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容瑛秦珺异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氏嗯了一声,朝着大门处看去,不耐烦的问道:“谢氏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已经派人去催了,毕竟才大病初愈,夫人稍微再耐心等等。”袁妈妈觉得蒋氏这两日略显浮躁,又想到之前计划着的事情什么都没有着落,偏偏小侯爷也不争气,也就理解了。“哪有长辈等的道理?”蒋氏冷声:“真是好大的普!”话音落下,就见一袭正绿锦衣的谢容瑛带着一行人出现,蒋氏脸上的不耐烦渐渐淡去。“没有让母亲久等吧。”谢容瑛走上前便开始解释:“第一次与母亲出门穿着需得体一些便耽搁了些时间,还望母亲莫要介意。”蒋氏上下打量了几眼谢容瑛,胸腔中的怒意更甚,早就听闻谢家财大气粗,光看着谢容瑛的一身宋锦料子就知道是极好的,本以为能从谢容瑛的身上得到一些好处,没想到好处没有,连掌家...
《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蒋氏嗯了一声,朝着大门处看去,不耐烦的问道:“谢氏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
“已经派人去催了,毕竟才大病初愈,夫人稍微再耐心等等。”袁妈妈觉得蒋氏这两日略显浮躁,又想到之前计划着的事情什么都没有着落,偏偏小侯爷也不争气,也就理解了。
“哪有长辈等的道理?”蒋氏冷声:“真是好大的普!”
话音落下,就见一袭正绿锦衣的谢容瑛带着一行人出现,蒋氏脸上的不耐烦渐渐淡去。
“没有让母亲久等吧。”谢容瑛走上前便开始解释:“第一次与母亲出门穿着需得体一些便耽搁了些时间,还望母亲莫要介意。”
蒋氏上下打量了几眼谢容瑛,胸腔中的怒意更甚,早就听闻谢家财大气粗,光看着谢容瑛的一身宋锦料子就知道是极好的,本以为能从谢容瑛的身上得到一些好处,没想到好处没有,连掌家权都落入那贱人的手中。
“既然来了就快赶路吧。”蒋氏到底有些傲气,虽心里极其的觊觎谢容瑛的钱财,但也不会表露于表面。
谢容瑛福身:“是。”
蒋氏率先的朝着最前的马车走去,谢容瑛紧跟其后,袁妈妈走至谢容瑛的身边,说:“少夫人,您与夫人一辆马车吧,因着要带的东西太多了,加上还有奴婢们也要跟着,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马车了。”
谢容瑛脚步放慢 ,淡笑:“袁妈妈放心,我出嫁的时候父亲给我准备了马车,我已经吩咐了,我的人与我同坐一辆马车。”
袁妈妈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凝固,随即就看到一辆高大的马车出现,袁妈妈往蒋氏看了一眼,反应过来后才笑着说:“少夫人准备好了就行,奴婢刚刚还担心少夫人与夫人挤一辆马车的话会不自在。”
“那我就先过去了。”谢容瑛颔首之后便往马车走去。
在刚要上马车的时候被蒋氏喊住:“容瑛这是换了马夫?”
固珣一听,头垂的更低。
谢容瑛回头看着蒋氏朝着她这边走来,回应:“这本就是儿媳从谢家带来的马夫,何来又换一说?”
蒋氏闻言,又看了一眼谢容瑛身边的芸娘 ,问:“翠枝怎么没有与你一起?”
“翠枝有些不方便前往寺庙,所以儿媳就让她留在了府中。”谢容瑛内心冷笑,这么注意她身边人的变化 ,果真是有鬼。
蒋氏的目光在谢容瑛的脸上停留片刻,说:“出门在外 ,身边还是多些人照顾比较好。”
“多谢母亲关心,儿媳能应付。”谢容瑛说道。
蒋氏嗯了一声,视线在固珣的身上扫了一眼,便转身。
而谢容瑛等蒋氏上了马车后,才上马车。
队伍缓缓驶离勇毅侯府大门前后,最前面的马车中。
蒋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谢容瑛带来的家生子当初不是清点过,有这样一个人?”
