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溪无语凝噎,胸口闷闷胀胀,像被锤子击了一锤。“这个虽然只是本科,但年纪小,只有23岁,你瞧瞧这脸蛋,能掐出水来。”“还有这个,历史学博士,大学老师,照片上看有点严肃,但和你有夫妻相。”杨从心一边翻,一边介绍,前三个姑娘是她最满意的,看儿子兴趣缺缺,又介绍了后面备选的,“都是出身好、家教好的姑娘。”沈砚知很无语,无语到想笑,“母亲,没必要这样。”杨从心语重心长,“吃一堑长一智,这几位我都调查过了,学历是真实的,为人也不错,你放心,周时与的事绝不会再发生。”“周时与时您也这么说。”“周家在沪城,掩饰得好,没查到烂了的底子,这些都是京城的,调查过生活圈子,绝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我没空,”沈砚知开始找理由,“三月份开会,不到半个月了。”...
《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闻溪无语凝噎,胸口闷闷胀胀,像被锤子击了一锤。
“这个虽然只是本科,但年纪小,只有23岁,你瞧瞧这脸蛋,能掐出水来。”
“还有这个,历史学博士,大学老师,照片上看有点严肃,但和你有夫妻相。”
杨从心一边翻,一边介绍,前三个姑娘是她最满意的,看儿子兴趣缺缺,又介绍了后面备选的,“都是出身好、家教好的姑娘。”
沈砚知很无语,无语到想笑,“母亲,没必要这样。”
杨从心语重心长,“吃一堑长一智,这几位我都调查过了,学历是真实的,为人也不错,你放心,周时与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周时与时您也这么说。”
“周家在沪城,掩饰得好,没查到烂了的底子,这些都是京城的,调查过生活圈子,绝没有乱七八糟的事。”
“我没空,”沈砚知开始找理由,“三月份开会,不到半个月了。”
“再忙也要吃饭,就吃饭的时间见见。前车之鉴,这次不叫那么多人,只是见见。”
沈砚知紧抿嘴唇重重呼吸。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杨从心看出儿子不耐烦,“我知道你外面有人,倘若她拿得出手,你早带到我跟前了。”
沈砚知和闻溪不约而同对视一下,又马上移开。
“她拿不出手,所以你只能东藏西藏。砚知,你的婚姻不能任性,妻子一定要娶门当户对。你父亲安排你走仕途,这也注定了你不能在婚外有人。所以果断点,处理干净吧。对你好,对她也好。”
一旁的闻溪睫毛抖了抖。
沈砚知没有忽略,一下合上那本册子,起身要走。
“砚知,”杨从心耐心用尽,“在可以选择的范围内,我最大限度给你自由,尽量挑漂亮的,对你胃口的,你若不挑,那就让你父亲定。”
沈砚知明白,母亲空闲,还能探讨、商量,父亲日理万机,没那么多时间挑挑选选,基本就是一锤定音。
沈砚知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回头,双眸已是一潭死水。
“第一个!”
闻溪紧绷的心弦滋生出一阵阵苦涩。
她又在渴望什么呢?
杨从心满意了,“好,果然还是闻溪挑的好。”
闻溪感觉自己又被扎了一刀。
沈砚知一把扯掉领带,走到楼梯口,拿上公文包,一声不吭地上了楼。
“我马上联系,看姑娘哪天有空,你就在饭点带她到附近餐馆吃一顿,”杨从心站在楼下,仰着头,急切地要个准信,“听见没?”
沈砚知脚步快,已经到了二楼。
“到底听见没有?”
“听见了!”
满屋子的回声。
沙哑的,带着愤怒的,却又无可奈何的。
杨从心叹气,回头问闻溪,“你见过他外面的人吗?”
