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五年的前任,成我的案件负责人无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大糖糕僧or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术室里的红灯持续亮着。望着那一抹红色,方黎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到凌晨。方黎是程序员,即便昨天是周日,还是加班到了深夜。于是,本来约好接放寒假的妹妹回家的事儿也耽误了。对着电脑太久,回家时还下雨,方黎头昏脑涨,助听器也发出尖锐的噪音。方黎把助听器取下来,四周的一切像是忽然按下静音键,无声无息。她的右耳全聋,左耳只有极其微弱的听力,小时候连话都说得艰难,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说话听起来像个健全人。方黎刚准备放好助听器,一辆逆行的小电驴却一下撞上来。方黎摔倒在地,衣服全脏了,用了很多年的手机和助听器彻底报废。这个助听器已经跟了她快五年,因为是别人送的,所以即便出现了故障,她也一直没舍得扔。这几天它偶尔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显然是在抗议。至...
《分手五年的前任,成我的案件负责人无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手术室里的红灯持续亮着。
望着那一抹红色,方黎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到凌晨。
方黎是程序员,即便昨天是周日,还是加班到了深夜。
于是,本来约好接放寒假的妹妹回家的事儿也耽误了。
对着电脑太久,回家时还下雨,方黎头昏脑涨,助听器也发出尖锐的噪音。
方黎把助听器取下来,四周的一切像是忽然按下静音键,无声无息。
她的右耳全聋,左耳只有极其微弱的听力,小时候连话都说得艰难,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说话听起来像个健全人。
方黎刚准备放好助听器,一辆逆行的小电驴却一下撞上来。
方黎摔倒在地,衣服全脏了,用了很多年的手机和助听器彻底报废。
这个助听器已经跟了她快五年,因为是别人送的,所以即便出现了故障,她也一直没舍得扔。
这几天它偶尔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显然是在抗议。
至于手机,她现在的收入已经足够换最好的配置的手机了,只是多年的生活习惯,让她不管用什么,都是要用到报废为之。
先撞上来的那个男人指着方黎不知道骂什么,方黎只能看到他的面目狰狞。
直到交警过来,好一通处理,时间就更晚了。
回到家,方黎看着妹妹房间关紧的房门,想到她凌晨给自己发的信息,就打消了敲门的念头,回房间拿上睡衣去洗澡。
热水淋在身上,全身的疲惫仿佛都被洗去,只是身上摔伤的地上隐隐作痛。
她哼着歌,思考这两天的假期要和妹妹去哪里玩,不过明天得先去换一台新手机。
却全然不知妹妹的房间里,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撕碎的衣物被随意丢在地上,两个青年把脸色惨白的女生按在床上,他们面目狰狞,脸上是满足的快感。
旁边是闪烁着微微红光的摄像机。
“她就是个哑巴,你捂她嘴干什么!”
“别说,这小哑巴身材还挺好!”
“哭什么,在幸福之家的时候不都被老男人玩烂了?一个烂人,哪来的脸拒绝我?”
“该不会是学校那些破教授夸你两句,你就真以为自己是高不可攀的天才吧?不就是个好骗的哑巴!”
“刚才有开门声,是你那个聋子姐姐回来了吧?你再挣扎,信不信我们把你姐姐也骗进来?”
女生原本剧烈的挣扎,逐渐变得微弱,绝望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乖了。”
趴在她身上的青年用着最亲昵的语气,面目却是极其割裂的笑容狰狞。
客厅,洗了个澡出来,方黎翻出来备用的助听器戴上,屋内的声音陡然变得清楚。
妹妹房间漏出来点光,看了眼时间,方黎想起来妹妹的那条短信,她要在家安静地看影视编导的老师布置一百部电影,需要安静。
但这会儿时间太晚了,怕妹妹看得入神忘了时间,方黎还是去敲了敲门。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陡然静下来。
“懋懋?”方黎敲门,贴耳听里面传来的声音。
房间里,两个青年慌乱地穿好了衣服,把摄影机装到书包里,看向床上那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流泪的方懋。
直到这一刻,他们的脑子才彻底清醒过来,然后,满嘴的诡辩。
“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喝了点酒,玩游戏玩昏了头……”
“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这视频就一定不会流出去,好不好?”
