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其他类型 > 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 番外

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 番外

浅浅软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么近,卓矜溪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与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薄荷烟草气息交织在一起,萦绕在她的鼻尖,灼得她指尖都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哑巴了?”靳存宥轻哂,目光意味不明地在她脸上流连了一瞬,嗓音低沉散漫。卓矜溪深吸一口气,偏偏这口气还带着他身上那股让人烦躁的气息,烫得她心底更乱。一种诡异的燥意攀附上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喉咙微微发紧。顶着紧绷的气氛,卓矜溪忽地偏开头,扣着衣角的指尖忍不住伸去扯了扯领口,试图驱散热燥。靳存宥眉心轻蹙,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视线微垂,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她的耳尖红得厉害,胸口起伏间,露出的雪肤泛着微微的潮热。……距离太近了。近到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丝若有似无的馨香,带着一点干净的甜意,却意外地...

主角:卓矜溪靳存宥   更新:2025-04-28 14:3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卓矜溪靳存宥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 番外》,由网络作家“浅浅软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么近,卓矜溪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与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薄荷烟草气息交织在一起,萦绕在她的鼻尖,灼得她指尖都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哑巴了?”靳存宥轻哂,目光意味不明地在她脸上流连了一瞬,嗓音低沉散漫。卓矜溪深吸一口气,偏偏这口气还带着他身上那股让人烦躁的气息,烫得她心底更乱。一种诡异的燥意攀附上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喉咙微微发紧。顶着紧绷的气氛,卓矜溪忽地偏开头,扣着衣角的指尖忍不住伸去扯了扯领口,试图驱散热燥。靳存宥眉心轻蹙,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视线微垂,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她的耳尖红得厉害,胸口起伏间,露出的雪肤泛着微微的潮热。……距离太近了。近到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丝若有似无的馨香,带着一点干净的甜意,却意外地...

《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 番外》精彩片段


那么近,卓矜溪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与空气中弥漫的一丝薄荷烟草气息交织在一起,萦绕在她的鼻尖,灼得她指尖都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哑巴了?”靳存宥轻哂,目光意味不明地在她脸上流连了一瞬,嗓音低沉散漫。

卓矜溪深吸一口气,偏偏这口气还带着他身上那股让人烦躁的气息,烫得她心底更乱。

一种诡异的燥意攀附上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喉咙微微发紧。

顶着紧绷的气氛,卓矜溪忽地偏开头,扣着衣角的指尖忍不住伸去扯了扯领口,试图驱散热燥。

靳存宥眉心轻蹙,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视线微垂,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她的耳尖红得厉害,胸口起伏间,露出的雪肤泛着微微的潮热。

……距离太近了。

近到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丝若有似无的馨香,带着一点干净的甜意,却意外地,惑人得很。

靳存宥猝然顿住,像是被这股气息扰乱了心神。

他眸光微敛,心头骤然一滞,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可目光落在她脸上时,那股莫名的不适感却更甚了些。

靳存宥本能地想立刻转身拉开距离,可这样未免显得他在逃避。

他缓缓收回手,视线重新落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语气被玩味地拖长。

“…耳朵红什么?”

卓矜溪倏地一怔,她的反应本能地快过思考,下秒,她立刻抬手去捂自己的耳朵,却在半途意识到这样太过心虚,硬生生将手收回。

她不服输地扯起嘴角,不顾急速升温的空气,掀起睫毛和他近距离对视着,也不逃。

卓矜溪笑道:“红你大爷。”

“这么大反应?”靳存宥眸底闪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他勾了勾唇,尾音微扬,声音低哑又欠得要命。

“嗯?”

卓矜溪睫毛轻颤,她呼吸很轻,空气稀薄得只剩靳存宥的气息,强烈、肆意、任性地席卷她每一处毛孔。

不知是不是错觉,暖气似乎又上升了一点,滚烫的热度烘得她呼吸都有些紊乱,莫名的烦躁顺着脊背漫延开来。

她分明刚才还嫌冷,现在却连后背都开始泛起一股黏腻的热意,仿佛暖气直直往她身上灌,让她有种被困住的窒闷感。

四目相对,距离近到靳存宥甚至能看清她脸颊细小的绒毛,他喉结微微滚动,下秒,就看见她甜甜笑着,语气却冰冷至极地开口:

“离我远点,开你的车。”

片刻的停顿后,靳存宥眼眸微敛,讥笑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缓缓往后退去,动作漫不经心,却又透着股刻意克制的疏离感。

车厢内的气氛,仍旧诡异地缱绻着燥热的余韵。

车重新驶入正轨,车厢内安静得有些诡异,暖气仍然开着,微微的热流缓慢地弥散,渗透进空气里,隐隐透着几分逼仄的压迫感。

靳存宥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指腹轻轻摩挲着,眉心微拧,目光深沉地盯着前方,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方才残留的燥热还未散去,他的耳边似乎仍回荡着卓矜溪那点带着恼怒的喘息声,撩拨得他心烦意乱。