“奴婢也记得不太清。”袁妈妈懊恼当初没有好好清点从谢家来的下人们。
蒋氏眼中的戾气很快被隐去,说:“嫂子那边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袁妈妈挑眉:“只是奴婢发现少夫人很警惕,原本您想让少夫人共用一辆马车,好缓和一下与少夫人之间的关系,但少夫人留了一手。”
蒋氏冷笑一声:“入了我的局,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在她的算计中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那就毁掉。
蒋氏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棋子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空气清冽,寒风乍停,汴京上空逐渐呈现澄蓝,东苑里的积雪除尽,只余梧桐枝丫留有残雪,随着气温上升,雪沫子簌簌打着旋飞落。
翠枝从垂花门处小跑着直接朝着厢房走去。
“少夫人。”翠枝走进来先是见芸娘正在整理从主屋搬来的物件,视线一转,朝着软榻上捧着手炉的谢容瑛走去:“不出您所料,侯爷把府中的事情交给了周氏打理。”
倚靠在凭几上闭目养神的谢容瑛眼皮微掀,看着微微喘着气的翠枝,淡笑:“蒋氏也顺了侯爷的意?”
“侯爷与夫人在前厅待了整整一个时辰,谁都不许靠近,就连小侯爷回来也没能进去,后来侯爷的决定就是侯府上下的事情暂由周氏打理,夫人这些年操持家事也累了让夫人好好休息。”翠枝把重要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那这些年亏空的银子又该怎么算?”谢容瑛说这句话的时候笑意越来越深。
照着勇毅侯府如今的现状,想要填补那笔亏空,就算把这秦家主子的私库打开也是杯水车薪,这也是前世为什么秦珺异进宫自荐出征边关的原因之一。
勇毅侯府从秦珺异太祖父那辈就开始管理不善,挥霍无度,家族中又因着明争暗斗钱财更是不断流失,庄子铺子的收益维持不了府中子弟的挥霍,只能向朝廷借银子。
只是自从新帝登基后,这些年不断地在清算朝臣的腐败以及勋爵氏族欠下朝廷的银子,不再允许勋贵的手伸到朝廷,勇毅侯府就开始拮据起来。
不仅日子拮据起来,还要想办法把亏欠朝廷的银子还上。
勇毅侯府有着‘开国功勋’的爵位,官家看重名声,对勇毅侯府便多了几分宽容。
不过欠下朝廷的银子不还,最后勇毅侯府不光会沦落到爵位丢落,就连获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蒋氏这些年打理着秦家,自是知道秦家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爵位以及想要彻底解决秦家亏空的难题,千挑万选中最满意谢家长女。
谢家世代盐商,攒积的银子就算是谢家子弟挥霍几辈子也花不完,更别说谢家儿郎个个上进。
虽是盐商发家,谢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也在这汴京仕途中有了一席之地。
蒋氏看重谢容瑛,更看重谢容瑛能解决她心里积压多年的难题。
“夫人离开前厅后,侯爷就立马安排人去请二房三房的人了。”翠枝越说脸上的脸上的笑容就越大:“想来是觉得侯府亏空的事情不只是大房的事,想要解决,二房三房又怎能事不关己?”
谢容瑛哼笑一声,坐起身来,打趣:“还得是勇毅侯啊,解决事情就有解决事情的样子,二房三房得了勇毅侯这个爵位的照拂日子过的有滋有润,遇到难题可别想躲着清闲。”
“姑娘说的是。”翠枝走上前从谢容瑛手中接过手炉,放下后又端起茶盏递到谢容瑛的手中:“姑娘喝喝水,身子可好些了?”