“我们男人就是容易上头,懋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说出去,不然我们这辈子都会毁了。”
“反正你也不是没被那啥过,多一次也不算什么的。我们还是学生,前途很重要。”
“懋懋,你好好想想,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你可能会受学校处分,毕不了业!”
“好了,我们开门了,待会儿你得好好劝劝你姐姐,别做傻事。”
房门打开,方黎看见两个陌生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嗅到了那股难闻的混合气味。
她脑海里警铃大作,拨开两人跑进去,一眼看到了浑身赤/裸的方懋。
以及死在地上的猫。
“懋、懋懋……”
“懋懋!”
接下来的画面变得混乱嘈杂。
她小心翼翼喊着妹妹的名字,等反应过来,怒气上涌,所有的愤怒又被他们手里播放的影片生生按住。
“嘘,别吵,大半夜的就别惊动邻居了。”
“不怪我们,是她太蠢了,一个自爱的女生怎么会让两个男生进家里?”
“我们说要问她借两张绝版的影片,她就真信了。到底是真信,还是装纯洁勾引我们呢?”
“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人出了事,我们其他朋友一定会把这些影片发出去。”
“你也不想你妹妹的视频被传得到处都是吧?”
“在幸福之家你们不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了吗?这种事对你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吧?”
“我们这次是喝了点酒脑子不清醒,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姐姐,给我们一次机会,也是给你们自己一次机会。”
“……”
方黎想报警,想报仇,却被妹妹拦住,她看到妹妹双手合十绝望无声地哀求着。
而那两个畜生,把相机护得很好。
其中一个人的视线还下意识往方黎身上扫。
气氛僵持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更加恐怖的事。
方黎不怕那种事,可妹妹死死扯着她的衣角,蓄满泪水的眼睛让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两个畜生走了。
可她知道,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不敢出门,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妹妹,小心翼翼地劝着她。
直到妹妹点头,同意她去警局。
当然,方懋不肯出门,只能方黎一个人去报警,将警方带回来。
本来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可她的手机报废了,妹妹的手机也被那两个畜生砸坏。
她只能亲自去。
可她怎么会想到,其中一个畜生也出现在了警局。
她怎么会想到,一回家就会看到血泊中的妹妹。
在医院等待的每分每秒,她都后悔当初愚蠢的决定。
她该把人杀了报仇的。
可每次想到这,她又想,她不管不顾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妹妹怎么办?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方黎混乱的思绪被扯回,她立马站起来,朝着走出来的医生投去希冀的目光。
“人没事了,接下来要留院观察几日。”
“谢谢医生,谢谢!”
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方黎双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今天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薄。照顾病人的同时,也得照顾好自己啊。”护士小姐好心说道。
方黎才意识到,那个好心的女生送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护士小姐好心把她送到病房,她坐在床边,握住方懋苍白冰冷的手。
“懋懋,姐姐会想办法的……”
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她想到刚才不动声色地给她塞了一张纸的护士小姐。
方黎小心翼翼展开纸张,就见上面写了几个直击灵魂的字:
想亲手报仇吗?