……妈的,他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存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手背上青筋浮现,像是积蓄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情绪。他目视前方,嘴角紧绷,脸色莫名阴沉。


卓矜溪刚想用双手推开他,就被靳存宥钳住腕骨,制住她的力道举到她胸前。

靳存宥:“继续啊。”

卓矜溪死死咬着牙,死死盯着靳存宥噙的那抹恶劣和嘲弄。

她怒意微顿,突然间轻笑,清脆爽朗的笑声打破宁静,卓矜溪笑得张扬刺目,嘴角弧度越挑越高。

她的朱唇似火焰燃烧,所经之处寸草不生,一片灰烬。

靳存宥笑意微敛,冷眼看着她发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手中的力道加重,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愤怒。

卓矜溪正想骂他松手,她一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挺得傲人,誓死不屈的样子,抬头那瞬,鼻尖几乎擦过靳存宥的下巴,两人皆怔愣一瞬。

卓矜溪先步反应过来,带着些许愠恼,猛地一抬腿就要踹向靳存宥的膝盖。靳存宥却像是无比知晓卓矜溪的习惯般,先她一步迅速用另只手腾空出来制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正钳在她细腻柔软的大腿上。

顷刻间,卓矜溪的怒火烧到面颊上,她被握住的腿微微弯曲,忽然被温热接触到的腿根那片皮肤,温度疯狂上涨,肆意疯狂地灼烧至她的血液和耳廓。

“靳存宥!!!”

靳存宥看见她愠怒到羞恼的神情转变,低低地笑出声,他更像是挑衅般,指尖收拢力道,掐进皮肤更紧,似是要遗留下嵌入的痕迹。

卓矜溪忍无可忍,她咬紧牙关,双眸盈满怒意火焰,遽然狠狠用自己的头前倾,猛地撞向他额头处,两个人的头颅“砰”地一声响。

突如其来而清脆的响声仿佛烟花在余晖中倏忽炸开,两人的脑袋迅速被近乎裂开的疼痛撕扯。

“靠……”靳存宥的力道不由得放松了些,卓矜溪忍着晕乎的难受伸手使劲推开他。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卓矜溪猛地甩手过去,在靳存宥脸上重重的赏了一耳光。

靳存宥脑子的烟花还没完全炸完,丁点星火即可燎原,她一记用尽全身力气甩出的耳光,把他打得猝不及防。

卓矜溪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赢得这场对峙。

靳存宥用手背擦上脸颊一侧被打得通红的巴掌印,抬起浸满冷意的凤眸:“你他妈够狠。”

卓矜溪那哪怕是对自己下毒手也要先弄死对方的那股狠劲儿,是靳存宥和她斗到现在最欣赏的地方。

“去你大爷的。”卓矜溪退开几步,死死瞪着他,眼眶还润着殷红的得逞笑意和狠劲。

“活该。”

“去死。”



徐逸生来找到靳存宥时,他正在医务室里悠闲跟个大爷似的坐着。

“还不走?”

徐逸生叼着根糖走前,才发现他额头那处伤疤又被处理过,左脸颊还新增了淡淡的红痕。

“我靠,又打起来了?”

他几步快走到靳存宥面前,认真观摩端详靳存宥的疤。

靳存宥伸手拍在徐逸生脸上把他推开,“走了。”

“这就走了?靳存宥,你怎么每次在她面前都混那么惨,你还是我们头儿吗?!”

“傻吊。”靳存宥冷冷抬眼睨他,“是谁上次拦我说好男不跟女斗?”

“上次情况又不一样!”徐逸生一脸烦躁地推搡了下他,“靳存宥,听哥一句劝,你避开着她点走吧,卓矜溪那女人简直就是你克星。”

“聒噪死了,你能给我表演一个假装被车撞实际上真的死了的戏码吗?”

医务室外,等着靳存宥的其他几个兄弟一看见靳存宥那样,以及徐逸生嚷嘴边的嗡嗡声,即刻就知晓又发生了什么。

“你又惹那公主病什么事儿?”

“卓矜溪脑子有病吧,干什么天天揪着你不放。”

“六百六十六。”

“哟,尊重祝福锁死。”

一路到校门口,几个人吐槽着,低沉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地从不远处传来。

突然有人抬眼,连忙着急地用力拍旁边的靳存宥:“喂喂喂!那个公主病!”

