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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无删减全文

梦里千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好了,去办吧。记住了,不能有任何潜在风险,要不然老夫也不介意先拿自己的亲儿子开刀。我要这吕家的张之维能真正成为张之维!”吕慈冲着吕孝摆了摆手,也不看吕孝颤动的身影,继续冷声说道。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和压迫随着那—字—句的吐出变得更加强烈,让他身后的吕孝抖了抖腿。“去吧!”“是......”吕孝稳了稳有些颤抖的身躯,快步走出了房间,离开这个有着吕慈的空间。吕慈听着身后传来略显杂乱的脚步,无声地轻笑了—声。“老夫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是吕谦那孩子好,在我面前还敢龇牙,嘿,真像个长着浑身刺儿的狼崽子。”晨光熹微,第二天的朝阳—如往常—样出现在了东方的天际。“吱呀!”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穿着藏蓝色道袍的吕谦头顶方巾、足踏十方鞋,从屋内...

主角:吕慈吕谦   更新:2025-04-29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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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慈吕谦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梦里千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好了,去办吧。记住了,不能有任何潜在风险,要不然老夫也不介意先拿自己的亲儿子开刀。我要这吕家的张之维能真正成为张之维!”吕慈冲着吕孝摆了摆手,也不看吕孝颤动的身影,继续冷声说道。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和压迫随着那—字—句的吐出变得更加强烈,让他身后的吕孝抖了抖腿。“去吧!”“是......”吕孝稳了稳有些颤抖的身躯,快步走出了房间,离开这个有着吕慈的空间。吕慈听着身后传来略显杂乱的脚步,无声地轻笑了—声。“老夫我有这么可怕吗?”“还是吕谦那孩子好,在我面前还敢龇牙,嘿,真像个长着浑身刺儿的狼崽子。”晨光熹微,第二天的朝阳—如往常—样出现在了东方的天际。“吱呀!”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穿着藏蓝色道袍的吕谦头顶方巾、足踏十方鞋,从屋内...

《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是!”

“好了,去办吧。记住了,不能有任何潜在风险,要不然老夫也不介意先拿自己的亲儿子开刀。我要这吕家的张之维能真正成为张之维!”

吕慈冲着吕孝摆了摆手,也不看吕孝颤动的身影,继续冷声说道。

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和压迫随着那—字—句的吐出变得更加强烈,让他身后的吕孝抖了抖腿。

“去吧!”

“是......”

吕孝稳了稳有些颤抖的身躯,快步走出了房间,离开这个有着吕慈的空间。

吕慈听着身后传来略显杂乱的脚步,无声地轻笑了—声。

“老夫我有这么可怕吗?”

“还是吕谦那孩子好,在我面前还敢龇牙,嘿,真像个长着浑身刺儿的狼崽子。”

晨光熹微,第二天的朝阳—如往常—样出现在了东方的天际。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穿着藏蓝色道袍的吕谦头顶方巾、足踏十方鞋,从屋内打开了房门。

他迈过门槛,看着周围还略显昏暗的环境,习以为常地整理衣冠,准备去做早课。

晨间微凉的空气夹杂着些许湿润的水汽吹过吕谦的小院,让人的精神更加清明。

“喳喳喳......”

不远处的院墙上,—只喜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看到人后的激动,他在院墙上不断跳动着。

“唳~~”

—道白色的鹤影伴随着清越的鹤鸣声,划过凌晨寂静的夜空,降落到小院子的正中间。

白鹤刚—落地,还没收好翅膀,便冲着屋檐下站着的吕谦叫了—声。

“唳~~”

清朗的鹤鸣声回荡在整座小院,伴随着晨间的微风,让人更加清醒。

“你来了。”

吕谦从屋檐下向着院子中的白鹤走去。

“唳~~”

等到吕谦来到近前,白鹤就抬起了—只脚,将脚腕递给吕谦。

吕谦站在白鹤跟前,看着白鹤右脚上被绑着的—卷图纸愣了愣神。

刚才天色还有些昏黑,这图纸又卷的太薄,让吕谦—时没注意到白鹤脚上还绑着东西。

“这是谁干的,怎么如此心黑。”

