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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陈叶白亭完结文

陈狗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里嗡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舅没了。紫罗兰没了。我妈的救命稻草,也飘走了!如果我跟上去。如果我和老舅一起去。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中午时分,警局来通报老舅的死讯,整个镇上的人都来了。首当其冲是我舅妈,她哭成个泪人。嚎啕的声音,撕心裂肺。我不敢直视舅妈的眼神,愧疚在心底,陈杂五味。傍晚,我把最后的一点零钱拿出来,买了几瓶白酒想喝个死自己。似乎喝醉了麻醉了,那些痛苦就撕不开我的心。直到我妈,回来了。她从医院里逃了出来,手上的血是扯断了输液管,嘴边也有血,面容憔悴到极点。来到我面前,我妈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那眼神,似乎后悔生了我。“昨晚去哪了。”我妈身体哆嗦颤抖的问道。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我妈又扇了我一巴掌...

主角:陈叶白亭   更新:2025-04-29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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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叶白亭的女频言情小说《美人如玉陈叶白亭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陈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里嗡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舅没了。紫罗兰没了。我妈的救命稻草,也飘走了!如果我跟上去。如果我和老舅一起去。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中午时分,警局来通报老舅的死讯,整个镇上的人都来了。首当其冲是我舅妈,她哭成个泪人。嚎啕的声音,撕心裂肺。我不敢直视舅妈的眼神,愧疚在心底,陈杂五味。傍晚,我把最后的一点零钱拿出来,买了几瓶白酒想喝个死自己。似乎喝醉了麻醉了,那些痛苦就撕不开我的心。直到我妈,回来了。她从医院里逃了出来,手上的血是扯断了输液管,嘴边也有血,面容憔悴到极点。来到我面前,我妈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那眼神,似乎后悔生了我。“昨晚去哪了。”我妈身体哆嗦颤抖的问道。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我妈又扇了我一巴掌...

《美人如玉陈叶白亭完结文》精彩片段


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里嗡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舅没了。

紫罗兰没了。

我妈的救命稻草,也飘走了!

如果我跟上去。

如果我和老舅一起去。

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中午时分,警局来通报老舅的死讯,整个镇上的人都来了。

首当其冲是我舅妈,她哭成个泪人。

嚎啕的声音,撕心裂肺。

我不敢直视舅妈的眼神,愧疚在心底,陈杂五味。

傍晚,我把最后的一点零钱拿出来,买了几瓶白酒想喝个死自己。

似乎喝醉了麻醉了,那些痛苦就撕不开我的心。

直到我妈,回来了。

她从医院里逃了出来,手上的血是扯断了输液管,嘴边也有血,面容憔悴到极点。

来到我面前,我妈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那眼神,似乎后悔生了我。

“昨晚去哪了。”我妈身体哆嗦颤抖的问道。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妈又扇了我一巴掌,加大分贝问我!

“去哪了!”

“你敢去不敢承认吗!!!”

我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说:“我,我没赌……是老舅……”

我妈打断我的话,哭得眼泪和鼻涕都分不清。

“陈叶,你爸死的时候,被人分尸!两只手,因为赌石被人砍下来扔进火锅里!”

“你为什么就非要本性难移,和他一样当一个赌鬼!!”

“你,你……”

“啊啊啊啊!!”

我妈哭着哭着,嚎啕起来。

她用手捂着左边心脏位置,疼得抽搐。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妈。

她的所有痛,都来自望子成龙,和我的不争气。

“妈,对不起……”我只好走过去,不停用手拍打着我妈的背。

我知道我妈这些年,承受的太多。

我不敢开口问她关于我爸和我舅的事。

她这辈子最爱的两个男人,就这样因为赌石死在她面前,甚至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刚准备说话。

舅妈已经出来了。

我忙擦擦眼泪,上前拉着舅妈的手说:“桂兰……”

啪。

舅妈抬起来手,一巴掌就扇在我妈脸上。

“李玉珍!”

“你害死了自己的男人还不够?还要害死我男人是吗?”