闻溪惶恐,摇头。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大胆跟我说。”
“我……我不知道。”
“我看他跟你挺有话说,有机会你帮着劝劝他。”
“我……我跟他……哪有话说,碰都碰不上……”闻溪憋得满脸通红,一不会撒谎,二不会隐藏情绪,她怕自己多说多错。
杨从心看她磕磕巴巴的样子,以为她还对之前的事心有余悸,“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之前误会你们是我的错,现在我不怀疑了,你胆子放大。”
闻溪眼眶湿润,“夫人,我真的不知道。”
杨从心懒得再问她,如此胆小如鼠,问也是白问。
她翻开册子,联系姑娘去了。
闻溪看看第一页上的照片,那个姑娘是国家歌剧舞剧院的舞蹈家,国家一级演员,多次获得国家级重要奖项,上过电视,美得耀眼夺目。
她以为放在第一个大概率会被忽略,没想到,他一眼看中。
那声音犹如从千年冰山缝里透出来的一样,寒彻刺骨。
杨从心不想像杨家一样,强逼儿子结婚,最后新婚夫妇貌合神离,父子母子之间也有了隔阂,她以为,相亲能让儿子心里有数。
她以为,她的儿子是顺从的。
沈砚知情绪太稳定,杨从心吵了几句,同样的话反复说,觉得没意思,懒得再吵。
沈砚知从书架上拿了两本策划相关的书,走出书房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楼下走。
杨从心追出去,“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去处理外面的感情,母亲要不要一起?”
“……”老母亲血压又飙了一下。
沈砚知走到楼下,叹气,抬头说:“约了杨韶柏,母亲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杨夫人,韶柏是不是也准备出门了。”
杨从心无话可说。
看来,他们母子之间的信任感,已经稀碎。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马路两边挂起了红灯笼,一长串,从街头亮到街尾。
但车比平时少了许多。
这段时间,是全京城最冷的时候。
亦是全京城最冷清的时候。
闻溪走出大院,一路走一路看手机。
才九点,打车订单就没人接了。
算了,她有两条腿。
刚走出巷子,闻溪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拐弯口的黑车。
以及站在车旁正在抽烟的男人。
高高瘦瘦,腰背挺直,像一尊雕像。
烟头的火星在冷风中一亮一亮的,他吸得很狠。
其实,她已经故意延迟出来了,为此听了闻姝之好一顿骂,还挨了两耳光。
“故意这么晚出来?”沈砚知最后深吸一口,掐灭烟蒂,丢进垃圾桶。
闻溪装作没听见,绕着道走。
沈砚知长腿一迈就挡住了她的去路,“聋了?”
闻溪退了一步,再绕开。
沈砚知恼了,直接上手拉她,“上车!”
宋涛不在,是沈砚知自己开的车。
车里一丝暖意都没有,看来,他等了很久。
慢慢的,冻僵的脸有了知觉,长冻疮的地方开始发痒。
冻疮遇热就痒,闻溪开始坐不住了,不停地这里摸摸,那里蹭蹭。
沈砚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有蚂蚁咬你?”
闻溪还是不说话,转头看向车窗外。
去京大和去万柳是同一条路,先到京大,她不想错过那个路口。
几次得不到回应,沈砚知脾气上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闻溪能这么快点燃他的脾气,他分明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可能,对她忍太久。
他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闻溪都无语了,故意说得漫不经心,“我长冻疮,车里热,所以很痒。”
沈砚知不信,一辈子没见过冻疮那玩意儿。
闻溪从上车到现在都没有摘下她的帽子围巾手套,拘谨着,随时准备下车。
“热就脱!”沈砚知气不打一处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保暖装备给脱了下来。
一脱,这才发现她没说谎。
左耳朵上一块,整个耳廓又红又肿,耳廓尖上像是流过血,痂还很嫩。
右手小拇指上一大块,小拇指肿得比大拇指还要粗,像胡萝卜。
手指一弯,指节的地方皮肤裂开,像一只嘴巴。
用力弯,又会流血。
沈砚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手,原本那么漂亮的一只手,白皙、纤细、修长,完美无瑕。
如今,不成样了。
“第一次见到冻疮,长见识了吧,”闻溪明目张胆地取笑他,尽管没有任何优越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大少爷,没见过冻疮,也正常。”
“为什么会长冻疮?”