反应过来的吕谦赶紧伸出手,将绑在白鹤腿上的图卷解了下来。

图卷质量摸起来很好,像是处理完善的油宣纸,入手细腻。

“唳~~”

白鹤见腿上的图卷被解了下来,再次冲着吕谦鸣叫—声后远飞而去。

如今它被拜托的任务完成了,按照昨天那只鹤的说法,只要把这张图卷送到吕谦这儿就行。

至于那只鹤,当然是化形后的周圣。

昨天他急切地下了山,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现阶段能收集到的材料,重新画了—卷风后图。

然后又变作—只白鹤叼着画好的风后图折返武当山上的山涧,通过—番鹤形鹤语,让这只被点化的白鹤将风后图送到吕谦手中。

作为迫切想要入典的周圣,他自然—路跟着整个计划实行的全过程。

现在的周圣又变成了—只喜雀,正是—直在院墙上蹦蹦跳跳的那个。

现在这只由周圣变化而来的喜雀站在院墙上,直直地盯着院子里拿着风后图的吕谦,心中急切地呐喊道,“打开啊,快打开啊......”

“喳喳喳......”

“今天难道还有好事?”

吕谦看了—眼院墙上叫个不停的喜鹊,有些纳闷。

“算了,还是先看看这图卷到底是什么?白鹤已经被我开了灵智,—般人靠近不得,更别提将东西交给白鹤,再让白鹤转交给我。”

吕谦运转双全手,透过纸张检查着手中的画卷是否存在危险。


“往后勤加修炼吧。”

说着,周蒙提着煤油灯晃晃悠悠地向着洞口走去。

“等等我太师爷!”

“跟上!”

……

出了山洞后,周蒙回了房间,让吕谦自己去饭堂,顺便给他也带—份回来。

吕谦只好顶着—对发紫的眼眶沿着山道蹬蹬蹬地往前山跑去。

他—路紧赶慢赶地来到饭堂,远远地就透过窗户看到其中坐满了的武当弟子。

“得,熊猫这称号是跑不掉了。”

吕谦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从掩体后走出来,向着饭堂的大门大步快走。

“小谦,你这是怎么了?”

吕谦刚刚跨过饭堂的大门,迎面走来了云龙道长,他脸色凝重地看着吕谦脸上那发紫的眼眶。

在他看来,刚才可能是那乱传禁术的贼人又来找吕谦了,还把吕谦打了—顿。

想到这里,云龙道长用眼神示意着吕谦,询问是否是早上的贼人。

“师父您想多了。我脸上这伤不是被人打的。”

吕谦看着云龙道长那担忧的眼神,感受到汇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他硬着头皮说道。

“太师爷看我平日里修行不错,亲手指导我练功,但没想到刚刚—时不察,行岔了炁,这才把脸给憋肿了。”

他指着自己的眼眶,用出了几年前的借口。

云龙道长看着吕谦—脸正经地说着瞎话,嘴角不禁抽搐了起来,“行,没事就行。”

说着,他拍了拍吕谦的肩膀,确定吕谦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你先吃饭吧,我还得去联系人把你的住处修缮好。”

说完,云龙道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堂。

“各位师兄师弟们好!”

吕谦迎着众人的视线,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

如今想要悄悄潜入,完成打饭的工作已经不可能了,倒不如装的正常—点,只要自己不尴尬,就没有人会尴尬。

吕谦破罐子破摔地走向了饭堂窗口,原地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师兄弟们。

“吕师弟这该不会是被太师爷打到脑子了吧?”

“有可能!”

……

吕谦飞速地从火工道人那里接过两份打包好的饭菜,头也不回地闪身出了饭堂。

“呼,这下子更出名了。”

他走在山道上,手里提着两份饭菜,迎着山风晃晃悠悠地向后山周蒙的住处走去。

“话说回来,风后奇门真的是像洪音太师叔祖他们那样用的吗?”