“操,你要把我拍死了。”

靳存宥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睫,远处角落,几辆改装机车停靠在路口,车身熠熠生辉。

私家车和机车混杂在一起,油门的低鸣交织着人声,显得格外喧嚣。

几个骑手一个个姿态散漫,皮衣、链条、银戒、耳钉。

他们身上的皮衣或半敞或随意搭在肩头,黑色手套夹在指间,脚边是一辆辆外形流畅、车漆泛着冷光的重机。

每处细节都带着桀骜不驯的痞帅气息,恣意张扬,吸引着过往无数目光。这群人站在那里,天生带着一种散漫的张扬感。

而更显眼的,是站在他们中央的卓矜溪。

靳存宥倒是意外,她今天没有坐着豪车大摇大摆地回家。

卓矜溪似乎和那些青年极为熟悉,她眉眼生动,偶尔抬手轻轻推搡身旁某个机车少年的肩膀,语调带着一点娇俏的埋怨,又带着几分随性的玩笑。

被她推的男生没生气,反而低笑着回了句什么,逗得她眉眼弯弯,甚至伸手作势要打他。

卓矜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衣摆松松地扎进裙腰,衬得腰肢纤细。原是清冷的打扮,可她偏偏笑意盈盈,眉眼生动,似夜色中被点亮的一簇火焰,明艳到刺眼。

靳存宥翻了个白眼。

卓矜溪笑靥如花地靠在其中一辆机车旁,带着丝懒洋洋的俏皮,好像刚刚在小路上和他针锋相对、带着恨意撕咬的根本不是她。

靳存宥没说话,他旁边几个兄弟眼睛都看直了:

“……她又搞什么?”

“这车改得还可以啊看上去。”

旁边的徐逸生也呆住了,轻啧一声:“不是,大小姐平时不是挺挑的吗,怎么这会儿跟人打得火热?”

“公主病体验生活呗,诶你说,她在外面会不会真有人?”

“你这不废话!她是谁啊!”徐逸生突然瞟了靳存宥一眼,贱兮兮道,“欸,这大小姐要是哪天被你之前揍的人拐走,那场面得多好笑?”

靳存宥轻嗤,目光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她要真被拐走了,老子第一个放鞭炮庆祝。”

话罢,他还冷笑补了句:“眼睛瞎成这样是挺不容易。”

话音刚落,对面场景又有了新的变化。

卓矜溪轻笑着,伸手拿过一个少年递来的头盔,被他敲了敲额头,女孩佯作愠怒地挡下,其他几个的眼神对视隐着八卦戏谑。

她动作懒散,然后直接跨坐上他的机车后座,双臂毫不犹豫地环上了他的腰。

街灯下,卓矜溪的白皙手腕和男生黑色的机车皮衣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那少年又低声和她说了句什么,卓矜溪轻哼了一声,眼尾上挑,懒洋洋地靠了过去。

机车轰然启动,引擎的震动回荡在空气里,卓矜溪毫不畏惧地坐在后座,长发被风轻轻扬起,像是随时能消失在夜色的浪漫梦影。

靳存宥看着这一幕,嘴里的薄荷糖在舌尖碾碎,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冷意。



另一边,

卓矜溪坐在俱乐部人给她准备的专属沙发上,服侍生刚见到她就熟稔地轻轻鞠躬,尊敬地问她:“大小姐,需…”

“照旧。”

那几个机车少年遛几圈后陪她回了俱乐部,此时卓矜溪慵懒地翘着腿,双腿交叠,抿了口刚送来的调酒,姿态随意却优雅,举手投足间流露着傲慢的气息。

“抽不抽?”有人递过来根烟到卓矜溪面前。

气味涌上鼻腔,或许是小时候父亲抱她时的场景忽然重现,她嗅到烟草的味道竟不会难受,反而有些莫名欢愉。

晏铮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伸手挡过那根烟,“厉铭,她还没成年。”

“不就还有一个月吗?”厉铭感到无趣,将烟抽手收回叼到自己嘴里,服侍生把他点燃,厉铭又塞到旁边打扮艳丽的女生嘴里,“来,莉莉成年了莉莉抽。”

名叫莉莉的女生嗔怪地瞟了他一眼,她深吸了口烟,烟嘴留下朱砂色痕迹。

莉莉托着腮,望向卓矜溪那张少女模样却美得惊心动魄的脸蛋,懒懒道:

“晏铮,人大小姐的事儿需要你管?”