方黎看向病床上还没苏醒的方懋。
亲手……报仇。
他好像轻笑了下,又好像没有,只是亮起手机手电筒,朝她挥了挥,才上车离去。
俗套。
又直击心脏的。
手机短信提示音打断她的思绪,她低头看信息。
有点冷,我能不能上去?我不进去,就在门口待着。
黎黎,可怜可怜我吧。
心跳快了一拍,却又用上点酸涩。
她闭了闭眼,不回信息,也不再看楼下的那一点光,转身走入昏暗的客厅。
方黎把自己砸在软绵的床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安静的房间里,一动不动的身影微微颤抖,所有声音都被被子吞噬。
楼下。
夜风轻吹,带着点湿冷。
南方的冷意就是那么古怪,就算穿得再多,也能从任何缝隙里钻进去,直击骨血。
看着手机里久久没有回复的短信,萧明德叹了口气,给好友打了个电话。
“老陈,出来吃宵夜,你请我。”
电话那头传来微哑的声音,尽显真挚友爱,“滚。”
“……”
接连吃了闭门羹,萧明德认命回宿舍。
“耶?头儿你不是有事忙去了吗?”宿舍里,刚洗完澡的李怀还在看资料,瞧见萧明德,还愣了下。
“忙完了。”白忙了。
-
隔天一大早,方黎就起床了。
她的脑袋和浆糊一样,又痛又重。
毫不怀疑,只要她轻轻一拍,就能听到闷响。
洗漱完出来,同样早起的乔夏看着方黎红肿的眼睛,不禁疑惑。
“方黎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
方黎眨了眨眼睛,不免有些心虚,却故作镇定去榨豆浆,“昨晚没睡好。没事,一会儿就消了。”
“今天要加几个蛋?”方黎转移话题。
“一个!谢谢姐姐。”乔夏过去看着豆浆机,闲聊道,“姐姐,我和懋懋今天就要回学校了。”
方黎煎蛋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紧闭的房门,“懋懋她……”
“姐姐放心吧,我昨天和懋懋聊了很多,她真的已经好很多了。懋懋她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的,你要相信她呀。”
方黎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下午送你们去学校。”
“不用,我们自己打车就好了。方黎姐姐,你下午还是留在家里补觉吧。”乔夏又看了眼方黎红肿的眼睛,“你的假期不是到明天就结束了吗?”
这几天与其说方黎是在休假,倒不如说她是在家办公。
人不在工位,但无数电话和工作随时随地召唤过来。
白天如此,晚上也如此。
妹妹上学,她上班。
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方懋今天起得也早,看到方黎的眼睛时,反应几乎和乔夏的一模一样。
她对方黎的解释半信半疑,但也清楚自家姐姐的性子,不想说的事可以瞒到死。
或者说,从幸福之家活着出来的孩子都一样,总有些方面是格外执拗、格外有韧性的,不然早就死了。
死在身体的折磨里,或者死在精神的折磨里。
即便不死,也留下了一辈子不可磨灭的伤疤。
吃过早饭,方懋她们去收拾行李,而方黎去开了个会。
从她休假那天起,领导就催着她上班,跟催命似的。
方黎倒是也不慌,要么离职,要么继续休假。
很显然,领导同意了她继续休假的要求。
下午,时间差不多,方黎就送方懋和乔夏下楼坐车。
方黎将方懋拥入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
她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比她想象中的更坚韧,更强大。
“有什么事给姐姐打视频。”
方懋的手垂在两侧,缓缓抬起来,悬在半空,想触碰姐姐的后背。
“林永和我无冤无仇,我是怕自己踏的浑水还不够吗,我干嘛杀他。”方黎轻声说道,“我好不容易活着,又怎么会为了他们断送自己的一切。”
方黎说话时分明是没什么表情的,可落在萧明德眼里,只觉得心疼。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好不容易活着”,足够他脑补出无数不幸。
那些经历,是他穷极一生也不可能真正感同身受的。
李怀问完了所有问题,“我们可能会随时来问其他问题,到时候还请方小姐配合。”
方黎没有拒绝。
与其逃避,还不如直面。
李怀离开了病房,还得走访林永出租屋附近的邻居。
而萧明德没急着离开,他拉了张椅子来坐下。
“怎么还不走?”方黎单刀直入。
