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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举我的人生,挥走了我的黑暗时绾栀封聿结局+番外

都十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继母这样的“夸赞”让她拼命想要做好每件事,哪怕她在冬天露天的院子里用冷水洗着衣服,一个人拖完了整栋别墅的地板。她天真以为能和他们是心无隔阂的一家人。直到时父的最后一通电话,时绾栀才如梦初醒。时家的大小姐,佣人可以随意欺辱,就连时家小少爷养的狗都能咬几口。拿“懂事”来给她洗脑,却榨干她作为女性的所有价值,到头来只换得一句“懂事听话。”从那之后,她发了疯的一般学习,兼职,自己养活自己,攒下存款,以第一名的资格保送京大的历史系。她的情感缺失,整个人如同紧绷的小兽,就这样活了六年。所以在遇到顾晏随的那一刻,好像终于有人理解她的苦痛,愿意伸出双臂好好抱抱她,以至于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一场爱情。如今的她不再是当时的那个她,她知道爱自己,也知...

主角:时绾栀封聿   更新:2025-04-28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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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绾栀封聿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托举我的人生,挥走了我的黑暗时绾栀封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都十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继母这样的“夸赞”让她拼命想要做好每件事,哪怕她在冬天露天的院子里用冷水洗着衣服,一个人拖完了整栋别墅的地板。她天真以为能和他们是心无隔阂的一家人。直到时父的最后一通电话,时绾栀才如梦初醒。时家的大小姐,佣人可以随意欺辱,就连时家小少爷养的狗都能咬几口。拿“懂事”来给她洗脑,却榨干她作为女性的所有价值,到头来只换得一句“懂事听话。”从那之后,她发了疯的一般学习,兼职,自己养活自己,攒下存款,以第一名的资格保送京大的历史系。她的情感缺失,整个人如同紧绷的小兽,就这样活了六年。所以在遇到顾晏随的那一刻,好像终于有人理解她的苦痛,愿意伸出双臂好好抱抱她,以至于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一场爱情。如今的她不再是当时的那个她,她知道爱自己,也知...

《他托举我的人生,挥走了我的黑暗时绾栀封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被继母这样的“夸赞”让她拼命想要做好每件事,哪怕她在冬天露天的院子里用冷水洗着衣服,一个人拖完了整栋别墅的地板。

她天真以为能和他们是心无隔阂的一家人。直到时父的最后一通电话,时绾栀才如梦初醒。

时家的大小姐,佣人可以随意欺辱,就连时家小少爷养的狗都能咬几口。

拿“懂事”来给她洗脑,却榨干她作为女性的所有价值,到头来只换得一句“懂事听话。”

从那之后,她发了疯的一般学习,兼职,自己养活自己,攒下存款,以第一名的资格保送京大的历史系。

她的情感缺失,整个人如同紧绷的小兽,就这样活了六年。所以在遇到顾晏随的那一刻,好像终于有人理解她的苦痛,愿意伸出双臂好好抱抱她,以至于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一场爱情。

如今的她不再是当时的那个她,她知道爱自己,也知道爱对的人。

既然当时选择抛弃,那么时家也不必知道她如今过的怎么样。

时绾栀挽过封聿的肩,以后的路,必将是一片坦途。

她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走到了一旁的ATM机前,划去封聿每天打给她的钱,还剩下二十万。

时绾栀数着几个零,将这二十万汇入了时父的账户,就此偿还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封聿站在不远处,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心疼。

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哪怕曾经被伤害成这样,也还是不愿对任何人有亏欠。

“绾绾,钱够不够花?每天的钱要是不够,我叫谢助提额。”

封聿看着她账户的余额分文未动,急在心里。她是在拿着每天打的一百万做活期储蓄吗?

那他每天给她的四张银行卡打的钱,岂不是都没用过?

“阿聿,太多了,我靠利息都能活下去。”

时绾栀无奈地抽了抽嘴角,知道她家男人是吐金兽,没想到这么能吐啊。

可她不是吞金兽啊。

她看着他满脸愁容,干脆道:“我可太喜欢花阿聿的钱了,要不阿聿现在就陪我去逛街吧?”

