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苏晚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王修苏晚晴,由作者“我吃烤地瓜”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你……”顷刻,王修气得够呛。这小妞脑子有毛病吧?老子言语这么诚恳,眼神这么真诚,她怎么就不信呢?没想到,却见这小妞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眨巴两下大眼睛,撅着樱桃小嘴,已是一脸奸诈得意的模样,“怎么?你这坏人,就这么害怕本小姐把你卖诗的事说出去,让我爹把你抓去打板子?”“放心,只要答应本小姐一个条件,我保证,从......
《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一跺脚,“哎,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有所不知,别看那郑明礼只是个临州太守,可他有个堂妹,是宫里的昭仪……”
“因此,郑明礼每次进京述职,我爹都会单独跟他见一面,聊聊家常!”
“看来这小娘子,我们还真不能一铁锹把她打晕,然后绑了!”
“说实话,要是衙门追查卖诗的事,我保证能在我爹得到消息前,就完全摆平……”
“可是,她要是把我卖诗的事告诉她爹,她爹再告诉我爹,我会被活生生打死的!”
“包括东坡兄和子美兄……”
一扭屁股,可怜巴巴,“王兄,救我……”
王修一阵气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郑明礼有个堂妹是宫中昭仪,跟你爹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小吏,有鸡毛关系啊?
倒也懒得搭理他,只是拍了拍他肩膀,“放心,这事交给我了,保证摆平!”
赵太白点头如捣蒜,满脸感激,“好兄弟!”
只见王修,终于正了正色。
大步走到郑妍儿跟前,“咳,妍儿小姐……”
“其实你有所不知,上月在诗馆的品诗会上,我原本是想将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递交上去,为自己搏一个名声的……”
“可谁知,不小心说漏了嘴,让这位赵太白赵兄,得知了我手头有一首好诗!”
“然后,他竟然……竟然不惜一切手段,强迫我把诗卖给他!”
“还说,如果不卖给他,或者敢去报官,他就找人打死我!”
痛心疾首一声长叹,伸手一指旁边虎背熊腰的程虎,“看嘛,我一个柔弱小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应对得了他们的胁迫?”
“所以,那卖诗一事,实在跟我毫无关系,都是这赵太白……”
于是乎,赵太白有些懵了。
直愣愣望着这一幕,嘴巴张得老大,“乖乖,果然是好兄弟啊……”
然而,郑妍儿却只是仰着脑袋,几分俏皮瞪他一眼,“你觉得本姑娘会信你的鬼话吗?”
又小瑶鼻一皱,轻啐道,“哼,果然是个奸诈无耻的坏人呢……”
“你……”顷刻,王修气得够呛。
这小妞脑子有毛病吧?
老子言语这么诚恳,眼神这么真诚,她怎么就不信呢?
没想到,却见这小妞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眨巴两下大眼睛,撅着樱桃小嘴,已是一脸奸诈得意的模样,“怎么?你这坏人,就这么害怕本小姐把你卖诗的事说出去,让我爹把你抓去打板子?”
“放心,只要答应本小姐一个条件,我保证,从此以后,这件事就彻底烂在肚子里!”
不等他说话,赵太白几人却是神色一喜。
三颗脑袋,乌泱泱就凑了过来。
略微卖个关子,郑妍儿才双手抱胸,洋洋得意,“条件也简单,那便是一会儿,陪本小姐去一趟晋咸居的流云阁!”
“那里,有一场本小姐组织的小聚会。人不多,到时候来参加的,都是本小姐的几个好姐妹,也就吃吃点心,聊些闺中话……”
可说着说着,嘟囔着腮帮,“你天天躲在家里不知道……”
“你这坏人,那天在中秋诗会,一口气写了二十五首好诗,丢下笔倒是溜之大吉了……”
“可这几天,这临州城,多少年轻女子,甚至那些富家千金,到处在打听你的消息?”
