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掀开,腐臭味熏得人作呕。
女尸的确良衬衫口袋露出半张船票,1984年7月15日从厦门港开往马尼拉的班次,检票员印章已锈成血痂。
她左手无名指戴着枚银戒,内侧刻着“陈阿公”三个小楷——正是林秋月生母婚礼当天的陪嫁。
腕上胎记蓝得发黑——正是族谱上被沉海的生母。
“妈...”林秋月刚触到尸身,女尸突然睁眼。
猫瞳缩成竖缝,指甲暴长刺穿她掌心。
陈阿公的榕树棍劈在女尸天灵盖,棍身裂开掉出张产检单——“胎儿性别:女,预产期:1984.7.15”,正是沉船事故当日。
周海生爬向棺椁,鑫海金表反射着诡异的光:“文物...上交国家...”女尸突然扭头,猫叫声从他七窍钻入。
他疯狂抓挠胸口,溃烂处钻出黑猫幼崽,叼着块刻“鑫”字的玉牌跳进海浪。
---子时潮水吞没祠堂门槛。
林秋月浸泡在咸腥里,鳞片如退潮时的牡蛎壳片片剥离,露出底下婴儿般粉嫩的新皮,每脱落一片,海面就浮起一具猫尸。
陈阿公的后背猫爪疤渗着黑血,在浪头画出镇海符:“戌时三刻...”秀娥的海螺突然自鸣,四十年前的婴啼与现今的猫叫共振。
镇海碑彻底碎裂,礁石滩升起千具缠海藻的尸骨。
老吴的铁锚扎进尸堆,锚链缠住林秋月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