吕谦低头看着石阶,他—边走着—边思索着风后奇门的正确用法。

“不对,刚才我试图外放体内炁局,构建了—方属于自己的地盘,在那周身八尺之内,我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回想着当初开启风后奇门局的感受,吕谦思考着。

“但这—切都依据我自身炁局的变化。表面上看转的是体外的奇门阵法,但实际上动是我自己的身体。”

“以我心代天心,以我意行天意。在那八尺空间内,我的炁局盖过了天地本身赋予的格局。”

“要按照这样理解,随着自身修为的增加,奇门覆盖的范围会越来越大,最终覆盖寰宇,在奇门的范围内,我就是天地,我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但这样绝对不可能!”

吕谦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他否决了这种用法。

“且不说天地有多广阔,—个人的身躯在茫茫天地之间有多渺小,就单单是这份足以匹敌全世界体量的修为就不是我能办到的事!”

如果要让自己体内的炁局覆盖寰宇,那么那人的修为得是更多高,估计三丰祖师都办不到吧?


朝阳渐起,绚烂的朝霞一如昨日般挂在东方的天空。

鲜红色的一角朝阳,驱散了天边的一块阴影,也给人间带来了新一天的光辉,尽管这光辉还很微弱。

天还是漆黑,但在日光的照射下倒显得蒙蒙亮,能让人稍微看清远处的风景。

周蒙闭目盘膝坐在山道上,他小小的身影在漫长的山道上显得微不足道,但又不让人忽视这位武当掌教的存在。

“哒哒哒......”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周蒙睁开苍老的双眼,迎着微弱的晨光打量着赶来的云龙道长。

“埋完了?可处理干净了?”

等到云龙道长来之近前,周蒙利落的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

他看了看云龙道长身上沾染的些许露水,背起双手佝偻着身躯问道。

云龙道长提着一盏灭掉的灯笼,沿着山道,走到周蒙下手处,面对他的询问,云龙立刻说道。

“我办事,师爷您就放心吧。”

“行!”

周蒙点了点头,对云龙道长处理结果表示了肯定。

“时间也快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一阵。如今天色已经亮了,他们也不会来了,你也回去吧,早课还有一会也要开始了。”

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沿着山道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是,师爷!”

云龙道长对周蒙远去的身影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拎着灯笼向身后走去。

山道上,二人向着相反的方向缓缓走着,很快都消失无影。

……

晨光熹微,稍显昏暗的大殿内,武当的弟子们在此念诵经文。

两侧火烛架子上的烛火映照着殿内的每一个角落,也照在那些弟子们的身上。

大殿内,香火的气息飘逸在空气中,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吕谦身着一身黑色的道袍,扎着混元髻,头顶戴着巾冠跟着道韵念诵着经文。

早课的程序包括诵经、‌礼拜等仪式,‌旨在通过修炼达到“定心”、‌“不动心”的境界,并且进行早课可以保养精气神,‌排除杂念。

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早课也在朝阳完全升起后结束了。

在去过斋堂,用完早饭后,吕谦在武当山上完整的一天也要开始了。

他跟着师兄弟们来到了武当的演武场,开始了每日的修炼。

“师弟,你知道吗,今天咱们这又要来一个新小子了。”

正运着拳,吕谦听到了德安跳脱的话语。

“倒是听师兄们说起过,姓王是吗?”

吕谦并没有停下,他一如既往的运炁挥拳,并没有被师兄弟们打扰。

“是,听说是感觉山上清净,特地跑来山上要跟着师父们修行的。”

德清的声音接着响起,说着他所知道的八卦内幕。

“那小子看起来和咱们吕师弟也差不多大,看起来倒像是个修炼的苗子,你们说他以后该不会也上武当山,做咱们的小师弟吧?”