看见他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她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封聿只是陪着,没想到连情绪价值也拉满了。

他不仅在一旁坐着看,还替她搭配。每套衣服下来,都能听见他的夸赞声。

这座商场是封家的高奢产业,时绾栀从一楼洗劫到五楼,所有的购物袋都被每家店先行送到了东都庄园。

时绾栀看着身后封聿乐此不疲付款的动作,忍不住坐在了一旁休息的椅子上。

“阿聿,我们可以不逛了吗?我脚酸了。”

她买了几件就想打退堂鼓了,但接触到他那双眸子,她又闭了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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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的银行卡我每周都会检查一次,要是余额没有变动,下次我们就换城南的商场,这是惩罚,知道吗?”

她心里暗暗腹诽,到底是对他的惩罚还是对她的奖励啊。

“我知道啦。”

时绾栀抬起手机看步数,她居然在这个商场里走了两万步。恐怖如斯。

“上来,我背你回家。”

封聿蹲下身,她顺势就趴在了他宽阔的背上。

“老婆,真乖。”

他的气息很稳,丝毫没被这样小儿科的运动影响到。时绾栀今天听他唤了好几声老婆,有经过的路人笑着经过。

“阿聿,你以后会一直这么叫我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


“绾绾,你还想回到京大吗?”

时绾栀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你......”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封聿替她擦着手,“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优秀。”

听到他的话,时绾栀心里涌出一阵阵暖意。“好的爱情,是能成就彼此,对吗?”

“当然。”

男人笑着点头,牵起她的手离开了小摊。

夜幕渐渐降临,封聿开着车,在回东都庄园的路上,时绾栀突然对他说:“阿聿,我很幸运,这一生能遇到你。”

在路口等红灯的间隙,封聿拉着她的手,“是我足够幸运,才能娶到你。”

---

翌日。

柳顾两家大婚,张灯结彩。

顾晏随麻木地站在镜子前,他的眼下还有着淡淡的淤青。

那套结婚的西装放在一旁,顾母焦急地想要脱下他的衣服,男人的身躯却丝毫未动。

“晏随,马上要赶不及接亲的吉时了,你还不快换衣服!”

顾晏随一支一支地点燃烟,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说。

“让他换!”

顾老爷子打开门进来,一脸的严肃和不悦。

“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顾家那些堂孙可虎视眈眈,你还想不想继承家业?”

在婚礼前的几天,顾晏随跪在祠堂几天几夜,不想娶其他人。

这一次,顾老爷子却没有选择心软。他不允许顾家继承人被情爱耽误,就算是顾晏随,也得以顾氏集团为重。

自从被封聿揍了一顿后,顾晏随为之前自己的一刻摇摆后悔莫及。

如果那晚,他没有离开家,没有陪柳慕妍过生日,他和绾绾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晏随,你当时在爷爷门前磕破了头,他才答应你结婚后,只要合同生效就离婚,你何苦呢?”

顾母焦急地劝说,从小她就溺爱自己的儿子,这次甚至请了一支最权威的律师团队,到时候好起诉离婚。

顾老爷子冷哼一声,“你自己好好想想!”

顾晏随的喉咙中涌起一阵腥甜。哪怕知道这是权宜之计,但他的心却依然泛着疼。

“再耽误一刻钟,顾氏你就没资格接手,也会永远失去你想娶的人,你自己掂量掂量。”

顾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他对这位嫡长孙的性格很是不满。

即便是大婚,顾父依然在外花天酒地,舍不得脱离美人的怀抱。

只有顾母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他拿起西装,去了卧室换衣服。

顾氏和柳氏的婚宴浩大,所有的名流和权贵都收到了邀请。

封老爷子也不例外,封家到场就他一人,今天封聿和封景辞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无奈地关掉电话,和身旁的老友八卦起来。

“这次顾家小子娶的不是之前的时小姐了?”

“那丫头还来我家送过请帖,可稀罕的一个女孩子,我是真喜欢,可惜了。”

封老爷子看着不远处站在高台上的新娘,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柳氏的名声可不太好啊,听说前段时间......”