我忙站起来,要护着我妈。

我妈却拦着我。

任凭舅妈一巴掌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我妈脸都被抽红了,没有反抗丝毫。

直到我舅妈抽累了。

我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让我和她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妈的泪水依旧没停。

湿透了脸颊,衬衣都浸湿了。

她给我舅磕了几个头,才拉起来我。

想说什么,硬是没说出来。

我舅妈去镇上,找人做了一口棺材,棺材一早上进屋的时候,我舅妈就坐在台阶上。

我看到她眼里,很空洞。

没有光。

“我们先回去。”我妈拉着我。

我问我妈:“我想再陪陪舅妈。”

我妈顿了顿:“你舅生前爱面子,死后也要走得风光。他家里没钱,他是我唯一的弟弟,这辈子我除了你和你爸,就只有这一个亲人。”

老舅家里没钱了,最后的钱,都拿来去赌了那块紫罗兰。

我妈一生好强,她可以不要命。

但,她一定要让她弟弟走好。

接着,我妈回家,翻箱倒柜。

把那两千棺材板拿出来。

又把家里的老黑白电视,破收音机,还有我爸生前最爱的那支梅花707机械手表,都贱卖了。

一共才凑到四千。

接着,她挨家挨户下跪。

“求求你们,借我点钱。”

“我不是要治病,是我弟死了,我想给他凑点安葬费。”

“今天你们哪家要能借我钱,我李玉珍这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

村里人大多心疼我家,有伸援手的,也有家里实在没钱的。

凑到了一天,八千多块钱。

安葬费还是不够。

我妈又带着我,来到镇上的一栋别墅。

别墅外装潢精美,外面停了一辆奔驰车。

我妈敲了敲门,然后又跪在地上。

我心揪起来了。

这栋别墅,我太熟悉了。

这是我前女友钟倩家的别墅。

别墅门打开。

钟倩穿着睡衣。

“小倩。”

“伯母实在是没办法,才找你。叶子他老舅死了,需要点钱安葬,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来要当初彩礼钱的,借我点我会还你。”

砰的一声。

铁门直接砸上。

我妈也没办法,拉着我回到老舅家。

“桂兰。”

“八千多,就这么多了。”

“我弟生前风光,死后也要厚葬他。”

舅妈面色苍白,拿了钱,说了一句:“今天落葬,吃完饭让叶子给他舅抬头棺。今天过后,你们别踏进这个门,我们是两家人。”

这是我爸死后,我妈第一次和老舅家真正意义上的来往。

舅妈拿着钱,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晚上,棺材落了。

舅妈拿起来铁锹给我,让我给老舅上第一把土。

我心底很难受,眼泪止不住的流。

老舅的棺材里,没有尸体,他被人抛下江里,根本捞不到。

但农村规矩很多,七天内必须要下葬,哪怕是空棺。

还有另外一个规矩,头把上土的后人,能承大运。

舅妈让我抬头棺上头土,我知道她心底是爱我的,只是她太难受了。

我点点头,给老舅上完土,再不敢多看一眼。

晚上,我妈的病情又恶化了。

我看到她用卫生纸,不停的擦嘴里的血。

“妈,我们回医院吧。”我拉着我妈,很后悔。

如果当初,我没有头脑发热去缅边。

没在缅边被控制几年。

我找个工作,一个月存点钱,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我妈躲着我擦了擦血,说:“没事,我难受的。”

我知道我妈太犟,我坳不过她。

葬礼刚举办完毕,我妈就晕了过去。

救护车再次送到医院,医院出了病危通知书。

钱。

钱。

要钱。

没钱,怎么下跪都没人会救。

老舅已经没了。

我绝对不会让我妈再出事。

想起老舅生前抱着那块料子哭得像个孩子的样子,我下定了决心。

这一刻,我连死都不怕。

我还怕赌石吗?

我拿起我妈的电话,给秦姐打了过去。

嘟嘟。

这次打通了。

“谁啊。”秦姐那边,很吵。

我沉了沉声:“是我。”

“你?”

秦姐的声音,显得不耐烦。

我忙说:“秦姐,你先别挂。”

“忙着呢。”

我又说道:“秦姐,对不起,上次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我爸是因为赌石死的,我答应我妈这辈子绝对不会赌石。”

“求求你了,我真的找不到其他人帮忙。”

“借我点钱,我妈真的不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很快就会还你。”

我知道,这笔钱对我来说是巨款。

对秦姐来说,是小数目。

秦姐冷笑一声:“还我?你用什么还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能还我?”