“就是。”厉铭吊儿郎当地邪肆坏笑,“兄弟,我劝你句,别因为大小姐上你车就得意忘形,八字没一撇的事别当真咯。”

“去去去。”晏铮不以为然,摆手示意他滚远点。

卓矜溪喝着酒,神色淡漠,没说话。她又不是什么世俗意义的“好”女孩,人生在世随心所欲。

室内烟雾袅袅升腾,那些青年毫无形象地坐在周围的沙发,弯起胳膊躺的躺,交叠着腿翘的翘,与刚刚在她校门时的酷飒感反差十足。

可偏偏这样歪斜坐着,桀骜张扬的五官都撑得起来,反倒有种俊逸的颓靡气质。

“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个事儿,卓大小姐,你头上那红痕怎么回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卓矜溪的烦躁要溢出眼底,她不悦地啧声:“一个脑残。”


六月的蝉鸣撞碎在玻璃窗上时,卓矜溪正倚着天台栏杆剥荔枝。

卓矜溪悠悠地哼着曲调,昨晚的事儿让她心情愉悦,浅粉甲尖掐进莹白果肉的瞬间,几层楼下偷看的男生仿佛被溅出的汁水刺得眯起眼。

“看够了吗?”卓矜溪随手把荔枝核抛进附近的垃圾桶,撞击声清脆悦耳,阳光透过她的裙摆,在地面烙下摇曳的花影。

她斜眼觑了眼那边的男生,他们心尖一颤,一窝蜂散的都散完了。

卓矜溪本来没有选体育类的活动课,但她的几个朋友都选了马术,所以她临时被拉过去看她们上课。

她看了眼时间,心想夏盈悦她们应该已经换好衣服了,于是决定下去。

下楼后,卓矜溪远远看见夏盈悦,正要走过去,忽然就被旁边的老师突然说道:“你帮我去那边拿…”

那人说了一大串,卓矜溪一个字都没听清,她蹙了蹙眉,指着自己疑惑道:“我?”

卓矜溪一直认为骄纵名头的好处就是,这学校里根本就没人敢使唤她做事。今天是她来这学校这么久第一次有人叫她帮忙去搬东西。

正在说话的是新的实习老师,显然没发觉什么不对,他点头应她话,再次肯定确认地看向卓矜溪:“同学你方便吗?”

可能是因为卓矜溪站得太近,无所事事,被误会是参加者。

卓矜溪当然不想去搬,但又碍于周围的人多,不好直接翻脸,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向器材室。

卓矜溪从没来过器材室,她观摩转悠了一圈才找到那个老师要的东西,搬起来不重,但器材室离夏盈悦她们上课的地方有些距离。

她正思虑着,刹那间,铁门突然猛地“砰”一声关上。

卓矜溪清晰地听到门锁“咔哒”一声反锁的声音,心头猛地一沉,手中的东西砰然掉落,溅起一声闷响。

她蓦地转过身,却撞上那道淬着不屑和讥笑的眼神。

那张让她笑了一晚上的面孔,此刻正逆着光,五官俊逸而张扬,噙着那抹顽劣不羁的笑,懒洋洋地睨了她一眼。

卓矜溪心头一窒,随即怒火腾起。

“靳存宥!”

靳存宥站在窗前,指尖随意地拎着钥匙圈转了转,满脸的得意讥诮,他动作不慌不忙,任由着卓矜溪上来使劲踹门。

“看上去你很喜欢我回馈给你的礼物。”

卓矜溪死死瞪着他,手已经握成拳,心头的怒意几乎要烧灼成焰。

靳存宥兴致颇浓地看着她炸毛的模样,像是被她的怒意取悦了似的,懒散地补了句:“不过放心,我多上了层锁,你可以安心在里面钻研密室逃脱了。”

话音未落,他直接抬脚往外走,身影不带丝毫留恋。

“靳存宥!你给我滚回来!!”

话音未落,靳存宥脚步一顿,竟还真退步回来瞥她,慢条斯理地站定。

他随意地扬起眉梢,眼底翻涌着恶劣至极的笑意,像极了胜券在握的猎人,在笼子外欣赏困兽的挣扎。

“我会跟老师说清楚情况的。”他语气不疾不徐。

卓矜溪怒目圆瞪,抄起旁边的器材猛地往铁门砸,力道之大,震得整扇门都发出回响。

可惜铁门冷冰冰的,毫无反应,她砸门的声音在空荡的器材室里回荡,如某种不甘的怒吼。

那力度和几年前过去她狠狠砸着靳存宥房间门的那晚极其相似。

卓矜溪气得血液都倒流了,额前的发丝随着她的喘息微微晃动。

可靳存宥却已经满意地勾唇,潇洒地转身走远了。

卓矜溪狠狠踹了两脚门,铁门纹丝不动,只有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器材室内。

——靳存宥自己都没想到。

他在不远处守了四个小时。

实际上,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本来靳存宥只是想恶心她一下,最多让她在里面折腾个半小时,等她作累了,再适时地露个脸,看她咬牙切齿又不得不服软的样子。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里却始终传来 “砰砰砰”砸东西的声音。

他靠在墙边,原本的得意渐渐变成了莫名的困惑。

这疯女人体力怎么这么旺盛?

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还他妈在砸?!

