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害过人。
那碗所谓的毒药，是栽赃。
原来，她默默地怀了他的孩子，却被他的母亲，残忍地扼杀。
原来，她最后的死，是因为失去了孩子，心如死灰，油尽灯枯。
而他，做了什么？
在她被陷害时，他冷漠地质问：“是你做的吗？”
在她苦苦哀求时，他选择了相信太后，维护所谓的“皇家颜面”和“后宫安宁”。
在她病危垂死时，他拒绝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亲手将她推入了绝望的深渊，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却一直以为，是她自己软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萧彻口中喷出，溅落在明黄的龙袍上，触目惊心。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裂，痛得他几乎窒息。
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了江南医馆里，那个眼神清澈、笑容温暖的女孩。
他想起了她不眠不休照顾他时，指尖的温柔和专注。
他想起了桃花树下，她接过桃花时，那羞涩而明亮的眼眸。
他想起了锦瑟宫里，她总是沉默安静，为他泡一杯恰到好处的清茶。
他想起了她临死前，温润玉说她想见他……“啊——！”
萧彻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将桌案上的奏折、笔墨、玉器，通通扫落在地。
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愚蠢！
如此冷酷！
如此……不可饶恕！
他失去了她，失去了那个曾经用生命救过他、默默爱着他、为他孕育过骨肉的女子。
彻彻底底地，永远地失去了。
就在这时，温润玉求见。
他带来了苏倾颜的骨灰坛，和那朵早已枯萎的桃花。
“皇上，”温润玉的声音沙哑而疲惫，眼神里充满了悲哀，“这是苏姑娘临终前，托臣转交给您的。”
萧彻颤抖着手，接过那朵轻飘飘的、仿佛一碰就会碎裂的枯萎桃花。
他认得，这是当年他亲手为她簪上的那一朵。
“她说……”温润玉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的桃花……已经枯萎了……承诺……也该……散了……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萧彻紧紧攥着那朵枯萎的桃花，像是攥住了自己破碎的心脏。
巨大的痛苦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他终于明白，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