“别看了,闻溪。”沈砚知捂住她的眼睛。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回到包厢后,闻溪安安静静坐在沈砚知身边,与之前开怀大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笑时,鲜活、明媚、灵动,能牢牢抓住眼球。
她忧时,清丽、冷艳、纯白,抓的更是人心。
苏翊一下明白了沈砚知吃窝边草的原因。
换作他,也想吃。
“张建阳的媳妇,11月底结的婚,”陈方靖平静地说,“新婚不过两月,估计是头一次发现,多发现几次就没戾气了。”
傅司昱八卦了下,“被打的是不是那个北舞的女学生?他之前带出来过。”
陈方靖点头,“是,张建阳把人安顿在港城,以为一南一北相安无事,结果……”
北舞的学生很受权贵富豪欢迎。
貌美如花、身姿柔软,带出去有面儿,私下用更爽。
尤其是刚入学的那一批,纯白的茉莉花,天真地相信爱情,难追一点,但成就感高。
沈夫人曾经也想把闻溪送进北舞,她高中就上的北舞附中。
闻溪参加艺考的同时还参加了普通高考,分数一出,居然超了京大线。
这是她第一次遵循自己意愿选择了建筑。
或许,这就是藏在她骨子里的,对命运的抗争。
苏翊没忽略闻溪眼中的恐惧,想上前,但被沈砚知的眼神逼退了。
沈砚知搂住闻溪的腰,牢牢护住,“别人的私事,我们有什么可聊的?聊点别的!”
太子爷发话,大家自当听从。
“来来来,下面我为大家献唱一首《富士山下》,”苏翊活跃着气氛,“帅哥美女们,为我陶醉吧。”
音乐声下,苏翊一口标准的粤语,唱得肝肠寸断。
沈砚知飞去白眼,眉头始终紧缩。
杨韶柏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也是唯一结了婚的,心性最为成熟。
他从进门起就没说话,一直留意着身旁的宋蔚。
听着歌,宋蔚红了眼,用指尖弹了一下眼角。
杨韶柏轻声问:“吓到了?”
“那不至于,你放心,你要是金屋藏娇,我肯定装聋作哑。”
“那你也放心,我没有这种事。”
宋蔚拿起酒杯浅抿一口,笑得淡然,“现在没有,将来未必。”
杨韶柏一挑眉,亦拿起酒杯,与她的轻碰,“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说,将来也不会有。”
返回酒店。
闻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将港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沈砚知从身后抱住她,陪她看尽这一城的繁华。
“你不是那个女学生,我也不是张建阳,不要自动带入角色。”
“周时与……”
“她更什么都不是!”沈砚知打断。
他圈抱着她,拿起她的右手看上面的冻疮,原本像胡萝卜的手指,消肿了,留下一大块黑黢黢的印子。
耳朵上的冻疮不再流血,周围起了一层白皮。
“脚上的呢,抬起来我看看。”
闻溪听话地脱了鞋,抬起脚丫子给他看,原本冻伤的肿块都瘪了下去。
沈砚知低下头,吻她的头发,吻她的耳朵。
两人都心平气和。
“你别冲动,惹怒我母亲只会让事情更严重,你就专心学习,其他不用管。”
“我冲动?我有你冲动?”
沈砚知箍紧她微颤的身子,知道她还心有余悸,“你不惹我我不会冲动。”
“我……”闻溪委屈,扭着身子,低头踩他脚尖,“到底谁惹谁?”
沈砚知用了点力,凌空抱起她往玻璃上贴。
“啊!”骤然撞上玻璃,下面那么高,闻溪吓得出声,双手双脚打他、踢他。
忽然,沈砚知咬她的耳朵,“想不想我?”
“……”
沈砚知将她放下,让她踩在自己的脚背上,“你有秦怀陪,一点都不想我是不是?”