靳存宥烦躁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想再等个半小时,等她闹腾够了就放她出来。

他就不信她能闹腾一整天。

于是, 靳存宥决定再等一会儿。

直到砸门声持续到第三个小时才终于停了,他漫不经心地抬腕看了眼时间。

“终于消停了?”

靳存宥低嗤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决定再晾她一会儿。

暮色渐深,他走过去,不紧不慢地掏出钥匙,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里面安静得诡异。

“卓矜溪?”

无人应答。

靳存宥眼神微冷:“卓矜溪,你别装死。”

他盯着门,随即掏出钥匙,打开门的瞬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眸色阴沉地踏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

器材散落一地,垫子歪倒在墙角,窗户微微开着,空气中残留着微弱的风声。

“……操。”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扫向那扇半开的窗户,眉心倏地一跳,警觉地抬脚迈过去。

靳存宥扫视里面一片狼藉,眯了眯眼,该摔的都被摔坏,该砸的都被砸烂,他脚步微顿。

不对。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回头,然而已经迟了。

“嘭!”

手中钥匙忽空,他后腰狠狠地挨了一脚,力道之猛,直接让他一个踉跄,重重往前扑去。

门被“砰”一下地反锁带上,动作迅速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靳存宥咬牙稳住身形,猛地回头,就看到那个站在窗前栏杆边,带着狡黠笑意的卓矜溪。

她衣摆微皱,乌黑的发丝微微凌乱,看上去些许狼狈,但整个人气势嚣张,眼底燃着明亮的光,站在窗前得意地俯视着他。

在靳存宥目光冷下来的瞬间,她缓缓地,极尽挑衅地朝他竖起了一根中指。

靳存宥:“……”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那女人转身就要跑。

靳存宥眸底骤然覆上冰霜,死死咬住后槽牙,一脚往门上狠狠踹过去,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怎么回事?谁在砸门?”

是路过的老师。

卓矜溪跑走的动作微滞,迅速调整了表情,理了理发丝,转身靠在窗户处,用一脸无辜的表情语气轻快道:“啊?里面没人啊。”

卓矜溪嘴角高扬着那抹人畜无害的笑容,额前发丝有些凌乱地贴着薄汗,老师有些疑惑。

靳存宥气笑了,声音冷得透骨:“卓、矜、溪。”

那老师心一惊,张了张嘴却没说话,里面这声音……是靳存宥?!

她毫不犹豫地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冲她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哎呀抱歉,是我养的一条狗,又在闹腾了。”

老师:“……”

她汗流浃背,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卓矜溪的身份,她惹不起。

靳存宥的身份,她也惹不起。

空气瞬间凝固。

老师正犹豫着该怎么办时, 一道修长的手忽然从窗户里迅速探出来,精准地揪住了卓矜溪的衣服后领。

卓矜溪唇角的笑意依旧盎然,正准备和老师说些什么,后领就被猛地一扯,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脑勺狠狠撞上栏杆。

“砰”一声闷响,卓矜溪脑袋疼意瞬间涌至头皮,伴随着她手中钥匙掉落地面的清脆声,场面一时失手得混乱。

卓矜溪头被他扯得后仰,她只能顺他强硬的力道微微踮脚,她挣扎地侧头,死咬着牙关,气得爆粗:“靳存宥你他妈放手!”

靳存宥语气森然:“卓矜溪,你最好祈祷这门今天打不开。”

卓矜溪怒极反笑,冲着他就是一通破口大骂,靳存宥丝毫不落下风, 两人隔着窗户正对骂得不可开交。

老师:“……”

老师忍无可忍,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掉落的钥匙开门,手抖得不行。

这两个祖宗,她是真的惹不起啊!!!


这篇帖子一出,评论区瞬间沦陷。

—[匿名]:所以靳存宥是她……小叔?????(好想笑但又不敢)

— [匿名]:这关系比小说还乱……卓大小姐她妈也是牛逼,不愧是母女。

— [匿名]:笑死,以前她在学校作天作地我还能理解,今天这事是真的疯了。

— [匿名]:靠,心疼我们靳哥,那么帅的脸要被傻逼砸出疤。

— [匿名]:我寻思她妈不是靠当小三才进的卓家?现在那么快钓上新金龟婿了,卓大小姐真有福气。

关于此事在校园网的讨论热度,卓矜溪浑然不知。

回到家后,她将手机静音,舒舒服服地睡了个美容觉,就连靳存宥没有回卓家都不知晓。

翌日,卓矜溪没去学校,悠然自得地敷着面膜追电视剧,靳俞清的研究没处理完,于是这几天孟韶莺都在家。

孟韶莺刚下客厅,一眼就瞟到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笑得欢愉的卓矜溪,她一言不发,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神情淡漠。

