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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权御崔桑宁)

二舅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把小手帕塞回兜里,段琼宇道:“哟,之前约了几次你都不来,这次怎么还主动请我吃饭?”打趣道:“怎么,今晚家里没人?”权御拉开椅子坐下,答非所问:“好久没聚了,这不是得空了补偿你。”“呵,虚伪。”段琼宇毫不客气的戳穿他的谎言。“家里没人了才想起我?”权御也不装了:“知道了还要说出来?”“啧!”段琼宇翘起了腿:“现在你就这样了。”“以后要真结婚了,是不是咱们的关系就到头了?”权御嘴角上扬,无意识的带上了柔和的笑意。段琼宇看他旁若无人的乐,浑身不自在:“你笑什么?”拿起筷子夹菜,权御抬眸看向他:“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刚刚的话说的不错。”第一次觉得,结婚这个字眼这么有画面感,好像只要是和她有关的,就莫名的沾上了美好。段琼宇嘴上不饶人,举起酒...

主角:权御崔桑宁   更新:2025-04-24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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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权御崔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权御崔桑宁)》,由网络作家“二舅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小手帕塞回兜里,段琼宇道:“哟,之前约了几次你都不来,这次怎么还主动请我吃饭?”打趣道:“怎么,今晚家里没人?”权御拉开椅子坐下,答非所问:“好久没聚了,这不是得空了补偿你。”“呵,虚伪。”段琼宇毫不客气的戳穿他的谎言。“家里没人了才想起我?”权御也不装了:“知道了还要说出来?”“啧!”段琼宇翘起了腿:“现在你就这样了。”“以后要真结婚了,是不是咱们的关系就到头了?”权御嘴角上扬,无意识的带上了柔和的笑意。段琼宇看他旁若无人的乐,浑身不自在:“你笑什么?”拿起筷子夹菜,权御抬眸看向他:“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刚刚的话说的不错。”第一次觉得,结婚这个字眼这么有画面感,好像只要是和她有关的,就莫名的沾上了美好。段琼宇嘴上不饶人,举起酒...

《嫁给三叔后她被宠上天(权御崔桑宁)》精彩片段


把小手帕塞回兜里,段琼宇道:“哟,之前约了几次你都不来,这次怎么还主动请我吃饭?”

打趣道:“怎么,今晚家里没人?”

权御拉开椅子坐下,答非所问:“好久没聚了,这不是得空了补偿你。”

“呵,虚伪。”段琼宇毫不客气的戳穿他的谎言。

“家里没人了才想起我?”

权御也不装了:“知道了还要说出来?”

“啧!”段琼宇翘起了腿:“现在你就这样了。”

“以后要真结婚了,是不是咱们的关系就到头了?”

权御嘴角上扬,无意识的带上了柔和的笑意。

段琼宇看他旁若无人的乐,浑身不自在:“你笑什么?”

拿起筷子夹菜,权御抬眸看向他:“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刚刚的话说的不错。”

第一次觉得,结婚这个字眼这么有画面感,好像只要是和她有关的,就莫名的沾上了美好。

段琼宇嘴上不饶人,举起酒杯:“怎么我说错了,你没打算和她结婚?”

权御和他碰了一下杯,烈酒下肚,他才缓缓道:“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段琼宇笑道:“那不就行了,你认定的事,哪样没做成过?”

权御眼睛幽深,似是想起了什么,自嘲道:“有啊,我曾以为我会留在部队,如今……不是也没做到吗?”

段琼宇收了笑意,动了动嘴,想安慰他,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太单薄贫乏了。

权御继续道:“而且桑桑不一样,看起来柔和温婉实则有她自己的固执倔强,她如果不喜欢,那什么都不算。”

段琼宇回想和崔桑宁为数不多的见面,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她那一句,“我姓崔,不姓苏。”

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姿态端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可她身上的气场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自古女子的性格才貌,千姿百态,各不相同,就拿江献南和崔桑宁作比,一个如春绽牡丹,荫间凤鸟,活泼张扬;一个如山间清泉碧水,静水流深,内敛安静。

但从古至今真正的世家贵女都有一个共性,她们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傲骨。

睿智博学,却又温柔平和,守规矩却不会一味愚昧恭顺。

这样的女人,又岂是区区一个爱字就能让她动摇的。

权御放下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认真道:“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还这么优秀,年轻,在她面前我也会自卑,不自信。”

看向段琼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高看三叔了,三叔也不是什么都能做成的。”

段琼宇笑骂:“滚,谁惯的你?”