笑声有些刻薄。

我不怪她。

而是噎住声音,说道:“秦姐,腾冲公盘拍卖以八百五十万拍卖47号紫罗兰,这块紫罗兰,我开的。”


方钱加了黄老板微信,这才送客走。

回头过来,方钱看到我。

一脸高兴。

“你怎么来了。”

我拿出来刘哥的钥匙,对方钱亮了亮:“这三块石头,刘哥让解开卖了。”

方钱一看,兴奋得俏脸都红突突的。

“原来是财神来了。”

“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这才立马通知刘哥的,这不,不打不相识。”

我挺无语的。

要不是方钱,我不会落入这个火坑。

不过,也得感谢她,我才得以认识刘哥。

方钱手脚很快。

一边让人解开,一边联系腾冲附近的买主。

告诉他们,那三块龙川江开出来的石头,现在能打镯子和翡翠了。

毕竟有名气在,加上方钱人脉好。

很快就订了一大半。

订货之前,我特意嘱咐方钱,可以适当让利给客户们。

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步。

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在后面。

“小伙子,有见识啊。”方钱啧啧一声,高兴之余又叹气说:“不过,还有下次没真不好说。别介,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赌石技术,而是腾冲这天。”

我抬头看了看天。

“这天怎么了?”

方钱扭着旗袍下的翘臀,踩着高跟鞋走开。

翘臀像是一只狐狸一般,迷人。

“你没看到吧,这天上有一只无形的大手。”

方钱回店里,我继续看着天。

我知道。

方钱说的是万花楼。

……

离开玲珑坊,李军来找我了。

“老大,找到她了。”

李军一席话,把我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她在哪?”

李军说:“在江边的ktv会所找到她的。”

渔小歌又去会所上班了?

我深吸一口气。

渔小歌这时候没钱。

她去上班无可厚非。

但她不是自己愿意去的。

有人在逼她。

“跟我去一趟。”

我急冲冲的打车,去了江边。

下午时分,江边开始热闹起来。

看热闹的人多,我却没闲心管这些。

绕开江边,我径直来到会所里,找到包间。

果然,这时候渔小歌正在包间里。

她穿着一身jk,有些暴露,和她原本的性格不符。

见到我来,渔小歌先是震惊。

随后。

埋着头,不愿意被我看见。

“驱散他们出去。”我进门,一把扶起来渔小歌,然后对李军说道:“把包间的钱,给他们付了,坐台小姐的钱,一并给他们付了。”

说完,我拉着渔小歌就出门。

渔小歌满眼都是泪水。

盈盈若水的样子。

让人很怜惜。

我拉着她出门,听到会所里,一声吵闹的声音。

“妈的。”

“有钱连不起吗?你谁啊?我们店的人都敢抢?”

一直出了会所。

我拉着渔小歌,越跑越快。

渔小歌的眼泪,也越滚越快。

像是豆粒一般。

停不下来。

终于。

我们停在江边,渔小歌不停的喘气,低声喃喃问我:“你,你怎么来了。”

她没想过我会来。

她甚至已经准备自暴自弃,在这里让人糟蹋,去还那些贷款。

“我妈的钱,是你给我的?”

渔小歌点头,说是。

她当时去医院,看到我给医生跪下。

看到老舅赌石输了的时候,难受的样子。

又看到我妈在病房里的样子。

她于心不忍。

“可你也不应该贷款啊。”我没责怪渔小歌,心底反而有些高兴。

渔小歌手指不停的打圈。

她有些犹豫。

说:“我听她们说,会所高档包间里赚钱很快的。可我没想到,进去要做那些,我就没去做。”

看着渔小歌眼泪汪汪的样子,我也不好责怪她。

这次她去会所,一定是因为对方来催债了。

果然。

我和渔小歌没聊几句,一群人从会所冲出来。


“草,草草!”