气呼呼的,“这也就罢了,前两日我们姐妹的小聚会……”
“那临州巡检的女儿,竟然当着本小姐的面吹嘘,说你王修,跟她相交多年,早就是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
“那府衙州同的孙女,竟然说那首‘花间一壶酒’,是七月十五晚上,你陪她一起赏月时写下的……”
“噗……”刹那间,王修直接一口口水喷出来。
瞬间扭过头,眼珠子瞪得滚圆。
卧槽!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
却奈何,郑妍儿却是一吐舌头,已是一脸小人得志的娇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上个月,也在临州诗馆,本小姐可也在场呢,只是当时扮着男装,你这坏人,没注意到而已!”
朝他扮个鬼脸,还樱桃小嘴一撇,“咯咯咯,没办法啊,有些人想不引起本小姐注意都不行啊……”
“在人群中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奸诈无耻之徒!”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有的人,居然胆敢混在品诗会上,偷偷卖诗啊!”
“哦对,本小姐可是亲眼看见,某人将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的诗,二百两就卖给那个叫赵太白的……”
“两个无耻之徒,还生怕别人看见,跑到角落用衣袖遮挡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交易完了,还不忘互相吹捧一番!什么赵兄正直的为人令王某敬佩,什么王兄高风亮节的情操,也令在下无比感怀……”
“哦,昨日诗会本小姐倒是没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又是去卖诗的吧……”
“哎,只可惜那吴子俊,倒霉的孩子,主动送上门让某人把银子赚了……”
一边说着,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
“你说,本小姐是把你卖诗的事告诉我爹,让他把你抓回府衙,打上一顿板子,再丢进大牢关起来呢?”
“还是把你脑疾早已痊愈的事告诉他,让他举荐你去朝廷当官呢?”
顷刻间,王修气得够呛,印堂瞬间漆黑得发紫。
大爷的!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这样毫无根据乱说话,信不信老子马上告你诽谤?
做人还是糊涂一点好!
别看你长得娇滴滴还前挺后翘的,老子一拳整过来……
应该能嘤嘤嘤哭很久吧!
可没想到,不等他说话,郑妍儿却又眼珠子咕噜一转。
一脸刁钻狡黠,故作凶巴巴朝他扬了扬小拳头,“哼!果然是个无耻奸诈的坏人呢!”
“要想不让本小姐把这些告诉我爹,也可以……本小姐以后要是来找你,探讨诗作啊,或者让你陪我逛逛街啊,你可最好老老实实的,要听话!”
“万一本小姐心情不好了,可保不准张嘴就会乱说话哦……”
“你……”于是刹那,王修更气得快吐血。
满面铁青,肺都要炸裂!
卧槽!这都尼玛都什么破事?
这小妞多少是有点欠抽吧?谁特么有空陪你探讨诗作逛街?
大家都很忙的好吧?
这大康朝太凶险了,老子想回去前世,继续享受996福报!
还好,眼见他气得双眼直喷火,这小妞倒是消停了。
得意洋洋又朝他眨巴两下大眼睛,丢下一句,“不过,你这人虽无耻狡诈了些,但长得还挺俊俏的,咯咯咯……”
然后一蹦一跳追上父亲,不再搭理他了。
……
在苏万里夫妇热情带领下,一行人终于到达整座府院的中庭。
背靠府上用来招待贵客的正堂,眼前是一大片空旷空地,只有周围绿树环绕,以及各种喜庆的装饰。
前来贺寿的客人,除了家族本宗旁支的各种亲戚,以及苏家一些店铺与作坊的掌柜执事,更有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露天院坝里,再加上正堂内的一些厢房,怕是备得有足足七八十桌酒席。
而此时,客人们早已到来得差不多,围坐在早搭好的桌子前,交谈甚欢。
当然也不少客人,如郑明礼这般,带着女眷。
府上下人丫鬟,在人群中忙碌穿梭着,倒是好一片热闹非凡的喜庆景象。
除此之外,王修却是一眼便瞧见,那修建得颇为气派的正堂大门外,正端坐着一位老妪。
着一身素色长衫,双手握着一根精美无比的龙头拐杖。
虽身材略显瘦弱,满头银丝,可双目炯炯有神。
面前摆着一张铺着大红绸布的四方桌,上面摆着一个大大的寿桃,以及各种精致点心。
此刻,老太太正端坐在四方桌后,满面平易近人的慈祥笑容,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身后侍立着两个俊俏丫鬟,一侧还正围着十来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举止恭敬陪着说话。