谢容瑛接过茶盏,神色中带着懒散:“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想让勇毅侯看看我多虚弱。”
就算勇毅侯府对蒋氏多不满意,但在权衡利弊下勇毅侯都会与蒋氏站在一个阵营中。
如果她虚弱,又把事情挑明,且并不会影响到勇毅侯府最核心的利益时,勇毅侯为了名声也不会如蒋氏那般,让她来填补这侯府的亏空。
毕竟如今事情已经摆放在明面上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勇毅侯也不想整个秦家成为汴京的笑话。
‘儿媳刚嫁到秦家,整个秦家就盯上了儿媳的嫁妆’
这番话若传出去,勇毅侯府的脊梁骨怕是要被汴京城的人戳断。
“这下怕是彻底与蒋氏和小侯爷闹崩了。”芸娘走过来,皱眉说道。
谢容瑛既没有与秦家和离的想法,也没有想要与秦家好好相处的态度,以后的路怕是很难走了。
谢容瑛抬眸刚要说那又如何,厚重的门帘就被人掀开。
秦珺异面色阴冷的走进来,直直的盯着软榻上坐着的谢容瑛。
芸娘与翠枝见状,立即福身行礼:“见过小侯爷。”
谢容瑛眉梢微挑,不紧不慢的起身朝着秦珺异行了个礼,又对芸娘与翠枝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芸娘与翠枝退下后,房中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谢容瑛重新坐下,说:“小侯爷随意坐吧。”
秦珺异听着眼前这个女人闲适的语气,忍着怒意在软榻对面的梨花圆桌前坐下,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慵懒靠在凭几上的女人,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容瑛闲适的神色慢慢收敛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对面的人,扯笑:“小侯爷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谢容瑛,你知道我为何厌烦你吗?”秦珺异想着刚刚母亲与自己说的,声音略显激动:“你太能演了,太会装了,明明我们成婚就是为了两家的利益,你却能为了两家的利益装得与我夫妻和睦,你为了不被人看笑话,在我面前说些讨好的话,甚至让我陪你一起演戏。”
“你为了利益,为了名声,为了成为别人口中德言容功的秦家嫡长媳,讨好我,讨好母亲,现在你又开始不满,你在不满什么?”
谢容瑛笑了,他不否认秦珺异对她的评头论足。
前世的确如此。
只是前世她所有的虚伪,所有的演戏她受益了吗?
最后因着她,秦家平了亏空,她守寡五十年,到头来得到的什么?
“你笑什么?”秦珺异皱眉冷声道。
谢容瑛对着秦珺异灿烂一笑:“我笑我所要的利益与名声都是你秦珺异,秦家得了便宜,现在不演了,所以你怒气冲冲的来质问我,你又在不满什么?”
秦珺异噎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谢容瑛哼笑,细语嘲讽:“既要又要,还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秦珺异猛地起身,怒声:“谢容瑛!”
面对秦珺异的恼羞成怒,谢容瑛慢腾腾‘嗯’了一声,眼神逐渐泛起寒意,微微抬眼对视。
她扯唇:“这么大声做什么?”
此刻秦珺异对谢容瑛有了一丝异样的厌恶,这个女人不光会演,会装,还能在虚伪至极的时候抽身反过来将他一军。
“说我虚伪,你秦珺异又何尝不虚伪?”谢容瑛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心里装着一人,却因为秦家的前程来迎娶我,好像娶了后受了天大的委屈,明明是你自己懦弱承担不了家族兴衰的责任,却怪因为我让你不能娶你的心仪之人。”
谢容瑛越说眼中的戾气越重:“要是你心仪的人有我谢容瑛这样的家世,想来你母亲也不会让你另娶她人,反抗不了你母亲,又对你心仪的人心怀愧疚,所以把所有的委屈与怨恨责怪在我的身上。”
最后她笑了:“但凡你硬气为了你秦家的兴衰去承担一些该承担的责任,你母亲又为何算计到我头上来?但凡你对你心仪之人负责,她又怎会为了你受尽委屈?”
“你作为儿子碌碌无为让你母亲操心家族兴衰,你这是不孝,你作为良人却为了家族兴衰抛弃心爱你的女人,你这是不忠不义。”
“像你这种不忠不义虚伪至极之人,也配在我面前说我虚伪!?”
逆着光线的秦珺异面容半明半暗,却能感受到他的狰狞,他自以为把心里的人藏的很好,却没想到谢容瑛就这样说了出来,他怒声:“你在背后调查我?!”
砰!谢容瑛把手中的茶盏挥洒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珺异见状,神情更加狰狞。
厢房外的芸娘与翠枝听着厢房中的那道破碎声,心神一提,二人无声对视,芸娘朝着翠枝摇头,示意不要进去。
厢房中的谢容瑛站起身来,因着身高的差距,需要微微仰头才能与秦珺与对视。
她微微露出个诡谲的笑容:“我不光调查了你,我还把你秦家调查个底朝天,你以为我与你父亲说的那些账簿上的亏空只是账簿上的那些亏空吗?你以为你父亲不知道秦家的亏空是什么吗?”