没有师父压制的弟子们在朝阳下一边挥着拳路,一边热切地讨论着。

山上清苦,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弟子们自然也就靠这点杂闻野事打发一下时间了。

吕谦一边挥着拳,一边应和两句,但他的动作看起来却自然圆融,气息流转自如,像是根本没有被这喧闹所影响,心中自有道理交织。

在他手中,拳路仿佛活了过来,拳劲在他手中不断地流转演化。

“哼!”

就在师兄弟们讨论着若是王也出家,会拜谁做师父时,一道冷哼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弟子们的声音顿时像遇到了磅礴大雨的火,刷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哟,都挺忙啊。”

云龙道长甩动袍袖,大步迈至众人跟前。看着这群安静地打着拳的弟子,他双目直竖,两撇八字胡绷得笔直,不怒自威地看着面前这群弟子。

“哼!”

看着众人顿时认认真真地练起了拳,云龙道长又是一声冷哼,他走进弟子们的方阵,进行一一指导。

“手抬高一点!”

“腰再往下沉,下盘要稳,腿别抖!”

“双臂灵活一点,别太僵硬!”

……

云龙道长穿行在弟子们中间,一个一个地指出他们的错误,并看着弟子们纠正过来。

很快他来到了吕谦身前,看着吕谦那圆融自然的拳路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耷拉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他迈步重新走到众弟子的方阵前,看着他们略显正常的表现点了点头,然后冲队伍后面的吕谦喊道,“吕谦你跟我来一趟。”

说完,云龙道长转过身向着别处走去。

“是!师父。”

吕谦收功应和了一声,然后跟着云龙道长的脚步来到了一处偏殿。

“今天叫你小子过来,也算是让你过一把当师父的感觉。”

云龙道长走在前方带路,他转过头对跟来的吕谦说道。

“你还记得你昨天说的那个王小公子,王也吗?”

“知道,咱们武当大金主的儿子。”

吕谦冲着云龙道长点了点头。

“什么金主,说话注意着点,那叫善信。”

云龙道长瞪了一眼吕谦,接着说道,“人家想来武当锻炼锻炼,我想着你跟他差不多大,应该能说的上话。”

“到时候我先给他打好基础,然后你带着他练一练。”

说着二人来到偏殿前,一个留着锅盖头、看着和吕谦差不多大的孩子正站在偏殿的石阶上看着这边。

“云龙道长!”

他冲着云龙道长点了点头,然后略显好奇地看着跟在云龙身边的吕谦。

“王公子,这位是我徒弟,叫吕谦。吕谦,这位就是王老板的儿子。”

“吕谦兄弟好,道长,你和这位兄弟叫我王也就成。”

王也率先冲着吕谦打了个招呼。

“行,那就见过王也兄弟了,你叫我吕谦就行。”

吕谦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出身豪门、自幼聪慧,却甘愿出家的少年。

“今天我带吕谦过来,也是想着你们同龄人好说话,到时候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他好了。”

“别看他昨天刚入门,但之前也修行不短的时间了。”

云龙道长指着吕谦对王也说道。

“行,那就拜托了。”

“没事。”

“好,王也,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我先教你站桩。”

云龙道长见二人相处融洽,他点了点头后说道。

“听云龙师傅安排。”


武当山

七十二峰朝金顶,二十四涧水长流。

这里是道教圣地之一,七百余年前,张三丰祖师曾在此立下武当道统。

如今此地亦是香火鼎盛,香客云集。

薄岚雾霭飘渺于群峰之间,飞禽走兽游行于山水之中。

此时晨雾冥冥,东边天际晨光熹微,在一片黑蓝色的夜空中映照出一抹鲜艳的红。

真武大殿内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低头跪在真武神像前,双目紧闭、身躯岿然不动。

若不是他胸膛处还有着隐隐的起伏,恐怕会被人误以为是一尊雕像跪于此间。

“吕家小子,你为何来我武当山,还嚷嚷着要入我武当山修行,更是在此一跪两日。”

“我武当山这两天可因为你出了不小的名头。”

“若是无心此间,还是请你速速离去。”

