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一直在我身上，直到医生拿着病历册走了进来：“你们是他的家属吗？
昨晚情况紧急，手术费没交，住院申请也没提交，你们谁来办理一下手续？”
“我来吧。”
贺明起身，“我是他女婿。”
随即跟着医生走了出去。
留我坐在监护室内，空对着苍老病弱的父亲，和窗台上一株已经开始枯萎泛黄的盆栽。
一周后。
我坐在咖啡店内，耳畔是舒缓温柔的英文乐曲，鼻息间洋溢着咖啡的醇厚香味，我用勺子搅了搅放在眼前瓷杯盏中的丝绒拿铁，苦香的味道随即肆意飘散开来。
我看着手表，略略皱了皱眉。
“嫂子，哎呦，不好意思，来晚了。”
又过了十分钟，提着公文包的小高才风风火火地跑到我对面的座位前，忙不迭地同我道歉，“今天有个员工工作不认真，老板发了好大的火，把我们都留下来了，好长时间才放我们下班呢。
嫂子等得着急了吧？”
我微微一笑：“不急，你特意抽出休息时间赴我的约，是我应该好好感谢你才是。”
我将另一杯拿铁朝他面前推了推：“喏，给你点的。”
“谢谢嫂子。”
“行，那嫂子也不跟你绕弯子，”我开门见山，“那个女人是谁，和贺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啊？”
小高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神情被我捕捉到了个正着，“女人？
什么女人？
嫂子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叹了口气。
“小高，嫂子结婚这么多年，对婚姻的这点敏锐感还是有的。
你今天的隐瞒肯定也是出于对贺明的仗义，可你若是真心为了他好，就不应该让成为第三者的女人来破坏他的家庭。”
小高愣了一下：“不是，我……”我抬眼，严肃而郑重地对小高说：“小高，你还年轻，兄弟义气在你这比什么都重要，若你执意瞒我，嫂子也不会怪你，只是从今以后嫂子也不会再把你当做弟弟看待。
我听说贺明前些日子正在竞选更高的职务，他现在正值事业攀升的关键时期，若是突然冒出来个婚姻丑闻，对他只能是有弊无利。”
小高脸上的表情为难而犹豫。
“你早些告诉我，我早些想出解决的办法，挽救和他的婚姻，也许一切还为时未晚。”
“这……”两方都沉默了，小高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