“这么想我走?”萧明德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语气放得更软,“我想多陪陪你。”
“萧警官还是多关心关心工作吧,不然被说徇私枉法,我可帮不了你。”方黎说道。
萧明德:“……”
想多和方黎待在一起的心是真的,但同样,工作很多也是事实。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
“黎黎,你这样说,我会很难过。”萧明德叹了口气。
“那就难过着吧。”方黎一眼看出来他装的成分更多,就想叫护士来把床放平。
她一动,萧明德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便起身伸手,把病床缓缓放平,“小心点躺。”
扶着她躺下的时候,男人的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脖子。
他的动作很轻,紧跟随她躺下的动作,因此距离也拉得很近。
近得方黎都怀疑是萧明德的故意的。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能感受到他逼近的体温。
方黎几乎要失了神。
二十一岁的喜欢无疾而终,仿佛被冰封起来,顺着时间的长河一路淌过,最终在五年后的现在,冰块消融,情绪溢出。
直到躺平,方黎才反应过来,伸手顾不得动作有些大,把被子撩了起来,盖住脑袋,紧紧阻隔呼吸。
萧明德站直了身子,看着显然拒绝交流的方黎,也没有恼怒难过,只莫名笑了下,轻声说道:“我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一个电话,我就来。”
萧明德的话落下,随着脚步声响起,病房内似乎安静下来。
方黎慢慢把被子扯下来,却对上萧明德笑得热烈的脸。
方黎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
萧明德眉眼扬起,俯身靠近,“黎黎,你也很舍不得我吧?”
方黎脱口而出,“没有!”
萧明德笑容更加灿烂,“我知道你有。没关系,只要一有空我就会来看你。”
自顾自落下一句话,萧明德这次是真走了。
手底下人都在忙,他若是只顾着谈恋爱,就太缺德了。
常言道:秀恩爱,死得快。
他要和方黎日日夜夜,长长久久。
病房陡然变得安静,方黎的视线在关上的房门落了许久,才又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脑袋捂得死死的。
越是窒息,她的脑袋就越是清楚,越是冷静。
孟奕晨,林永,还有一具无名尸体。
这具无名尸体……
是赵方靖。
-
夜半。
方黎腿上疼得不行,吃了颗止疼药,就很早睡下了。
紧闭的单人病房门缓缓被一只手推开,走廊的暗光慢慢从打开的缝隙 照进来,一道身影也挤了进来。
男人站在病床前,外套还沾着半夜的寒气。
他将手里的花束轻轻插入花瓶里,动作放得很轻,生怕惊动床上的人。
因为吃了药,睡得熟,女人紧扣的病号服纽扣散开了两颗,露出她清瘦明显的锁骨,还有上方狰狞的牙印疤痕,比任何东西都刺眼。
沉默地无声对峙了一会儿,方黎侧身让两人进入。
“钱先生不是已经认罪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方黎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她的眼帘微微压下,显得疏离。
“钱涛供出了同伙。”李怀瞄了萧明德一眼,“他的同伙是个女人,他和同伙见面那天,同伙穿的是一件蓝色毛衣。”
话音落下,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方黎身上。
确切地说,是落在了方黎穿着的蓝色毛衣上。
“这不是巧了吗,监控里拍到的衣服,就是你现在身上这件。”李怀只觉得可惜,被洗过的衣物,提取证物的难度直线上升。
方黎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毛衣,“淘宝买的衣服,烂大街的款式,总不能整座市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穿?”
“同款衣服确实不少,但目前为止和案件有关的,也只有方小姐你一个。”李怀扯着笑说道。
方黎抬眼,“我把衣服给你们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会走了?”