毫无疑问,老太太应该便正是今日的老寿星,苏府硕果仅存的老祖宗,苏万里的亲生祖母,苏晚晴的曾祖母,苏陈氏。
而旁边那些华贵妇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便是苏家本宗旁支的一些媳妇,或者来往比较密切的生意伙伴的家眷了。
随着一声唱喊,“临州太守郑大人到……”
顿时,露天院坝里的客人们,自然纷纷站起身来,拱手招呼,毕竟这绝对算得上今日寿宴最为重要的贵客,更是临州府父母官。
郑明礼倒是从容自若,同样拱手回礼,待到众人纷纷坐下之后……
这才按照礼节惯例,领着郑妍儿径直走到老寿星跟前。
举止谦卑,行了礼,说了些祝福的话
毕竟,尽管是堂堂太守,可大康的孝道下,在这般老寿星面前,也不敢失了礼节。
苏万里夫妇自然全程陪同在侧,待到礼节完毕,才又热情地安排着郑明礼父女,去了正堂内侧的厢房入座。
毕竟,太守大人身份特殊,而且今日也同样不少州府的官员前来贺寿,自然专门备了贵客厅。
王修扫视了一大圈,几乎把在场的所有年轻点的女子,都仔细打量过了……
甚至还重点关照了其中两个长得满身肥肉、脸上还有麻子的女子,却也没有看出来,谁像是自己那未婚妻苏晚晴,应该只是今日的客人。
倒也能理解,按照习俗,今天这场合,主家尚未婚嫁的女儿,反倒是不适合出来招待客人的。
没想到,这时,直到笑呵呵目送郑明礼二人进了内堂,老祖宗却是一副迫不及待,望向刚折身回来的苏万里。
“万里,听说我那未来曾孙女婿也来了?还不快领过来老身瞧瞧?”
“哎哟,老身可是日盼夜盼,能亲眼看着晚晴那丫头成婚,算算日子,这不就快了?”
苏万里却是恭敬答应着,“祖母的心思,孙儿晓着呢?这不,今天可是专门把他请了过来……”
随即,不等他王修反应过来,便肥肉一颤一颤地,已冲到他跟前。
堆起一脸灿烂笑容,二话不说,拽着他胳膊,“贤婿,走,走,陪老祖宗说说话。”
三两步便已到了跟前。
可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他王老爷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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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一动不动站在人群中,眼珠子依然瞪得滚圆。
那神情,只如同亲眼目睹几百头老水牛,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只是怔怔望着前方高台上,这一刻,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不知多久,才自言自语一声惊呼,“这……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妖怪?”
又扭头望向身后张三千。
张三千顿时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奴……奴婢让随驾的暗卫打听了,这王修的确是个大字不识的憨子啊……”
“难道……难道爬树上掏鸟窝,一跟头摔下来,脑疾治好了,开窍了?”
可紧跟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禀,支支吾吾继续说到,“陛下,奴婢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昨晚,奴婢收到一封信,乃国子监祭酒孔令先传来的,让奴婢转呈陛下……”
“信上说,太子殿下自从一个月前,先陛下一步回到京城后,学业那是突飞猛进。”
“短短一个月时间,先后竟写下了足足五首好诗,每一首都堪称是足以青史留名的千古名篇呐。”
“奴婢记得,其中最为出彩的一首,好像是什么‘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不仅如此,朝中几位重臣子弟,那也是突然如诗神附体一般。比如陈国公家的次子,就写了一首什么‘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最匪夷所思的,当属前朝老将军镇国公的嫡长孙程虎,竟也写了一篇长短句,什么‘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可关键是,那程虎,身长九尺长得虎背熊腰,一把八十八斤重的板斧耍起来虎虎生风……”
“要论上阵杀敌,那是威猛无敌。可要说舞文弄墨,向来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啊,连给陛下上个折子,都是满篇错字!”
“他竟写了这么一篇儿女情长的闺中诗?他一个三百多斤的汉子,解个什么罗裳啊?”
“这前前后后,从国子监内,竟已经面世了整整十首堪称亘古未有的精妙好诗,整个京城的文人才子,都已经轰动了!”