封老爷子连忙摆了摆手,“不堪入目,不堪入目,马赛克也没打....”

而东都庄园内,封聿正哄着时绾栀化妆,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柳家确定的婚礼日期,不得不说是否有意为之。

封景辞在一旁搬礼服,一件一件挂起来。

造型师在一旁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封太太,我就说您是出水芙蓉一样的清媚。”

她赞叹地连连点头,时绾栀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五官的优势都被放大,唇波潋滟。


但空无一人的庄园让他慌了神。

“她呢?”

管家正在布置晚餐,看见他焦急的神色,连忙道:“封先生,时小姐说她下午去看你了,我以为她和你一起回来。”

男人闻言立刻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找找她在不在庄园里。”

“是。”

管家立刻发动所有人出动,他快步跑到主卧,发现她的手机就躺在桌上,但垃圾桶里是废弃的电话卡。

“先生,先生!时小姐在书房留下了一封信。”

信里只对他表达了感谢,字迹间全是死沉的气息。

她只字未提自己要去哪。

封聿差点站不稳。

她的病情比他们所有人想的都要严重。

她就这样骗过了所有人。

他跌撞地跑到书房,想要从情报网知道她在哪。

绾栀,别做傻事。

谢宥齐接到通知的第一刻,就理清了人力快速赶往城郊。

“封先生。”

之前给时绾栀看病的心理医生第一时间接通了他的电话,恭敬道。

“她的病情,更糟的结果是什么?”

他的声线压抑着颤抖,逼迫自己冷静。

“如果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不排除机能受损,并且.......轻生迹象。”

封聿脑海里一片轰鸣。

他的世界在倒塌。

布加迪在第一时间驶出了庄园,在地上留下漂移的火花。

绾绾,你一定要等我。

--

城郊。

布加迪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一脚油门踩到底,不要命地想要抓住流逝的时间。

急刹响起,封聿慌张下车,车门大开。

医生已经做了紧急的处理,堪堪保住了她的气息。

“老大.......”

谢宥齐别过头去,还是有些不忍。

时绾栀浑身是伤,她的小腿还在渗血。

唇色惨白,可能只差那么一步,她就会被死神从这个世界带走。

身体冰凉,她的手里还紧握着那瓶药。

“马上送医院。”

救护车上,封聿握住她的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泪滴砸在她冰凉的手背上,伴随着隐隐的啜泣。

她的身上全是自己的划伤,象征她轻生前和情绪做了多少次斗争。

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就让她丧失了对这个世界的希望。

“时小姐的脉搏太微弱了,要进重症监护室。”

医生在一旁诊断,保住她的命已经是奇迹,后期还要拼尽全力。

“必须救活她。”

他下了死命令,眼神瘆人。

“一定,封先生。”

绾绾,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

深夜,时绾栀的心跳出现了骤停。

手术室忙进忙出,封聿站在门外,如同雕塑。

“如何?”

谢宥齐看见出来的医生,连忙问道。

“脱离危险期了。”

专家的半张脸被汗水泡的发白,要是他们不努力,死的就是他们。

“好。”

谢宥齐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将身后人的箱子拿给了医生,里面是一箱金条。

“你应得的。”

“谢谢,谢谢封先生。”

整个专家团队,收下箱子就退了出去。

“老大,时小姐没事了。”

封聿坐下来,看向熄灭的手术灯。

绾栀,我会让你获得新生。

凌晨。

咨询室的灯常亮着。

封聿坐在一旁,纷扰间,他深深看着面前的病历单。

“保留原来的记忆,她还是有轻生的可能。”

京市最著名的催眠师和之前的心理专家一起在探讨着最佳治疗方案。

“她在执念的怪圈里反复,我们无法代替她控制风险。”

催眠师不赞成对方的常规治疗,她的语气沉重。

“封先生,她是您的爱人,我依旧建议用常规治疗。”

心理学家仍然抱有一丝侥幸。

“常规治疗的过程漫长又痛苦,滥药性极大!守着那些破回忆干什么?”


“你说什么傻话?对自己的老婆都不上心。”

“我不会娶她。”

“聘书已下,整个京市的豪门都看着,柳家的嫁妆都准备好了!”