“你!”秦珺异当真是没想到谢容瑛是这样的谢容瑛。
之前讨好他,要与他做表面和睦夫妻的女人,秦珺异只以为这是谢容瑛的墨守成规,以夫为天的表现。
没想到那样虚伪至极的人表皮下,是这等嚣张奸诈之人。
“既然是有求于我,你们母子就收起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谢容瑛微微一笑,面露挑衅:“我仔细的盘算了一下你们秦家的亏空,还不及我嫁妆的一半银子。”
“你、”秦珺异听着谢容瑛语气中的鄙夷,心中自然了然谢容瑛在讽刺什么。
讽刺秦家都落到如此田地了,还端起睥睨商户的姿态。
不过谢家往上三代就不是世人看不上的铜臭商贾,而是能与皇商比拟的氏族。
但在秦珺异的眼中,谢家与这世上只知钱财的商贾没什么不同,他咬牙切齿:“你以为有那些黄白之物很了不起吗?你不知大胤最看不上的就是只知黄白之物的商贾之户!?”
谢容瑛冷笑两声,又重新坐了下来,掀眸盯着秦珺异:“你勇毅侯府高贵,没银子也寸步难行呐。”
“好好好。”秦珺异连说了三个好,又开始质问:“既然你早知道府中的事情,为何不与母亲商量直接告诉父亲?你知不知道那个周氏心思有多歹毒?今日府中的大权落在她的手中,这以后爵位怕是也会落入她儿子手中,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对我又有什么坏处?”谢容瑛反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你既嫁入秦家,嫁于我,就该为秦家,为我着想,这样算计自己的夫君与婆母对你没什么好处,更是败坏你谢家其他姑娘的名声,若是传出去,只会认为你们谢家姑娘嚣张跋扈,谁会娶于自己氏族有异心的儿媳进门?”秦珺异知晓谢容瑛在意谢家,只能拿这些话来牵制。
他又说:“我母亲也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嫁过来就把掌家大权交给你,对你信任,看重你,我们之间的问题与母亲没有任何关系,谢容瑛,这次是你错了。”
谢容瑛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噙着淡笑盯着秦珺异:“那又如何呢?你母亲对我信任,看重我,我就得默默为你秦家填补亏空?”
“你别忘了,你也是秦家的人!”秦珺异突然发现这才是真实的谢容瑛,他冷笑,慢慢靠近谢容瑛,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今日的事情我就不责怪你了,搬回主屋去,今晚我会留在东苑。”
谢容瑛一听,冷眼与秦珺异对视。
“母亲那里我去说,我希望你与母亲一条心,这秦府落入别人的手中,对你没好处。”秦珺异说完转身走出厢房。
芸娘与翠枝紧接着就走了进来,二人看着地面上的茶盏碎片,立马上前询问:“姑娘,您没事吧。”
芸娘则是吩咐女使进来清理地面的碎片。
谢容瑛胸腔中翻滚着一股怒火,秦珺异的态度好似在告诉她,她今日的态度是在告诉他们母子不满,只要他秦珺异前来安抚安抚她,就能相安无事。
到底是什么态度让秦珺异以为她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还是说秦珺异以为她当真会为了那些莫须有的名声与规矩,就会忍下来?
她轻呵一声,说:“没事。”
“那,那要搬回主屋吗?”翠枝小心翼翼的问,小侯爷这样的态度比之前好多了,要是小侯爷与自家姑娘能和和美美,她也是高兴的。
谢容瑛冷眼扫向翠枝。
翠枝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恭敬道:“奴婢知道了。”
自家主子是铁了心不想与小侯爷和和美美了。
这时,收拾碎片的女使走了出去,剩下她们主仆三人,芸娘才开口:“姑娘,小侯爷当真有心仪的人?”
这男子若心里有了人,那没有在心上那个才是最受苦的。
谢容瑛哼笑:“自然是有。”
若前世早知秦珺异心中有人,她又怎会嫁?
