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弹了一段激昂的旋律。
“获奖感言想好了吗?”
他问。
“没戏的,”我摇头,“那种奖项最讨厌我这种风格。”
“那就为他们讨厌的风格干杯。”
宋焱用啤酒瓶碰我的膝盖。
我们喝到微醺,数着越来越多的星星。
宋焱突然说:“我妈最后写的那页日记……我找到了。”
他从钱包夹层抽出一张对折的纸,已经泛黄发脆。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借着手机灯光辨认上面的字迹:“小雨今天问我幸福是什么样子。
我说就像你弹完一首曲子,发现有人在认真地听。
他说那不是很普通吗?
我说是啊,最幸福的事情往往最普通。”
纸的背面是一段乐谱片段,旋律简单得像个儿歌。
宋焱轻轻哼唱起来,声音有些哽咽。
“这是她最后写的?”
“嗯。”
他把纸收好,“第二天就……”我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松木和啤酒的气息。
夜风拂过屋顶,带着雨后的清新。
宋焱的呼吸平稳而温暖,吉他横在我们之间,像一座小小的桥。
一个月后,两件事同时发生:《贝斯手的救赎》入围文学新人奖终选名单,宋焱收到音乐公司的正式签约邀请。
我们在社区超市门口得知这两个消息,抱着一袋泡面又哭又笑,吓得收银员差点报警。
“我就知道,”宋焱把U盘挂在我钥匙扣上,“大作家。”
“闭嘴,”我掐他的腰,“大音乐家。”
他躲闪着撞倒了促销堆的啤酒罐,我们在一片哗啦声中逃跑,像两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回到家,宋焱把我按在门板上亲吻,呼吸间全是喜悦的味道。
“杭州的公寓找好了,”他咬着我的下唇说,“带书房,隔音好。”
我扯开他的衣领,在他锁骨上留下牙印,“谁说要和你同居了?”
“你说的,”他的手探进我的衣服下摆,“昨晚说梦话的时候。”
颁奖典礼那天,宋焱穿了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耳钉却依然闪亮。
他坐在观众席第一排,膝盖不停地抖动。
当评委念出我的名字时,他跳起来的速度比我还快。
聚光灯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在微笑。
致谢词我准备了三天,最后只说了一句,“感谢所有不完美却足够真实的故事。”
当晚的庆功宴上,林姐喝得满脸通红,“简安,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