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品。
“今天休息。”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手机屏幕亮起,银行到账通知的绿光映在玻璃茶几上,裂成蛛网般的纹路。
她脱下的高跟鞋尖还沾着酒店地毯金线,比我昨天擦车时发现的耳环更刺眼。
她似乎没察觉到异样,径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饮料,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仰头时脖颈显出淡红痕迹,像极了那年被蚊子叮咬的过敏,但这次我清楚地记得,昨夜酒店客房服务包含驱蚊香薰。
我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问她昨晚去哪里了,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质问,如同咽下这些年为她熬的夜、淋的雨、省下的早餐钱。
橱柜里还剩半包她最爱的螺蛳粉,保质期和我们爱情同一天到期。
我不想听她撒谎,更不想听她编造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浴室传来水声时,我翻开她落在茶几上的护照,最新入境章盖在昨天下午三点。
而手机定位显示,那辆保时捷911在四季酒店地下车库停留了十四小时零七分。
“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怪吓人的。”
她喝完饮料,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躲闪。
口红印留在瓶口,正红色号完美覆盖了昨夜残妆,却盖不住眼底的疲惫。
那抹疲惫我在镜子里见过千百次。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我仔细打量着她,说道。
她锁骨处新添的玫瑰金项链,吊坠是双环相扣的造型,某个奢侈品牌的经典款。
我记得赵峰的领带夹也是这个系列,此刻它们正在不同维度嘲笑我的天真。
“哪里不一样了?
是不是我今天特别漂亮?”
她笑着问道,脸上带着些许得意。
这种笑容曾照亮我们漏雨的出租屋,此刻却像探照灯般照出我所有不堪。
窗外的月光挪到她脚边,高跟鞋上的碎钻闪着冷光,比那年操场上的血泡更刺目。
“嗯,是挺漂亮的。”
我违心地夸了一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她转身时裙摆扬起的风里,龙涎香再次攻城掠地,彻底抹杀了记忆中的草莓唇膏香。
“那是当然,我今天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呢。”
她说着,还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身上的衣服。
真丝布料流淌着昂贵的光泽,后腰处的镂空设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