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宝鹃听闻此事,吓得脸色发白,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我只若无其事地继续绣我的松柏图,仿佛一切与我无关。
杀鸡儆猴,立威罢了。
我要让这延禧宫上下知道,我安陵容,不是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
哪怕位分再低,也不是谁都能来踩一脚的。
除了女红,我还开始研究安陵容记忆中那些零散的香料知识。
她父亲安比槐曾做过香料生意,她耳濡目染,也懂一些。
这可是个好东西。
香,能怡情,能养性,自然也能……杀人于无形。
我前世伺候主子时,也曾接触过一些宫闱秘事,知道香料和药物在后宫争斗中的厉害。
我让宝鹃想法子弄来一些常见的香料和药材,如丁香、檀香、迷迭香、麝香等,关起门来,一一辨别、调配。
安陵容的嗅觉极其灵敏,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助益。
我尝试着调配一些安神、静心的香,也悄悄琢磨着那些能令人心烦意乱、甚至伤身的配方。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动用这些。
期间,甄嬛和沈眉庄也来看过我一次。
彼时我正在廊下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本旧书闲看。
“陵容妹妹身子可大好了?”
甄嬛笑语盈盈,语气亲切。
“多谢莞姐姐挂怀,已无大碍。”
我起身福了一礼,态度恭谨,却不似从前那般依赖和热络。
沈眉庄打量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妹妹气色看着是好多了,只是似乎……清减了些。”
我微微一笑,垂下眼帘:“劳姐姐挂心。
妹妹想着,身在这宫里,终究要谨言慎行,少生事端才好。
前些时日是妹妹不懂规矩,冲撞了夏常在,受些教训也是应当的。”
我说得平淡,仿佛那日受辱的不是自己一般。
甄嬛和沈眉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诧异。
眼前的安陵容,似乎与她们印象中那个受了委屈只会默默垂泪的女子,有些不同了。
少了些楚楚可怜,多了些……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她们又闲坐片刻,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我始终应对得体,礼数周全,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地迎合她们,或是将心事和盘托出。
送走她们后,宝鹃忍不住道:“小主,您待莞贵人和惠贵人,似乎生分了许多。”
我放下书卷,看向庭院中那棵孤零零的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