这声三叔还听上瘾了?

又笑道:“都活到这个岁数了,面对一个小你六七岁的丫头还忐忑,权三,你是不是不太行?”

权御睨了他一眼:“不忐忑的喜欢,能有多喜欢。”

无关岁数和阅历,喜欢一个人就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太爱了而忐忑,心有强烈的渴望和期待,怕结果不尽如人意,怕求而不得,会因为那句“我爱你”,“我愿意”而颤抖不能自已,而热泪盈眶。

想起什么,权御问他:“话说……你当初有没有自卑?”

眸光一滞,段琼宇懒散的向后靠在座椅上,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那会儿没有,后来回想起来才觉自己哪哪都配不上。”

看向权御,自我调侃:“那会子年轻,狂妄的很,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敢肖想。”

权御笑道:“认识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个时候,你能有自知之明。”

段琼宇难得没有反驳,可不是吗。

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


屁颠屁颠的跟上去,权御坐在沙发上,她就盘腿坐在另一边。

张婶很快煮好了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南南,面好了。”

江献南穿着拖鞋跑到餐桌旁,张婶刚给她拉开凳子,她却端着面一溜烟跑回了客厅沙发上。

把面放在矮茶几上,转身从沙发上扯下一个抱枕扔在地毯上,然后一屁股下去,开始吃面。

一系列的动作看得权御眉头紧锁:“你能不能回去吃?”

吃了一大口面,江献南伸手冲张婶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张婶高兴的笑了:“好吃就多吃点。”

江献南这才回答权御的话:“不能,我在这里陪你聊天啊,不然你看你多无聊。”

说着指了指正在播放动物世界的电视。

权御淡淡道:“你看我想和你聊天吗?”

江献南一边吃面一边含糊道:“舅舅,你这样会容易失去我这个天下第一可爱无敌的外甥女的,小心以后没有人给你养老哦。”

“再说了,拥有我这样一件小棉袄,你都不知道别人有多羡慕你。”

权御一言难尽,谁羡慕,他打包送上门。

吃饱喝足,江献南打了一个嗝。

她看向权御,煞有其事道:“羡慕的人多了去了。”

权御沉默的和她对视了几秒,然后视线缓缓的放在了电视上,语气冷飕飕:“江献南,你才来不到一小时,我就已经开始烦你了。”

“要不你住校吧。”

江献南背靠沙发,两手一摊:“不可能,我要和我妈说你虐待我。”

权御无言以对,猛的起身,打算上楼。

江献南仰头看着他的动作:“你要去哪?”

“工作。”权御瞥了她一眼:“再待下去要被你气死了。”

等他上了楼,江献南转身和张婶还有刘助理比了一个手势:“完胜!”

刘助理给她回了一个大拇指,意料之中,其他晚辈怕三爷怕的要死,唯独南南不怕,可能从小被三爷带大,早就不怕了。

毕竟吃喝玩乐伺候她的人,还舍得把她怎么着不成。

张婶给她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问她:“怎么忽然要来这边上学了?”

江献南激动道:“我偶像就是这所大学毕业的,她现在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摄影师!”

“她也是苏州的,我和她高中同一个学校,但她大我好几届。”

“我想和她上同一所大学!”

…………

敦煌,酒店门口,崔桑宁正站在那里等人。

阳光强烈,她穿着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整个人在阳光下白的发光,乌黑浓密的长发扎成了马尾,青春靓丽。

一张黑色越野车停在了她跟前,车窗被放了下来,穿着黑色背心的女子戴着墨迹,一头长发是热烈的波尔多红。

她将墨镜推上去,冲崔桑宁吹了个口哨,流氓语气:“美女,约吗?”

崔桑宁配合道:“约啊。”

林琅音手一招:“上车!”

等她坐上了车,林琅音熊抱住崔桑宁:“三三,我想死你了。”

崔桑宁任由她抱着:“新发色不错。”

林琅音一听来劲了:“是吧,我也觉得比先前那个紫色好看。”

说着从一旁拿出一副墨镜递给崔桑宁:“戴上,这边日头烈,别伤着你眼睛。”

崔桑宁接过戴上,车子驶离酒店。

侧目问:“你还没说带我去哪呢?”

恰逢红灯,林琅音示意她看后座,挑了个眉:“带你去拍写真。”

崔桑宁有些无奈:“林大摄影师,你这次又有什么灵感了?”