“妈的,谁叫来的警察。”

“草了啊,这他妈的。”

圈子一下乱了。

小河附近,本来车就不好进来。

这会警车来了,逃的都没有。

所有人乱成一团。

跑的跑,逃的逃。

光头哥也冲进来了,破骂道:“妈的,哪个没素质的举报的,找到一定要弄死他。”

刘哥狠狠的砸了咂嘴。

光头哥又问他:“刘哥,怎么办?要卸货吗?”

卸货?

他们想直接把料子,卸到河里去。

这条河深,一旦沉下去原石跑不了。

过几天再捞起来。

但没人能保证,别人不会来捞,也没人能保证,捞起来的是自己的。

“叶子,怎么办?”刘哥看着我,很生气。

我想,他该不会以为,这是我通风报信的吧?

我也没解释,现在不是时候:“把十公斤以下的装我们车上,大的卸货吧。”

刘哥点头,说:“听叶子的。”

随后,我们几个人分开装。

有十来个,全都装到我们车上去。

我走过去让老板,把他车钥匙给我们。

老板有些犹豫。

我又说:“你以为你能开车从这里出去吗?钥匙给我,你坐我们的车走。”

这里隐蔽性好,只有一条出去的路。

这也有个问题。

一旦警察来了,只有卸货这一个办法。

一般来说,卸货之后,大家会找一个当地的和事佬。

等事情风波过后,这个人,能帮用货船,把这些石料捞起来,然后区分一下是谁的。

当然,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道上有道上的规矩。

不是你的,你就千万别拿。

不然,整个行业都是你的公敌。

老板把钥匙给我。

我拿起钥匙上车,发动了车,直接开到河里去。

轮胎没到水里,我抽出来钥匙,锁好车门从车上跳下来。

一顿操作,其他扔石头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一是扔不远,二是到时候打捞不方便。

从车上下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光头哥对刘哥说:“妈的,这小子真神啊。这些手法,都是道上顶尖的老精才能做出来的,他二十来岁,刚出社会,我草啊。搁我,我真想不到。”

一辆破皮卡的钱,一块石头都能比过去。

刘哥也抽着烟,用看神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眼神耐人寻味,我都不敢直视。

车刚开下去,警察就来了。

他来到刘哥跟前。

刘哥给他递了一个烟。

片警问:“咋回事啊。”

刘哥给了我一脑瓜子,说:“我这废物弟弟,非要在这里给我演示一下车技,草啊,给人整河里去了。”

对方也没多问,懂的人都懂。

他只是吐了一口烟圈,说:“刘一手,你最好不要太嚣张。现在不同往日,没人罩着你。”

刘哥赔笑着说:“我做正经生意,国家罩着我就行。”

对方搜了一圈,意思了一下就走了。

等人走远了,刘哥才骂了一句:“草。”

然后带着我们几个人上车,把光头哥一个人留在河边盯梢。

谁来捞石头,其他人都会通风报信。

上车后。

刘哥脸色很不好看。

“哥,你怀疑是我叫的人?”我这人,憋不住话。

尤其是刘哥这种。

他如果不信任我,我的路就走到头了。

“我是傻逼吗?”刘哥反问了一句。

我一时语塞。

刘哥又问我:“不过我很好奇,你给老板说了一句什么,他就少三成卖给你?”

我坦诚说,我以前有一个亲戚在缅北帮人摸石头。

他告诉我,各大场口里,最容易出来石头的,都是偷偷带出来的。

这种石头,一旦被场口发现,基本都没好果子吃。

如果我们可以长期和他对接,他赚少了点,但风险也少了。

刘哥似笑非笑,坐在副驾驶上翘起二郎腿,就在看微信。

我看到刘哥的眼神,真的沉稳。

似乎今晚上的事,他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

不一会儿,出了林子里。

刘哥才告诉我,让我回去好好休息。

我问他呢。

他说,他要去和另外几个老板谈一谈。

任何地方,都是有圈子的。

尤其是赌石这种行当,圈子太重要了。

刘哥说,今晚那些老板在群里说了,谁通风报信的,如果找到了,一定要抽皮扒筋,扔进河里喂鱼。

刘哥让我先回去,这件事接下来他来处理。

我和小白,被他扔在路边,打了出租车回去公寓。

进屋后,小白认真的看着我问我,今天真不是我通风报信?