闻溪和秦怀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
忽然,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
闻溪一下收住了笑容。
而车内的沈砚知看到她突然变脸,胸口更闷。
副驾驶车窗落下,宋涛矮着头朝外面喊话,“闻溪小姐,白天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夫人让你回家住。”
闻溪怔住,这明明是沈砚知的座驾,夫人怎么可能让沈砚知来接她?
后座没有落窗,但从副驾驶望进去,男人的身体隐匿在昏暗之中。
笔挺的西装,板正的坐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大腿上交替点着。
严肃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闻溪刚要婉拒,本就精神兴奋的秦怀拍拍胸脯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以后她上下课由我护送。”
秦怀语速太快,闻溪想拦都拦不住。
宋涛认出了这个红毛小子,不久前在女生楼下激情表演的红毛,就是他。
哦,原来他的告白对象就是闻溪小姐啊。
宋涛感受到背后一阵阵阴冷,又说:“我们是专门来接你的,快上车吧。”
闻溪质疑,“夫人要我回家,她自会通知我,我没接到通知,我不走。”
宋涛:“……”
后座车窗落下,是沈砚知。
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唯有低沉至深的嗓音,透出一丝不满,“我让你走,你不走?”
沈砚知一露面,殷如意和郭晓稚立刻问好。
秦怀也跟着问好。
“沈博士和闻溪什么关系?”他低声问室友。
“她家里人。”殷如意莫名的紧张。
家里人?表哥?舅?叔?
秦怀心想,不管是谁,先挣表现。
“沈博士,我一定保护好闻溪,绝不让她受一点伤,请您放心吧。”
沈砚知抬眸,斜睨那个轻浮的红毛,轻笑出声,“哦呵?你怎么保护?”
“拿命保护!”秦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沈砚知呼吸一窒。
他看不入眼的轻浮小子,居然一口说出了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闻溪拉了一下秦怀的衣袖,“你别乱说话,我谢谢你了。”然后转身看着车内的男人,“我还是住学校,我又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来找。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来了吧……”
沈砚知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
“上车!!!”
明明人坐在车里,矮了一大截,但这威慑的气焰足以压盖每一个人。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怀,也不敢再挣表现。
闻溪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好……”
这场拉锯战的最后,沈砚知赢了。
却像输了。
车里无人说话,气氛太冷,宋涛调高空调温度,依然冷。
闻溪始终侧着脸看窗外,眼泪流下来不敢伸手擦,也不敢用力吸气。
白天的理性总会在夜里翻船。
最崩溃的是,她连难过也要偷偷的。
沈砚知同样难受。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她再憋着,他也能听到那细微的抽泣声。
很快,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骤变的环境让闻溪反应过来,不是回沈家。
“这是哪?”
沈砚知抬了抬眉,“新家。”
“???”
脑海里回想起沈砚知之前说过的话——“我在万柳买了套房子,你搬过去住,那里隐蔽,离京大也近。”
闻溪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从来都没有答应或默认成为他的谁,他凭什么?
一梯一户的设计,出去就是一扇厚重的入户装甲门,沈砚知一手拉着闻溪,一手按指纹开门。
蛮横、霸道、强制,没有任何的废话。
闻溪脸上的泪水未干,新一波的泪水又流淌下来。
沈砚知伸手擦她的眼泪,越擦越多。
低头吻她,越吻越深。
“喜欢上秦怀了?”
闻溪堵着他的舌头,张嘴咬他,“那你喜欢上周小姐了吗?”
沈砚知灵活,撬得快,退得也快,没被咬到。
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后脖颈和后脑勺,用力让她仰头,看着自己,“那小子对你表白多少次了?”
闻溪眼眶湿润,挣扎两下,挣不开。
“他追你,不停地说喜欢你,为你弹琴唱歌,还救你,愿意拿命保护你,”细数这些,沈砚知不知不觉眼尾染红,这些事都是他所不能的,“所以你动心了?”