林琅音啧了一声:“要什么灵感,你就是我的缪斯女神。”

卖关子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鸣沙山沙漠里,一袭拖地红裙在风沙里翻飞,猎猎作响。

瘦弱的背脊完全裸露,乌黑齐腰的长发蓬松慵懒。

纤细的手臂抬起,自由摆动,指尖红纱随风飘扬,轻吻她的面颊,金色的耳环耀眼夺目。

林琅音举着相机,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热爱和喜悦。

她偏爱这荒凉又浪漫的西北,它自由又热烈。

她偏爱崔桑宁,这是她的发小,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温柔又自由。

这一次是她的两个偏爱碰撞在了一起,然后,完美融合。

在别人眼里,崔桑宁是温婉典雅的,可在林琅音眼里她也是自由热烈的,脆弱单薄的外表下冲满力量。

阳光刺眼,崔桑宁用手挡住眼睛,撒娇道:“阿音,好了吗?”

“我手臂晒的好疼。”

快门声接连不断,林琅音不错过她的任何动作,把所有的美捕捉在相机里。

换了衣服,崔桑宁瘪嘴委屈,抬起手臂给她看:“晒破了。”

林琅音立马给她擦药膏:“谢谢宝贝,我爱死你了!”

大手一挥,豪情万丈:“在敦煌看上什么了,我给你买!”

晚上,敦煌夜市酒楼。

林琅音把一碗牛奶鸡蛋醪糟双手奉上:“尝尝,这边特色。”

崔桑宁接过尝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摇头晃脑。

想起什么,她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兼职拍婚纱照了?”

林琅音喝了一口酒:“不是,新郎是我大学一学长,关系还不错。”

“女的比男的大几岁,家境一般。”

“早些年迫于男方父母压力,分开了。”

“一个留在北方,一个去了南方,但谁也没放下谁。”

“这几年我同学也摆脱了他爸妈的控制,始终没放下前女友。”

“年初的时候,在上海久别重逢,第二天就领证了。”

“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修成正果了。”

看了一眼下面流动的人群,林琅音道:“他们第一次遇见就是在敦煌,所以请我过来给他们拍婚纱照。”

崔桑宁撑着下巴听她说完,然后问:“他们分开了几年?”

林琅音想了想:“六七年吧。”

崔桑宁点点头:“分开了六七年,还能这么相爱吗?”

林琅音喝了一口酒,笑道:“你懂什么?”

“他们当初分开又不是因为不爱了,花了六七年都放不下的人,怎么可能经得起再次见面。”


而崔桑宁却以为他是给江献南夹习惯了,顺带给自己夹一份。

放下筷子,权御道:“以后你过来修画,只要我在家我都做,算是额外的报酬。”

“毕竟之前那幅画,你没收钱。”

崔桑宁下意识想说不用麻烦的,她知道他比较忙。

却被江献南打断了,十分激动:“好啊!好啊!”

“原来我是托了桑宁姐的福啊!”

说着就给崔桑宁夹菜:“你就是我亲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来吃菜!”

崔桑宁笑着接过。

只有权御眸色不明,谁是你亲姐?

晚饭过后,谢九安一个电话就把江献南叫出去玩了。

家里忽然就冷清安静了下来。

权御和崔桑宁一起进了修复室。

崔桑宁继续拼接碎画,权御就在一旁看着。

拼接好一处后,只见她停下了动作,面露疑惑。

随后拿起旁边的毛笔,在宣纸上写字。

反复试了几个,皱着的眉头才松开。

“怎么了?”权御问她

崔桑宁侧目,然后指着画上模糊的诗句,眼睛里带着细碎的笑意柔光:“我刚刚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字,自己写下来要好分辨一些。”

看了一眼她最后写下来的那个字,权御低声:“雍?”

“嗯”崔桑宁点头。

说完放下毛笔继续拼接。

权御拿起她放下的毛笔,在那张她用过的宣纸上涂涂画画,崔桑宁抽空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让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纸上歪歪扭扭,是他写的不成形的“雍”字。

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不是这样写的。”

权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抱歉,我不会写,就试试。”

崔桑宁拿起另外一支毛笔,示范给他看,轻声道:“要这样握。”

模仿着她,却好像怎么都不会。

忽然,带着凉意的手落在了权御的手背上,调整他握笔的姿势。

背对着她,权御嘴角上扬,眼睛里是得逞的笑意。

和四九城里的公子哥们比起来权御不算白,算是麦色,而崔桑宁却白的发光,和他的手比起来她的太小了。

带着他写字有点略显滑稽。

“是这样的。”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甚至只要他微微抬头侧目,就能亲到她的脸颊。

