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栖月秦世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梦幻阳光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夫人见秦宓越说越激动,心中更加难受,胸口一阵闷痛,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颤抖着手指着秦宓,声音断断续续:“宓儿……你别说了……娘心里难受……”秦宓却丝毫没有察觉秦夫人的异样,依旧愤愤不平道:“娘,您就是太心软了!朱月英这种不知感恩的人,您还护着她做什么?她大哥死了,那是他活该!她要是再敢来闹,我就让她也尝尝苦头!”秦夫人听到这里,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再次晕厥过去。婆子见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喊道:“夫人!夫人!快来人啊,夫人又晕倒了!”秦宓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乱地握住秦夫人的手,声音颤抖:“娘!娘!您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荣兴院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秦刚躲在书房里,手上拿着一本书,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韬光养晦,...
《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秦夫人见秦宓越说越激动,心中更加难受,胸口一阵闷痛,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她颤抖着手指着秦宓,声音断断续续:“宓儿……你别说了……娘心里难受……”
秦宓却丝毫没有察觉秦夫人的异样,依旧愤愤不平道:“娘,您就是太心软了!朱月英这种不知感恩的人,您还护着她做什么?她大哥死了,那是他活该!她要是再敢来闹,我就让她也尝尝苦头!”
秦夫人听到这里,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再次晕厥过去。
婆子见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喊道:“夫人!夫人!快来人啊,夫人又晕倒了!”
秦宓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乱地握住秦夫人的手,声音颤抖:“娘!娘!您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荣兴院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秦刚躲在书房里,手上拿着一本书,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韬光养晦,怎么就这么难。
过些日子,开国公沈思达就要进京述职。
三年前,沈思达离开京城的时候曾经答应过他,等下次进京述职,就把这三年的军功,给他换个五品的官位。
所以,他不能得罪沈栖月。
不只是他需要沈思达的军功,沈栖月手上的银子,更是他和儿子需要的。
沈家老夫人嫁进沈家的时候,带了多少陪嫁谁也不知道,据说能卖得下整个大燕帝国的京城。
而沈老夫人临死前,把所有的陪嫁都给了沈栖月。
他秦家若是能把沈栖月手上的银子据为己有,何愁大事不成。
杖毙区区一个朱换,也不过是拿到沈栖月手上银子的一个过程,就当朱换为了他和清儿的霸主事业做了贡献,将来他弥补朱家就是。
揽月院。
折兰兴致勃勃给沈栖月看手上的银票。
“小姐,马先生见到我手上的条子,立马拿出账本核对,顺利把银票和我交接,且说等账上再有了银子,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折兰把手上的银票交到问梅的手上,问梅连忙放进内室。
听竹和品菊也汇报了自己手上的生意,然后就有下人报来落樱院和荣兴院的消息。
因银杏把守院门,外面的下人进不来,折兰出去一趟,听完汇报,回来说了一遍。
沈栖月点点头。
这点热闹算什么,比起她沈家一家人被斩首,这只不过是一点利息。
“告诉银杏,插上院门,进来用膳。”末了,沈栖月吩咐一声。
“是。”
问梅连忙走了出去。
没一会,问梅拉着银杏走进来。
银杏一身拘谨,见到沈栖月,慌忙行礼:“奴婢见过小姐。”
沈栖月微微颔首,说道:“人到齐了,姜嬷嬷,开饭吧。”
“是。”
没一会,姜嬷嬷带着丫鬟婆子,把饭菜端上来。
沈栖月特意叮嘱银杏:“你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不用拘谨,喜欢吃什么,尽管吃饱。”
银杏慌忙点头:“是,银杏一定不辜负小姐,一定长得又高又壮,好保护小姐,不让坏人欺负。”
前世里,沈家获罪之后,银杏的确长得高大硕壮,且天生神力,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拉着容疏影一起死。