顾母厉声道,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晏随,你娶了柳家小姐,实在喜欢时绾栀,将她养在外面就行了,你爸爸那么多情人,也影响不了什么。”

“那是因为你们已经不再相爱。”

顾晏随一针见血,他的妻子,只能是时绾栀。

顾母的脸色难堪了一瞬,但依然嘴硬:“你就算不喜欢柳慕妍,等你掌管了顾氏,和她离婚就是。”

她搬出缓兵之计,柳家这么棵大树,离婚当然不可能离婚的。

“顾氏,又是顾氏,为什么,我偏偏姓顾?”

男人语气颤抖,金钱第一次成为了他的枷锁。

“爷爷已经朽木老矣,他的时日无多,就等着你成家,你自己斟酌吧,不要让他含恨而终。”

顾母从沙发上站起来,缓兵之计后又是道德绑架。

顾晏随轻笑出声,眼角流出泪来。

“是我想让他含恨而终吗?”

“都怪时绾栀那个女人,要不是她在婚前闹大小姐脾气,我们顾家也不会被看了笑话。”

矛盾转移,顾母的心里是瞧不起时绾栀的,人不在这里,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妈,绾栀有错,你就没有错吗?”

顾晏随深深看着自己的母亲,那样陌生的眼光,让顾母背后一凉。

“你明明知道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你还让我在婚前拿下和柳家的合作,现在和柳家结亲,你怎么不催我去忙工作了?”

顾母被说的理亏,她低下头。

“我们都欺负她。”

“明天,慕妍要去试婚纱,你陪她去。”

顾晏随听着,没有答言。一个性感又妖媚的女人模样浮现在他的脑海。

当初和时绾栀结婚,他从没有参与其中过。

命运捉弄,现在居然这么讽刺。

“好啊。”

他笑着看向窗外,骑虎难下,既然柳慕妍选择嫁给他,那就都别想好过。

“我一定会好好陪着的。”

---

东都庄园。

封景辞一早就叩响了拜访的门铃。

他手中提着看望的礼物,心里擂鼓不断。

“封景辞,别紧张,她只是你的大嫂。”

来开门的人,是封聿。

封景辞古怪地看向他,“大哥,你居然舍得给我亲自开门了?”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封聿淡淡扫了他一眼,“绾绾还在睡觉,你轻点。”

封景辞无言看向八丈之外的楼宇。

“哥,我够小声吗?”

他踮起脚尖,上半身僵硬地进了庄园的大门。

“爷爷那边,你怎么解释?”

到客厅内,封景辞放下东西,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解释。”

封聿替时绾栀温着牛奶,头也不回。

“你真敢啊?”

封景辞的脸色变的很精彩。

虽然说大哥抢别人的妻子不道德,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但放在封家,是会被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先斩后奏,随便封老爷子怎么罚我。”

封聿的话很认真,不像假的。

“大哥,你要不还是想想,也许时小姐的病不需要你献身呢?”

“是不需要,还是你不想?”

男人的话平淡,指骨间分明,没有给他一个眼色,周遭的气压马上沉了下去。

他一下就捅破了窗户纸,将封景辞的那点心思摆到了明面上。

封景辞的身体僵直,他的面色浮现出些许尴尬。大哥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

他打从在时绾栀送请柬到封家的那一刻,就偷偷动了心。

但他收下了那份烫手的结婚请柬,默认他们有缘无份。


哪怕在她身边的不是他,他也希望她能幸福。

但顾晏随将这几则短信拦截进了垃圾箱。

即便封聿的组织情报网遍布全球,查出任何一个人的信息都轻而易举,他也不想看。

他将时绾栀抱在怀里,却看见她心不在焉。

“绾绾,在想什么?”

“顾晏随,发生车祸第一时间,我给你打了电话。”

身后的男人身躯一僵,“抱歉,我当时在开会,手机静音了。”

时绾栀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脸色苍白,状态颓丧。

他仿若看不见,最近是越来越敷衍。

“我们不在一起,你的电话,总是打不通。”

时绾栀仿佛在喃喃自语,却每个字都清晰的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在大学,你从不这样,你变了好多,答应我的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吗?”

