得要命。
当下我就想,行,等我好了,一定好好供养它!
也想问鬼奴是什么,但这不重要。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疯婆娘死没死,没死又在哪!
“那女人当然不甘心。
她在你们何家藏了这么久,可不能被你把事情都揭穿了。
就想着跟你背上的鬼做交易,保证给它换个更好的。”
周眉说到这里,又笑了笑,满脸的不屑。
“想得美。
火生,可惜你没亲眼看到。
不然你一定会觉得特别解气。
那女人被撞飞了,撞在墙上,来来回回撞。
就好像一个沙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狠狠砸。
你的鬼很喜欢你,她真是不知死活。
敢动你,自己差点被撞烂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完全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这……
居然能把人当成沙包一样扔来扔去?
这鬼,我以为它只会撕人脸皮,没想到这么厉害!
短暂的发愣之后,我心里那股期待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不过,也有些紧张。
我其实不想林桃死。
因为,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和何文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那个房间,为什么不能让人打开?
我要一个答案!
然后,她扎我的这一刀,我要亲手还回去!
我不想依靠任何人,包括我的鬼。
我要自己动手!
“那她呢,现在是……”我连忙问。
周眉显然就是接了任务,来给我做思想工作的。
所以,一上来又是那老一套。
先色诱我。
想把我迷得晕头转向,她说什么我都答应?
呵呵。
老子早就料到会这样。
只能说,这女人根本就不懂我。
真当我才二十多岁,涉世未深,很好糊弄?
想了想,本来懒得跟她废话,但很有必要。
不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她指定没完没了。
“周眉,你去跟那个大老板说。
我这人,坐牢那会别人都叫我疯狗生。
知道什么是疯狗?
我最烦的,就是别人逼我干事。
你说的大老板很牛,行,我信,就算他厉害上天了。
那又怎样?”
我笑了笑,摊开双手。
“我现在就是个炸弹,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惹毛我了,那我是会走绝路的。
就算想找我办事,可以,但不是现在这个流程。
养阴的办法先交出来,然后,我可以考虑要不要继续合作。
就他现在这么嚣张的样子,他算老几?凭什么?”
“……”
周眉一脸惊愕,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嘴动了动,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真没觉得自己这想法幼稚,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有分寸了。
很合理不是吗!
我都背着个鬼了,现在谁惹我,谁就得死。
说句实在话,我觉得自己无敌了。
之前刚背上鬼的时候,确实整个人都很懊糟。
但经过这段时间静下心思考,我发现,其实也不坏。
反正这鬼已经不会对我怎么样,只要搞懂了怎么养它就行。
凭什么让我去给别人当牛做马?
这不搞笑吗?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就算真要吃这口饭,那我也另立山头去。
我不会主动去惹事生非,但谁要惹我头上来,我就放鬼搞他!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这鬼不受控制。
它要是又随便杀人,闹得不可收拾,它倒是不用负责。
背锅的,是我。
我接着说,“别以为我开玩笑,人都被逼到这份上了,发疯很正常的。
我这些话,你可以原封不动告诉那个大老板。
让他想清楚之后,想想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跟我聊。
不要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很好糊弄。
呵呵,我只能说,最后后悔的肯定不是我。”
周眉的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好像骨头被抽走了,踉跄着又倒在床上。
不是,这女人又演哪出?
我说的这些,有那么吓人?不至于吧?
她战战兢兢抬起手,指着我。
我一愣,赶紧转身看去,结果什么也没有。
“搞什么,还想逗我好玩?行了,收起你的演技吧,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它,它说要我的脸!”
这瞬间。
周眉慌忙抱住了自己的脸,紧接着身子缩成一团,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陡然一惊,紧接着后背一阵发凉。
不是……
我也没生气啊,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没让你出来!
别杀她!
“我的脸!我的脸——!!”
周眉那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简直要将房顶给震碎,双手死死捂住脸蛋,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我也急得火烧眉毛。
周眉要是在这儿丢了命,我也得跟着扑街!
屋里的灯光“唰唰”疯狂闪烁。
那灯丝上仅剩的一点光亮,眼看着就要彻底熄灭。
一股阴森刺骨的冷风骤然刮起,好似无数冰针直直扎进我的毛孔,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暴起。
“住手!住手啊!”
我大声喊,嗓子都喊哑了,可眼前的恐怖景象却没有丝毫改变。
灯一灭,屋里瞬间黑得跟墨汁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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