只要银杏正常成长,加上问梅她们点拨武功,假以时日,银杏就能做到自保。
多了一个人,大家吃的高兴,姜嬷嬷不时的给银杏夹菜。
沈栖月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都在,感觉非常熨帖。
翌日。
沈栖月梳妆一番,带着问梅出门。
出门前叮嘱银杏,有人问起她,就说她找人看日子去了。
到了聚德楼,璇玑县主还没到,趁着此时,沈栖月命问梅把沈掌柜找来。
“见过小姐,”沈掌柜掩饰不住的笑意:“启禀小姐,小姐安排的事,属下已经安排下去,按照我们的速度,用不到半个月,就能投入生产。”
沈栖月对沈掌柜的能力和忠心,非常放心,微微颔首,道:“我今天过来,是要和你说一些事情。”
沈栖月指着窗外,说道:“今年倒春寒,预示着夏天一定非常热,趁着现在天气凉爽的时候,在京城和一些大的城市,囤积一些冰块。”
“记住,不需要太多,只要那些富贵人家够用即可。”
穷人根本用不起这种奢侈品,囤积多了,占用流动资金不说,极可能造成浪费,甚至会亏本。
“是,属下记住了。”
沈掌柜连忙应声。
对未来天气的判断,以往沈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往往一说一个准。
他们根据沈老夫人的指使办事,无往而不利,每次都能赚得钵满盆满。
后来小姐接替了沈家的生意,小姐如沈老夫人一般精明,做生意从来不吃亏。
若不是嫁到秦家……
沈掌柜想到这里,不敢往下想了。
作为沈家的下人,他不想腹诽主子。
“另外,”沈栖月接着说道,“今年夏天会特别热,且时间特别长,你趁着没人注意到炭火这个行业,把大燕帝国以及其他国家的所有炭窑全部买下来,不管是生产金丝炭和银丝炭这种高档炭火的炭窑,还是生产平常人家使用炭火的炭窑,全部买断,把这个行业完全掌控在我们手上。”
做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必须未雨绸缪。
见沈掌柜听着,沈栖月接着吩咐:“买下来之后,根据金丝炭和银丝炭的用量,可以多生产一年用量的一倍,留下我们商行需要售卖的,遇到囤积货物的商家,以售卖价格十倍以上销售。”
“可是……”沈掌柜心中咯噔一下。
生产出多一倍的用量,这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金丝炭和银丝炭,不同于平常炭火,这些高级炭火,都是非富即贵人家使用,甚至要送进皇宫,要求极其苛刻,且用料讲究,成本极高。
若是普通炭火,今年销售不完,完全可以囤积到下一年销售。
而金丝炭和银丝炭,留到下一年的话,富贵人家以及皇家,根本看不上头一年的陈货,绝对卖不出去,等于砸在自己的手上。
他作为沈氏商行的掌舵人,必须提醒小姐。
“沈掌柜放心,我既然敢做这样的决定,就是有把握的。”
沈栖月当然知道沈掌柜要说什么,出声打断。
沈掌柜见沈栖月已经深思熟虑,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大不了让小姐在这件事上练练手,就当是花银子买个经验。
沈氏商行又不是损失不起。
沈栖月接着说道,“今年的冬天会异常寒冷,且寒冷的日期,会比往年多出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普通炭火,更要准备妥当,不只是各个城市囤积好炭火,还要在乡下的村子里,囤积好普通炭火以及适当的棉衣棉被,以及一些简单的帐篷。”
闻言,沈掌柜抬起头:“小姐是说,今年的冬天极可能大雪封山,就连平民百姓,都不能进山砍柴了?”
如此说来,这就是雪灾。
沈掌柜的额头不由得冒出一层冷汗。
可小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小姐真的像老夫人那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若真的是这样,沈氏商行极可能赚上一大笔。
沈栖月微微点头,道:“根据往年的天气,不难推算出今年的冬天,极可能会发生雪灾。”
前世里,因为今年夏日非常炎热,不少人中暑死去。
到了冬天,因为准备的炭火不足,又冻死很多人。
特别是戍边将士,因为过冬的棉衣棉被以及炭火准备不足,一半的将士没有死在敌国的手上,却死在那场雪灾里。
以至于,第二年的春日,漠北蛮人趁机发兵,父母和两位兄长,带领剩下的将士,和漠北敌军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
虽然杀退敌军,大燕帝国的将士十不留一,不得不重新征兵,进而导致大片的农田无人耕种,大燕帝国从此走向衰落。
说到杖毙两个字,秦世清隐隐地感到一阵心痛,那毕竟是血脉相连的表哥,当初也曾经应允过表哥,让表哥先隐忍一阵子,等他以后发迹,一定带着表哥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可现在,不得不杀了表哥。
这都是因为沈栖月这个女人,若不是沈栖月斤斤计较,他怎么可能对表哥下死手?
周围围观的众人,见秦世清最终没有放过朱换,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秦家兼祧两房做得上不得台面,在惩治恶奴上,还算是清醒。”
“何止是上不得台面,简直就是不地道。”
“就是,我们这条街上,你们见过有谁兼祧两房了?”