“难道,刚才那王修所言,竟是真的?”
“哦,对了,信中好像提到,太子殿下,还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叫什么来着……”
当下,哪还敢丝毫怠慢,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景隆帝接过来,只看了一遍,眉头一皱,“赵太白……”
“噗……”刹那间,差点一跟头栽在地上。
脸色唰地一下,漆黑一片,一股怒气冲天而起,双眼直喷火。
“孽畜!不孝子呐!”
“亏得朕还在这里,乐呵呵看这个傻子的笑话。殊不知,人家是早把朕的老窝都踹了个底朝天呐……”
“摆驾回京!传下去,明日傍晚之前,务必赶回京城!朕非得亲手打死那个不孝子孙!”
“还有这王修,奸逆!刁民呐!竟还真做出那卖诗的勾当了,竟祸乱到一国储君头上了!”
当下,哪还顾得上这中秋诗会?板着一张脸,攥着砂锅大的拳头,杀气腾腾便朝门外走去。
张三千顿时更吓得面色苍白,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哎哟,瞧瞧咱家这张嘴哟……”
“太子殿下要知道了,以他那脾气,非得整死咱家啊!”
可又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边大步跟上,一边压低声音,“陛下,那这王修王公子……”
奈何景隆帝头也不回,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慌什么?等朕回去打死那不孝子,回头再想想怎么收拾这个乱臣贼子!”
“对了,回京以后,给吏部侍郎吴正德传个旨意,就说,他这儿子太子府任职一事,先缓缓再说吧!”
……
那高台之上,写满诗文的绸布,自然已经被取下张挂在一旁,供所有人观摩拜读。
一字排开,赫然已有四块之多。
然而,王修却依然动作不停,手握毛笔,如行云流水。
也早已有一名诗馆下人,上到跟前,捧着砚台小心翼翼伺候着。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
吴子俊如木头桩子一般矗在原地,直愣愣望着前方高台。
嘴巴微张,脸色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
本想着借此机会,新账旧账一起算,用这堪称恶毒的手段,狠狠羞辱一番这个抢走自己梦中美人的憨子,出一口恶气。
可如何想得到,最终却换来这样的局面?
关键是,就上面那些诗作,哪怕他号称临州第一才子,也自认望尘莫及。
半晌,才牙缝中憋出一句,“这就是个疯子,疯子啊……”
然而这时,倒是身后书童,急得快哭了,“公子,您还在发什么呆啊……”
“快想想办法吧!都已经二十五首了,那可是二万五千两银子啊!”
“老爷给您的零花钱,也不过才三百两银子一个月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快看,他马上又要换第六块绸布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顷刻,吴子俊总算一下子回过神来!
却哪还顾得上什么翩翩风度,还顾得上颜面?面色刷地一下变得刷白,如发了疯似的,踉踉跄跄便朝台上冲去。
冲到那正要给巨大屏风换上第六块崭新绸布的小厮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直哆嗦,“行了,行了,别换了……”
倒是把那小厮吓得够呛,迟疑不决望向王修。
说时迟那时快,又猛地一个箭步冲到王修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毛笔。
这一刻,已经带着哭腔了,“王公子,够了,够了,差不多行了……已经二十五首了!”
王修倒是神色平静,讪讪憋出一句,“天还没黑呀……”
话未说完,却是把吴子俊吓得,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哪还敢让他继续写下去,慌忙趴在旁边桌案上,三两下写好一张欠据,签字画押,一股脑塞进他手里。
语无伦次,“放心,放心,十日之内,我定将二万五千两银子,送到府上来,可真的……”
“真的不能再写了,再写……诗馆的绸布就不够了……”
眼见人家都已经这样了,王修自然也只得作罢。
揣好欠据,自然也没心情继续呆下去,在众人如看神仙般的目光下,大摇大摆便朝诗馆大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两步,又扭过头,一本正经丢出一句,“其实,我真的还能写的……”
眼见那疯子,彻底消失在诗馆门外,吴子俊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可紧跟着,只如同全身精神力彻底崩塌,竟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只如同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这位临州第一才子,两行眼泪竟是刷地一下淌了出来,哭了。
倒是那小书童,战战兢兢,“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两万五千两银子啊……”
吴子俊茫然抬起头来,声音哽咽含糊不清,“还能……还能如何?”