“绾绾,我们现在都有工作,和以前怎么能比?人都会变,你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执着于以前。”

男人的话无情又冰凉,再一次让她崩溃。

“这是你现在对我这么坏的理由吗?”

她嘶吼着反抗,像张牙舞爪的小兽。

“明明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真的是在一起久了,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吗?”

顾晏随缄默,面色极其不悦。

“你变得越来越坏,我就是接受不了!”

“那你呢?你没变吗?你以前也不这样无理取闹。”

他的话音刚落,时绾栀就像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

“好一个我变了。”

她的泪滚烫,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却又笑了起来。

“那我们的婚礼,要不要到此为止?”

时绾栀的头脑此刻无比清醒,她的话冷静又沉着。

她再也没法给他找理由,欺骗自己,他爱她如初。

“你在说什么?”

顾晏随瞳孔一瞬的放大,他摇晃着她的肩,心里是无比的愤怒。

“是封聿给你说了什么?我父母已经答应了,办完婚礼我们就去领结婚证,不要小题大做,好吗?”

时绾栀抬首看他,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陌生又可怕。

“绾绾,别闹了,好吗?我现在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我一直都爱你。”

顾晏随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窒息的快要缺氧。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感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你。”

无论他说再多话,怀里的人再也没给过回应。

“绾绾?”

顾晏随轻声唤着她,却见她双眸已经合上。

“睡吧,晚安。”

他吻上她冰凉的额头,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直到卧室门合上,她才睁开了双眸。

顾晏随又离开了君庭别墅。

而现在是晚上九点。

她又站在阳台前,等着今晚不会归来的人。

但余光间,几百米远的路口处,那辆迈巴赫依然还停在那里。

她甚至忘记留下了封聿的联系方式。

也不知道心理咨询结果怎么样,她后面不知不觉睡着了。

念到此处,手机响起铃声。

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通,似乎预感到了那边是谁。

“时小姐,是我。”

封聿一直没走,仿佛离她太远,就放不下一百个心。

“我知道,封先生。”

“今下午你睡着时我找医生存了你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你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封先生,我的心理结果是什么?”

封聿夹着烟的指尖一顿,烟灰烫在了他的皮肤上。

“封先生?”

“没什么问题,医生开了一些药,留在了车上,正巧我刚刚处理工作还没走,不知道方不方便在门口给你?”

处理工作,好借口。


哪怕在顾家取消婚礼的消息传来,他曾天真的希望他们会有交集。但他还是来晚了。

“哥,我知道时小姐现在的情况,不会乱说的。”

他装作不在意走上前去,从封聿打开的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

单手利落地打开,几口下了肚,让他的脑海清醒了点。

“她是你嫂子。”

封聿冷漠的声音响起,对他刚刚的称呼明显不满。

封景辞撇过头去,他不想和大哥为敌。但未来究竟如何,都要看时绾栀的选择。

现在他愿意配合演下去,都是为了照顾她的病情。

“阿聿,家里来客人了吗?”

女声打断了两人寂静的无言,他们同时抬头朝楼梯间望去,心情却不一样。

封聿关火,大步流星走到她身前,温柔将她打横抱起。

“怎么不多睡会?”

时绾栀穿着洁白的家居服,她淡淡地摇头,“已经很久啦。”

“单位那边我帮你请了病假,下周工作日你再去上班。”

封聿将她抱在沙发上,替她穿好袜子。

“下午有裁缝来量尺寸给你做衣服,到时候你可以看看设计师的稿子,喜欢哪个就订下来。”

时绾栀将脚缩进毛茸茸的兔子拖鞋里,这样的相处私下里她不觉得难为情,但被别人看着,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封景辞看着大哥上赶着讨好的模样,居然一时无言以对。

满分答案在这了,他可以照着抄吗?

“嫂子,之前就想来医院看你,但哥说你要好好静养,我托人买了些上好的燕窝,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他拿过自己带来的礼品,就交给了身后的管家。

“谢谢,你是阿聿的弟弟?”