“别说我们这条街上,整个京城都没见过兼祧两房。”
“可真是新鲜,一个六品官员住在我们街上,已经给我们街上抹黑了,做出兼祧两房的恶心事,我都跟着害臊。”
“走走走,以后我们出门,谁都别说和秦家一条街,反胃。”
听着围观的不说他处置恶奴英明果断,却骂他兼祧两房不是东西。
秦世清阴枭的双眸,就像是腊月寒冰,恨不得把眼前这些人撕碎了。
见秦世清想要骂人,又找不到借口,只能憋着的样子,沈栖月的唇角勾了勾,笑道:“夫君,我们自己的家事,何必在乎旁人如何说?”
这话原本容疏影已经到了唇边,尚未出口,就被沈栖月抢了台词,只好闭嘴。
秦世清这才觉得心中的一口怒气稍微消散。
两名小厮拖拽着朱换去了行刑房,沈栖月给问梅使个眼色,问梅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杖毙?
那也得是受尽酷刑之后。
让她的问梅受尽羞辱,撞墙而死,轻飘飘一句杖毙就完了?
问梅看懂自家小姐的意思,默契地回应小姐,她一定把今天朱换对自家小姐的不敬,全部还回去。
众人散尽,秦世清缓过一口气,轻声说道:“月月,不知道你请人看过日期没有?”
沈栖月转过头,一边走下马车,一边说道:“我准备去请钦天监正大人帮着找个好日子,谁知道钦天监正大人昨天已经去南疆,助南疆做法求雨去了,平白的白跑一趟。”
前世里这个时候,钦天监正去了南疆,没有多久,久旱不雨的南疆就等来了几场大雨,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大燕国。
秦世清勾了勾唇角,难得正眼看着沈栖月,说道:“我正是在朝堂上听说钦天监正去了南疆,才请了玉虚子道长前来。”
秦世清闪开,沈栖月不出意料地见到玉虚子。
正是刚才在得月楼见到的那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道士。
此时倒是打扮的人模狗样。
沈栖月倒要看看,秦世清和容疏影在听到玉虚子的话之后,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还是夫君思虑周到,不然的话,我还得专门跑一趟紫金观,请玉虚子道长前来,帮着我们看个吉祥如意的日子,好替死去的兄长娶回妻子。”
沈栖月不动声色看一眼玉虚子。
玉虚子见沈栖月目光扫来,连忙挺直了腰板,手中拂尘一甩,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道长法外高人,快里面请。”
沈栖月喜气盈盈,一点也没有秦世清要兼祧两房的不快。
玉虚子哼了一声,抬腿走了进去。
若不是沈栖月活了两世,知道玉虚子的结局,也会被玉虚子眼前的形象给镇住。
秦世清见沈栖月非常配合,暂时忘了质问关于马车的事,拉着容疏影跟了上去,并且派小厮赶紧通报给荣兴院的父母。
荣兴院。
秦刚和秦夫人正在愤愤不平地说着马车的事。
“就算马车是沈栖月的陪嫁,现在也是老爷和清儿用着。哪有用着好好的,就要送去检修的道理?”
秦刚默了默道:“检修也是应该的,你一直待在府上并不知道,不少官员府上的马车,因为年久失修,出了不少祸事。”
“只是,一声不吭就拿去检修,就有点过分了。”
“说的也是,”秦夫人依然愤愤不平,“分明就是不忿我们清儿兼祧两房的事,这就是诚心的。依我看,让沈栖月主持婚事,恐怕会弄得一团糟,倒不如我来办这场婚事。”
当初沈栖月过门的时候,是沈栖月的娘谢云舒亲自主持婚事,她就像是外姓旁人。
这次清儿的婚事,又落在沈栖月的手上,左右她连自己亲儿子的婚事都不能当家做主了。
“你?”秦刚轻蔑一眼,“你知道如何招待各级官员亲眷,还是你有面子能把六部尚书,各级官员都请来?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中没数?”
也就仗着自己的父亲秀才出身,识文断字,教了女儿认识几个字,不算是睁眼瞎而已。
懂得管理账目,还是懂得人情往来?