“回去后,想办法看能不能偷点我爹留在老家的文玩字画去卖,实在不行,把田产也偷偷卖些吧……”
咬牙切齿,“王修,本公子跟你没完!”
……
王家的住处,位于城西乌鸡巷。
附近这一大片,住着的都是这临州城最普通的百姓家。
青石板的小巷子,清一色的低矮木瓦房。
唯独他王修家,却是有一座独立小院。
院子虽不大,而且颇为陈旧简陋,可好歹也是三面合围小二楼。
再加上郊外十来亩薄田,便是他那死去的便宜老爹,留给他的唯一家产了。
然而当王修刚到家,正要推开院门进去,却听得远处一声大喊。
“王修小哥儿,王修小哥儿,那苏家今天派人把成婚要用的喜服红盖头这些送来了。”
“说是让你先试一试,若是不合身的话,送回去他们再改改!”
“你不在家,我便先替你收着了。”
乌鸡巷,王修那简陋的小院子。
“啧啧……王兄平常就住在这里?虽简陋了些,倒也安静……”
“哟?王兄,你院子里这几棵桂花树,长得挺好,粗枝茂叶的,可咋个连花苞都没一个呢?是不是该施肥了?”
“啧啧,王兄我告诉你,你那未来岳母,可不是个善茬啊,你没见着,刚才她看你那凶巴巴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你这要真入赘过去,怕是日子难过咯!”
“要不,还是退婚吧。只要你点头,兄弟们给你操办!”
赵太白自一踏进院门,便领着陈进二人,一边摇晃折扇,东瞧瞧,西看看。
王修在一旁,却是脸色铁青,砂锅大的拳头咯咯直响。
大爷的!上个月在诗会上,还觉得,这家伙好歹也算个灵魂很有趣的人,是个要脸的人!
可现在看来,多少是有点毛病呐?
不就是回头客来拿货吗?大家萍水相逢,又不是多熟,拿完货付完钱,就赶紧哪儿凉快去哪儿呗……难不成,还等着老子请你吃晚饭?
大家都很忙的好吧!
半晌,再忍不住了,一瞪眼,“说吧,这次要多少?”
没想到,赵太白却一脸糊涂,“什么要多少?”
折扇一收,恍然大悟,“哦,王兄说的,诗作啊?”
可紧跟着,却是慌忙摆手,一脸正气,“咦?王兄,你说什么呢?”
“圣人有云,大丈夫当恪言,当慎行……我等读书人,怎能做出买诗自赋这等事?”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不妥,不妥……”
顷刻,王修气得快吐血!
你特么!神经病啊?
刚才在府门外也就罢了,现在又没什么外人,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究竟是什么货色,老子心里没数吗?
还好,眼见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已经饥渴难耐了,这货总算消停了。
老脸一红,几分尴尬,“那吟诗作赋,乃文人雅事,不能说买卖,要说请!”
“而这次来临州,我打算再请五十首诗,还是老价钱!”
“噗……”刹那间,王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眼珠子瞪得滚圆,印堂漆黑!
卧槽!神经病呐?疯了?
五十首诗,老子倒是轻松拿得出来!
可关键,这大康朝,素有以文取仕的制度,“小秋闱”便是例子。
你没事写出几首脍炙人口的诗作来,只要嘴巴闭紧一点,倒也还没事。
可突然,莫名其妙,好几十首绝佳好诗从一人笔下出来,那还得了?
别说地方府衙,可能连皇帝都会被惊动,严查下来……
你要想被诛九族没人拦着,可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呐!
没想到,这赵太白也急了,四处瞅瞅,眼见没外人,“王兄,你误会了!”
“我也知道,五十首有点多!”
“我好歹也是天子脚下混的人,教坊司里听过曲儿,将军门外打过架的,能不知道轻重么?”
支支吾吾半天,一跺脚,“哎,实话跟你说了吧!”
“这些诗,不是我要拿去……上次你怎么说来着?装比,对,不是我自己要装比!我是要带回京城,再去卖掉的!”