时绾栀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俊朗的五官间还有些许少年气。之前封家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这应该就是封氏的继承人了。

“嫂子,我叫封景辞。”

他笑着扶了扶头,眼里藏着些零碎的心思。

“难得他过来,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我找他聊聊。”

“绾绾,你先吃早餐。”

封聿挡在了时绾栀的身前,就像护着珍宝般,不让人窥见一二。

与封景辞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两人便不约而同起身去了书房。

时绾栀感觉他们在暗自较着劲,但她没有证据。

都宝从后花园外跑进来,倒在她的脚边求抚摸。她的心思被小狗拿捏,转移了注意力。

“南美那边的乱子,你替我去一趟。”

封聿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在一旁的谢宥齐,“那边会有集团的人和你接应,一周内解决回国。”

谢宥齐接过,瞥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封景辞。

“老大,墨西哥的军火交易有倒卖的情况,要不要一并解决?”

“随便倒卖。”

男人的眼眸注视着面前的情报网,“新一批军火运往墨西哥,你不再交给当地私企,直接给政府。”

谢宥齐会意,跟着雷厉风行还会打直球的老板,办起事来都会轻松很多。

“政府那边需要给时间吗?”

将新技术的军火卖给政府,封聿不再出面,由政府直接打击,这批过时的军火只会加速贬值,在法律和经济的双重施压之下,倒卖自然无利可图。

不费一兵一卒,在墨西哥的分集团成员们又无痛拿奖金。

“在你回国前,让集团的人将倒卖的份子赶出国境,到沙漠里停手。”

封聿的话很轻,但很毒。

政府打击最多就收押进监狱,但赶出墨西哥国境,没有了法律的人权保护,到沙漠里求生不得,求死也要缓十天半个月,实在是高啊。


这样一来,和集团做生意的人,谁还敢倒卖。

但想要做军火生意,不分国界,也只能选封先生,直接就根除了后患。

如果作乱,那他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天罗地网的情报控制着这世界上每一个角落,一切都看高位的人有没有兴致拉他们下马。

“收到。”

谢宥齐点头,却发现自己老大心不在焉地指尖点着桌面,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封景辞。

“老大,封少爷不如和我们一起去,也能搭把手。”

被cue到的封景辞一惊,从座椅上挣扎起来,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我吗?”

“是呀,封少爷,刚好封氏在南美的分公司财务情况不好,我们集团的私人飞机可以顺道载你一程。”

“我不......”

“有道理,事不宜迟,你收拾收拾,今天下午跟着谢特助走吧。”

封聿打断了他的话,将他的抗拒抛诸脑后。

“哥,不带你这么坑我的。”

封景辞还在挣扎,他跟着去干嘛,封氏南美的分公司根本没什么问题啊。

那大哥让他跟着去干嘛,帮他们集团抬尸体吗?

“你在气象领域颇有研究,就去墨西哥选个沙漠不下雨的日子,送那些人上路。”

封聿开始睁着眼说瞎话,摆摆手就让谢宥齐连拖带拽地拉他出去了。

临走之前,封景辞还扒着客厅大门的门框不肯走,谢宥齐在前面拽,他就在后面拖。

看着抱着小狗从楼上下来的时绾栀,他叫苦连天道:“嫂子,哥把我当雷神爷用啊!”

“什么?”

时绾栀疑惑地看向他,谢宥齐立刻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笑着圆场。

“夫人,景辞少爷偷懒,不想去出差,找借口呢。”

“这可不行,谢特助,快带着他走吧。”

封聿从书房出来,扶着时绾栀的腰,“设计稿已经传过来了,要不要现在看看?”

“好。”

时绾栀笑着点头,“谢特助,就麻烦你路上多多照顾下景辞了。”

“没问题。”

于是,封景辞就这样被赶到了十万八千里,只为了在黄沙飞扬间挑选吉日。

他哥为了支开他,也是煞费苦心了。

----

东都庄园。

“封太太,我们会在一个月的工期内尽快为您制作成衣,在两周内送达。”

设计师取下皮尺,笑着微微鞠躬。

“好的,辛苦。”

时绾栀点头,将设计师一路送到了庄园门口。

设计师上了车,还在感叹,豪门里没有架子又友好的夫人不多见了。

时绾栀送走了设计师,抬眸看向封聿书房的方向。

他的窗户原本紧闭着,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男人打开了窗。

她隔着几米远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封聿笑着朝她招手,示意她上来。

他对她一直都很温柔,此刻也不例外。

时绾栀进门,封聿就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放下手中的合同,问她:“封家投资的餐厅开业了,要不要今天晚上去尝尝?”