秦夫人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只好低头:“那这次就算了,以后家里有了喜事,我一定亲自上阵,绝对不会便宜了沈栖月。”
秦刚心中冷笑,这个便宜,可不是随便就能占的。
正说着话,小厮进来禀报。
“老爷,夫人,少爷和少夫人以及容姑娘,带着紫金观的玉虚子道长来了,说是给大少爷的婚事看日子。”
秦刚和秦夫人一听玉虚子来了,连忙整理衣衫,迎了出去。
觉得沈栖月这件事干得还算是可以,当着他们的面前核算日期,沈栖月应该不能从中做手脚。
玉虚子虽衣衫整齐,但脸上仍带着几分青紫,显然是昨夜被打的痕迹还未消退。
他心中愤愤不平,想到自己不过是与有夫之妇有些私情,竟被那莽夫打得如此狼狈,而秦世清一个泥腿子出身,却能娶到沈国公府上的大小姐,如今还要兼祧两房,心中嫉妒之火愈发旺盛。
秦刚恭敬地将玉虚子请到堂上,说道:“道长,今日请您来,是想为我长子世廉的婚事择个吉日,不知近日可有合适的日子?”
玉虚子故作高深地掐指一算,眉头紧锁,摇头叹道:“秦大人,贫道方才推算了一番,这个月天象不稳,煞气极重,实在没有适合婚嫁的好日子。若是强行成亲,恐怕会克死祖辈,影响官运,甚至祸及子孙啊!”
秦世清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连忙问道:“道长,此话当真?难道就没有化解之法?”
玉虚子捋了捋胡须,故作沉吟道:“化解之法倒是有,只是需耗费大量银两,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方能勉强压制煞气。不过,即便如此,贫道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秦夫人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说道:“道长,这可如何是好?长子的婚事可不能耽搁啊!”
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之后,容疏影的肚子就掩盖不住了,到时候,无媒苟合,未婚先孕的名声传出去,秦家书香门第的名声也就毁了。
现在秦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书香门第的名声,这要是毁了,秦家恐怕……
秦夫人不敢想下去。
秦世清和容疏影虽然脸上没有显现出来,暗中却是掐紧了手心。
怎会是这样?
正在和容疏影一边密谋,一边腻歪的秦世清,无端地被下人打断,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头顶。
“什么事?”
最好是要紧的事,不然的话,活剥了这下人的皮。
“回大人,夫人命人把郭义杖毙,拖去乱葬岗了。”
秦世清立马松开怀里的容疏影,厉声问道:“可是属实?”
他心中明白,不是事实,下人也不敢报来。
“滚!”
他好不容易收买了郭义,能随时知道沈栖月在干什么,还没有用过几回,人就没了。
是沈栖月太敏感了,知道郭义被他收买,还是说,这纯属巧合?
按照沈栖月平常时候对下人的态度,本不该对一个下人如此凶残才是。
“回来!”
下人连忙转身站住。
“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回大人,听揽月院行刑的下人嚷嚷,说郭义违背夫人命令,私下里放了……容……姑娘进去揽月院,才招来杀身之祸。”
秦世清释然,原来是嫉妒影儿,才朝着一个下人发泄。
“呵呵……”
一定是兼祧两房的事令沈栖月不满,沈栖月不敢对他怎样,却把仇恨发泄在一个下人身上,简直恶毒至极。
也由此看出,沈栖月对他爱之深。
“你下去吧,时刻关注揽月阁的一切,有机会,重新收买一个就是。”
“是。”
秦世清挥手让下人退下,转身握住容疏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影儿,沈栖月那个傻女人,已经完全陷入我给她的情网里,居然因为嫉妒你,把自己从边关带来的人都杖毙了。”
“你说的一点没错,对待沈栖月,就得晾着。在这个以夫为天的世界,没了我,她根本活不下去。”
“既如此,那就让她彻底为我们所用。”
他压低声音,“明日我便去揽月院,让她以开国公嫡女的身份,请六部尚书为我们的婚礼做见证。”
容疏影眼中也是精光一闪:“礼单要用洒金红笺,席面要嵌螺钿紫檀桌。我要满城百姓都看着,沈家嫡女如何亲手为夫君娶妻——”
她突然轻笑:“对了,记得让沈栖月把陪嫁的十二座玉雕屏风摆在喜堂。”
窗外惊雷骤起,雨丝裹着樱花扑进窗棂。
容疏影望着檐角摇晃的鎏金风铃,仿佛看见沈栖月跪在喜堂递茶的模样。
她是长嫂,进了秦家门,沈栖月就该对她毕恭毕敬。