卓矜溪看电视看累了,准备打开手机看看信息。

她刚亮屏,就发现信息轰炸了手机满屏,她蹙着眉头打开,发现每个朋友都发了近乎十几条的信息。

唯独统一转发的,是那篇匿名帖子。

卓矜溪大致浏览了一遍文章,淡淡勾起冷笑,内心虽有波澜但不大,可直到她翻到底下的评论后,嘴角一僵。

评论里那些点赞量最多的评论,近乎一半她都无比熟悉,是班群里平时默不作声的同学。

那些戏谑刻薄的字眼赫然摆在她眼前。

卓矜溪指尖没停,一直翻到底下都翻不完,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的声响极其清脆。

众多陌生头像里,甚至在其中夹杂着刚刚给她转发该帖子的几位“朋友”。

一副假惺惺的作派。

卓矜溪感受到怒意和寒凉在胸腔内交织翻滚,她将手机重重往地上一摔,屏幕四分五裂。

孟韶莺瞪了她一眼,满脸不悦,烦躁卓矜溪又发神经。

她从不会去主动了解卓矜溪的生活,昨晚孟韶莺收到了靳俞清的转发,是一篇卓矜溪校园网的匿名帖子。

孟韶莺没打开看,根本懒得去管,但标题明显写着的几个大字还是被她尽收眼底,以她的经历和敏锐,一下就知道大概什么内容。

而如今卓矜溪的样子,一看就像是刚知道。

“那么点小事就急得团团转?”孟韶莺冷哼一声,“要是我当初的舆论落到你身上,你不得现在从楼上跳下去?”

卓矜溪不讶异她知道这件事,她微拗着下巴,眼神里透着不屑,嘴角的笑意像玫瑰上的倒刺。

“当三还有理了。”

忽然,孟韶莺像听到什么笑话般,满眼讥讽地瞧她:“要是我不当三,我不拜金,你还有今天这娇贵生活?”

“是我求你生我出来的?”卓矜溪冷笑,“我不就是你的上位工具?没用就能扔掉的存在。”

孟韶莺:“你有这自知之明就好。”

卓矜溪抱着手,微睨着眼前孟韶莺那张宛如少女般俏丽,被岁月和造物主偏爱的脸。

半晌,孟韶莺轻轻拨弄着指尖的戒指,她用难得的教导语气,漫不经心道:“卓矜溪,我告诉你,只要你认为自己没错,那就是没错。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都是赢家定的。”

“你知道当年多少人骂我吗?说我不知羞耻,不择手段。”

孟韶莺抬眸,眼神里却透着世事洞穿后的冷淡和久经沙场的高傲:

“可那些人呢?他们有谁过上了我这样的日子?那些曾经站在道德至高点骂我的女人,到现在还在自己家那点破事里死撑,恨不得换成我这个贱人的命。”

“像这种小事,值得你摔手机?等你以后就会明白,被人骂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被骂的资格都没有。”

卓矜溪闻言,霎时冷笑出声,估计也就只有孟韶莺才会将那些过去跌坏道德底线的所谓“战绩”,厚颜无耻地摆在台面上炫耀。

孟韶莺似是看出她心底所想,罕见地没恼,她悠悠走前,弯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卓矜溪,仿若真的是一个母亲在教导女儿。

“你可以看不起我,但别装清高,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你生来比大多数人站得高,就该学会享受别人仰望的滋味。你要么活得比所有人都耀眼,要么被他们踩在脚底,任人唾骂。”

她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卓矜溪的下巴,嗓音轻缓:“至于怎么选,随你。”

卓矜溪狠狠皱眉地偏开头,错开孟韶莺的手指,她望着孟韶莺窈窕的身姿背影缓缓离去,消失在客厅。

少女立马起身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狠狠反复擦在被孟韶莺碰过的下巴处,力度之重,许久没停,皮肤被不停摩擦得殷红,似要滴出血来。

冷嘲在卓矜溪眸底漾开,在她需要母亲的时候孟韶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现在孟韶莺又想扮演什么慈母角色呢。

深夜。

卓矜溪观察发现外面走廊静谧,佣人们也都不在,她慢悠悠地下到二楼,走到靳俞清书房门前。

卓矜溪不想和靳俞清面对面说话,也早就将他联系方式加进了黑名单。

她如今来这趟就是为了把之前送给他的那支钢笔给拿回来烧了解气。

一想到她的东西遗留在那儿看着靳俞清和孟韶莺做爱,卓矜溪就嫌恶心。

卓矜溪推开门,她站在门口,四目相对的那瞬,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夜色沉沉,房间里的灯光落在靳存宥微垂的眼睑上,映出一片疏离冷淡的阴翳,感受到动静,他缓缓掀睫。

卓矜溪看见他的那瞬,脸色骤变,屋内的温度也随之骤降。

真晦气,一推门就碰见这个扫把星。

靳存宥就站在那里,靠着书桌,低垂着眼睑拨弄手里的打火机,指尖一翻,火焰在金属轮盘下明明灭灭。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衣领随意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线条凌厉,侧靠在书桌前,肆意不羁。

门被推开的瞬间,靳存宥抬起头,眸色微顿,而后迅速冷了下来。

靳存宥的视线落在卓矜溪精致艳丽的眉眼间。

他忽然开口:“你来靳俞清房间干什么?”