闻溪挣不过他,突然用自己的额头去砸他。
沈砚知没躲,鼻梁骨就这么结结实实被砸了一下。
“咚”的一声,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随即,血流如注……
闻溪吓坏了,本能地捏住他的鼻子,牵羊一样把他带到沙发上坐。
又是捏,又是堵,又是擦。
沈砚知流了很多血,衬衫领口一大片,西装胸口好几滴,用过的餐巾纸扔了满满一纸篓,血红血红的,触目惊心。
“你怎么不躲?”闻溪又要哭了。
“心疼了?”
“谁心疼你了,讨厌你!”
沈砚知忽而一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说讨厌我,就是喜欢我。”
“才不喜欢你。”
沈砚知掰过她的脸,刚好一大串眼泪挂下来,滴到他的手指上,“真是水做的。”
闻溪转开脸,用温热的湿毛巾小心又仔细地擦他脖子里的半干血迹。
鼻血虽然止住,但他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脸色、唇色都是苍白。
闻溪很心疼。
“喜欢我还是他?”沈砚知不依不饶,非要个答案。
闻溪也学他提问,“那你喜欢我还是……”
不等她说完,沈砚知抢答,“你!”
“我还没说完。”
“不管后面是谁都是你。”
闻溪心跳如雷,这算表白吗?
如果算,那这是沈砚知第一次说喜欢她。
沈砚知严肃了些,“你不要跟秦怀一起混,更不能喜欢他。”
“我没有,今天多亏了秦怀我才没被潘慧父母欺负,我谢谢他才请他吃火锅的。”
“也不用那么久吧,吃到八点多。”
“我们还讨论了一些动物园项目的细节,他是负责人,一聊,时间就过去了。”
沈砚知一愣,颇为意外。
这个红毛竟是杭城巨富秦勇的儿子。
秦勇的电商生意在杭城做得很大,近几年勇闯京圈,那个动物园就是秦勇所收购。
听说秦勇在栽培儿子方面特别舍得砸钱,一路砸进名校不说,还收购了京城动物园让儿子练手。
沈砚知再三警告,“这类富二代多的是不务正业的败类,风流成性,玩得很花,你离他远点。”
“张教授让我当联络人,那我怎么离负责人远点?”
“……”
秦怀的父亲秦勇,电商发家,吃到时代红利,是杭城赫赫有名的暴发户。
十几年的功夫,身价一翻再翻,去年直接挤进了福布斯富豪榜。
有了钱,有了名,就更注重对子女的栽培。
秦勇在儿子的教育上疯狂砸钱,硬是把资质平平的儿子砸进了名校。
还把一些几千万的小项目交给儿子练手。
比如这个动物园。
张教授平时看到秦怀就头疼,染头发、打耳钉,衣服永远不好好穿,跟流浪狗都能打架,远没有学生的样子。
但是今天,格外客气。
最后,张教授指定闻溪当联络人,让她和秦怀就项目细节多联系,多沟通。
回到宿舍,闻溪一边脱外套一边吐槽,“我就问,张教授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只想好好画图,非要我当联络人,我都说我和秦怀不熟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能想秦怀那种二傻子居然还是个巨富的二代?!”
刚说完,眼尖的殷如意瞄到了闻溪脖子里的红痕,“闻溪,你有男朋友了?”
闻溪一顿,心虚,“啊?没……没有啊……”
“那你……???”殷如意指了指脖子示意。
外面冷,穿得多,察觉不了。
到了宿舍,外套一脱,藏不住了。
另一个室友潘慧,有男朋友,脖子里经常有吻痕,她还大方分享什么样的形状,需要什么样的嘴型,什么样的力度。
“不是,我围巾扎,挠的。”
闻溪心虚,下意识握住藏在衣袖里的镯子。
沈砚知太疯了,她已经再三提醒要小心,他还是弄出了痕迹。
脖子里的还是小巫,胸口还有大巫。
不说还好,一说,引起了潘慧的注意。
老学究,一看就确认是吻痕。
“有男友还掖着藏着,想骑驴找马,不好吧闻溪?”