为了沈栖月手上的银子,敬茶这一道手续,就免了吧。
她抚摸小腹的手突然顿住,刚穿越过来时候,在边关所受的苦难,在脑子里回旋。
伸手在杯子里沾了一点水,在桌案上画出石英和纯碱制造玻璃的分子式。
等她制造出这个世界上稀缺的肥皂、玻璃、纸张以及火药等等,赚得富甲天下,掌控了大燕帝国的经济命脉,沈栖月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
到那个时候,呵呵。
别怪她心狠手辣。
谁让沈栖月只是架空朝代的无知女子,活该被她踩在脚下。
雨声渐大,掩盖了两人密谋的低语。
远处揽月院的灯火在雨中摇曳,没一会,落樱院发生的事情,就报到折兰的手上。
折兰站在桌案前,给沈栖月禀报。
重活一世,沈栖月没有因为掌控了先机,就小觑了自己的对手,自然是要防患于未然。
当初秦刚只不过是边城的七品县令,月奉三百石,要请师爷和长随,那一点点俸禄,秦家根本雇不起丫鬟小厮。
加上秦家祖祖辈辈都在乡下,秦刚的父母自然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别人,家中的一切,都是秦夫人自己打理。
到了京城,秦刚官至六品,俸禄虽然多了,加上秦世清的俸禄,原本应该过得风光体面,却因京城达官贵人满地,就算皇上提倡廉政,谁能奢侈一把,谁会吃糠咽菜。
是以,出出进进,到处都是花费,以至于还是雇不起仆人。
直到沈栖月嫁进秦家,这才有了体面的下人,出入马车,前后呼应,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了。
那些小厮下人,全都是拿着沈栖月发放的月银,就连身契,都在沈栖月的手上。
沈栖月一个命令,没有不听从的。
见沈栖月毫无意外的点头,折兰接过问梅递过来的茶盏,放在沈栖月面前。
“小姐,您歇歇喝口水,从下午到现在,您一直都在忙着,您不必亲手操劳,交给奴婢去办即可。”
折兰满眼心疼,恨不得夺过小姐手上的笔,自己代替小姐。
沈栖月接过茶盏,浅抿一口,道:“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动手。”
她正在写肥皂的制作流程,其中各种注意事项,那是她前世里亲自在作坊里得来的,折兰她们根本不知道。
她要连夜弄出来,明天一早就送到作坊那边。
“留问梅在这里陪着我即可,你们几个明天还有事情,先下去吧。”
沈栖月放下茶盏,下了命令。
“是。”
尽管折兰几个很想陪着自家小姐,自从小姐说了,一切按照军中纪律执行,小姐的话,就是军令。
*
荣兴院。
秦刚和秦夫人也收到消息,得知沈栖月杖毙奴才,抛尸乱葬岗的事。
秦夫人身形一凛:“我就说,沈栖月这丫头,粗鄙不堪,哪里配得上我们芝兰玉树的清儿?”
“这简直和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爹,如出一辙,简直有辱我们秦家书香门第的名声……”
“闭嘴!”秦刚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上,透着丝丝怒气。
沈栖月的父亲沈思达是皇上亲封的开国公,要不是和沈思达是亲家,他一个六品小官,连给沈思达提鞋都不配。
他也觉得沈思达粗鄙,沈栖月曾经跟着沈思达上战场,据说还杀死过不少北蛮人,自然也斯文不到哪里去。
这种话,想想可以,说出来,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不是找死吗?
说到秦家的书香门第,京城各级官员,谁不知道他泥腿子出身,要不是有个开国公的亲家,根本没人愿意搭理他。
说到儿子芝兰玉树,那只能是在边关的时候。
京城达官贵人遍地,那些从小金堆玉砌长大的阔公子,举手投足之间,哪个不是矜贵十足?
自己儿子也就在自己家里是个宝,出了门,走在大街上,就会淹没于众人之中。
多亏身上披着国公府姑爷的外衣,各级官员才会高看一眼,不然的话,哪里来的外出办案立功的机会?
虽然这些都是沈栖月自愿奉献出来的,在自己的身份没有超越沈家之前,该隐忍的,还不到张扬的时候。
被秦刚不冷不热训斥一句,秦夫人立马闭嘴。
她的父亲只是一个秀才,因为是秦刚的启蒙老师,觉得秦刚聪慧于常人,才把她许配给当时什么也不是的秦刚。
也是她自己有旺夫的命,自从她进了秦家,秦刚一路从秀才开始,现在都已经是朝廷六品大员了。
假以时日,和儿子在朝堂上携手并进,做个一品内阁,恐怕也是信手拈来。
到时候,说不定她会成为一品诰命呢,比沈思达的妻子谢云舒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甚至比谢云舒还要高一头,毕竟谢云舒也不过是个三品的将军,和一品诰命,相差两个品阶呢。
她怎么就不能编排沈栖月几句了?