“好。”

时绾栀点头答应,她走上前去,替他按了按太阳穴。

“最近你都居家办公,集团那边没问题吗?”

时绾栀出院的这段时间,封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晚上都会等她入睡后再回房间。

他一直克己复礼,给予了她充分的空间和尊重。

但在白天,谢宥齐每日都会来返两三趟送资料来庄园,他的桌案上没有空闲的时候。

“绾绾,相信我。”

封聿握紧她的手,“你是我的未婚妻,现在你的身体很重要,毕竟我们要相守一生,不是吗?”


柳慕妍大度地说。

“是吗?深更半夜往别人丈夫的车里钻,不知道这样的人懂不懂事?”

时绾栀知道,她被这些人摆了一道。

刺猬逼急了,也会咬人。

她的话让两个人的神色都僵了一瞬。

“时绾栀,你在说什么?粗不粗俗?”

顾母见她呛声,连忙帮腔。

“算了顾伯母,我理解,时家毕竟是小门小户,说的话上不了台面。”

“只不过我们两家的合作...”

顾母察言观色,在暗地狠狠掐了一把时绾栀的腰,疼的她眉头一皱。

“慕妍,你别生气,她就是来和你道歉的。”

“是吗?时小姐?”

柳慕妍打开手机,开始拍视频。

时绾栀看着顾母急迫的样子,她最终还是低下头来。

“是。”

“那你跪下吧。”

“慕妍,这...”

顾母有些难为情,这样的要求,也是在拂顾家的面子。

“怎么?别耽误我拍视频呀,快跪下道歉吧。”

“时绾栀,那你就跪,快点!”

绝对的权势面前,时绾栀感觉自己就是那只任人拿捏的蚂蚁,麻木不仁。

“我凭什么要跪?”

她淡漠地抬起头,眼里多了几分犀利。

“柳小姐,你的家教没有告诉你,做小三是不对的吗?”

她的话掷地有声,却让顾夫人吓白了脸。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在说什么?”

柳慕妍的脸色铁青,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你是和死人的玩意待久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怪不得晏随对你提不起兴趣!”

顾夫人泼妇骂街的气势十足,却也否定了她热爱的事业。

修复文物,是她一直喜欢的工作,国家级的文物,从她的口中就变成了死人的玩意。

“顾伯母,请您尊重我的事业。”

“你的事业?你事业值几个钱?”

“难道什么东西都要用价值衡量吗?”

“不然呢?你以为生活是童话故事?你那几个歪瓜裂枣够你在君庭别墅一天的开销吗?”

柳慕妍嘲笑道。

“你们太过分了。”

时绾栀面对着柳慕妍,对方是上位者的姿态,却也被她凌人的气场怔住。

“我没有错,不会给小三道歉。”

“你说谁是小三?”

“就是你,柳慕妍小姐。”

她杠上,好看的眼眸直视着她。

“你们顾家的合作不想要了吗?”

顾母立刻慌了神,她用脚踹了时绾栀的膝盖,让她被迫跪下。

“小贱蹄子,真是有妈生没妈教的玩意。”

她的话,成功触及到了时绾栀的逆鳞。

她刚刚稳下的状态此刻又接近崩溃。

“你凭什么骂我?”

她嘶吼道,站起身来将顾夫人逼到了墙角。

“你是疯子吗?”

顾夫人扇了她一耳光,想让她冷静下来,双目可憎。

“我说的有错吗?你妈从小就不要你,我们顾家还肯要你,你在闹什么?”