“我没有男朋友。”
“呵,T家的镯子都戴了,三十万呢,不是男友送的,那就是榜上大款了呗。”
“……”
潘慧的男友最开始追的是闻溪,经常托潘慧给闻溪送奢侈品。
闻溪不肯收,让潘慧退回去。
一来二去,他们俩就搞在一起了。
闻溪倒是没什么,但潘慧一直心存芥蒂。
“我还说呢,追你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原来是有主了。”潘慧说话直白难听,还故意提高嗓门,“闻溪,你到底找了什么见不光的男人,连承认都不想?!”
“还是找了有家室的,给有钱老男人当小三?”
闻溪怒火攻心,“别乱嚼舌根。”
“怎么,敢做还怕人说?”潘慧来劲了,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大声喊,“吻痕都有了非说是挠的,也就骗骗殷如意这种母胎单身狗。”
“你别乱说!!!”闻溪气急了,冲过去关门。
但潘慧整个人站在门框中间,不让关,“你说你单身,那吻痕哪来的?三十万的镯子哪来的?别说你自己买的,这种定情的东西谁会自己买?”
“关你什么事?!!!”
“闻溪,你就仗着这张漂亮的脸被老男人包养,我揭穿你,是为民除害,啊……你还打人?……看来是被我揭穿,恼羞成怒了,啊……你……”
“砰”的一声,门关了。
闻溪揪着潘慧的头发将她拖进门……
女生楼有室友互殴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最后,终于传到了沈家。
沈开远和杨从心夫妇一回京,杨从心就接到了京大校长的电话。
“这怎么可能?”
“行,先让她回来,我了解一下。”
杨从心一脸的不可置信,“校长说闻溪在宿舍跟室友打架,把人打进了医院。三天了,现在那人不肯出院,非要学校开除闻溪,否则要找媒体曝光。”
刚进门的沈砚知脚步微颤,表情差一点没藏住。
位高权重的沈开远难得在家,一身的疲惫。
他对闻溪本就不关心,尤其还是打架滋事这种闹剧。
“砚知,你去处理,别闹大了。”
一旦找媒体曝光,白的也给描成黑的,当官的最忌讳。
沈砚知点头,立刻转身出去。
凌乱的步伐两步并做三步,差点和端茶上来的保姆撞上。
“小心,哎呀,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杨从心看儿子那毛毛躁躁的样子,从未有过,她内心不安。
沈砚知没回头,走得飞快而又坚定。
杨从心埋怨丈夫,“他也刚回家,坐都没坐,茶也没喝一口,她们是女孩儿,对方又不讲理,你让他出面?”
“我让他出面,没让他露面,”沈开远累得瘫在沙发里,在外省这些天,几乎没合过眼,“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以后怎么处理大事?他该锻炼锻炼。你也累了,就让儿子去处理吧。”
男人到底没有女人敏感,对于沈砚知和闻溪,沈开远想得比杨从心简单。
医院,单人间病房。
潘慧躺在床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刷手机。
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藏好手机放下腿,装作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校领导、班主任、张教授,还有主治医生,一群人过来劝。
“潘同学,学校已经调查清楚了,虽然是闻同学先动的手,但是你辱骂她在先,并不全是她的错。你们互相都动了手,伤得也不重,一桩小事而已,何必闹成这样?”
张教授说得语重心长,但潘慧就觉得他偏心。
不止张教授,还有其他老师,什么好事都想到闻溪,永远不会想到她。
“只要是她先动的手,就是她的错,我受的都是内伤,后遗症会伴随我一生。我不接受道歉,不接受赔偿,我唯一的诉求就是开除她,开除!”
医生听不下去,“没有内伤,哪来的后遗症,外伤的淤青都退了。”
班主任也听不下去,“你说开除就开除,学校你家开的?”他来的次数最多,道理讲过无数次,但潘慧油盐不进。
潘慧一听,人人都为闻溪说话,人人都偏心闻溪,本就不甘的心被彻底激怒。
她突然弹坐起身,嚣张大喊,“我叔叔是局长,我婶婶是校董,别说开除她,开除你们也行!”
