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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的手搭在她腰上,背景里,我的心电图正变成一条直线。
我蹲在马桶盖上,死死咬住拳头才没哭出声。
直到视频最后三秒——林茜弯腰给我整理遗容时,我的睫毛动了一下。
她看见了。
她明明知道我还活着。
门外突然响起广播声。
林茜带着哭腔说:“各位媒体朋友,很抱歉……小晚的遗体突然失踪……”紧接着是沈墨沉稳的补充:“我太太生前就有梦游症,可能是应激反应……”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我从门缝底下看见两双脚——林茜的Jimmy Choo,和一双保安的皮鞋。
“处理干净。”
林茜的声音比停尸房还冷,“精神病院的车在后门等着。”
我踩上马桶水箱,推开气窗。
碎玻璃扎进掌心的瞬间,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三米高的外墙下是垃圾箱。
我闭眼跳下去的刹那,听见林茜在身后尖叫:“她在那儿!”
我光着脚跑过两条街,寿衣下摆被铁栅栏扯得稀烂。
转角突然撞进一个带着雪松香味的怀抱——周叙举着黑伞站在雨里,另一只手拎着便利店塑料袋。
分手五年后的第一次重逢,我像条丧家之犬趴在他胸口喘气。
他脱下风衣裹住我发抖的身体时,我瞥见袋子里崭新的女士平底鞋。
37码,我的尺寸。
“先上车。”
他把伞倾向我这边,自己半个肩膀被雨淋透,“你现在的样子……”远处传来警笛声,他喉结动了动,把话咽了回去。
车钥匙塞进我手里时,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那道疤——那是当年我摔碎婚戒时,他徒手去捡留下的伤口。
后视镜里,殡仪馆的顶灯在雨中晕成血色光斑。
我反复看着那段视频,突然发现一个细节——林茜用的针剂标签被她的包挡住大半,但露出的字母……是沈氏制药的专利符号。
周叙突然急刹车。
前方路口,两辆黑色奔驰横拦在路中间——车牌号熟悉得让我胃部绞痛。
那是沈墨的车。
车窗降下,露出他似笑非笑的脸:“老婆,该回家了。”
我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周叙的手死死扣住安全带,指节泛白:“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漂移?”
“现在。”
我盯着后视镜里沈墨的车灯,油门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