“会了吗?”权御没动,动的是崔桑宁。

她扭头问他,有湿热从脸颊一闪而过,权御的眸子顿时深不见底,仿佛能把人活吞了一样。

崔桑宁茫然看着他,刚刚是不是碰到了。从脖子红到了脸,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猛的想松手,却被反握住。

他坐着,她站着,他仰头看着她,湿热的呼吸落在她薄弱的皮肤上,嗓音低醇:“还不会呢。”

“不会……慢慢学啊。”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这一次权御没有再拉着不放,任由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崔桑宁无措站在原地,脸上烫的像烧起来了一样,但是她不敢碰,也不敢看他,视线随意落在一个地方,欲盖弥彰。

舍不得她这样局促不安,权御起身拿起她的风衣外套:“不早了,今天先到着,我送你回去吧。”

崔桑宁点头,把台面工具收拾好,就要转身出门。

却被从后面拉住手腕,无措回头,放开她的手,权御抖开她的大衣示意她过来:“急什么?”

崔桑宁这才走回去,把大衣穿上。

上了车,权御道:“先去一趟超市,再送你回去。”

崔桑宁询问:“你要买什么吗?”

权御面不改色:“家里的洗沐品南南用了过敏,她让我重新给她买一个。”


晚上博物馆聚餐。

崔桑宁听着他们交流,少有发言,拿起手机才看见谢九安的消息,有些吃惊他怎么会看到那些照片。

却也回复了一个表达感谢的表情包。

谢九安几乎是秒回:“我们都夸你漂亮,就三叔无动于衷,就他那态度,活该三十多岁了还没对象。”

崔桑宁有些愕然,隔行如隔山,他到底在哪看到这些照片的?阿音只是在她的私号上发布了一下,崔桑宁并不觉得谢九安对摄影有兴趣。

其实她不希望太多人看到,尤其是权御。

也不知道哥哥和他说什么了,有没有转达她的歉意。

看到谢九安的话,她发送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恰逢有人和她说话,她也就放下了手机。

那边,谢九安看着那个哭唧唧的表情包,把手机屏幕转给权御看:“三叔,你看,桑宁委屈了。”

“都跟你说了女孩子是要夸的!”

瞥了一眼聊天记录,权御微微挑眉,委屈?因为他无动于衷?

有人提到了古字画的修复,在场的人都看向了崔桑宁,询问她的见解,毕竟这是她的专场。

崔桑宁娓娓道来,声音温柔却又从容有力。她不知道,谢九安可把她害惨了。

有一个年长一点的女老师姓陈,忽然问她:“这边工作结束,桑宁是不是也要回北京?”

崔桑宁:“是啊。”

陈老师笑道:“那正好一起啊,我和小宁也回北京。”

说着用手拐了拐旁边一个腼腆的男生,他耳朵通红的点点头:“这样路上还有一个伴。”

崔桑宁神色从容大方:“好啊。”

月底,北京,机场大厅。

崔桑宁和另外两位老师拖着行李箱准备出去打车。

一边走那位陈老师边和她说话:“大家都在北京,以后可以常聚。”

看向一旁的宁老师:“是吧,小宁?”

宁老师还是有些腼腆,看崔桑宁的时候总是红着耳朵:“我随时有空。”

崔桑宁不是傻子,目视前方,客气疏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忽然手臂被人从后面拽住,把她拽的转了个身。

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清是谁后,崔桑宁怔愣了片刻,低声道:“先生。”

一旁的刘助理拉着箱子,笑着和她打招呼:“崔小姐。”

权御垂眸看着她琉璃一样的眼睛,从惊吓到茫然。

他远远就看见她了,比任何人都早。

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在想这一次她能不能看见他。

结果再一次擦肩而过,连眼神都没给一点,压下心底的烦闷他伸手拉住了她。

见她眼底迷茫消散,权御放开了她的胳膊。

崔桑宁抑制住想揉一揉被拽疼手臂的冲动,她带着恰当的笑意,客气道:“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权御扫了她身后的两人一眼,和那名宁老师对视几秒,淡淡道:“去上海出差。”

视线重新落回她身上,明知故问:“你呢?”

崔桑宁指了指行李箱,笑道:“出差回来。”

陈老师上前问崔桑宁:“桑宁,这位是?”