只是让她好奇的是,到底是谁能让秦珺异隐藏的这么好,前世不惜放弃爵位也要和那个女人共度余生。
因着勇毅侯府亏空银子的事情被摆在明面上,让整个府邸上下都染上了一层阴霾。
傍晚,那一层阴霾才有慢慢淡去的迹象。
秦家二房三房在短短一日之内就各凑出了十万两银子,这让勇毅侯有种没有狮子大开口的后悔感。
这些年二房三房吃穿都记在公账上,没少私攒银子。
只是话已说出口,再让二房三房拿银子势必会适得其反。
蒋氏在看着大堂上摆放着的二十万两白银,冷笑:“本以为二房三房当真是过的紧巴巴,没想到过得紧巴巴的是我们。”
勇毅侯在主位上沉着一张脸,说:“老二老三都说了,这是他们所有的银子了。”
“你也信?”蒋氏想着这些年她为了这个秦家操心这操心那,结果二房三房私攒了这么多银子,都能拿出这么多,肯定还有压箱底。
“信与不信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能再让他们拿出来?”勇毅侯脸色好多了,好歹还能拿出点银子,虽然对比起要归还朝廷的银子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也比拿不出好。
蒋氏冷哼一声,便吩咐:“把这些银子搬去库房,袁妈妈,你去亲自盯着也清点一下,不能有一丝的差错。”
“是。”
待大堂中银子被搬走,下人们避退,勇毅侯开始与蒋氏交谈起来。
“此次你为珺异千挑万选的媳妇没能如你的意啊。”勇毅侯说话间朝着下首位坐着的蒋氏看去:“你怎么打算的?”
勇毅侯当然不会再一次的出面去找谢容瑛,他也知晓谢容瑛把这件事挑明摆在明面上就限制了他们秦家去觊觎她嫁妆的念头。
暗地怎么肖想怎么算计都行。
一旦事情浮现在明面上来,觊觎儿媳嫁妆的心思就是肮脏,就是会被人唾弃。
但如今解决侯府难题的就是谢容瑛的嫁妆。
也唯有这一条捷径。
“难道侯爷还真打算前往谢家去借银子?”蒋氏面露嘲讽问道。
勇毅侯最是厌烦蒋氏这样的姿态,只是要解决事情,还得蒋氏出面解决,他轻笑:“这不是询问夫人吗?”
蒋氏听出了勇毅侯语气的温和,下巴抬了抬,说:“侯爷放心吧,这件事总会解决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官家也没有说具体哪一日还上那笔银子,所以还请稍安勿躁。”
“本侯知晓你是个有主意的,很放心。”勇毅侯又想起了掌家大权在周氏的手上,他又道:“待你把这件事解决后,掌家大权自然还是你的。”
蒋氏略显不悦,她质问:“所以在侯爷的眼里,我要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掌家大权就一直在周钰婉手里?”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勇毅侯轻啧一声,不耐烦道:“操持家事周氏怎能比得上你?”
蒋氏依旧面容冷淡,沉默着。
勇毅侯解释:“那日你我在前厅相谈这些年侯府事情的时候,谢容瑛与周氏谈话了。”
“什么?”蒋氏拧眉。
“谢容瑛问周氏喜不喜欢你我针锋相对的这个礼物。”勇毅侯亦是惊讶,谢容瑛不过刚刚进入谢府就如此不把他与蒋氏放在眼里。
“本侯厌恶你,最得利的就是周氏,还说把侯府的烂账挑明,就是你管家不当,而本侯恰好想要周氏进侯府,也会因着这件事逼着你让周氏进府。”
蒋氏闻言,背脊泛冷,本以为谢容瑛对她不满只是因为对她起了利用之心,加上秦珺异对她的态度才会如此。
没想到谢容瑛还去与周氏勾搭。
“既然侯爷知晓这是谢容瑛故意的为何还要把掌家的事情交给周氏?”蒋氏声音冷厉:“莫不是谢容瑛的算计正得侯爷的心?”
勇毅侯冷笑:“难道不是本侯将计就计想看看谢容瑛到底要做什么?”
蒋氏不置可否,双眼掀起一股戾气。
勇毅侯看着蒋氏的模样,心中不知道多畅快,实在是没想到蒋氏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又道:“周氏问谢容瑛想要做什么,你猜谢容瑛对周氏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蒋氏冷声,如果不是事已至此,谢家地位摆在那里,她真的想此时此刻就弄死谢容瑛这个祸害!
“说……”勇毅侯眼底阴鸷:“说她想周氏的儿子继承本侯的爵位。”
“什么!?”蒋氏猛地看向勇毅侯,瞳孔都微微缩了缩:“侯爷说的可是真的?”