卓矜溪没应他,视线下意识落在了他额头处,昨天她狠狠砸上去的那一记还留着痕迹。

她轻嗤了一声,收回目光,语气满是嘲讽:“这伤口疼不疼啊?要不我再补一拳,让它对称一点?”

靳存宥嗓音低哑散漫,带着咄咄逼人的嘲弄:“怎么,想和你妈争同个男人的决心那么坚定?”

卓矜溪脸上的笑意顿时冷了几分,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靳存宥懒洋洋地看着她,嗓音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敢做不敢听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维持片刻,半晌,卓矜溪懒得跟他继续掰扯,眸光轻轻扫过房间。

靳存宥眼尾微微一挑,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语气轻飘飘:“你是在找这个吗?”

卓矜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瞳孔微缩。

垃圾桶里赫然躺着一支极其昂贵又熟悉的钢笔。

“真可惜,心意被他践踏了呢。”靳存宥捕捉到她骤然紧绷的情绪,唇角邪肆上扬。

卓矜溪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心底怒火腾地窜起,在心里把靳俞清骂了几百遍,随即一刻也不想待下去,抬脚就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清润低沉的嗓音——

“韶莺,我回来拿点东西。”


夜色渐深,卓矜溪走进浴室里,努力将刚刚的怨恨抛在脑后。

可当她泡进浴缸,所有余念又都冒了出来。卓矜溪眼前浮现靳俞清布满红痕的脖颈,她一想到孟韶莺在上面啃过,顿时反胃地想吐。

卓矜溪心想,她再也不会喜欢靳俞清了。

分明是因为他温柔体贴,她才会暗生情愫,可是现在,卓矜溪的心脏阵阵酸疼,恨不得他马上消失,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女孩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指尖还带着些水汽,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发丝,一边漫不经心地拉开更衣间的门,下一秒——

冰冷的湿意迎面扑来。

她衣服几乎全部湿透,水滴沿着昂贵的丝绸与羊毛呢料滑落,积了一滩在地毯底部,甚至还能隐约闻到些淡淡的潮湿气息。

她那些让佣人精心收纳过的裙子,此刻皱巴巴地挂着,连柔软的蕾丝都贴在了一起,彻底毁了质感。

卓矜溪指尖动作一顿,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她不用思考就知道是谁干的。

卓矜溪冷笑,对于这种礼尚往来的恶作剧,她习以为常却又讥讽轻蔑。

她勉强翻出一条没被浸湿得彻底的睡裙穿上,凉意侵袭,偏偏这裙子身前一片水迹,后背倒是干燥。

这场雨,靳存宥是时候也该淋一淋了。

孟韶莺和靳俞清出去吃烛光晚餐,卓矜溪出房间下到二楼,走廊里静得只剩她脚步轻落的声音。

卓矜溪步伐一如既往地轻盈而傲慢,像一只优雅的猫,明明眼底燃着火,动作却慵懒得带着像是随时能把人撕碎的劲。

她踩着拖鞋来到靳存宥房门前,他房间门板上还遗留着两年前被她拿锤子砸破的凹陷,卓矜溪特意让孟韶莺留着别换。

卓矜溪重重敲响,急促且不耐烦的敲门声传进靳存宥的耳朵里,女孩嘴里还不断嚷着:“靳存宥!给我出来。”

她的嗓音带着夜色的漫不经心和几分嘲弄的甜腻。

靳存宥故意把她晾在外面几分钟,才悠悠地过去把门打开。

卓矜溪静静站在门口,走廊灯光柔和光晕,将少女纤细的影子拖得修长而朦胧。

映入眼帘的,是她睡裙身前那片水迹贴合着肌肤,浸润了柔软布料,像是第二层皮肤般顺着曲线描摹出少女纤长玲珑的轮廓,似中世纪油画般的旖丽。

腰线被水渍勾勒出曲线和收束,显出不盈一握的纤细,薄薄一层,似掩非掩,像玫瑰覆着晨露,湿漉漉的,又带着几分无意的旖旎。

灯光下,卓矜溪的肌肤透着柔和的光泽,水渍未干,锁骨上凝着几滴未拭净的水珠,缓慢地顺着肩膀滑落,消失在轻薄的布料之下。

靳存宥眸光倏地沉了几分。

他瞥了一眼卓矜溪身上濡湿的痕迹,停在那片水迹之上,水渍在胸前晕开一片深色,勾勒出曼妙的起伏。

靳存宥不着痕迹地移开眼,语气散漫又轻飘飘道:“发情期就到猪圈里去。”

她不甘示弱:“我看你眼神挺喜欢的啊。”

卓矜溪眨了眨眼,懒懒地靠在门框上,仰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轻颤一下,眸中讥诮像是有些凉意,声音却仍旧细软。

她忽然冷笑:“怎么,你还好意思说。”

靳存宥目光在她身上停顿片刻,随即他冷嗤一声,像是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

“不是喜欢玩水吗,大小姐?”

