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里只有冰冷的“嘟嘟”声,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动挂断。
他不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搬去了客房。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早出晚归,总是避开我。
偶尔在客厅碰到,他的眼神也充满了警惕和不安,不再有往日的温柔。
他不再叫我“宝宝”。
“看到了吗?
他已经厌烦你了。”
脑中的声音幸灾乐祸。
“他在联系林瑶,商量怎么甩掉你这个包袱。”
“他很快就会彻底消失的。”
这些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周明宇的沉默和疏远,比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加起来,更让我痛苦。
绝望感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们之间,好像真的要完了。
<7我和周明宇之间的沉默像冰一样冻结了屋子里的空气。
餐厅那晚的失控,像一个无法磨灭的烙印,提醒着我,这不是简单的“压力大”或者“没休息好”。
我的病,正在毁掉我的生活,也毁掉了我爱的人。
那些声音,那些幻觉,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至少对我而言。
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我想起几个月前,医生说出诊断时那冷漠的眼神。
当时我充满了抗拒和恐惧,只想逃避,敷衍着吃了几次药就停了。
现在,我只感到无尽的后悔。
如果我早一点认真面对呢?
我打开电脑,手指颤抖地搜索着“精神分裂症谱系障碍”。
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很多信息让我感到害怕,那些症状,那些可能的复发。
但也看到了一些案例,一些通过系统治疗回归正常生活的希望。
希望很渺茫,但它就在那里。
我深吸一口气,找到了之前那位医生的联系方式。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飞快。
我预约了复诊,对着电话那头说:“我想接受系统的治疗,药物和心理咨询,我都愿意。”
挂了电话,我感觉像是卸下了一点点沉重的负担,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晚上,周明宇难得没有立刻回客房。
我鼓起勇气,轻声说:“我约了医生,下周去复诊。”
他正在换鞋,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
“好。”
只有一个字。
没有问我怎么样,没有说陪我去,甚至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就像在听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那一