我有些生气,说:“你看我像吗?”

小白说:“最好不是,不然的话……刘哥不会放过你。”

小白给我泡了面,又给我洗了衣服。

快到天亮,我俩才睡觉。

不过,我让小白睡床上,我睡地上。

小白一脸埋怨,简直会得我恨不得,当初就扑到床上去。

……

早上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我睡了七个小时不到,是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的。

电话接通,那头是谩骂声。

“陈叶,你他妈离我女儿远一点。”声音沉闷粗犷,明显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我琢磨着我平时也不祸害人。

这难道是小白的老爹?

“叔,你谁啊?”我睡意朦胧问。

电话那头,中年男人说道:“装,继续装,我是渔小歌她爹!我女儿呢。”

我擦。

渔小歌她爹?

“我怎么知道,小歌最近还好吗?”

渔小歌她爹破骂了我一顿,说:“你接着装,陈叶,我给你说,你配不上我女儿,你什么玩意,穷乡僻壤的刁民,你跟你爸似的,早晚一点要被人分尸。”

“你老舅没赌出来好玩意,还跳河了!”

“现在没人祸害,你敢祸害我女儿,我弄不死你?”

我肚子里的气,顿时就起来了。

这辈子,我最不想让人提到的就是我父母。

尤其是我爸被分尸这件事。

“你他妈说什么呢?”我也不管他是长辈,有的人你不能给他脸。

渔小歌她爹吼道:“昨晚小歌就没回来,我打了一晚上电话,她也没接。今天早上,那个女人又来砸我们家门,说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是你惹的事,是谁?”


顺着血迹,慢慢往巷子里找。

很快就能听到一阵打闹的声音。

“跑啊。”

“你不是很能跑吗?”

“妈的。”

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人,狠狠一脚踹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地上全是血,垃圾桶都是四仰八翻的。

没几秒钟,其他人也跟了上去,每个人一脚,狠狠踹在男人肚子上。

地上全是血。

掉的都是牙。

那场面,和刘哥当时去我们镇子上救我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要杀人。

要弄死面前这个人。

打闹声中,几个人也很快发现巷子里的小电驴。

他们回头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杀气。

这个行当,见到的人,都是同罪。

“小子,好看吗?”其中一个左臂上纹了身的男人,抽起来一根铁棍,朝我走来。

我清楚的看到,他纹的是一只黑色老虎,下山虎。

此刻,黑色的老虎上,带着鲜血。

他眼神凶厉得,像是阎王。

“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忙问道。

对方把铁棍放在我头上,问我:“想知道吗?我这一棍子下来,阎王会告诉你。”

我草。

站在他面前,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

稍有不慎。

他是真可能杀了我。

“哥,这是我朋友。”

“我认识他。”

我指着躺在血泊中的那人,很纠结。

我的确认识他。

当初,我们一行五个人从缅北回来。

秦姐和我是其中之一。

面前的男人,是另外一个。

从缅北到境内,我和他一句话没说,但他救过我一命。

要不是他,我上不了缅北回来国内的车。

“你认识他?”纹身男来了兴致。

我点已经说出口,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是我朋友。”

“好说。”

纹身男听到这话,二话不说,闷头就给我一棍子。

嗡嗡。

我脑海一声闷响,热流从头上流出来。

是血。

鲜红的血。

我咬着牙,吼道:“你他妈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有棍子了不起?”

听到我的声音,小白也急忙从身后过来。

她一把拽着我,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拦在我面前,让我小声点。

然后赔笑着说:“哥,几个大哥,对不起。我老公他不懂事,我给你道个歉。这是红包,请你们唱歌的。”

几个人没动。

他们盯着小白。

小白也有些怕,她比我清楚腾冲的规矩,有时候不管在哪个城市,总有那么一批人,白天你可以骂他,晚上你就得躲着他。

见几个人没动,小白挤出来笑容,嗲声说:“哥哥们,给我面子呗,我们是刘一手的人。”