崔桑愣了两妙,看了权御一眼,介绍道:“家里长辈。”

权御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他也不知道他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只有坦荡从容,谦逊大方。

看了一眼她的箱子,权御问:“怎么回去?”

崔桑宁仰头:“打车。”

权御看向刘助理,刘助理立马会意:“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这会也不好打车。”

崔桑宁刚想拒绝,刘助理却已经拨通了电话,挂断之后,他笑道:“他还没走,我让他进来给你拿行李。”

不再推拒,崔桑宁眉眼温和:“那麻烦了。”

刘助理笑着说:“不麻烦。”

说完他看了一眼手表,和权御说:“权总,时间差不多了。”

权御看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平和道:“那我走了?”

就这么看着她,崔桑宁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心里疑惑,这是要她说些什么吗?

然后,她眼睛弯弯:“那您一路顺风。”

客套的话语,却听的权御嘴角略微上扬,喉咙里出声:“嗯。”

目送他离开崔桑宁也转身往外走。

权御听见那女人问她:“家里的长辈你怎么叫他先生?”

那个男人说:“你长辈还挺严肃的。”

权御没听见她回答,再转身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

刘助理道:“权总,走吧。”

权御沉声缓语:“让司机先送另外两个回去,最后送她。”

刘助理是个人精,他自然也能看出来那男的对崔小姐有想法,立刻转身去打电话。

陈老师和和宁老师在看见黑色的迈巴赫时,眼睛里滑过一丝惊讶。

刚把行李放在后备箱的李叔,听着那边刘助理的嘱咐,看了一眼崔桑宁,点头挂断了电话。

陈老师有意撮合,她站在车边笑道:“我坐前面。”

崔桑宁眼底滑过一丝不耐,她不喜欢这样,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女老师的手刚落在车门上,李叔却突然扬声:“崔家丫头,你不是晕车吗?要不你坐前面?”

崔桑宁看向李叔,只见他笑的和蔼,一副和她相熟的模样,立刻反应过来他是在帮自己。

陈老师脸上滑过一丝尴尬,她早就看出来崔桑宁没那个意思了,却还抱了一点侥幸心理,这会也看出来人家是装的,只能笑道:“那桑宁你来坐前面吧。”

一上车,李叔就对崔桑宁说:“不舒服你就先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崔桑宁和他对视,见他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了然,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李叔愉悦,从后视镜里看向后面的人,客气道:“两位是要去哪?”

说了地址,宁老师拐了拐陈老师,陈老师不做反应,人家已经明显拒绝了,她还怎么开得了口。

见陈老师不帮自己,宁老师忽然故意拔高了声音:“崔老师住哪啊?”

崔桑宁闭着眼睛皱了皱眉,谁知李叔却哎呦了一声:“小伙子嗓门挺大啊?震的我耳朵疼。”

宁老师顿时脸上通红:“抱……抱歉。”

李叔从后视镜里看他,小声道:“小声点,这丫头睡着了。”


回到别墅,权御拿着画进了书房。

那幅《醉翁先意》图已经挂在了墙上,他坐在书桌前,一抬头就能看见。

将手里的画卷在桌上展开,美人立持如意,一身素衣原本俏似观音,锁骨上两颗朱砂痣却平添妩媚妖异风情。

指腹落在画中锁骨上,权御回想起自己画这两颗朱砂痣的原因。

当时自己画的是美人立持如意图,而隔壁的兄弟画的是美人抱持相思子,那猩红朱砂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甩在自己的画上。

恰好落在一侧锁骨上,大家都打趣说像一颗朱砂痣。

自己看着画沉默了好一会,提笔就着那一点朱砂在对侧又点了一颗痣。

是出于什么心思?权御自己都忘了,也许是不想再重新画一幅,也许是因为其他。

轻笑一声,权御眼底滑过兴味,如今看来倒真是巧了。

将画卷起来,起身放在高处的架子上。

也没别的心思,就是回老宅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幅画,就想看一看。

六年前刚从慕尼黑回来,他将这幅画扔在了老宅,就想着眼不见为净。现在看来倒是当时的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世间无奇不有,这点巧合又算得了什么。

想来自己当初连夜离开的做法确实不太妥当,不然也不至于让她误会这么久。

抬眸看着墙上挂着的画,权御眼底笑意弥漫,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吧,免得小姑娘一直记得。

同一时间,敦煌机场。

崔桑宁刚拖着行李箱从机场里走出来,就听见有人喊她:“桑宁老师!”