“还有些问题,需要你配合回答。”
说话的是萧明德,他漆黑的眼神落在方黎身上,端的就是这副认真专业的模样,又因为长相硬朗,看着不太好接近。
可方黎五年前就知道,他大方风趣,最是温柔。
只是那些柔和都藏在细节里,和他面无表情时的冷硬相比,一点儿也不起眼。
方黎的视线落在萧明德身上的视线持续得有些久,久到李怀也察觉到了不对,视线带着探究地在两人身上来回。
萧明德对她的视线不躲不避,面不改色,只是耳根子红了个彻底。
“咳。”李怀轻咳一声,打断那交汇的视线。
“我去把毛衣换下来给你们。”
方黎回过神,面上波澜不惊,只是起身回房间的时候,手指蜷缩着,脚步也显得有些仓皇。
见方黎回了房间,李怀也跟着起来,在客厅里左瞧瞧右看看,“头儿,你和方黎究竟有什么猫腻?刚才那眼神,啧啧啧……”
李怀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刚坐下,脑袋就挨了萧明德一巴掌,“让你来办案,不是让你来八卦!”
李怀哦了一声,偏过头,露出露比阴阳怪气表情,无声重复萧明德的话。
话只重复了一半,李怀就对上了方黎古怪的眼神。
他瞬间尴尬地坐直身子,理了理衣服。
人尴尬的时候,就会假装很忙。
李怀今天算是切身实地感受到了这句话。
方黎将装好的蓝色毛衣递给李怀,萧明德率先伸手接过,指腹不经意间触摸到她冰凉的手背。
萧明德看她身上单薄的高领打底,说道:“南方不比北方,家里冷,多穿点。”
“当然。”方黎拿过沙发上的外套穿上,“我也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不需要萧警官教。”
李怀挑眉,视线继续在两人之间跳跃来回。
“警官同志有什么话就问吧。”
“1月21日下午四点,方小姐你在哪儿?”李怀拿出本子准备做好记录。
“你们不知道吗?”方黎喝了一口温水,“那天我在医院陪妹妹。”
“至于下午四点,我没有什么印象了,但肯定也在医院。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医院的护士。”
“来之前我们已经去过医院了。”李怀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医院护士说你在三点半时出去过一次,大概四点半左右才回来。方小姐,这一个小时你去哪儿了?”
方黎愣了一下,回忆了片刻,“我去找人了。”
李怀追问:“找谁?”
“找一个奇怪的人。”方黎斟酌了下措辞。
“警官同志,我可以走了吗?”见两人要起身,方黎立马开口问道。
“稍等。”
萧明德落下一句话,便径直跟着李怀离开。
询问室内只余下方黎一人安静地坐着。
她习惯安静,所以一个人坐着也不烦躁,只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出审讯室,萧明德向武雯了解审讯钱涛时的基本情况。
“我们前面问什么,他都低着头不回答,但我说起他女儿的时候,他就认罪了。”武雯说道。
另一间审讯室内。
室内另一个警察看见萧明德走进来,立马起身,“头儿。”
萧明德拿出孟奕晨兄弟俩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你都认识吧?”
钱涛看了一眼,“孟奕晨孟奕谨,警察同志,我都已经承认这兄弟俩是我杀的,还问什么?”
“你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可不得一一问清楚了。”武雯说道。
钱涛只觉得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我杀的,我做什么认罪,又不是活腻了。”
“你和他们兄弟俩什么仇什么怨要痛下杀手?”
“你们不都查清楚了吗?”
萧明德说道:“现在要你亲口说。”
“那天孟总带着他这两个儿子到工地,我不过就是撞了那个大的一下,他就骂了我十几分钟。”
钱涛一边说,手指一边在两张照片上点着,“起初想着我毕竟还要工作,不能跟他斗气,所以他骂了多久,我就道了多久的歉。”
“既然都忍下来,为什么最后还要动手?”
“我能忍受他侮辱我,但绝对不能忍受他侮辱我的妻子!”
钱涛回忆那天的场景,拳头握紧压在照片上,“他当众辱骂我的妻子,骂得有多难听我说出来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武雯问道:“就算这样,得罪你的也只是孟奕晨,那你又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孩下手?
