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是“牙尖嘴利”。
“呵…寡妇,”她看着他吃痛的样子,眯起眼睛,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这么咒你堂兄,不怕我告诉他?”
这登徒子,刚才居然敢调戏她?
那她就反调戏之。
沈月昭满意地看着陆明渊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涨红的脸。
门外忽然又响起脚步声。
云织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正撞见沈月昭和陆明渊姿态暧昧地凑在一起。
“姑娘…”云织一时语塞,“打…打扰了…”
她正要退出去,却见陆明渊懒散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小丫头,食盒里的那副药,记得明晨煎好,赶在你主子回门前让她服下。”他对着云织指一指食盒,正待出门,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对沈月昭说,“药苦,桂花糖在食盒最后一层。”
沈月昭不知怎地,这句话竟让她红了脸,比刚才所有的接触都更让她心惊肉跳。
云织觉得自己更应该退出去了。
怪不得姑娘不愿和姑爷圆房,原来是因着陆二爷这般俊俏的郎君…
云织忍不住又看一眼陆明渊的风流眉目,一时目眩神迷。
陆明渊见着云织的神情也是见怪不怪,微微一笑,走出门去,留下句话:
“嫂嫂莫忘了,和我的那笔生意。”
晨光照进祠堂,沈月昭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发酸的胳膊腿儿。
陆明渊的药果然灵验,烧已经退了。
忽然祠堂门大开,阳光灼痛她的眼睛。
陆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林姨娘娇怯怯地挽着她。身后跟了五六个仆妇。
“月昭,你可知错了?”
沈月昭还跪在地上。
“你昨日过了酉时仍未归,跪祠堂是轻的。”陆老夫人手里还捻着佛珠,语气却是威严,“陆家的规矩,容不得你放肆。”
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林姨娘忽然担忧地说:“夫人身子弱,跪了一夜怕是受不住……不如让夫人先…”
“规矩就是规矩。既嫁入陆家,就该守陆家的礼。”陆明允冰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沈月昭看见他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脸冷漠。
狗男人,你的正妻被罚跪了一夜,你无动于衷?
沈月昭在心里又骂开了,不过她早知道这个死渣男是不会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