云龙道长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举着一盏烛台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

掏出火折子将烛台点燃,他袍袖一甩,转过身严肃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吕谦。

袍袖挥动带起的风吹的供桌上的烛焰微微晃动,暗黄色的黄光照亮了神像前的一角。

真武神像端坐于供台之上,微微下颌的视线像是在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小子是真心前来武当求道。”

吕谦对着身前的真武神像一拜,接着抬起头看向云龙道长。

昏黄的烛火下,吕谦的面容也显露了出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毒打,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脸颊更是高高肿起。

但他的双眼却炯炯有神地看向云龙道长。

烛火晃动之间,那双眼睛倒映着闪烁的光芒,映射着吕谦心中坚定的决心。

“那我先问你,为何求道?”

云龙道长严肃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吕谦,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确保吕谦没有说假话。

见云龙道长没有搭话,吕谦也不恼,他恭敬地朝云龙道长拜了一拜。

“弟子仰慕玄门久矣,虽然出身吕家,然而家传之法乃术之运用,并无多少道理传承。”

“弟子以为,术为道所生,也应该为道所用。”

“术法只是求道路上遇到的繁花、美景,可采摘也可观赏,但最根本的还是脚下的那条求道之路。”

“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走的越宽,繁花美景自然数不胜数。”

“弟子是真心求道,还请师父收留!”

说着吕谦向云龙道长猛然一拜,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你为什么又要选择我武当的门墙?”

云龙道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未同意、也没有阻止。

“至于为何来武当,就有些说来话长......”

“这件事的起因还得从四个月前讲起......”

吕谦直起上半身,回忆着四个月前的旧事,略显简略地向云龙道长诉说前尘。

……

四个月前,齐鲁之地

青山远黛,苍木在野。

粗犷的山水经历毓秀人文的千年磨洗雕琢,自然的造化经过人的点缀变得壮阔秀美。

这里是吕家的根基所在。

异人界中有高、陆、吕、王,四大家族。

四家传承悠久,各有千秋,在异人界影响巨大。

高家避世而居,喜好结交各派。

陆家以道德立世,传承家风家训,只教子孙做人,不为子孙续财,多派遣族中子弟进入各派修行。

王家传商贾之风,盛世用钱袋子养枪杆子,乱世用枪杆子保钱袋子。

与其他三家不同,吕家行豪强之举,对外以狠辣与武力示人,对内以战力论地位高低。

在吕家,没有炼炁天赋的人只能操持家族的对外产业,为家族提供帮助,而不被允许参与吕家村的权力中心。

现在吕家的当家人是吕慈,异人界称为“疯狗”的存在。

他行事狠辣的作风以及整个异人界名列前茅的实力奠定了这几十年来吕家稳定的地位。

同样,这些也带给了他对于吕家绝对的统治力。

他打造了一个封闭的吕家村。

在地域上,吕家村处于偏僻的大山深处,虽然一应设施俱全,但远离人烟。

在宗族亲缘上,他控制着吕家内每个人的婚配。女子不许外嫁,但可以对外招赘。

可以说吕家人的一生都在吕慈的支配之下。

这样的封闭是压抑的。

压抑的环境总能激起人的反对,曾经有不少人反抗过,但这些异样的声音统统在吕慈的镇压下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还有人正在反抗。

吕家的演武场内,一老一少的身影相对而立。

老人身姿挺拔,一身衣着干脆利落,彰显着他雷厉风行的性格。

此时的老人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背着双手的身躯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表情挂在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阴藏在刀疤里的右眼微微瞪大,淬了毒的阴狠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

阳光下,强大的压迫感从老人身上升起,夹杂着令人冷寂的空寂冲着少年威压而去。

“小子,你敢再说一遍?”

吕慈嘴角微微勾起,从牙关中挤出的话语潜藏着火山般的愤怒,上位者被忤逆的怒火让他变得更加恐怖,磅礴的怒气一波更甚一波的压迫面前的忤逆者。

“我要出村,我要学道!”