见秦刚脸色铁青,秦夫人闭了嘴。
秦刚瞪着身边的妻子:“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把这些年的筹谋打了水漂。”
“是,妾身知道了。”
马车到了聚德楼前,璇玑县主的丫鬟红袖就迎了上来。
红袖见到沈栖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上前行礼,柔声说道:“沈小姐,可算等到您了!我家县主这些日子总是念叨您,说您许久没来府上陪她说话了。”
“前几日县主相邀沈小姐,还特意让人备了您爱吃的点心,可惜您没来。”
红袖絮絮叨叨,却语气轻柔,带着几分恳切,“我们县主今日见到折兰姐姐,便请折兰姐姐给您捎信,但心里总觉得您不一定能出门,说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又不是卖给谁了,怎么连人身自由都没了。”
“她早早让奴婢在这儿候着,说今天若是见不到您,就带着我们打去秦家,就是抢,也得把您抢出来。沈小姐,您快随奴婢进去吧,县主见到您,定会欢喜得不得了。”
沈栖月听到红袖的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心中既感动又无奈。
她早知璇玑县主性子直爽,加上护国长公主女儿的身份,行事不拘小节,却没想到她竟能说出“打上秦家”这样的话来。
想到璇玑县主为了见自己如此费心,沈栖月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连忙提起裙摆,随着红袖快步走进聚德楼。
雅间内布置雅致,花香隐隐,璇玑县主正倚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枝新折的海棠,神情有些落寞。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见是沈栖月,眼中顿时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真被秦家拘住了,连门都不让出呢!”
沈栖月上前行礼,笑道:“县主说笑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只是近日家中事务繁杂,才耽搁了些时日。”
璇玑县主拉过她的手,嗔怪道:“什么事务能比见我更重要?快坐下,我让人备了你爱吃的点心,咱们好好说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的时光。
璇玑县主拉着沈栖月坐下,亲手为她斟了一杯茶,语气关切地问道:“阿月,你近来可好?我听说秦家那边……。”
沈栖月低头抿了一口茶,神色淡然,轻声道:“多谢县主关心,我一切都好。”
璇玑县主见她神色平静,心中却愈发不安,皱眉道:“你别瞒我,我都听说了。秦世清那厮竟敢兼祧两房,这是把你置于何地?他是不是觉得你父母兄长远在边关,沈家无人撑腰,才敢如此放肆?”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高了几分,“你哪里配不上他?论家世、才貌、品行,你哪一样不是出类拔萃?他秦世清凭什么如此羞辱你?简直欺人太甚!”
沈栖月见璇玑县主气得脸色发红,连忙拉住她,柔声劝道:“县主莫要动怒,这事……说来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她不能说出她的打算,也只能任凭璇玑县主发泄心中的怒气。
只是,这要是气出了好歹来,她于心何忍。
璇玑县主却不肯罢休,反握住她的手:“这我怎么能忍!他秦世清做出这等事,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我这就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若是他敢说一句你的不是,我定要他好看!”
说罢,璇玑县主站起身,作势要往外走。
沈栖月急忙起身拦住她,苦笑道:“县主,您这是何必?事情已经如此,再闹下去,只会让旁人看笑话。”
璇玑县主瞪大眼睛,愤愤道:“看笑话?他秦世清敢做,还怕别人笑话?阿月,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事若是搁在我身上,我定要闹得他秦家鸡犬不宁!”
沈栖月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县主,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这事……终究是我与秦家的家事。您若是插手,反倒让我难做。”
现在还不是和璇玑县主解释清楚的时候,也只能让璇玑县主当做自己是个受气包了。
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忍着,璇玑县主为了她心安,就不会强出头,那样也就不会打乱她的计划。
璇玑县主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难道就这么算了?他秦世清算什么东西,敢磋磨我家阿月?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这就去找外祖父,请外祖父罢免秦世清的官职,杀了秦世清。”
沈栖月见璇玑县主依旧愤愤不平,心中既感动又无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县主,您放心,我沈栖月从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秦家的事,我自有打算,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闻言,璇玑县主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早有对策?”
沈栖月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狡黠,低声道:“县主,您可别忘了,我虽是个女子,但也是在边关长大的。战场上刀光剑影我都见过,岂会怕了秦家这些鬼魅魍魉?”
璇玑县主听了这话,眼中顿时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问道:“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做?需不需要我暗中帮你一把?”