卓矜溪睨着他笑了一下,笑容娇艳动人,偏偏透着森冷的锋利。

她故意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拨了拨肩上的湿发,动作慵懒又随意,水珠顺着锁骨的弧度蜿蜒而下。

靳存宥冷眼看着她卖弄风骚,卓矜溪看着他,秀眉微微一弯,笑得天真无害:“谢谢你,靳存宥。”

靳存宥不以为意地悠然笑出声,他微弯下身子,唇角弧度很深,笑得开朗阳光,恢复往日的张扬不羁:

“谢我什么?”

她的声音又轻又慢,尾音勾得微妙:“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水打湿的,不止是衣服。”

靳存宥眉梢挑得散漫,带着点玩味的嘲弄。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慢条斯理地抬手撑在门框上,低头看着她,语气意味不明:“是吗?那大小姐还想知道点别的吗?”

卓矜溪勾唇,目光里带着挑衅:“当然。”

她扬起下巴轻笑,带着熟悉的骄矜味道,“我还想知道,你的脸,被水泼湿了是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背在身后的手腕一扬——

一捧水毫不留情地泼了过去,瞬间打湿了靳存宥的衣襟。

水花溅起,犹如突如其来的暴雨,劈头盖脸地打在靳存宥身上。

他只是穿着一条简单的T恤,湿冷的水珠顺着他额前的发丝滑落到鼻尖,冰冷的触感瞬间让靳存宥一时停住了呼吸。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锋利如刀,眼底的冷光在这一刻爆发,仿佛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

卓矜溪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依然站在那里,手中的杯子还在滴水到地上。

睡裙肩带松散地垂落在锁骨边,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肩头,像瓷器冷白的同时透着微微的粉。

她纤细青葱般的指尖握着杯子,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笑意不减。

“没想到水不仅能打湿衣服,还能让你看起来有些狼狈。”

靳存宥指尖微微发紧,嘴角的笑意未曾消失,却带上了一股冷冽的威胁,他抬手就将额前被水打湿垂下的发丝撩到后脑。

靳存宥视线如刀锋般刺入她的眼底,语气平静如水:“你确定能承受得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吗?”

卓矜溪毫不退缩,脸上依然挂着那抹看似无害的笑意,她挪步靠近了一点,眼神似乎在玩味地审视着他那一脸的怒意。

“我承受什么?”她轻声问,口气不急不缓,带着戏谑。

靳存宥忽然猛地跨步向前,气氛一瞬间凝固,他的身影迅速逼近,几乎贴上她的身侧。空气中的紧张感蔓延开来。

卓矜溪微微退了退,依旧站在门口,却没有任何畏惧。

裙摆被水浸过后有些沉,布料微微垂坠,走动间微微贴合大腿,

“我的报复。”靳存宥的声音低沉沙哑,紧接着,他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湿透的睡裙裙摆。

卓矜溪未曾反应过来,他迅速扯了过去,吊带长裙下摆撕裂的声音清晰响起,昂贵的丝绸睡裙被撕扯至大腿根部。

她顿时感到一股冷风扑向肌肤,眼中闪过一抹愣神的情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靳存宥!”她咬牙低吼,怒气冲天,眼神里闪过一股狠戾的光。

靳存宥盯着她,眼底却似有一层薄雾弥漫:“你继续得瑟啊。”

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冷冰冰地割开了两人之间原本看似平静的空气。

“厉害啊,成年了就是不一样,都会性骚扰了。”卓矜溪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定的寒凉。

“你配吗?”靳存宥的嗓音夹杂看小丑般的戏谑,他学她的样子,笑得人畜无害。

卓矜溪从未被这样侮辱过,还是被一个自己如此痛恨的人,用这种方式。

她轻嗤一声,咬牙道:“你看我配不配。”

话音未落,在他轻蔑的笑意和掌控姿态下,卓矜溪毫不犹豫地抬手,手掌划破空气,猛地拍向靳存宥的脸。

那一巴掌带着她所有的怒火与屈辱,瞬间砸在靳存宥脸上。

声音清脆、凌厉,仿佛一声重雷在寂静中炸响。

靳存宥没有闪避,他被那一巴掌打得头偏了一侧,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不动声色地舔了舔薄唇。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