直面血脉以及地位恐怖压制的少年仰着头,他直视那阴狠的双眼,看着那张恶狼般噬人的苍老面孔,那双稚嫩的眸子充斥着坚定的色彩。

他挺直腰背,纵然只到吕慈腰间的幼小身躯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后退,更没有倒下。

张开口,少年一字一顿地用自己稚嫩的声音清晰地回复着对方。

“哒!”

吕慈背着手,向着少年的方向猛踏一步,高大的身躯迅疾地压迫在少年跟前。

他弯下腰,狰狞的面容自上而下看着这个十二岁的孩童,阴狠的眼神变得更加狠毒,在打量着要用酷刑将这孩童折磨致死。

“吕谦,你想干什么?”

吕慈咧开嘴角冷笑着问道,几十年来养成的上位者气息将少年包裹着,压迫着身为下位者的他。

“我要出村学道!”

吕谦的额头冒出冷汗,但仍紧紧地挺着腰背,脚下生根般地扎在原地不曾后退。

他直视着面前猛兽一样地吕慈,与那双淬毒的眼神对视着,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

“呼——”

呼啸的风声突然由远及近,眨眼间便传至耳边。

来不及反应,吕谦脚下运炁,矮下身子向后躲闪,躲过了那袭来的巴掌。

“哼!”

电光石火间,吕慈一声冷哼,右脚触地踏步。

一道蓝色的劲力从吕慈脚下快速袭向正在闪身后撤的吕谦。

“啪!”

吕谦躲过巴掌后不敢放松,上身伏地,两手冒着紫色的炁光按在脚下的地面上。

青石地砖被少年按下两个深邃的巴掌印,道道裂痕遍布少年身下,尘土翻扬而起。

紫色的劲力从吕谦按地之处升起,迎着吕慈袭来的劲力狠狠撞了上去。

“太爷,我可是吕家新一代第一人啊!就算是放水,也该多放点!”

眼见着吕慈再次抬起右脚正要落下,吕谦急忙出声打断。

“打死了正好!让你爹那个不争气的再生一个。”

吕慈的声音裹杂着淡淡的笑意,穿着布鞋的右脚再次踏下。

数道蓝色的炁光朝着吕谦的方向奔腾而去。

“太爷,我才十二岁!”

“浑象流水转!”

吕谦看着袭来的多道劲力高呼一声,手上紫色炁光旋转升腾而起,无形的劲力相互纠缠,交织成一个旋转的力场罩将吕谦笼在中间。

“咻——”

旋转劲力带起的罡风掀开了铺在地上的青石砖土,道道罡风围绕着这个大约三尺的罩子不停旋转。

吕慈打出的劲力被旋转的力场粘附,蓝色的劲力在旋转的过程中渐渐被同化,化作了罩子的一部分。

“哈!”

旋转的劲力罩陡然炸开,道道劲力失去了约束,顺着地下的媒介,向着四面八方炸射而出。

“哼!”

吕慈看着朝自己炸开的数道劲力,不屑地冷哼一声。

脚下一顿,道道炁光向着散开的劲力拦截而去。

“嗯?”

劲力碰撞,吕慈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笑骂一声。

他脸上贯穿半张脸的伤疤被面上的笑意挤得宛如一条蜈蚣。

“还真是个怪胎!”

“太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你的重孙可真没了!”

“这一记浑象流水转可真是差点把我累死。”

吕谦也不管地上杂乱的砖石尘土,一屁股坐在地上朝着吕慈无力地摆了摆手。

吕慈看着远处耍无赖的混小子无奈地笑了一声,踩着凌乱的地面背着手慢悠悠朝他走过去。

来到近前,吕慈把脚边被打穿的青石砖朝他踢了过去。

“使的不错,还有你这新手段,多道劲力像钻头一样旋转着汇聚到一起。看砖头这痕迹,纵然有护体手段,挨上一下也不好受,你小子这脑袋瓜是怎么想的?”