沈栖月摇摇头,语气坚定:“不必。县主只需冷眼旁观,看我如何收拾他们便是。若是您插手,反倒打乱了我的计划。”
为了璇玑县主安心,沈栖月不得不稍微透漏一点消息给璇玑县主。
璇玑县主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若是秦家那些人敢欺负到你头上,你可一定要告诉我!我虽答应不插手,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
沈栖月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有长公主和县主给我撑腰,区区一个秦世清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
璇玑县主闻言,得意地扬了扬眉,笑道:“那是!我和娘亲可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璇玑县主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拉着沈栖月说起京中的趣事。
“对了,你可知道前几日京中出了件新鲜事?礼部侍郎家的公子为了争一个花魁,竟然和户部尚书家的少爷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最后还是祖父亲自过问,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沈栖月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笑道:“这些世家公子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没想到为了一个花魁竟能闹成这样,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这件事,沈栖月在前世里也曾听说过,此时听到,虽然不觉新鲜,当做是差钱饭后的谈资,也算是不错。
璇玑县主撇了撇嘴,不屑道:“可不是嘛!这些男人啊,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尽是些龌龊心思。哪像我们阿月,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于这些勾当。”
沈栖月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县主过奖了。我不过是性子直了些,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罢了。”
璇玑县主却认真道:“这可不是过奖。阿月,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既有将门之女的英气豪情,又有世家千金的温婉贤淑。秦世清那厮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眼瞎!”
沈栖月苦笑:“你说错了,瞎眼的不是秦世清,而是我沈栖月。我是瞎了眼,才嫁给秦世清这个渣男。”
她千挑万选,实际上的男子千千万,挑选了秦世清,可不就是她眼瞎心盲。
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
「修改第二遍」
容疏影见秦世清尚未做出点什么,就想着充盈后宫,再一次感觉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攻略对象。
这样的男人,能成就大事?
这令容疏影一个头两个大。
“世清,天色不早,我们该出发了。”
容疏影避开秦世清的问题,提醒一句。
秦刚也说道:“好,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这就去上朝。”
显然秦刚对秦世清刚才所说,并没有任何不同的观点。
他的儿子将来成就霸业,三宫六院自然是少不了的,就连他这个太上皇,恐怕也需要在身边放置不少美女,彰显自己的身份,哪还能像现在,身边只有一个乡下的婆子,平常时候都素着。
容疏影并不知道秦刚脑补了什么,和秦世清回了落樱院,匆忙收拾了行礼。
期间容疏影关切地问道:“世清,你头上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缓一缓再出发?”
秦世清立马感觉一股暖流涌向心头,攥住容疏影的手,说道:“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关心我,只有影儿了。”
“我发誓,即便是以后我们成就霸业,我秦世清也只对你一个人好,绝对不会看另外的女子一眼。”
容疏影轻笑一声,把手抽出来,笑道:“快收拾行装吧,争取早去早回。”
笑容下,是看不到的冰凉。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刚才还看着沈栖月的后背发痴,现在就骗她只看她一个人。
她完成攻略之后,立马走人,多看秦世清一眼都觉得恶心。
两人到了门房才得知,沈栖月乘坐府上唯一的马车离开。
秦世清立马火冒三丈:“马管家,你给我出来。”
马先生连忙从账房走出来。
秦府就这几个人,平日里他只是管着账房的事,从来没有行使过管家的职权。
若不是秦世清刚才这一嗓子,他早就忘了,他还有一个秦府管家的职位。
他来了秦府三年,从来都只拿账房先生一个位置的工钱,可从来没见过管家的工钱。
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他是管家了?
“少爷,什么事?”
“什么事?我们府上的马车呢?”秦世清怒道。
“哦,”马先生想起来了,“我们府上平常时候有三辆马车,其中两辆送到墨家商行检修,另外一辆,少夫人刚才乘坐出门去了。”
“府上只有一辆马车,怎么也轮不到沈栖月用吧?你难道不知道本少爷今天要出门?你怎么敢把唯一的马车让沈栖月用?”
“少爷,”马先生扬起脸,“那马车是少夫人的陪嫁,平常时候,少夫人一直用着,没见少爷说过不允许少夫人用。我一个账房先生,哪里来的胆气,敢阻止少夫人用自己的陪嫁?”
