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个陆明允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神锐利如刀,“这背后之人...怕是连信王都要忌惮三分。”
门外脚步声骤然大作,伴随着刀鞘碰撞之声。陆明渊眼神一凛,迅速扯过锦被将沈月昭严严实实裹住。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轻抚过她紧绷的脊背。
房门被猛地踹开,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持刀闯入。为首的男子阴鸷目光在屋内扫视:“陆探花真是好雅兴,大白天在青楼...”
话音未落,陆明渊已慵懒地支起身子:“孙指挥使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
那侍卫头领脸色微变,目光落在鼓起的锦被上:“不知这位是...”
“百花楼的小娘子。”陆明渊漫不经心地抚过被角,指尖却暗暗用力按住想要挣扎的沈月昭,“怎么?孙指挥使连这个都要管?”
锦被下的沈月昭屏住呼吸,陆明渊的手突然探入被中,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嗯...”她猝不及防轻哼出声,声音娇媚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侍卫们顿时露出暧昧神色。那头领冷哼一声:“打扰了。”带着人退了出去。
待脚步声远去,沈月昭猛地掀开被子,脸颊绯红:“你!”
“嫂嫂演技不错。”陆明渊笑着替她拢好散乱的衣襟,眼神却冷了下来,“刘起的人盯上我们了。”
“刘起?”沈月昭挑眉。
“孙指挥使是宰相刘起的走狗。”陆明渊沉声道。
沈月昭心下了然,原来陆明允这走私的生意,背后之人竟是刘起。
她早该想到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私通敌国,再沾染上刘起,就不是谋利那么简单了……父亲的罪名太大了,大到她觉得不是陆明渊能兜得住的了。
她神色忽然冷了下来,翻身下床整理衣衫。
却听到陆明渊在背后说:“绾绾,信我。”
她回身,见那瑞风眼里流转着认真的神色:“我能保你沈家。”
她笑着拉起他的手:“二叔,该回家了。”
陆明渊神色骤冷,忽然甩开她的手。
她还是不信他。
陆瑶的亲事定在四月初二。
沈月昭站在廊下对单子,钱家的聘礼礼单写了满满三页,陆家的嫁妆单子却薄得可怜。她指尖在“压箱银二百两”上顿了顿,这数目还不及钱家送来的一个零头。
她不由好奇陆明允走私贪墨的那些银两都去了哪里?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总不能一点儿财都不图吧?
除非,图谋的是更大的事,不在金银。
“夫人,大姑娘吵着要见您。”正出神间,陈嬷嬷走到她身侧。
“哦?”沈月昭挑眉,她正好也想最后再会会她这位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