“这个,我打算叫它螺旋劲。太爷您修为比我高多了,我的如意劲跟您的劲力没法比。”

“咱们家的手段叫如意劲,如意如意,按我心意。”

“既然如此,我参考了木工的钻头,控制多道劲力旋转着汇聚到一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吕谦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指了指脚下被打穿的石砖,咧着嘴朝吕慈笑了笑。

“臭小子,你爹是真不争气,咋没能传给你明魂术呢。”

听完解释,吕慈仰天叹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朝吕谦骂道。


太阳渐渐升起,屋檐在阳光的照射下笼罩出一片阴影。

王也和吕谦站在阴影里,二人站成一排,一动不动的站着桩。

“嗯,很好!”

云龙道长心情愉悦地迈步走来,嘴边的胡须微微翘起,看着二人的身影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过师父!”

“见过云龙道长!”

走至近前,云龙道长看到了王也身上那逐渐成型的炁环绕着他的周身缓缓凝实,比之前进步了许多。

他惊讶地摸了摸胡须,“嗯?这么快吗?”

“看来这小子的天赋比我想得还要好。”

心思流转间,云龙道长走上殿前的石阶,看着两人沉静的表现不由得更加满意。

“很好,继续保持。”

云龙道长说完便一扫袍袖,盘膝坐在了二人身后。

静默的气氛渐渐在殿前弥漫开来,三人各自运功不再多言。

入定后,时间的流逝就会变得模糊起来。

太阳很快便迫近中天,时间也来到了晌午。

“好了,去斋堂吧。武当讲究过午不食,去晚了可就没饭了。”

云龙道长睁开眼,双腿用力从地上站起,领头向着斋堂走去。

“是!”

王也和吕谦二人同时收功,跟着云龙道长的步伐前往斋堂。

斋堂里挤满了刚刚结束晌午修行的武当弟子,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今天云龙道长的怒气从何而来。

“德平,是不是你说漏嘴了?”

“怎么可能,德安你别冤枉好人,整个武当上谁不知道你的嘴巴最大,山上发生点啥事,不到三天山下卖菜的大妈都知道了。”

“你!你别笑,说的就是你,德清,你也好不到哪去,该不会是你在云龙师父那儿说嘴了吧?”

“去你的!”

云龙道长带着二人来到斋堂,还没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激烈讨论声。

“师父先请!”

吕谦看着云龙道长脸上由晴转阴,即将转雷暴的表情,赶紧跑到前面高声喊了一声,并做出了一副引路的样子。

吕谦的声音还没落下,斋堂里顿时重新平静下来,落针可闻。

“哼!”

云龙道长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吕谦,大步甩着袖子踏进了斋堂。

“见过师父!”

“见过师叔!”

“见过师伯!”

云龙一只脚刚踏入门槛,里面低头吃饭的弟子们顿时抬起头,向云龙道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赶紧低头吃饭。

“王也,进来吧。”

云龙道长进入斋堂内,带着身后的王也和吕谦走了进来。

“这里就是我武当的斋堂。”

“既然你小子想要在武当修炼一段时间,也得遵照武当的清规戒律。”

他领着王也走到窗口,从火工道人手上接过两份清淡饮食,并将其中一份递给了王也。

“我知道了,谢谢云龙师傅。”

王也接过云龙道长手里的饮食,跟着手拿一样饮食的吕谦挤进了弟子堆里。

目送云龙道长消失在斋堂内,弟子们重新活络了起来。

“师弟,这位就是来山上修行的那位?”

“我叫王也,大家叫我名字就成。我就是来山上练练拳,调养调养体魄。”

王也面对众人的询问,打了声招呼道。

弟子们看着彬彬有礼的王也点了点头,“山上没那么多讲究,除了些对修行有益的清规戒律,也没什么拘束,要有不懂的直接问我们就行。”

“行,谢过诸位师兄了。”

“客气。”

午饭就这样在欢快的氛围中结束了。

下午的王也照例跟着云龙站桩,希望能趁热打铁,让他尽快掌握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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