蒋氏怀疑,怀疑这不过是勇毅侯的挑唆,毕竟她知晓勇毅侯为了周氏和那个孽种,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解决了一个谢容瑛,的确是她的损失。
“既然谢容瑛有意勾搭周氏,周氏为何要告诉侯爷,侯爷有何故来告诉我?”
勇毅侯一瞬不瞬地盯着蒋氏:“孰轻孰重你当真以为周氏分不清?对比起侯府的前程大好,周氏凭什么相信一个外来的人?”
果然,蒋氏狰狞的脸缓和了不少:“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就好。”勇毅侯平声:“下次替珺异挑选妻子,不要只看利益。”
蒋氏沉默,她这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眼光。
“好了,本侯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勇毅侯说完起身离开。
独留蒋氏在大堂,直到袁妈妈拿着清点过后的账簿走进来。
“夫人,您怎么了?”袁妈妈问道。
蒋氏这才回神,眼中透着杀意:“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袁妈妈惊愕蒋氏的眼神。
蒋氏冷声:“等不及谢容瑛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多留一日都是祸害!”
翠枝点头。
“那小姑娘还适应吧?”芸娘问道。
翠枝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姐姐,我还能让那小丫头受累不成?”
芸娘难得扯出了一丝笑容,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从此刻开始,东苑的大门不能让谁都进,我们是从谢家来的家生子,必须一条心,你提点一下外院的人。”
翠枝从云娘的眼中看出了凝重,她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姑娘与夫人撕破了最后的遮羞布,现在夫人对姑娘恨之入骨。”芸娘沉声说道。
翠枝瞳孔一缩,头皮发麻:“到,到底怎么回事。”
“你听我的就是了。”芸娘拍了拍翠枝的肩膀:“就算姑娘与夫人撕破了脸,只要咱们姑娘没有犯什么事,夫人就不能拿我们姑娘怎么样,不过是在背后做一些阴损的法子罢了,我们谨慎小心些就好。”
翠枝怎么都觉得事情并不像芸娘说的那么简单,她点头:“我省的了,我会告诉东苑所有人的。”
随着夜晚的来临,前往开封府的蒋家人皆是没有见到蒋寅,就连勇毅侯亲自出面也没能见到蒋寅的面。
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的异常也是惊动了不少人。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蒋家六爷入狱的消息传遍了世家大族。
至于为何入狱,真相不得而知,只知这次闹的蒋家出面也无济于事。
熟知蒋寅的人会在此次调侃两句:‘我就说这厮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永勤伯爵府中灯火通明。
蒋氏跪在大堂中央,蒋王氏站立在丈夫蒋晋的身边,脸色泛白。
主位上坐着的是蒋家老太太,程氏。
蒋晋对面坐着的是一脸阴沉的勇毅侯。
蒋老太太看着从小就惯着的小女儿,冷声:“本以为你是个做事稳重的,没想到此番连你弟弟也算计了进去!”
蒋氏匍匐在地,身子隐隐颤抖着,哽咽着道:“母亲,是女儿考虑不周,办事不缜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蒋家长子蒋晋冷声:“这么大的事情唆使你嫂子,连带着让人将计就计还惹怒了英国公!”
蒋氏直起身子一双冷眼与蒋晋对视:“大哥与其在这里愤愤不平,不如好好想办法把老六从大牢中带出来!”
“你!”蒋晋狠狠地瞪着蒋氏,就因为这个小妹高嫁勇毅侯府,在许多大事上他都插不上嘴,又因蒋苓不忘提携家中兄弟,所以在蒋家的地位非常之高。
“够了!”蒋老太太阴沉着一双眼睛扫过蒋晋,问:“英国公府还是不肯见吗?”
蒋晋点头,目光在勇毅侯看去,说:“这件事我倒是觉得与英国公说明,老六也是受害者,妹夫就应该把你那罪魁祸首儿媳交出来,拉去英国公府负荆请罪,这样兴许老六还能捡回一条命。”
“大哥、”勇毅侯沉声:“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只是你有什么理由把那罪魁祸首带去英国公府?”
若真的要讲谁是罪魁祸首,要是蒋氏没有起那个祸害谢容瑛的心思,事情能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谢容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这个时候谢容瑛怕是早就与谢家通了气,若是真的追究下去,到底是她谢容瑛会没命,还是咱们蒋、秦两家会被世人戳脊梁骨?”
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蒋、秦两家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毕竟谢容瑛背后还有一个谢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