是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他满脸喜悦的迎上来:“我姓李,叫李新明,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之前和你微信上联系过的。”

说着就掏出了工作证给崔桑宁看。

崔桑宁看过后递还给他:“李老师好。”

李新明不好意思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来吧,今天太晚了先送你回酒店,明天再带你去博物馆。”

崔桑宁跟着他:“辛苦你了。”

李新明推了推眼镜:“应该的,大晚上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去也不方便。”

到酒店办了入住,李新明就离开了,崔桑宁自己拎着箱子上了楼。

收拾好东西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灯火辉煌的夜市,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张朋友圈。

很快,谢九安就点了赞,顺带发了私信。

你压到我腿毛了:妹妹?怎么去敦煌了?

湘色桑宁:出差啊。

你压到我腿毛了:去多久~(好奇)

湘色桑宁:一个多月。

你压到我腿毛了:行,回来了哥哥请你吃饭~~

湘色桑宁:O~K~

电话响声音响起,崔桑宁接通,声音温和:“琅音。”

“到了?”电话那边响起张扬的声音,还有嘈杂的的音乐和欢呼声。

崔桑宁轻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林琅音捂着耳朵大声吼道:“我在酒吧蹦迪,你来不来?”

被她吼的耳膜震痛,崔桑宁把手机拿远了一点:“不了,明天早上要去博物馆。”

林琅音也没有强求:“行,你工作安排好了我们再联系,敦煌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挂断了电话,崔桑宁在微信群里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

第二天一早,李新明就到酒店接崔桑宁,到了博物馆由馆长亲自接待。

此次邀请的修复师除了崔桑宁还有另外几个,彼此打了招呼,分配接下来一个多月的工作。

李新明带着大家四处参观,崔桑宁却被馆长单独留下。

陈馆长六七十岁,头发已花白,和蔼道:“我和你师父也是几十年的朋友了,一直知道他有一个关门弟子,今天算是见着了。”

崔桑宁从容有礼:“一直听师父提起陈叔,说您把自己的半辈子都奉献给了文物保护研究这个行业。”

陈馆长回想起年轻那会儿事,感慨道:“是啊,那会儿啊,和你们一样,只是来出差的,结果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说完他摇摇头:“算了,不聊这些。”

看向崔桑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我说,这地我熟,好玩的地方也多,有空可以多去走走看看,你应该会喜欢的。”

崔桑宁点头:“好。”

目送陈馆长离开,李新明他们已经走远了,崔桑宁也没有跟上去,而是自己参观博物馆里的展品。

来参观的人还挺多的,看见有人讲解,崔桑宁跟上去听的认真。

过了好一会儿,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李新明带着另外几个修复师逛回来了。

李新明问:“桑宁老师在看什么?”

崔桑宁笑道:“在蹭你们博物馆的讲解。”

李新明道:“这些文物,档案室都有更详细的记载,你可以去那看。”

其实他是想说,解说员说的都比较浅表,主要是为了给游客听的。

崔桑宁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半开玩笑道:“同一样事物,每个人的见解都是不同的,听听别人的有利于我跳出我的固定思维。”

“主要……还是白蹭讲解。”

大家都笑了起来,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这也更有利于接下来一个多月的互帮互助。

京都,这天权御没有去公司。

别墅门口,刘助理刚停好车,后座的小姑娘就蹦跶下了车,一进屋就开始喊:“舅舅!我亲爱的舅舅!”

扫视了一圈:“咦?怎么不在?去公司了吗?”

张婶从厨房里出来,高兴上前:“南南来了,饿不饿?给你煮碗面?”

江献南忙不迭的点头:“吃!”

刘助理拎着箱子从外面进来,仰头和刚出现在楼梯口的权御打招呼:“权总。”

权御穿着浅色的居家服,原本他是在书房工作的,听见小外甥女鬼哭狼嚎的叫他,他才从书房出来的。

江献南一看见权御,戏瘾立马就犯了,一边上楼梯一边鬼嚎:“舅舅!我那三十多岁还孤寡的舅舅!”

权御太阳穴直抽,面色不善:“要么闭嘴,要么现在送你去老宅。”

江献南脚步一个踉跄,险些磕在楼梯上,好在及时扶住了楼梯围栏,张婶被她吓了一跳。

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好,九十度鞠躬,态度诚恳:“舅舅,我错了。”

“我不该和我妈学,更不该纵容她污蔑我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舅舅。”

权御抬脚下楼,路过她旁边的时刻淡淡看了江献南一眼,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收。”

如的圣旨,江献南即刻挺直了腰:“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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