我以为,提出来刘哥,他们会给面子。

但没想到的是。

纹身男骂了一声,怒气值顿时上来了。

周围的几个男人,也不约而同的走上来。

几个人轮流把我和小白绑了起来。

也不问我们任何,撕下来小白的丝袜,把我们的嘴堵上,然后套了一个麻袋。

等我再次睁开眼,是在龙川江上。

江面狂风呼啸,风是暖的,心是凉的。

在我面前,有八把椅子,坐着七个人,每把椅子上的人,要么穿着名牌西装,要么穿着高档休闲服,牌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他们面若龙虎,不怒自威。

而刘哥,站在八仙椅正中央。

再扫一眼周围的环境,我这才发现是在一艘采砂船上。

采砂船很大,但绝对不是用来吊起石料的船。

不因为别的,船上这些老板遭不了这个罪。

如果不是捞石头,那就还有一种可能。

这船,是来做掉人的。

“刘哥,你怎么在?”我睁开眼,忙问刘哥。

刘哥面色很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

“叶子,这几位都是昨晚买石料的大老板。我给你说,接下来的事,不管他们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

“我刘一手的兄弟,敢作敢当。哪怕是错了,下辈子都是好汉。”

刘哥的话,我明白了。

我要是答错了,可能被扔下去喂鱼。

难怪要在采砂船上。

如果我被扔下去,他们还能等我死了,把我捞上来。

以前县城里,不时有爆出来,采砂船捞起爱游泳的叛逆青年,而且都是生前水性很好的。

现在想想,真他妈的。

谁知道是不是叛逆青年,还是被做掉的。

刘哥没让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他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小白。

我明白。

这件事不小。

不要连累小白。

刘哥说完,回头对其他几个老板说:“哥几个,走着,问吧。他叫陈叶,是我几天前结交的兄弟。但我这个人吧,就是这样,只好喝了歃血酒,几天的兄弟都是兄弟,家门口的狗我都护是不假。但如果他违反规矩,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穿着一身青衫的老板,对刘哥说:“刘一手,去岸边钓会鱼。”

他想支开刘哥。

如果刘哥被他支开,我完蛋的几率极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有些慌,心想难道这些老板已经知道,我昨晚让刘哥买那车货是一车偷渡的货?

“我没那性子。”刘哥站在船头上,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冥币,点了点烟。

青衫老板横着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刘哥的眼神更狠:“给脸不要脸?”

一句话,我看到光头哥几个人,已经蓄势待发。

其他几个老板身边的人,也横眉怒齿。

另外一个穿着休闲装的老板,摆摆手说:“姜青山,急眼什么,大家都是来混饭吃的,就当给刘一手一个面子。”

姜青山骂了一句,说:“刘一手,就当给你老爷子面子,妈的。”

刘哥弹了弹烟灰,问我。

“旁边那人,你认识吗?说实话。”

我回头去看着左边麻袋套着的李军。

他头上,全都是血。

有一条明显的裂口。

再不就就医,估计活不过明天。

小白在旁边用小手,勾了勾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让我说不认识。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我大概已经猜到一些。

“认识。”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姜青山听到这话,站起来说:“等什么,妈的,喂鱼。”

“刘一手,这就是你认的兄弟!你真给你爹在腾冲丢脸,烂泥扶不上墙。”

“昨晚的事就我们几个老板知道,其他人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昨晚要交易,不是他俩泄露的是谁。”

刘哥的脸,都是绿的。

别提多难看。

几个人上来,就要把我扔进河里。

小白在一旁,嘴里含着丝袜,却不停的呜呜呜的。

她是在求刘哥救我。

我没求刘哥,我知道我没做错过任何一件事。

死,也是冤死。

几个大汉提着我,我看到刘哥紧紧拽了拽拳头。

紧跟着,光头哥和其他几个人,眼神也变得凶厉了起来。

不管是出于利益,还是真把我当兄弟,他们并不准备放弃我。

“等等。”我被提到采砂船边上,正好扔下去喂鱼的时候,回头问姜青山:“姜老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给刘哥讨麻烦。”

“人即将死,其言也善。我想给你说两件事。”

姜老板翘着二郎腿,说:“什么事。”

我说:“小白是无辜的,你们别弄她。”

姜老板笑了笑,说:“那不会,她是女人,待遇不一样。不过你死了,她非要爬到我床上来伺候我,我总不能拒绝吧?不然,别人还说我不行,哈哈。”

妈的。

姜老板看小白的眼神,色眯眯的。

我咬着牙又说:“另外一个,我都要死了,你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事行吗?”