“这么说吧,上次十首诗,其实,本……公子只用了五首。另外五首,转手卖掉了!”
“二千两一首,赚了点外快!”
伸手一指旁边陈进二人,“哦,就他俩,也一人买了一首!比如那‘红藕香残玉簟秋’的长短句,就子美兄买走了,只是便宜些,一千两!”
“你没去过京城,是不知道,京城中,多的是那种,可因为读书不长进,天天被老爹吊起来抽的官家子弟……”
“就比如东坡兄,看着是不是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其实你不知道,他三天挨八顿,还有一顿是因为他爹手疼,需要休息!”
一摊手,“现在,可都是嗷嗷待哺,就等着买……哦,请上一两首绝佳好诗,回去交差啊!”
“我不方便再出面,可东坡兄与子美兄,已经私底下联系了十多个买主了!”
当下,又一拍胸脯,“等这五十首,在京城消耗掉了!”
“咱就去南方州府,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而且放心吧,咱找的买主,都是些靠谱的。嘴巴严得很,出不了事的!就算出了事,我赵太白一人担着!”
只是说着说着,老脸已涨得绯红,“没办法啊,我爹管我太严,每个月就给那么几百两银子零用,哪够花?”
“兄弟我命苦哇……”
“还就是,这次拿货,得先赊欠着!其实上次卖掉那五首诗,银两我是带着的。谁知昨晚,竟被我爹全给没收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于是乎,王修已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卧槽!牛皮啊!这真尼玛是个人才啊!
从老子这里,二百两银子一首拿的诗,自己用掉五首,居然还倒赚近万两!
这操作就很溜啊!黑心中间商赚差价啊!
前世那些奸商,也没这么黑啊!
果然还是京城的文人才子,见过大世面的,有风骨啊!
一时间,气得面色铁青,心肝尖尖都在颤!
今天不整死这傻叉玩意,他当老子是蹲着撒尿的!
当下,猛地上前一步,反手就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砂锅大的拳头,照着他那张无耻老脸,就要雷霆暴雨般揍过去。
顷刻间,赵太白也是吓得够呛。
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惊慌失措,扯开嗓门一阵大呼,“王兄莫慌,王兄莫慌……”
“有话好好说,好端端怎么还动起手了呢?”
眼见那拳头,虎虎生风距离脸颊已不足三寸,更一下急了,“本公子这次,还带了厚礼,给王兄带了厚礼……”
朝着陈进,又一声大喊,“东坡兄,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还有,这次拿货,给你加价,五百两一首!”
“哦不,也不谈拿货价了!”
“这次,卖的钱,咱们五五开,哦不,四六开!”
“你有货,我有渠道,而且还不担心被官府查到,岂不一桩美事?”
顿时,王修也是神情一滞。
扭过头,却见陈进正从随身背着的行囊里,摸出来两幅字画。
赵太白却迫不及待,一脸谄媚的笑,“王兄,来,看看……”
“这两幅,可都是史书上都极具盛名的,前朝书法大家崔梭的东西,我看过了,绝对是真迹!”
“七八千两银子是绝对值的!本公子也是刚刚才搞到手的,还没揣暖和……”
“一点见面礼,不成心意!”
“而且放心,诗作的事,到时候等银两一到手,你的六成,我绝对第一时间,亲手送到王兄手上!”
于是乎,王修也是愣住了。
尽管依然面色铁青,倒是总算将他松开。
半晌,才讪讪将那两幅字画揣入怀中。
憋出一句,“其实见面礼不见面礼的,都无所谓。我主要看重的,还是赵兄正直的为人与高尚的德行……”
赵太白终于长舒一口气。
擦拭一下额头冷汗,“咦,不敢当,不敢当!”
“王兄高风亮节的情操,以及刚正不阿的品行,也令在下万分敬佩!”
陈进跟着附和,“赵兄所言极是……”
程虎在旁边憨憨地矗着。
秋日的暖阳已高高升起,小院中,充满了和谐与美好。
而这时,王修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歪着脑袋皱着眉头,在赵太白身上打量着,沉思半天,终于一咬牙,“赵兄,跟我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随即,领着三人,便大步朝院子角落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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