痛感让时绾栀的大脑瞬间宕机。

她抚上自己的脸庞,火辣一般的疼。

情绪又逐渐占了上风。

她将巴掌打了回去。

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厅,也足够寂静无声。

一巴掌将顾母打楞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地沉默了一分钟,才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个贱蹄子,敢打我?还想进我顾家的门吗?”

顾母嘶吼地大叫。

柳慕妍赶忙过来嘘寒问暖:“顾伯母,您没事吧?”

“时小姐,你也太没家教...”

话还没说完,柳慕妍的脸上也多了一个巴掌印。

“小三,你最有家教。”

“你....”

“时绾栀!”

熟悉的声音传来,时绾栀心头一颤,顾晏随愠怒的脸庞就出现在眼前。

“晏随!晏随你来了,你看看你娶进门的媳妇,居然打了她婆婆,还打了柳小姐,你看看,这是什么事儿啊!”


这里因为她经常久坐,已经换了几个垫子。

三年的感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她想不明白。

难道男人的爱真的是递减,而女人的爱是递增的吗?

明明之前,他还宝贝地将自己介绍给顾家的所有人。

但时绾栀忘了,那已经是一年前了。

只有那年,胜过年年。

卧室的门被打开,但这次她没有投来热情的目光。

顾晏随开了灯,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眼里生疼。

她下意识拿手遮挡。

顾晏随被她的动作逗笑,云淡风轻道:“怎么?绾绾不想看见我?”

男人走上前来,又是一样地将她抱到床上。

他俯下身来,想要亲吻她。

“绾绾,我们很久没有......”

“多久?”

身下冷漠的两个字传来,生硬而执拗。

“顾晏随,你心里还有我吗?”

“当然,我一直在等你,毕业结婚。”

“那为什么你和柳小姐好事将近?”

男人的身躯一僵,他从她的身前离开来,坐在了一旁。

“绾绾,爱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有些事情我也是无奈之举。”

时绾栀声音有些嘶哑,入目又是他左侧脸颊带着挑衅的口红印。

“所以,你允许别人亲吻你,对吗?”

她的心正一点点被他击碎。

明明曾经他说,他们永远都只属于彼此。

时绾栀的泪慢慢溢满了眼眶,就像她的爱越来越深,捧着一颗真心在他的面前,却告诉她根本不值钱。

“你要这么较真,那我无话可说。”

“可是我马上是你的妻子了,晏随!”

“你其他的事情我都忍了,这要我怎么接受?”

时绾栀第一次这样情绪失控。

顾晏随给她的落差感太大,让她抓不住任何救命稻草。

“你抱抱我吧。”她再次妥协,断断续续的哭腔间,嗓子已经湿哑。

但男人在原地丝毫未动,仿佛在等着她给更多的台阶。

“你抱抱我吧,我好累啊,我好想你,你带我走吧,好吗?”

“你对我许下那么多承诺,你说心里只有我,你说你恪守男德,你说永远不会让我受委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知道的,晏随,你一直都知道啊,我最讨厌落差感......”

“我给你什么落差感了?今晚我不是提前回来了吗?”

男人打断她的话,烦躁地扯下了领带。

她定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和脑海里曾经那个少年不断重叠。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细心呵护她,哪怕自己多累只要和她在一起就能笑起来的他。

“好了,绾绾,你不要多想,等我们结婚了,度蜜月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吗?最近我真的是抽不开身来。”

“我每天都很......”

“你每天都很忙,很累,是吗?”

时绾栀打断他的话,“那你早点休息。”

“绾绾,我想抱着你睡觉。”

“好。”

时绾栀乖巧地钻进他的怀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渐渐深,只有她在一片黑暗里格外清醒。

泪水将枕头沾湿大片,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她被迫带着情绪过夜。

她的身躯控制不住的颤抖,梦里全是他一次次的别离。

恍惚间,她想起来他当初答应做他女朋友时,他给的承诺。

他说他知道她缺乏安全感,一定会好好爱她。

梦被惊醒,她坐起身来,出了一身冷汗。

身边的顾晏随只是背对她翻了个身,空气又恢复寂静。

泪又开始流下来,她开始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

只能拿手一遍一遍的胡乱擦掉。

她就这样等着天大亮。

顾晏随醒来就看见她了无生气的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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