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正蹲在地上,用粉笔在墙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蓝色亮片。
“我做不到。”
她抬起头,脸上沾满墙灰,“悠悠永远停在那里了,而我......”话没说完,陈叙把她拽进怀里。
五年间,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个拥抱,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那就别忘。”
他说,“我陪你一起记得。”
三个月后的清晨,温若在衣柜里发现了新的变化。
那件染血的T恤被叠得整整齐齐,上面放着陈叙送的蓝紫色丝巾。
她走到窗边,看见陈叙站在楼下,手里举着两束白玫瑰——一束给墓碑前的悠悠,一束给终于愿意打开窗的自己。
墓园里,温若把蓝紫色丝巾系在墓碑上。
风掠过,丝巾与草莓发绳轻轻缠绕。
陈叙站在她身后,悄悄把电影票根埋进旁边的泥土里。
“下周有新戏要排练。”
温若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久违的犹豫,“缺个......道具监制。”
陈叙看着她耳后新生的碎发,那道疤痕在阳光下不再狰狞,倒像是道温柔的月牙。
“荣幸之至。”
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花瓣,远处的紫藤架下,传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