“三天期限马上就到,学校再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曝光!”
“曝光!!!”
那之后,她妈就带着她进了沈家。
人人都说,她妈不要脸,爬了老爷子的床,三十五岁跟了七十岁的老头,图的就是钱。
是啊,她妈就是图钱,图养活女儿的钱。
谁都可以指责,谁都可以奚落,谁都可以瞧不起。
但是,闻溪不能。
闻溪从小就知道,妈妈不要脸地进了沈家,是为了给她挣一条活路。
“小溪,你跟夫人认错,说你再也不敢了,快说啊!”闻姝之逼女儿表态。
闻溪麻木了,十岁之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历历在目,地下室的床永远阴暗潮湿,她能拥有今天的一切是踩着她妈的命才有的。
而踩着她妈的命,也仅仅成了沈家供养的金丝雀。
她和沈砚知之间,隔着门第,隔着阶层,隔着一整个浩瀚的银河。
永远无法突破。
“我……”
“她有什么错?!”闻溪刚出声,沈砚知突然横插进话来,“你们事情都没搞清楚就下定论,法官判案都得听被告辩解,你们光听周家之言,就判闻溪死刑了?”
闻姝之吓得腿软。
稍稍心软的杨从心又一下紧绷。
就连沈开远,重重地放下茶杯,一脸的怒色。
他一下飞机就接到了老周的电话。
老周支支吾吾,说找个时间见面谈。
而周时与就在边上哭。
他们夫妻倒时差都顾不上,立刻去见了老周一家。
周时与亲口说,沈砚知背着她,带闻溪去了港城过年,还为了闻溪,把沪城吴家的儿子送进了监狱。
他当时就气晕了。
“你是不是跟她在港城呆了七天?!”
伴随着艰难的吞咽,沈砚知喉结滚了滚,“……是!”
“你是不是不想跟周时与订婚?”
“是!”
听到儿子坚定利落地说是,沈开远气得拿起茶杯,狠狠地朝他头上砸去。
“咣当”一下,茶杯落地,茶水茶叶洒了沈砚知一脸一身。
刚好砸中眉骨处,破了一个口子。
杨从心立刻上前查看,“你说归说,别砸东西啊,砸脸上会破相的。”
闻溪吓坏了,看着沈砚知眉毛上面流出来的血,她豁出去,认错就认错吧。
“先生,是我做错……”
“你别说话!”沈砚知的声音盖过了闻溪的。
要是认了,这辈子都别想再见面。
沈开远硬,沈砚知同样硬,挺直脖子就是不肯妥协,“我带闻溪去港城,和我不想订婚是两码事。”
“你还敢狡辩?!”沈开远吼声如雷。
杨从心挡在父子之间,推着丈夫的胸膛不让他近身。
沈开远工作太忙,给家庭的时间太少,平时在工作中雷厉风行,又是钢铁一样的纪律和作风,难免会带到家里。
沈砚知从小就怕他。
孩童时期调皮,只要父亲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动。
后来父亲越做越大,越来越忙,威严感也越来越强。
沈砚知对父亲,更多的是一种敬畏。
“不是我在狡辩,闻溪差点被吴峰强奸,吴家和周家关系好,周家想当和事佬,我没同意。”
沈开远、杨从心,还有闻姝之,三脸震惊。
老周没提过这件事。
“事发经过有港警记录在案,闻溪自卫反击伤了吴峰的命根子,吴家想私了,一直在找闻溪要谅解书,我不同意。父亲,母亲,你们是没看见闻溪遭受迫害的视频……”
闻溪缩在那里,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出院后他们没提过这件事,沈砚知一直陪着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提。
接打电话也避着她。
他替她屏蔽掉关于这件事的一切。
现在才知,沈砚知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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