“小孩?”钱涛嗤笑,“才两三岁的小孩,话都还没说利索,就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了。”
萧明德和武雯对视一眼。
钱涛对孟奕谨的看法显然和他们之前调查的不同。
萧明德问:“怎么说?”
钱涛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天我女儿要做检查,所以我事先跟工头打了招呼要提早下工。我和我妻子去开小电驴的时候,被他们兄弟俩拦住了。”
“有钱人贪生怕死,走哪儿都带着保镖。他们当时把我们拦住,大的那个问我走之前看他的那个眼神是不是挑衅。”
“可笑,我根本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可他根本不听解释,直接让他的保镖动手。”
“那个小畜生甚至脱下裤子往我妻子身上尿尿,让人帮着扯我妻子的衣服,嘴里骂的话比那个大畜生说的还脏。”
“他们还拿我女儿威胁我!”
钱涛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说出了我女儿的医院和主治医生,他威胁我说会让我女儿永远也排不到肾源。”
“我女儿还那么小,我怎么能让她因为这件事情彻底没了希望?”
“肾源这种事可不是他能插手的。”武雯微微皱眉说了句。
钱涛皮笑肉不笑,“这样的话也就骗骗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了。”
“我女儿生病的这些年,我被骗得太多了。”
“警察同志,你们都还没有孩子吧,你们不会理解身为一个父亲和丈夫的心情。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妻女。”
“所以我杀了他们。”
萧明德皱眉,对他说的话不做评价,只问道:“你是怎么把两个人带走的?”
钱涛对上两人的视线,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我知道那个大畜生每天晚上都会去酒吧玩,喝了酒之后又喜欢在酒吧后巷抽烟,我不过是挑衅了两句,他就自愿跟我上了车。”
“倒是那个小的麻烦一些,他一直待在家里,我只能让孟奕晨给那个小畜生打电话,把那小畜生骗出来,然后带走。”
“当然,他们家佣人这么多,我也怕他们被我带走的事暴露,所以特意威胁孟奕晨又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佣人。”
“他和他弟弟的命都在我手上,他不敢忤逆我,甚至不断跪下来哀求我。”
萧明德记得保安李大爷对钱涛的评价很不错,但眼前的钱涛和那些认识钱涛的人说的,判若两人。
钱涛开始回忆那天的事,语速就慢下来,“我先杀了小畜生,先活生生把他的皮剥下来一块,然后砍掉他的脑袋。”
“杀小畜生的时候,大的那个就被我绑在一边,我让要让他亲眼看着小畜生死得有多痛苦。”
“把小畜生的尸体处理好之后,我就对大的动手了。”
“他嘲笑我妻子肚子上剖腹产的伤疤,那我就让他也感受感受剖腹的滋味。”
“他无法理解当父母的对孩子的爱护,那我就把他弟弟的头塞到他的肚子里。”
钱涛顿了顿,对着两人说道:“警察同志,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他们这群有权有势的人,不会理解我们的感受。”
“那我就让他们来到我们的处境,看他们对着最瞧不起的人像条狗一样下跪哀求。”
询问室内安静了几秒,是萧明德先打破僵局,“孟奕谨的尸体呢?”
闻言,钱涛却是笑了笑,“凶器和孟奕谨的尸体都藏在分尸的地方,不过我相信以你们警方的聪明才智,就算不用我说,也一定能找出来的,对吧?”
“钱涛,你如果不配合,你的罪会更重。”
“杀了两个人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再重也总不能判我两次死刑。”钱涛倒是看得开。
萧明德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法医今天刚从死者身上发现了植物花粉,我们已经联系植物学家,很快就能划定区域,找到第一案发现场也只是时间问题。”
闻言,钱涛不急不躁说道:“那就提前恭喜了。”
“钱涛。”萧明德盯着钱涛,将最深的疑惑问出来,“你是家里最大的经济来源,你的女儿治病住院需要一大笔钱,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人坐牢,你的妻女怎么办?”
钱涛手指蓦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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