马先生掩去眸底的轻视。
当初他和秦刚曾经在一个学堂读书,他只知道秦刚读书用功,也知道秦刚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考上了状元。
而他,蹉跎多年,还是个秀才。
投靠秦刚之后才知道,一家子吸血鬼,都在吸食少夫人的陪嫁。
这令马先生看不起秦刚。
别说官宦人家,即便是小门小户,也没有觊觎儿媳妇陪嫁的。
而今天,秦世清更是理直气壮的,不允许沈栖月用自己的陪嫁。
呵,老子不要脸,儿子连屁股都不要了。
秦世清听了马先生的话,脸色愈发阴沉。
他转头对身后的小厮吼道:“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立刻去墨家商行买一辆新的马车回来!要最好的,绝不能比沈栖月那辆差!”
闻言,马先生皱了皱眉,委婉提醒:“少爷,府上近来的开支不小,账上现银不多,若是突然支取一百两,恐怕……”
“恐怕什么?”秦世清冷笑,“难道我秦家连一辆马车都买不起?还是说,你觉得本少爷不配用新马车?”
马先生暗暗叹气,只得低头道:“不敢,我这就去办。”
只是。
马先生说道:“少爷,账面上并没有银子,若是出去置办马车的话,需现银……”
他当然可以赊账,但现在账面上已经没有银子,况且,欠下少夫人的银子尚未还清,他若是不从少爷的手上拿点银子,那账面上的欠账会更多。
秦世清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揪住马先生的衣襟,厉声喝道:“你说什么?账上没银子?那二十五万两呢?我和爹这些年的俸禄、田庄收益,都去哪儿了?!”
马先生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却仍镇定地从袖中掏出一叠泛黄的欠条,双手呈上:“少爷息怒,您请看。”
马先生说道:“别的不说,单是老夫人每个月的燕窝鱼翅和一百年以上的人参,就需要一万两,这都是以前欠保和堂的银子,这次有了银子,小人首先还了保和堂的药费……”
秦世清一把夺过,翻看几眼后,脸色瞬间铁青——每一张欠条上,赫然都是秦刚的亲笔签字,少则几百两,多则上万两。
“这……这怎么可能?!”他手指发抖,声音陡然拔高,“怎会欠下这么多债?!”
沈栖月不是有的是银子吗?欠账干什么?怎么就不知道去沈栖月手上要银子?
一群蠢猪!
马先生垂眸,语气平静:“老爷和少爷为官清正,俸禄有限,三年前刚到京城置办的田产,也都是些别人不要的薄田,种粮食根本不行,只能种一些树木,就连树苗都是赊欠的,人家每年年关的时候都会来账房索要,哪里来的收入?可府中排场却从未减过。这些年,若非少夫人暗中填补,秦家早已……”
“放屁!”秦世清暴怒地将欠条摔在地上,他可以用沈栖月的陪嫁,但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提起。
“我们父子二人,兢兢业业,难道连一个府邸都撑不起,居然到了用妻子陪嫁的地步?”
马先生盯着散落的欠条,心中冷笑——吸了三年血,连府上的下人都知道,秦家靠着沈家的银子过日子,到了秦世清这里,却矢口否认。
这对父子,当真无耻至极!
容疏影见到马先生不屑的眼神,知道马先生对沈栖月贴补秦府的事心知肚明,秦世清再在马先生面前说些什么,只能让马先生更加看不起秦世清父子,甚至可能把秦府使用沈栖月嫁妆的事,宣扬出去。
轻轻拉了秦世清的衣袖,说道:“世清,你先别着急,府上是不是用了弟妹的陪嫁,弟妹不在场,就不要纠结了。”
“现在,我们急等着用马车,既然账面上没银子,我这里还有一点私房钱,可以先拿出来用着。”
秦世清现在已经表演得有点累,见容疏影及时站出来解围,心头一暖。
“影儿,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最了解我,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哪像沈栖月,明明手上有数不清的银子,还让秦家背负债务。
祖母也是,都黄土埋了半截的人,用什么燕窝鱼翅百年的人参,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越想,秦世清越是难以接受。
等他这一趟回来,一定和沈栖月好好理论,让沈栖月把所有的银子全部拿出来,助他成就大事。
容疏影嫣然一笑,道:“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随手从袖袋里面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到马先生的手上,道:“你马上派人买一辆马车回来,剩下的银子,放到账上,用于平常时候府上府开支。”
“是。”马先生接过银票,连忙应声。
他不知道秦刚父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一个两个的,上杆子给秦家送银子。
先是少夫人,可劲地花自己的银子,填补秦家这个永远都填不满的窟窿。
后有女仵作,上杆子的嫁给一个死去多年的秦家大少爷做妻子。
现在,又拿出银子贴补秦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