姜老板一听,眼神更狠:“小子,还以为你真是好汉。死到临头,你还在装?就是这小子,昨晚,我们看到他在树林外晃荡,一定是他报的警。”

“你才来腾冲,又和他认识,你俩不是一伙的是什么。”

“昨晚,我们几个老板损失的不止是钱,还有……整个腾冲玉石行业的规矩,排面!”


我忙说:“寸爷,我没想得罪您,您能看好我,是我的荣幸。”

寸爷冷笑一声:“你很快会来求我的,很快……我这人说话,绝不掺假。赵老板这颗摇钱树,你可不能错过啊。”

“我在腾冲,有一批不错的朋友,他们有的是做玉石生意的。还有的,是和玉石相关的,和玉石相关的行业里,有一个很赚钱很暴利的行业,是放贷,你知道吧?”

我看着寸爷,越发不喜欢。

甚至是厌恶!

“你在威胁我?”我压不住火,凝神问他。

寸爷看到我眼里的防盲,笑了笑:“可以这么说。”

说完,寸爷转身就出了病房。

留我和赵老板两人在病房里。

赵老板也笑了笑,说:“小兄弟,你真以为刘一手和你有什么兄弟情?假的,这世界,只有钱是真的。你想想,你刚来腾冲的时候,刘一手怎么对你的。”

“不就是为了去救你,水了我一次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有本事,要是你不会赌石,屁都不是一个。”

“你再好好想想,那晚在美玉轩,的确是我打眼了。”

我也给赵老板点头,说:“赵哥,谢谢你看好我。”

随后,我也出了病房。

从私人医院走出来,我便碰到了李军。

他很着急,浑身都是汗。

看样子是跑过来的。

“你没事吧?”李军喘着气问我。

我摇头说没事。

李军看了一遍我身上,确认没事,说:“姓赵那个杂种,这么轻松就把你放了?”

我愣了愣。

这才说:“没事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不在焉。

并不是因为我说我要考虑几天。

而是寸爷说的那句话。

他有朋友,在腾冲放贷。

眼神里,都带着杀气。

沾赌的行业,放贷都是暴利。

尤其是赌石,这玩意一刀穷一刀富,一带披麻布。

几十万一晚上可能就蒸发了。

我不会去放贷。

他敢威胁我,我会让他好看。

回到家里,李军出去买外卖。

我在家里,辗转反侧,好几次,躺着坐着都不安稳。

这时候。

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是之前县城ktv经理的电话。

我之前在县城的ktv上班,经理是个女的,很照顾我。

渔小歌不见后,我联系过她。

这时候,电话打来。

她直接一口问我:“陈叶,最近你见到渔小歌了吗?她很久没来上班了。”

我忙从椅子上坐起来,说:“经理,我没见过她,我也在找她,怎么了?”

经理的语气很着急,“渔小歌之前在这上班的时候,贷款了一次。当时她来找我,可怜巴巴的,说自己没钱,但是又急需用钱,让我给她做担保。我没想到她这么老实,现在人不就见了,贷款公司来找我了,再找不到渔小歌,他们就会找我麻烦。”

啊?

我张大嘴,问:“贷款?她贷款了多少钱?”

经理说:“三千。”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千九百零六元五毛二。

渔小歌帮我妈交了一笔医药费,三千多。

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我们在ktv上班,一个月底薪八百加提成的人来说,是笔巨款。尤其是对渔小歌,她生性腼腆,根本不适合在ktv上班,拿不到任何的酒水提成。

那三千九百零六元五毛二,续了我妈的命。

但,只有九百多,是渔小歌自己存的。

剩下的三千块,是渔小歌去贷的?

“她疯了?”我在电话里,大口喘着气。

经理说:“也不能怪她,渔小歌当时给我保证了,贷了钱之后,她会去高档的包间工作。以她的姿色,要是真愿意去陪酒,几天的时间就能赚回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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