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燕没再看他一眼,不顾他的挽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越走越快,快靠近家门时,她直接飞奔了起来。
开锁的时候,望着黑漆漆的屋子,她想:大河,一定在家的。
他肯定已经回家了,算了,没关系,这次我先低头哄哄他吧。
推开大门,走过堂屋时,她想:大河,肯定是先睡了,又没等我!
他昨天就没等我,我要和他发个小火。
等来到里屋,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时,她还在想:算了,只要现在他回来,她就原谅他,也不跟他发火了。
可是她坐在床边等啊等,等到公鸡打鸣,等到太阳高照。
也没有等到她的丈夫回来。
6与此同时,我已经到达了A市。
火车站门口有位举着我名字的警卫员在等我,接着他带去了军区附近的招待所。
等我走进招待所的房间后,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放下后,我开始感到身体的饥饿和疲劳。
我烧了点水,本想在前台买点吃的,结果前台的服务员看我太可怜了,把她自己的饭让我了。
酒足饭饱后,我躺在床上,并没有觉得十分满足,反而一路上由于高度集中注意力而忽视的身体上的病痛突然卷土重来,并且似乎还加重了。
窗外阳光明媚,窗内我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
突然一股春风吹开了没有关严的窗子,它拂过窗台,拂过阳光,也如母亲的手一般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
似乎没那么痛了,我转过背对着窗户的身子。
然后阳光直直地穿过玻璃,打到我的身上。
我浑身都感觉到温暖。
妈妈,爸爸。
是你们吗?
我是你们的儿子,我不会永远沉溺在过去,只要我还能动,我就会努力地活着,请你们在另一边静静地等待着你们的儿子。
我爱你们,我也,想念你们。
在这股温暖的春意中,我渐渐睡去了。
在这之后的两年里,我在父亲的老领导王叔叔的帮助下,治疗了右腿,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不快走已经看不出曾经断过的痕迹了。
同时我也成功地参加了高考,考取了医科大学。
身边也聚集了新的伙伴,所有人都很友好。
有时,我回忆下乡那几年,都觉得恍如隔世。
这天,我刚走出校门,打算回政府返还我的那个家之时,我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